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什麽脾氣呢？”梨花嘴上問著，手腳已經麻利地穿上了衣服。“這麽晚了鬧脾氣，怕不是餓了？”
“哪裏知道啊，你也知道那個小祖宗，心情不管是好還是不好都要鬧脾氣，你之前一直伺候著少爺吃飯，最是清楚不過了。”門打開，原來是石榴姐姐，在廚房裏忙活的大丫鬟。
梨花聽了這話也沒吭聲，心裏大概已經知道是因為吃食的問題鬧脾氣了。
“紫菀，你好生在這裏睡著，我可能要忙到半夜才能迴來，不用幫我留門了。自己注意這點。”梨花關門之前囑咐了紫菀一聲，大概也是怕有人欺負紫菀，雖然這裏大半夜了，而且還都是女丫鬟住的地方。
“恩。”紫菀點了點頭，心裏莫名感動，如果她當真是七八歲的小女孩，肯定是聽不出來梨花語氣之中的深意，如今聽出來了，自然是感動的。
“你對這小丫頭倒是好。”門外的聲音越來越遠，是石榴姐姐的聲音。
“是啊，看著討喜。”梨花輕聲說道。
等到兩人走遠了，紫菀起身把門上了鎖，確定門窗都關上，她才敢一個人躺在床上睡覺。
閉上眼睛，倒是安心了不少，隻是不知道這一夜梨花姐姐會睡在何處，肯定是極其不舒服的地方吧，以後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好好待梨花姐姐。
梨花是大清早迴來的，眼底下一片青影，一看就是沒有睡好，甚至是沒有睡覺。
早上去食堂和眾多丫鬟一塊吃了早飯，梨花帶了一些吃的來給紫菀。一進來看到紫菀正一個人梳著頭發，動作倒是很利索。
“我把吃的端來了，那邊鬧哄哄的吃起來也不舒服。”梨花把饅頭和小菜放在桌子上，坐下來便看著紫菀。
紫菀梳好了頭發便走過來吃飯。
“梨花姐姐吃了嗎？”紫菀拿起饅頭的時候問了一句，她自然是知道吃的了，但是又怕沒吃。
“吃了，你多吃點，看你這小胳膊細的，身上也沒有幾兩肉吧。”梨花像是長輩看著自家孩子一樣看著紫菀，滿心都是歡喜的。
“昨晚上少爺怎麽了？”紫菀吃著稀飯，無聊時便問了起來。
“少爺晚上吃了一整隻燒雞還有一隻鴨子，也不知道怎麽鬧起了肚子，心情不好，那邊的丫鬟就把我叫去了。”
“一整隻？那還不撐死啊。”紫菀想了想，她怕是吃一個燒雞就要撐死了。
“哈哈，少爺的食量可是很大的，就是從小容易晚上積食。”梨花被紫菀誇張的表情逗笑了。
“那後來呢？”
“後來我便過去，給他弄了點吃的東西，他還是折騰了半夜，早上才放人走。”梨花說話的時候是笑著的，倒是沒什麽埋怨的意思，大概是已經習慣。
“都多大的人了，還讓丫鬟們照顧。”紫菀是瞧不上的。
“這都是應該的，如今少爺成了小將軍，以後顧家的榮辱興衰都要壓在小少爺身上，我們這些人的幸福苦難也都要依靠小少爺，伺候好點也是應該的。”梨花想的十分通透，大概是把許多事情想通了，才會這般開闊。
“梨花姐姐準備一輩子當個丫鬟嗎？”紫菀是有些不懂的，她記得以前寧府的丫鬟都是想著找個好人家嫁了，哪裏會有人想要當一輩子的丫鬟啊。
“是啊，當個丫鬟有什麽不好的。”梨花笑著說，看到紫菀已經吃完，她伸手幫忙收拾了，“我去廚房把東西放了，你先去客房那邊等著，不用提前做活，等我去了再忙活也不遲。”
“好。”紫菀乖巧地答應，心中卻想著一會兒一定要多多做活，為梨花姐姐分擔一些。
端著盆子往客房的院子那邊走，紫菀迎麵就碰上了一個小丫鬟，那小丫鬟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經過紫菀身邊的時候，那小腳丫子就伸了出來，勾了一下紫菀。
紫菀眼疾腳快，就跳了一下，倒是躲過了那人的腳。
那丫鬟看了一眼紫菀，倒是什麽話都沒說，徑直往前走去。
紫菀被這丫鬟弄得有點莫名，心想剛剛那一腳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呢？像是伸腳又像是不小心歪了一下腳而已。
等到一會兒見了梨花，紫菀便把這件事情說給了梨花聽。
“你說的大概是秀娥，以往都是她陪著我一塊做活的，後來被調取了少爺身邊，大概以為是我讓少爺弄得，心裏是埋怨我的，仔細想想我哪裏說得動少爺啊，大家都是丫鬟，一切都是上頭的安排，咱們不過都是本分做事罷了。”梨花又十分通透地說道。
紫菀便是知道了這件事情，心裏倒是想得開，那個丫鬟怨她也是應該的，這本來就是很大的福分。
