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什麽事?難道你還想變成人模樣去參加選夫大賽嗎?簡直可笑至極,靈是不能長時間在太陽下出現,隻需一個時辰就能化作一縷青煙消散。”上匙嘲笑道。


    這番話嚇得長生趕緊收起了他的念頭,“阿靈妹妹,你可不要多想,我絕對沒有那樣的想法,是上匙在汙蔑我。”長生趕緊解釋道。


    白景這才明白為什麽有時候太陽大的時候花晨喜歡拿著一個傘行走,原來是因為不能長時間出現在太陽下,如果早知道的話,他應該早就知道她是靈了吧,不過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樣,他還是喜歡跟著她,不管她到底是什麽。


    關上窗戶,白景躺在床上,很快進入夢鄉。


    第二天,白景一大早就出了門,在如意城中四處尋找花晨身影,這麽一尋找,他才發現這如意城大的有些過分,他走了一天,竟然隻走了一小半。


    晚上迴到客棧,白景坐在一樓靠窗的位置要了兩斤肉,一壇子酒,想著喝喝酒解解乏。


    壇子酒端上來,兩斤肉也端上來。


    “這如意城的酒壇子可真大。”白景看著比平時的酒壇子大上好幾圈的酒壇子,忍不住感歎了一句,這一壇子酒可是能喝幾天,他就暫且倒在碗裏喝吧。


    倒進碗裏,白景正要喝下去,突然停下動作來。


    這碗是土色的,按理說酒是清澈的才對,但是白景覺得這酒似乎有些問題,他也說不上如何,隻是覺得有些問題。


    把酒潑到外麵的地上,地上除了濕了一片之外並無什麽異常。


    難道是他多疑了嗎?


    又重新倒了一碗,白景端到嘴邊,正要喝,突然覺得旁邊有人一直在注意著他,他放下酒碗,朝著那邊看過去,卻發現每個人都在正常地吃東西,並沒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


    奇了怪了,到底是怎麽迴事?難道這是家黑店嗎?


    “這不是家黑店,隻是你喝的酒裏麵被人下了怪東西。”上匙與白景心靈相通,白景想什麽,他都知道。


    “什麽怪東西?”白景看了看酒,除了感覺這酒和酒碗之間有些假之外,倒是沒什麽其他的不對。


    “我不告訴你。”上匙賣關子道。


    “我看你是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吧,就知道吹牛皮,主人,別聽他胡說八道,這酒就是被人下了藥,我以前就是開黑店的,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才胡說八道,這酒裏被人下了聽話蟲,隻要喝下去一個時辰內就會一直聽下蟲人的話。”上匙被長生逼急,直接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白景放下酒碗,食指中指伸向酒碗,一下子就抓住了碗底的東西。


    碗底有一片軟綿綿的東西,被拿出來之後瞬間就在桌子上縮小,最後化成一灘水。根本察覺不出來什麽。


    “這就是聽話蟲嗎?”白景以前在書本上看到過這種蟲子的記載,他沒想到竟然是透明的像是液體的東西。


    “這是因為在酒裏麵泡了太久,所以膨脹了,真正的聽話蟲隻有針眼那麽大,進入身體之後一輩子都有效果。”上匙得意地說道,這些事情上匙知道的特別多。


    白景看了看客棧裏的人,根本不知道是誰在他的酒裏下了這種東西,難道是看上了他山上的金子?那確實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吃了幾片肉,白景又倒了一碗酒,這一次碗裏倒是很幹淨,隻是再倒的時候還是有蟲子,他就這麽倒倒喝喝,壇子慢慢見了底。


    酒足飯飽,白景上樓迴到房內,這一天他又沒有找到花晨,不免有些難受起來,也不知道花晨到底在什麽地方,他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她呢?


    “師父……如果你還活著,就提醒我一下吧。”白景摸著攝魂蟲,忍不住難過起來,就這麽一直找著,到底要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她啊,萬一找到的時候他變成了一個老人,沒幾年時間再陪著她,那該怎麽辦啊?


    風輕輕地在外麵吹著,白景所在房間的窗戶被人從外麵推開,推開的人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裏麵,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黑暗之中,黑影慢慢走到白景床邊,什麽都沒有去看,直接就摸向了他的腰間,那裏掛著一個困靈鎖和一個萬靈鏡。


