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靈鎖之中的紅袍男子十分享受地躺著,臉像是被人撫摸著一般。


    “你這個師父真的是個靈嗎?你不是降靈師嗎?怎麽會讓一隻靈做你的師父呢?而且我看她的靈力也不怎麽樣。”紅袍男子看著不遠處的白點,百思不得其解。


    “這跟她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我的師父。”白景摸著困靈鎖說道:“我抓了靈魂之後,怎麽才能喂養給她?”白景突然發現他不會。


    “隻要把靈魂塞到她四周就可以,到時候她會自己吸收,你要知道這些靈為了有意識可是經曆了千年的洗禮,每一隻都十分有韌性,隻要有一點魂魄,她們就咬住不放,十分可怕。”紅袍男子說著打了個哆嗦。


    白景沉默不語,他未見過太多的靈,身邊隻有花晨,而他眼中的花晨並不是這樣。


    “我說你啊,你作為一個降靈師,居然喜歡上了靈,這是不被允許的事情,勸你趁早停止,不然啊……”紅袍男子搖了搖頭。


    白景不想聽什麽停下來,不然就怎麽樣這種話,他很享受現在的生活,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感覺活著是一件有歸屬感的事情。


    “你的法術根本不怎麽樣,雖然根基不錯,如果你不好好修煉,以後連我都會被人搶走,更別說你師父了。”紅袍男子繼續說道。


    “你是說別的人會把我師父從我身邊搶走?”白景警惕地問道。


    晚風吹過,衣裳飄飛,白景看著遠處,天已經慢慢變黑。


    “是別的降靈師,這裏麵的事情可多了去了,我暫且不告訴你,反正你要小心點,我可是根本沒有主仆意識,誰撿了我,我就把那個人當主子。”紅袍男子沒心沒肺地說道。


    白景看著遠處,沉默不語,他想到了那道金光,想到了夢中的爺爺,想到了他的責任。


    在沒遇到花晨之前,他一心隻想學伏靈誌,振興家族。


    可是現在……


    白景低頭摸了摸腰間的困靈鎖。,現在……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才好了。


    夜靜悄悄,白景飛身下樓,來到了第一戶茅屋門前,雖然紅袍男子告訴他這裏麵的人都是十惡不赦的人,但是他卻有點下不去手。


    “我下不去手……”白景出了城,牽了馬,翻身上馬,離開了惡人城。


    這裏終究不是他該來的地方,因為他根本下不去手,在他眼裏,這些人隻是手無寸鐵的平凡人而已,這些人雖然做著普通老百姓不會做的事情,過著一般人想不到的生活,可是他們現在卻不該死,因為這裏是他們的天下。


    “你這樣子下不去手,等一個月之後這個靈就會消散在天地間,到時候就算你是天神,也沒辦法救,因為靈沒有魂魄,碎了就永遠沒辦法恢複。”紅袍男子雖然很喜歡白景能會這麽快帶著他離開,但是卻擔心起白景擔心的事情。


    策馬奔騰,第二日,白景來到了一個城池,這個城池他是第一次來,之前並沒有經過。


    “妄語城,這個城的名字好啊。”紅袍男子看到城池名字之後開心地在跳了起來,“妄言妄語,不言不語,兩者不同的天地,真是妙哉。”


    白景飛身來到了城中的一個地牢之中。趁著守衛疏鬆的時候,他一個人潛入了地牢之中。


    “你想要做什麽?難道是準備在這裏麵找人嗎?”紅袍男子托腮坐著,不解地問道。


    白景點了點頭,他正是這個意思。


    “怎麽可能……”紅袍男子正想說怎麽可能有呢,還沒說完,突然看到不遠處一個人正在上吊,靈魂已經慢慢被擠了出去,眼看就要離開本體。


    在離開的時候,白景眼疾手快,伸手抓住,塞到了困靈鎖四周。


    隻是瞬間,靈魂便被吃幹抹淨,卻不知道是裏麵哪隻靈吃了這魂魄。


    “這……”白景看著眼前的景象,竟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才好。


    “你現在沒辦法做到和困靈鎖合二為一,所以沒辦法控製其他的靈,之後你抓的魂魄也會被分食,並不會被你師父所吸收。”紅袍男子盤腿坐著,不慌不忙,因為他沒有什麽好慌張的事情,這是白景的事情,並不是他的。