所以做活的時候紫菀便更加盡心盡力，不讓自己出一點的錯。
晚上吃飯，正巧就見到了那個秀娥，這府上吃飯的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見到也是應該的。
梨花便主動去跟秀娥說了這件事情，迴頭又跟紫菀說了說，讓紫菀別往心裏去。
紫菀活了這麽久，從未見過這樣的人，像梨花這般好的人，世上大概也是沒有幾個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就偷偷抹眼淚，心想如果早些時候她來的是顧府，大概就不會有之後的事情了。
不過這種事情哪裏說得準。
大半夜梨花又被叫走了，來叫人的丫鬟說少爺想吃蜂蜜膏了，讓梨花去做一些來，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紫菀是聽都沒聽過的。心中隻是埋怨這少爺怎麽這麽煩人，總是大半夜叫人走。
這種日子持續了一周，梨花病倒了，大概是晚上總不睡覺，白天也沒時間休息，正好也到了該休息的時候，梨花就被自家相公接迴了家，迴去好好休息，養養病。
梨花休息的時候紫菀也是沒事的，她的休息時間和梨花一樣。
但是恰巧的是家中來了客人，是老爺的一位合作的貴客，紫菀便會在貴客不在的時候去擦擦洗洗，把房間裏髒的衣服拿去洗衣房讓那裏的姐姐給洗了。茶水板凳都要考慮好。
小小年紀的她做起事情來是極其困難的，對於旁人來說很輕鬆的事情，對她來說就有些難度，不過也不礙事。
像往常一樣捧著盆子迴去，紫菀經過洛水亭的時候，遙遙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書房，她可是記得的，那裏麵有許多書，當初願意留在顧府，很大原因是因為這府上有許多的藏書，顧將軍又不介意讓她看，後來如果不是那大夫人逼得急，她還真想多呆一些時日。
這一看便看呆了，手中的盆掉落下來，不小心滾到了其他的地方。
紫菀便急急忙忙地追了過去，追著追著就到了洛水亭旁邊，撿起來時，發現洛水亭那裏坐著一人，正用漆黑的眸子瞅著她。
隻是一眼，紫菀便認出這人是誰了。
“你這丫鬟，看著好生麵熟，我們可是在哪裏見過？”他站在洛水亭上，漆黑的眸子像是黑暗中的星辰，閃閃發亮。
紫菀撅了一下嘴巴，心想我們現在可是第一次見麵，哪裏會有麵熟啊，這人怎麽年紀輕輕的時候變這般討人厭了。
“迴小將軍，奴婢才剛來府上沒多久，自然是沒見過小將軍的。”紫菀略帶有不滿地說道，但是謹記著梨花之前的叫道，跪了下來，頭低低地垂著。
“你這丫頭好生伶俐，既然沒見過，怎麽就知道我是誰了？”那上麵的人扶著涼亭的橫欄，就眼巴巴地瞅著下麵穿粉衣服的小女娃。
這粉粉的一團，看著十分可人。
“奴婢猜的。”紫菀心想你說我伶俐，那我便伶俐一下。
卻不想他卻哈哈大笑，像是聽到了極其好笑的事情。
“好了，你撿了盆子就快些去做活吧。”他在趕她。
紫菀低著頭拿著盆子便慢慢退走，心想以後還是要老老實實走路，萬一又碰上那個冤家，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話是這麽說的，第二天紫菀在擦桌子的時候便又看到了他，他一個人在院中練劍，也沒穿上衣，汗珠就這麽在身上流著，他似乎不知，眼中便是隻有劍。
這貴客今早走了，打掃起來的時候便是有些費力的，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地上一攤子汙穢之物。
紫菀拿著手帕綁在口鼻上，就一點點擦著地麵。
地麵是用木頭做的，擦起來的時候總覺得好像是幹淨了，又好像是沒幹淨，而且空氣中總飄著一股子怪味，梨花姐姐說過，這是要用皂莢汁擦一擦的。
她剛來這邊，也不知道哪裏有皂莢，隻想著明早等到梨花姐姐來了之後問一問。
院中練武的聲音總是往她耳朵裏麵鑽，紫菀出了門，準備換一盆幹淨的水，自然是要避開那個冤家的。
迴來的時候院中沒了人影，倒是一進門就看到他坐在客人住的房間喝茶。
這茶水是她今早剛剛換的，以為客人還在，本打算打掃完了之後再倒掉。沒想到被他給喝了。
