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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已經過去多年,但那些事從未離我遠去。現在的同事告訴我那都是臆想,他們說那些離奇而詭異的探險經曆不過是我的想象罷了。


    故事開始於一個沉悶煩躁的夏日,我一如既往地癱倒在網吧的真皮座椅上,玩著squad,用手指飛快地敲擊著鍵盤,偶爾衝著麥克風咆哮幾句。空調就在我身後,習習涼風讓人頭暈腦脹。外麵的陽光很大,一看就是那種非常毒辣的太陽正炙烤著地麵。


    我毫無疑問地輸掉了遊戲,耳機裏很快傳來隊友的相互指責聲,我早見怪不怪了。結賬,下機,一氣嗬成地走出網吧來到街上。太陽果然如想象般的那麽折磨人,睜開眼睛都快成為一種受罪。


    手機就在這時候毫無征兆地響了,直到很久以後,我才意識到就是當時的這首troubleisafriend把我拉入了萬丈深淵。


    點下接聽鍵,聽筒裏很快傳來粗獷的男聲,聽上去就像高中時的英語聽力那樣讓人昏昏欲睡,讓人頭腦呆滯的那種聲音。


    “喂”電話那頭說道“義哥,今天中午有空嗎?咱們一起吃個飯吧,最近出了點事情。李星宇,你肯定有印象吧,高中我們叫他狗熊那個人。他已經失蹤好幾天了,不知道去哪了,他父母挺關心的,老問我,我們合計合計找找他。三哥今天中午也會來,我們到時候市裏麵中心廣場那邊的小龍坎火鍋見,正好幾年沒見了,我們也好好聊聊。”


    “好。”我幹脆利落地掛掉了電話,來電人顯示是馬坤,他這個人在上警校之前便很幹脆利落,不喜歡講廢話,和我倒是很合得來。高中時,我,三哥和狗熊是出了名的鐵三角,馬坤也常和我們一起玩。那時候,三哥當門將,我和狗熊踢後衛,馬坤就踢中鋒斷球,全校沒有哪個班敢說能踢過我們班的。


    後來,狗熊去讀了西南石油大學。我本想考軍校,奈何指揮類體檢太嚴,便讀了個成都理工大學,入伍期間當了兩年兵,等到我畢業的時候,馬坤都在派出所幹了兩年了。三哥則差一點,他成績不是太好,大學畢業後四處打工,幹過司機,最後在成都找地方幹了個廚師,狗熊沒課的時候也去找找他。


    說實話,一開始我覺得這並不是什麽大事,八成是他又跑到哪個地方鬼混去了忘告訴家裏,然後父母開始擔心。不消幾天,他就會自己蹦出來,但是既然馬坤這麽說,我也樂得聚一聚。


    等到了火鍋店的時候,遠遠地就望見了三哥和馬坤。他們一個穿著襯衫,一個穿著短袖,倒是很合這兩人的氣質。


    三哥那張大臉見到我便樂開了花,眼睛本來就小,笑得來更是眯成了一條縫。“來來來,這邊走。”馬坤拉著我的胳膊拐進熱氣衝天的火鍋店裏。


    我也是服了他們,這麽熱的天帶著藿香正氣水來吃火鍋,也是很拚了。


    店裏麵人聲鼎沸,到處都是走動的顧客與收盤子的服務員。我們來到訂好的位置上,桌子上的肥牛已經摞成小山了,旁邊擺著成箱的勇闖。


    厚厚的紅油在鍋裏打著轉,間或性地飄起些魚丸與肉片,筷子就在裏麵挑揀著煮好的送入嘴中。桌上的話題還是老一套,錢,未來和女人。


    之前就聽說狗熊在他們學校保了研後深居簡出,沒想到聽三哥說他簡直像變了個人似的。


    雖說學地質這方麵的人,多多少少在常人看來有些奇怪,但也沒有什麽東西能夠重要到讓狗熊天天背個挎包隨身攜帶。這個月三哥見他臉色也不好,十分蒼白瘦削,像是吸了毒一樣。我們一致認為可能這才是他父母擔心的原因,任何人見到子女這樣都會憂心忡忡。


    馬坤不喝酒,我也不喝,隻有三哥猛灌著自己。我知道,他要是再趕不上迴樂山的汽車,他今晚又得在網吧過夜了。恰好我一個人住老城區那套房子,正好那地段沒有什麽人,缺個伴,而三室兩廳的布置讓我可以放心大膽地拉他去我家睡一晚上。