    “怎樣才能和困靈鎖合二為一?”白景問道。


    “這我可不知道,因為我就是困靈鎖,怎麽會知道怎麽和你合二為一。”紅袍男子爽朗地說道,天真無邪。


    白景瞬間憂慮了起來,之前是因為不知道怎麽抓魂魄,如今倒是煩惱怎麽才能喂給他師父吃了。


    “什麽人。”一道聲音從地牢的門口傳來。


    白景趕緊閃到了牆後麵,他還未學土遁,不能穿牆而過,隻能躲在陰暗之處。


    “哪有什麽人啊,說不定是裏麵的人在說話,喂,你們安靜點,可別說話,吵到了我們,就把你們的舌頭都割掉。”一個守地牢的獄卒不客氣地說道。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白景卻聽到了腳步聲,不止兩個人。


    “你們去那邊看看。”兩個低低的聲音說道,然後就聽到了靜悄悄的走路聲。


    白景往後麵靠近了一些,突然感覺身後有一股子力道,他被抓緊了一個牢房之中,這牢房的門不知道怎麽迴事竟然是開的。


    “牢房是鎖著的,沒什麽事。”獄卒重新鎖上了門,還加了一把鎖,狠狠地看了看裏麵的人。然後離開了這裏。


    白景看著身後的人,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年輕人,看模樣應該是二十歲上下,臉上髒兮兮的,身上穿著白色的內襯。


    “你為什麽要抓我?”白景趕緊站起來,走到牢房門口看了看,那些獄卒已經走遠,他試圖出去,但是這裏的牢房竟然是用精鐵製成,他根本推不開。


    “我沒有抓你,是你自己進來的。”男人坐在地上,一本正經地說道。


    “明明就是他抓你進來的,這個人竟然睜眼說瞎話,你把他的眼睛扣掉,我看這眼睛也沒什麽用了。”紅袍男子托腮說道,身上並沒有什麽戾氣,但是說出來的話讓人覺得戾氣十分的重。


    白景當然不會扣掉這個人的眼睛,因為他不是這樣子的人。


    “好,那就是我自己進來的吧。”白景說完坐在了地上,因為他知道自己暫時不會出去,正好他也並沒有想要出去的意思,這裏有魂魄,如今他隻想知道如何與困靈鎖合二為一。


    在白景坐下來之後,牢房之中的男子十分詫異地看著他,“你怎麽這麽急躁?好像是非出去不可?”


    “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你看起來哪裏急躁了?”紅袍男子看著白景,不解地問道。


    白景閉上眼睛,靜心打坐,並不言語。


    過了好一會兒,男子站了起來,伸手準備去戳白景,在手快要碰到的時候,白景的手突然就抓住了他的手,咯吱一聲,手腕被弄脫臼。


    “啊……”男子痛的尖叫出來,像是老鼠一樣快速地躲在角落裏,小心翼翼地看著白景,並不敢再上來。


    “我看這個人就是欠收拾,你過去打他一頓,讓他說出來剛剛是怎麽開的鎖,肯定就能出去了。”紅袍男子出謀劃策道。


    卻見到白景穩坐如山,並沒有任何的行動。


    在牢中靜坐了幾日,每日這裏都會有獄卒來送飯菜,隻是特別的難吃,白景每日都吃丹藥度日。


    這丹藥每吃一次就少一顆,他對花晨的思念就多一分,因為這丹藥是當初花晨教給他的,她並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麽用,說是看到一個老人做的,後來白景自己吃了一個,才知道吃了這個之後一天都不需要吃飯,也不會覺得餓。


    瓷瓶上刻畫著山水畫,那是他畫的,用的不會掉下來的顏料,但是此時這些顏料已經被磨損了一些。這山水是他和花晨曾經見過的山水。


    白景用心進入困靈鎖裏麵,試圖把裏麵的靈給帶出去。


    沒想到成功了,那個白點被白景帶了出來,她懸浮在空中,像是一個人的模樣,又像是一個橢圓的物體。


    因為白景的心裏想的是花晨,看到的便是一個人的模樣,紅袍男子則是看到了一個橢圓的東西。但是凡人什麽都看不到。


    “我現在就試試。”白景走到牢房門口,用力一劈,鐵鏈子掉了下來,他直接走了出去,找到死囚牢的位置,伸手去抓這些人的魂魄。


    脖頸輕輕一抓,脖子一歪,一個魂魄飛了出來,白景還沒有去抓,身旁一片白便把魂魄吞噬的一幹二淨。


    “原來這樣也可以啊,不過你沒辦法和困靈鎖合二為一,以後隻能發揮困靈鎖一半的威力。”紅袍男子頗為吃驚,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白景沒說話,他去了別的牢房,依葫蘆畫瓢,很快十個魂魄就被吞噬幹淨。


    白色的一團漸漸有了人的形狀,一個穿著紅色衣裳的妙齡女子出現在白景麵前,她閉著眼睛,身子曼妙,盡管隻是閉著眼睛,就已經驚豔了看到的人。


    在她身邊散發著淡淡的白光,仿佛仙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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