“你這丫頭怎麽躲著我？我有這麽嚇人嗎？”他看到紫菀沒有對他行禮，倒是一點沒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哪裏知道啊，你也知道那個小祖宗，心情不管是好還是不好都要鬧脾氣，你之前一直伺候著少爺吃飯，最是清楚不過了。”門打開，原來是石榴姐姐，在廚房裏忙活的大丫鬟。
梨花聽了這話也沒吭聲，心裏大概已經知道是因為吃食的問題鬧脾氣了。
“紫菀，你好生在這裏睡著，我可能要忙到半夜才能迴來，不用幫我留門了。自己注意這點。”梨花關門之前囑咐了紫菀一聲，大概也是怕有人欺負紫菀，雖然這裏大半夜了，而且還都是女丫鬟住的地方。
“恩。”紫菀點了點頭，心裏莫名感動，如果她當真是七八歲的小女孩，肯定是聽不出來梨花語氣之中的深意，如今聽出來了，自然是感動的。
“你對這小丫頭倒是好。”門外的聲音越來越遠，是石榴姐姐的聲音。
“是啊，看著討喜。”梨花輕聲說道。
等到兩人走遠了，紫菀起身把門上了鎖，確定門窗都關上，她才敢一個人躺在床上睡覺。
閉上眼睛，倒是安心了不少，隻是不知道這一夜梨花姐姐會睡在何處，肯定是極其不舒服的地方吧，以後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好好待梨花姐姐。
梨花是大清早迴來的，眼底下一片青影，一看就是沒有睡好，甚至是沒有睡覺。
早上去食堂和眾多丫鬟一塊吃了早飯，梨花帶了一些吃的來給紫菀。一進來看到紫菀正一個人梳著頭發，動作倒是很利索。
“我把吃的端來了，那邊鬧哄哄的吃起來也不舒服。”梨花把饅頭和小菜放在桌子上，坐下來便看著紫菀。
紫菀梳好了頭發便走過來吃飯。
“梨花姐姐吃了嗎？”紫菀拿起饅頭的時候問了一句，她自然是知道吃的了，但是又怕沒吃。
“吃了，你多吃點，看你這小胳膊細的，身上也沒有幾兩肉吧。”梨花像是長輩看著自家孩子一樣看著紫菀，滿心都是歡喜的。
“昨晚上少爺怎麽了？”紫菀吃著稀飯，無聊時便問了起來。
“少爺晚上吃了一整隻燒雞還有一隻鴨子，也不知道怎麽鬧起了肚子，心情不好，那邊的丫鬟就把我叫去了。”
“一整隻？那還不撐死啊。”紫菀想了想，她怕是吃一個燒雞就要撐死了。
“哈哈，少爺的食量可是很大的，就是從小容易晚上積食。”梨花被紫菀誇張的表情逗笑了。
“那後來呢？”
“後來我便過去，給他弄了點吃的東西，他還是折騰了半夜，早上才放人走。”梨花說話的時候是笑著的，倒是沒什麽埋怨的意思，大概是已經習慣。
“都多大的人了，還讓丫鬟們照顧。”紫菀是瞧不上的。
“這都是應該的，如今少爺成了小將軍，以後顧家的榮辱興衰都要壓在小少爺身上，我們這些人的幸福苦難也都要依靠小少爺，伺候好點也是應該的。”梨花想的十分通透，大概是把許多事情想通了，才會這般開闊。
“梨花姐姐準備一輩子當個丫鬟嗎？”紫菀是有些不懂的，她記得以前寧府的丫鬟都是想著找個好人家嫁了，哪裏會有人想要當一輩子的丫鬟啊。
“是啊，當個丫鬟有什麽不好的。”梨花笑著說，看到紫菀已經吃完，她伸手幫忙收拾了，“我去廚房把東西放了，你先去客房那邊等著，不用提前做活，等我去了再忙活也不遲。”
“好。”紫菀乖巧地答應，心中卻想著一會兒一定要多多做活，為梨花姐姐分擔一些。
端著盆子往客房的院子那邊走，紫菀迎麵就碰上了一個小丫鬟，那小丫鬟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經過紫菀身邊的時候，那小腳丫子就伸了出來，勾了一下紫菀。
紫菀眼疾腳快，就跳了一下，倒是躲過了那人的腳。
那丫鬟看了一眼紫菀，倒是什麽話都沒說，徑直往前走去。
紫菀被這丫鬟弄得有點莫名，心想剛剛那一腳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呢？像是伸腳又像是不小心歪了一下腳而已。
等到一會兒見了梨花，紫菀便把這件事情說給了梨花聽。
“你說的大概是秀娥，以往都是她陪著我一塊做活的，後來被調取了少爺身邊，大概以為是我讓少爺弄得，心裏是埋怨我的，仔細想想我哪裏說得動少爺啊，大家都是丫鬟，一切都是上頭的安排，咱們不過都是本分做事罷了。”梨花又十分通透地說道。
紫菀便是知道了這件事情，心裏倒是想得開，那個丫鬟怨她也是應該的，這本來就是很大的福分。
所以做活的時候紫菀便更加盡心盡力，不讓自己出一點的錯。
