空氣中各種難以言喻的氣息交織在一起,愈發濃烈,男人心中的妒火也燒得更旺。


    女人忍不住張開嘴,那聲音在靜謐的酒窖中異常清晰。


    屋外的女傭們動作一頓,她們相互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不約而同地轉向了品酒室的全景玻璃。


    裏麵明明空無一人,那聲音究竟是從何而來?


    好奇心驅使下,幾個女傭走進了品酒室。


    她們聽到了牆壁另一側傳來的男人沉重的喘息,女人如同小貓般難耐的嬌、吟,以及一些不明所以的聲響。


    她們瞬間意識到這後麵隱藏著一個暗室。


    這兩日池家賓客眾多,不知是哪對不顧禮節的男女在這裏尋找刺激。


    其中一個女傭壯著膽子,聲音微微顫抖地開口詢問:“誰...誰在裏麵?”


    “滾!”


    男人低沉的怒吼從暗室傳出,帶著令人膽寒的氣勢,“再多嘴一句,老子就把你們的舌頭割下來!”


    女傭們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如同觸電般身體一僵,不敢有絲毫的遲疑。


    慌亂地收拾起手中的酒瓶,急匆匆地逃出了酒窖。


    她們的心中翻湧著驚愕與好奇。


    這位素來不近女色的梟爺,竟然會與一名女子在此地做出如此私密的行為,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她們曾一度以為池梟的生活中不會有女性的存在,總是與一群糙漢子為伍,甚至有人私下猜測他的性取向。


    但…..迴想起剛才那女人嬌軟的聲音,總覺得異常耳熟,卻怎麽也想不起究竟是誰。


    —


    饜足過後,池梟緩緩地從床上站起,斜眼瞥了一眼床上已經昏睡的女人。


    俊美的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多餘的情感,一切恢複了平日的冷漠與淡然。


    隨手關掉了中央空調的運轉聲,徑直走向了浴室。


    片刻後的江婉,雙唇幹裂,舌頭發澀,喉嚨仿佛被烈火炙烤,每一次吞咽都伴隨著難忍的苦楚。


    她終究無法再忍受這份幹渴的折磨,意識朦朧間,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琥珀色的瞳仁中閃爍著迷茫而濕潤的光芒,眼尾因淚水浸潤而顯得格外紅腫。


    她輕輕地喘息,每一次唿吸都顯得異常沉重而艱難。


    環顧四周,目光在昏暗的房間內焦急地搜尋著水源。


    但映入眼簾的除了那一排排反射著微光的酒瓶,再無他物。


    萬般無奈之下,她隻能強忍著身體上的極度不適,艱難地伸出手臂,去夠取桌邊那瓶紅酒。


    此時的她,已經顧不得那許多,隻求能夠緩解這要命的幹渴。


    女人的手指顫抖著,指尖終於觸碰到了冰冷的瓶身,緊緊握住,仿佛那是唯一的救贖。


    她仰頭大口地吞咽著,紅酒的味道在口腔中彌漫,不知不覺間,大半瓶液體已滑過她的喉嚨。


    就在這時,門邊傳來了輕微的聲響。


    剛沐浴完畢的男人從浴室裏走了出來,頭發還掛著水珠。


    手中隨意地揮動著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


    腰間僅圍著一條鬆鬆垮垮的白色浴巾,慵懶地倚靠在門邊,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正在喝酒的女人,冷不防地開口。


    “寶貝,你這是打算把自己灌醉,好讓小爺我再來一發嗎?”


    江婉在幹渴的折磨中稍得喘息,目光落在已經空蕩蕩的酒瓶上。


    不知是酒精的催化,還是內心深處的不滿與委屈終於爆發,她毫不在意地將酒瓶扔向地麵。


    酒瓶在木質地板上彈跳,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打破了房間的寧靜。


    隨後,她一手緊握被子,拉到胸前。


    緩緩轉身,眼神堅定地望向池梟。


    隨著她的動作,女人那如墨色瀑布般光滑的秀發,從纖薄晶瑩的背部落下,柔順地垂到胸前。


    瑩白的肩頸處布滿紅痕,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


    另一隻手輕輕撐在身側,指尖微微用力,似乎在支撐著她脆弱的身體。


    盡管江婉此刻看起來柔弱至極,但那掛著一抹酒漬的紅唇,卻冷冷地吐出一句。


    “要你管。”


    顯然,男人被她那冷豔的模樣驚豔得動作一頓,手中的毛巾停在半空。


    平日裏總是一副軟弱可欺模樣的她,竟能說出如此話語,著實令他感到新奇。


    他隨意地將毛巾扔在地上,大步流星地走到女人麵前,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嗓音低沉而玩味。


    “喲,這喝完酒就是不一樣啊,敢和我這麽說話了?”


    江婉終究還是本性難移,她那冷豔的姿態僅僅維持了片刻,便如同一隻被激怒的小野貓,毛發倒豎。


    她仰頭看向男人,帶著一絲奶氣卻又不失兇悍的嗓音隨即響起。


    “怎樣?我說話就這樣,受不了你就別聽啊!”


    池梟注意到女人臉上泛著紅霞,微帶酒暈,顯然是已經醉了。


    他一把將她從床上拉起,緊緊扣住她的腰,聲音低沉而隱忍。


    “你這副模樣,是在故意引誘我嗎?”


    即便喝得再多,江婉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未著寸縷。


    被男人如此拽起,她羞憤交加,罵聲隨即響起。


    “池梟你個臭流氓!誰引誘你了!”


    她兩隻小手不斷地掰著男人扣在腰間的大手,但由於身上的迷藥尚未完全消散,加上酒精的作用,她幾乎沒有什麽力氣。


    “這不是在問你嗎?”


    男人嘴角輕揚,看著江婉的眼神愈發熾熱。


    另一隻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帶著幾分戲謔,“不過……你要是真想引誘我,我也不介意。”


    隨著酒精在江婉的血液中沸騰,她的頭腦開始昏沉。


    眼前的世界變得模糊不清,而她的膽量卻在酒精的慫恿下不斷膨脹。


    池梟的調侃像是一把火,點燃了她心中的怒氣和羞澀。


    她漲紅了臉,怒斥道:“你想得美!你這個臭榴蓮!爛香蕉!”


    她的聲音裏帶著酒精的沙啞,同時揮舞著拳頭,試圖給池梟一記重擊。


    池梟的反應迅速,他隻是輕輕一側頭,就優雅從容地避開了江婉的攻擊。


    但握在她腰間的手卻不自覺地放鬆了力度。


    江婉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趁機用盡全力推開他,然後像一條滑不溜手的魚兒,迅速滑進被窩的深處,蒙住了自己。


    望著女人一連串的動作,池梟覺得可愛極了,忍不住笑出聲來。


    “即便是臭榴蓮、爛香蕉,那你也隻能被這我這棵臭榴蓮、爛香蕉紮著,忍著!”


    他悠閑地站在床邊,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望著床上那隆起的被子鼓包,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繼續逗弄。


    “躲什麽呢,小丫頭?”說著,他輕輕拉了拉女人緊緊裹住的被子邊緣,“出來,老子再讓你罵兩句。”


    然而,女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他的劍眉不禁微微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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