    我們吃完火鍋,四下尋了個網吧一口氣玩到晚上十點,連晚飯都在網吧裏麵點的餐。一直到十點,才去街邊攤上買了燒烤急匆匆地趕在門衛關門前迴去。


    等我收拾好已經亂成一片的家時,順勢往床上一躺,就在那短短幾分鍾,我失去了知覺。


    那個夜晚我至今不願意迴憶起,雖然類似的恐怖與心悸我在日後還會無數次感受到,但是那畢竟是第一次。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我夢見我走在某片無邊的曠野上,好像正在進行什麽地質勘察。連綿起伏的群山勾勒出天際線,一片廣闊中隻有我一人獨自行走著。然而,就在那巍峨的群山中,仿佛有著某種不可說明的恐怖。從山穀吹來的風帶著可怕的低語,和山巒中的黑色陰影一樣若隱若現。我邁動雙腿,盡力穿過這可憎的無垠,卻始終到達不了那片山,隻能被那淒厲的低語折磨著。


    有個聲音在叫著一個含混不清的詞語——tekelili。


    我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漆黑,三哥坐在電腦桌上看著我。他的表情看上去很詭異,然後他的嘴輕輕動了動,說道“有人在敲門,你聽到了嗎?”


    “咚,咚咚。”再清楚不過的敲門聲傳入耳道,這個時間段不該有人來訪的,我沒有開燈,悄悄朝門走去。隨後敲門聲變得更加急促了,可貓眼外麵隻是一片漆黑,看不清有些什麽,我仗著自己也算有些本事,猛地按下了門把手。


    真重,一個至少150斤的胖子撲到了我身上,他的身上全是液體,還是熱的,應該是血。


    “快關門,快關門,救救我。”三哥立馬合上了防盜門,幹脆利落地反鎖上。


    這時我們才認出來眼前這個人是狗熊,在手機手電筒的照射下,我看到他的腹部有條大口子,鮮血正汩汩地往外冒。


    以前在學校的兵社時,為了示範各種科目,買了一批三角巾和工兵鏟一類的東西,想不到今天有機會用上。這方麵是我的強項,腹部包紮是所有包紮中最簡單的一種。


    我撕開三角巾的包裝,一抖便把三角巾抖開,麻利地扯下紗布按在傷口上。底邊對著傷口上端一蓋,反折進去二指寬,頂角上的繩再從腹股溝拉到身後與兩個底角上的繩打結便完成了。整個過程還不到一分鍾。


    “拿東西,抄家夥。”狗熊喘著粗氣,一邊按著紗布止血。“這群狗東西馬上就要過來了。兄弟們,我真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找的你們。”


    好巧不巧,我住的這棟樓,其實隻有我一個人,因為自從新城區發展起來後,大多數人都搬走了。我估摸著,就是狗熊說的那東西拿著錘子砸門都沒有人聽得到。


    三哥倒是挺淡定,他想開個燈看看狗熊的傷口,卻發現電閘已經跳了。這地方又沒有路燈,剛好起了霧,便隻剩下手機的照明。


    我把工兵鏟攥在手裏,三哥也握著把在懸關後蹲著。狗熊小聲地簡單告訴了我們他這幾天的經曆。


    7月5號那天,也就是八天前,狗熊的導師病逝了,導師家人把他找過去,交給了狗熊一個行李箱,說是導師叫交給狗熊的,裏麵有他畢生研究的一個課題,奈何子女學的是計算機這方麵,隻能讓狗熊繼承遺誌。但是這東西沒成想是個燙手的山芋,狗熊拿了這玩意兒後總覺得周圍有人盯著這手提箱。於是他便想法偷偷從學校迴了眉山,想著找到我們哥幾個商量商量。沒成想,找我的半道上被人盯上了。門又太遠狗熊慌不擇路翻牆進了我小區,150斤的身體給玻璃片剌了個口子。


    三哥試著打電話報警,但手機突然沒了信號,隻得作罷。


    我的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了一個計劃,既然電閘跳了,說明人肯定追來了,而且估計馬上就要上樓了。都盯了好幾天,現在狗熊已成甕中之鱉,估計也有辦法開防盜門。


    方案一,三哥蹲在門口懸關附近,我躲在廚房裏麵,等他們破門繞懸關時兩麵夾擊。我應該可以製服一個人,但是人多的話風險太大了。


    所以我們采取了方案二,狗熊和三哥留在屋裏,我想法從主臥室翻了出去,畢竟二樓也不是太高。


    慘白的月光照耀在暗綠色的草坪上,黑暗中起了濃濃的一層霧,所有路燈都熄滅了。我貓著腰躍進著,選擇了一條最近的路從外麵繞到了地下車庫上。因為地下車庫的上麵是整個小區最高的地方,高出地麵三米左右,可以很好地觀察樓附近的情況。