晚上吃飯，正巧就見到了那個秀娥，這府上吃飯的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見到也是應該的。
梨花便主動去跟秀娥說了這件事情，迴頭又跟紫菀說了說，讓紫菀別往心裏去。
紫菀活了這麽久，從未見過這樣的人，像梨花這般好的人，世上大概也是沒有幾個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就偷偷抹眼淚，心想如果早些時候她來的是顧府，大概就不會有之後的事情了。
不過這種事情哪裏說得準。
大半夜梨花又被叫走了，來叫人的丫鬟說少爺想吃蜂蜜膏了，讓梨花去做一些來，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紫菀是聽都沒聽過的。心中隻是埋怨這少爺怎麽這麽煩人，總是大半夜叫人走。
這種日子持續了一周，梨花病倒了，大概是晚上總不睡覺，白天也沒時間休息，正好也到了該休息的時候，梨花就被自家相公接迴了家，迴去好好休息，養養病。
梨花休息的時候紫菀也是沒事的，她的休息時間和梨花一樣。
但是恰巧的是家中來了客人，是老爺的一位合作的貴客，紫菀便會在貴客不在的時候去擦擦洗洗，把房間裏髒的衣服拿去洗衣房讓那裏的姐姐給洗了。茶水板凳都要考慮好。
小小年紀的她做起事情來是極其困難的，對於旁人來說很輕鬆的事情，對她來說就有些難度，不過也不礙事。
像往常一樣捧著盆子迴去，紫菀經過洛水亭的時候，遙遙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書房，她可是記得的，那裏麵有許多書，當初願意留在顧府，很大原因是因為這府上有許多的藏書，顧將軍又不介意讓她看，後來如果不是那大夫人逼得急，她還真想多呆一些時日。
這一看便看呆了，手中的盆掉落下來，不小心滾到了其他的地方。
紫菀便急急忙忙地追了過去，追著追著就到了洛水亭旁邊，撿起來時，發現洛水亭那裏坐著一人，正用漆黑的眸子瞅著她。
隻是一眼，紫菀便認出這人是誰了。
“你這丫鬟，看著好生麵熟，我們可是在哪裏見過？”他站在洛水亭上，漆黑的眸子像是黑暗中的星辰，閃閃發亮。
紫菀撅了一下嘴巴，心想我們現在可是第一次見麵，哪裏會有麵熟啊，這人怎麽年紀輕輕的時候變這般討人厭了。
“迴小將軍，奴婢才剛來府上沒多久，自然是沒見過小將軍的。”紫菀略帶有不滿地說道，但是謹記著梨花之前的叫道，跪了下來，頭低低地垂著。
“你這丫頭好生伶俐，既然沒見過，怎麽就知道我是誰了？”那上麵的人扶著涼亭的橫欄，就眼巴巴地瞅著下麵穿粉衣服的小女娃。
這粉粉的一團，看著十分可人。
“奴婢猜的。”紫菀心想你說我伶俐，那我便伶俐一下。
卻不想他卻哈哈大笑，像是聽到了極其好笑的事情。
“好了，你撿了盆子就快些去做活吧。”他在趕她。
紫菀低著頭拿著盆子便慢慢退走，心想以後還是要老老實實走路，萬一又碰上那個冤家，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話是這麽說的，第二天紫菀在擦桌子的時候便又看到了他，他一個人在院中練劍，也沒穿上衣，汗珠就這麽在身上流著，他似乎不知，眼中便是隻有劍。
這貴客今早走了，打掃起來的時候便是有些費力的，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地上一攤子汙穢之物。
紫菀拿著手帕綁在口鼻上，就一點點擦著地麵。
地麵是用木頭做的，擦起來的時候總覺得好像是幹淨了，又好像是沒幹淨，而且空氣中總飄著一股子怪味，梨花姐姐說過，這是要用皂莢汁擦一擦的。
她剛來這邊，也不知道哪裏有皂莢，隻想著明早等到梨花姐姐來了之後問一問。
院中練武的聲音總是往她耳朵裏麵鑽，紫菀出了門，準備換一盆幹淨的水，自然是要避開那個冤家的。
迴來的時候院中沒了人影，倒是一進門就看到他坐在客人住的房間喝茶。
這茶水是她今早剛剛換的，以為客人還在，本打算打掃完了之後再倒掉。沒想到被他給喝了。
“你這丫頭怎麽躲著我？我有這麽嚇人嗎？”他看到紫菀沒有對他行禮，倒是一點沒生氣，反而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