    黑影小心翼翼地摘掉了白景腰間的萬靈鏡,轉身躡手躡腳地跑到了窗邊,從窗戶一躍而下。


    白景迅速坐起來,趕緊追了出去。


    “你為什麽不阻止那個人啊?”長生好奇地問道。


    “我想要看看那個人到底想做什麽。”白景說道,如果隻是把人抓住,逼問的話,或許那個人不會說出什麽來,但是如果跟著那個人,說不定能知道什麽。


    黑夜之中黑影一直飛到了城主府,白景一路尾隨跟到了城主府,到了城主府,他跟著黑影一路避過守衛,一路來到了一座造型精美的小院。


    “小姐,你要的東西到手了。”黑影發出聲音,原來是一個女子。她把萬靈鏡交給一位女子,女子背身坐在椅子上,白景藏在樹上看不清那女子的麵容,隻看到她穿著淺黃色的衣裳,衣擺很大,一大片都拖在地上。


    “你做了一件大事,想要什麽賞賜?”黃衣女子的聲音像是被什麽遮著,聽不太真切,隻隱約覺得十分好聽。


    “奴婢不想要賞賜,隻要一直都能留在小姐身邊。”


    “恩,有你在我身邊,我是極其放心的。”黃衣女子的聲音沒有絲毫波瀾,不管說什麽都是不鹹不淡,她看著手中的萬靈鏡,摸了又摸,實在是愛不釋手。“你知道這東西有什麽用嗎?”


    “奴婢不知。”


    黃衣女子又摸了摸鏡麵,“此物名萬靈鏡,我家中曾經有過一麵,被珍惜萬分,隻因此物能實現人的一個願望,能讓人稱心如意。”


    跪在地上的奴婢聽了之後抬頭看了一下,“那小姐準備拿這個鏡子做什麽啊?”


    黃衣女子摸了摸,“暫且不知,但是總歸有用得著的時候,你先退下,記得明日陪我一同去黃淮山摘花。”


    聽到女子的話,白景看向困靈鎖。


    “你為何不告訴我這萬靈鏡竟然有這個用處?”白景的神態之中隱隱有幾分怒意,他這些日子千辛萬苦都是為了尋找花晨,如若早知道有這樣的東西,何苦一直漫無目的尋找。


    “我如果告訴你,你肯定要拿來找你那個靈師父,我恨不得她早已經死了,怎麽可能讓你找到她。”上匙一點愧疚的感覺都沒有,他相當得意地說道。


    “你……”白景緊緊抓著困靈鎖,如果不是不能毀掉,他真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困靈鎖毀掉。


    黃衣女子吹滅蠟燭,把萬靈鏡放在一旁,沉沉睡去。


    白景看到這一幕,飛身來到房間裏麵,拈花一般把萬靈鏡捏在手中,一陣風吹過,他便帶著萬靈鏡出了城主府。


    反複看著萬靈鏡,白景實在不知道這萬靈鏡竟然有這麽神奇的功能,不過這到底要怎麽用呢。


    “你別看我,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告訴你。”上匙發現白景在看著他,立馬說道,十分的不配合。


    “你真的不準備告訴我?”白景的語氣之中隱隱有怒意,他對這同行的夥伴越來越不滿了,以前隻當他有自己的堅持,但是這段時間上匙做的事情完全都是偏執的。


    上匙盤腿坐下,略微思考了一下,“我知道你肯定會去問別人,所以還是讓我來告訴你,不過作為報答,你把這隻小靈給我抓進來,讓我玩幾天。”上匙看著長生,眼中充滿了算計。


    “主子,你千萬不要答應他啊,如果我進去,肯定連渣都不剩了。”長生嚇得瑟瑟發抖,他可是知道這困靈鎖的厲害,裏麵住著許多厲害的靈,最可怕的是那裏麵是上匙的天下。


    白景絲毫沒有猶豫,“你說還是不說,不說的話……”白景摘下困靈鎖,直接放在手中轉了起來。


    隻轉的困靈鎖裏麵昏天黑地,日月光亮都在眼前飄過,華麗異常。


    “我說,我說……”上匙最怕的就是被轉,每次一轉他都覺得像是要化為灰燼一樣。


    “早點說不就好了嘛,非要自己找不自在,你說對不對主子?”長生狗腿地說道,十分開心他不用進入困靈鎖之中。


    停止轉困靈鎖,上匙的身形也穩定下來,他在困靈鎖之中緩緩坐下。


    “你取下心頭血,滴在萬靈鏡上,萬靈鏡自然知曉你心中所想,便會幫你如願。”上匙慢悠悠地說道,顯然是剛剛轉的太暈,此時正在慢慢恢複。


    “心頭血?”白景摸著他心口的位置,如果剖開他的胸膛,那他不是就死了嗎?怪不得剛剛那黃衣女子取了萬靈鏡之後隻是放在一邊,應該是也知道使用萬靈鏡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凡人自然會死,但是降靈師不同,降靈師有一套法術,可以把心頭血經喉嚨從嘴中而出。”上匙說道。


    這套法術白景聽過,聽說降靈師可以取身體任何部位的任何東西,而且他還在書上學過,沒想到竟然今日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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