    幾乎是一瞬間,我邁出左腿,伸出左手,側身順勢臥倒在草地上,滑行出一米到達了觀察位置。


    無邊的黑暗中,我看到我住的那棟樓附近有幾個鬼鬼祟祟的黑影。他們身軀十分佝僂,看上去像是駝背多年的老人,形態怪異地令人厭惡。


    我不打算去找門衛老大爺,隻要方法得當,我有信心製服他們。


    一個,兩個,共有三個人影上了樓,我尾隨其後跟進了房子。


    冷,真冷,按理說夏天不該這麽冷的,但是整棟樓突然給人感覺陰森森冷冰冰的。我聽到窸窣的聲音往上走去。


    熱血已經湧上了頭腦,我大叫一聲開門。幾乎是同時,三哥和狗熊從室內衝了出來,我提著工兵鏟也上了二樓。


    我上去一個正蹬把末尾一人踹倒在旁,右手一畫弧便和左手一起用鍬把卡住了另一人的脖頸。那人力氣奇大無比,向左轉身都快把130斤的我甩了出去,然後他猛地朝牆上一靠,幸好我及時放了手躲閃開來。


    這時我才看清那個人的臉,他半邊臉已經塌掉了,臉上全是皺紋,五官像是雜亂地揉在一起,鼻子就是個大肉瘤,下麵泛黃的牙齒在烏黑厚大的嘴唇裏咯咯動著。


    他拿了把匕首直直向我捅來,我下意識地往側方閃身,用左手拖住他的大臂,使匕首紮不到我,然後朝他下頜打出一記右勾拳。


    這個人沒料到我會這一招,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被我抓住衣領甩到了地上。我馬上撲了上去,內心當時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幹死這個人。


    我騎在他胸上,伸手去扭他的脖子,但一支有力地大手從後麵抓住了我。我當機立斷,一轉身用肘部猛擊了另一人的眼角。鞭腿踢到這人身上就像踢到鐵上一樣但這人也吃不消鞭腿,掏出匕首朝我虛晃了一下。趁我閃躲之時,他順勢拉起那名被我打倒的同伴下了樓。


    狗熊那邊的嚴峻形式使我顧不上他們,三哥和最後一人扭打在一起,雙方都在試圖製服對方,明顯三哥處於下風。狗熊死命抓著敵人,但受傷使得他虛弱無比,我的到來才扭轉了頹勢。


    等到我們把這個人徹底製服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鍾,他的同夥看來是拋棄了他,但這人還是非常死硬,開始一句話都不願意講。


    和先前那人一樣,他穿的十分破舊與寒酸,正和那張醜陋的臉相匹配。過了一會兒,他開始喃喃自語起來,他的鼻音很重,而且含混不清,但能聽出來他在重複一個發音,一個可怕的發音。我在夢中聽到的那個詞——tekelilili!


    三哥找麻繩把他捆了起來,等坐到了天快亮的時候,電話才有信號,警察到了之後找我們了解了情況便把這個人帶走了。臨走的時候,那人突然把臉轉向我們,露出他那滿是汙漬的牙齒,像瘋了一樣狂笑道“我們會再見麵的,我的兄弟們在涼山等著你呢!”


    “什麽涼山?”我望向狗熊。


    狗熊冷冷地說道“他在說涼山布拖縣,看來他們知道些什麽。導師留下的筆記讓我去那裏找一個人,看來我動作得加快了。”突然,狗熊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你最好和我一起去,導師的筆記裏提到有一個人也參與了這件事,你的父親,李雲之,這也是為什麽我會來找你。”


    “那你去嗎?我包吃住,多一個人總是好的。”


    我陷入深思,我父親曾經是一名地質隊長,卻在前幾年一場離奇的事故中殉職,那場事故實在太過詭異,至今沒有找到他的屍體。我父親也是一名地質隊員,和狗熊導師有舊交,毫無疑問,既然狗熊這麽說,多多少少有些關係。


    多少年了,至少有個三五年了,我是多麽想了解真相啊,因為我總覺得我父親不會這麽輕易的死去,現在,總算是看到了希望。


    所以我望向三哥,然後看到他堅定地點了點頭。


    一切就從這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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