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一定就是他。”女鬼撕裂般的聲音就在耳邊,可能是看到軒轅墨本人,女鬼萬分激動,她直到死都沒有見到這個人。


    “你怎麽知道是他?”鳳夙好奇問道,他現在手上常常帶著那個符,就怕沒辦法跟女鬼溝通一樣,甚至連出門都要把她藏在自己的袖子裏麵。


    “就是他,我能感覺到就是他讓人殺了我,他身上的戾氣很重,一定不止殺了我一個人,一定殺了很多很多人。”女鬼此時的聲音微微有些發抖,大概是察覺到這軒轅墨不是一般的人,起碼應該是殺人不眨眼的人。


    這話讓鳳夙不解,他看向白景,輕輕搖了搖頭,在他的印象中,軒轅墨並不是喜歡殺人的人。


    “城主,下臣見過城主。”軒轅墨讓人停了船,遠遠地就跪在了船頭上,十分恭敬地看著鳳夙。


    鳳夙讓他起來,他便很快就起來了。


    站起來的軒轅墨穿著墨綠色的衣服,少年如玉,當真是出彩的很,這樣的男人,如何用得著去強搶民女呢?實在有些說不通。


    “我也實在想不出來為何會是他,他看起來確實不像是那樣的人。”白景也是這樣的看法,在這方麵白景和鳳夙是一樣的觀點。


    女鬼聽到這話著了急。


    “你們覺得我在說謊嗎?不信的話我可以和他對峙,恩人,你讓他也聽到我說話,我要好好問問他。”女鬼是有些著急了,她的時日本來就不多了,到了如今身邊能幫助她的人偏偏是不相信她的,這讓她怎麽可能不著急呢,再這麽拖下去,她怕是會灰飛煙滅,到時候仇也報不了。


    “這樣倒也不是不可以。”鳳夙點了點頭,他覺得這也不是什麽壞事。


    於是就讓人把軒轅墨請到了他的花船之上,說明了來意。


    “能聽到鬼說話?城主,您不是在開玩笑吧?”軒轅墨乍一下聽到這種事情,十分驚訝。


    這確實是讓人驚訝的事情,不僅是軒轅墨,就連鳳夙一開始也是驚訝的。


    常人聽到這種事情恐怕沒有不驚訝的吧。


    “你貼上這個符,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鳳夙讓白景拿出一張符咒出來,白景拿了一張貼在了軒轅墨的手中。


    “軒轅墨,你可記得不久之前你讓你的奴仆把一個少女投入了湖中?”女鬼幽幽的聲音傳來,在大白天的竟然有些瘮人。


    軒轅墨看著四周,並沒有發現除了白衣之外的女子,他的表情微微有些不對,平常淡定的臉龐變得蒼白起來。


    “你真的是鬼?”軒轅墨的聲音微微有些發抖。


    “我被你殺了,現在自然是鬼了,但是你別以為殺了我就能安心睡大覺,我一定會報仇的……”女鬼嚇唬道,其實她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不過這些鬼話卻已經騙的軒轅墨冷汗淋淋,他不安地看著四周,竟覺得周圍全都是鬼魂,頓時整個人躺在了地上,抱著旁邊的墊子,身子微微發抖。


    鳳夙看向白景,他的表情很是奇怪,因為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軒轅墨,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軒轅墨,你是承認了這些事情嗎?”鳳夙問道。


    軒轅墨閉著眼睛,嘴唇一直在抖動著,看起來像是病入膏肓的樣子,他應該是很害怕,非常害怕,才會一直不停地抖動著身體。


    “你們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我沒有騙人了,城主大人,您可要為民女做主啊。”女鬼像是抓住了軒轅墨的把柄,理直氣壯起來。


    這段時間鳳夙和白景似乎都不是特別相信她說的話,她心中雖然生氣,卻也無可奈何,現在好了,這個軒轅墨露出這樣的表情,大家一定能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


    隻是女鬼的心裏又添了一些憂傷,因為她不久之後就灰飛煙滅,到時候就再也體會不到人世間的美好,甚至什麽都不會留下。


    “軒轅墨,你可知道忘憂城的城規?”鳳夙嚴厲地說道。


    再一看,,軒轅墨早已經嚇暈了過去,哪裏還聽得到鳳夙的話。


    鳳夙讓人把花船靠在旁邊,吩咐手下的人把軒轅墨壓入地牢,並且讓人去軒轅墨府中搜集證據。


    誰都沒想到這件事會牽扯出更多的事情來。


    當忘憂城的侍衛帶著一堆妙齡女子來的時候,鳳夙才知道這個看起來潔身自好的軒轅墨,原來背地裏十分喜歡年輕女子,甚至不惜背地裏強搶民女,,如果搶不到的就會把人殺了。


    當這件事被忘憂城的百姓知道時,大部分都是不信的,知道許多莫名失去女兒的農家找到了自己的女兒,一傳十,十傳百,這才知道這些都是真的。


    “我們也真是愚蠢,當時你丟了,我們還去讓軒轅墨那個王八蛋幫忙尋找,看著是個人模樣,沒想到背地裏做出這種事來。”


    許多的人見到自己丟失了許久的孩子之後隻是哭。


    這一天在忘憂城裏必定會載入史冊。


    鳳夙為了感謝白景,特意讓人釀製了一些好酒,告訴忘憂城的老百姓,這次的事情之所以能被發現,全都是仰仗白景。


    一時間白景在老百姓心目中成為了一個神話的人物,能看得見鬼怪,聽得見常人聽不到的東西。


    於是很多死掉親人的人都來城主府中聚集,想要讓白景和他們的至親說說話。


    後來還是鳳夙出麵說白景還有要事要忙,沒時間理會這些,才打消了一些人的熱情。


    “凡人,你什麽時候給我找樹身啊?”逍遙壺中,樹妖早已經迫不及待了,這逍遙壺中雖然能保持在當初的水平,但是不能修煉,因為吸收不了外界的靈氣。


    沒有靈氣的話它就沒辦法修煉,也就一直隻能是現在的模樣。


    “很快了。”白景模棱兩可地說道。


    “你知道你師父為什麽不喜歡你嗎?就是因為你太不積極了,你快點給我找樹身,我給你想辦法讓你和你師父在一起。”樹妖十分自信地說道。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居然誆騙我。”白景淡淡一笑,根本不相信這個樹妖的鬼話,如果樹妖說的話管用,那他就真的是個白癡了。


    “誰誆騙你了,你不試試怎麽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樹妖十分硬氣地說道,一點都不服輸。


    白景的心頭卻染上了一些愁思,他現在有點不明白到底該如何是好,如今的白衣似乎很黏鳳夙,他想要喝白衣多多獨處,卻發現白衣對他並無男女之情。


    這麽一直下去,恐怕也隻會維持原狀,但是時間來不及了。


    白衣病了,得了風寒,第一次生病的白衣,看起來十分虛弱,鳳夙徹夜陪在她的床邊,對她十分照顧。


    這病來的太快,她虛弱的隻能躺在床上,平日裏也隻有鳳夙和她說說話,偶爾白景會來看她,但是一句話都不說,白衣也沒什麽話和他說,也就沒什麽話了。


    半夜,守夜的鳳夙被丫鬟叫走。


    “城主,有幾個管事白天遞過來幾個東西,您還是趁早看看吧。”丫鬟平日裏還負責提醒鳳夙該處理一下忘憂城的事物,畢竟鳳夙一個人能惦記的東西是很少的。


    “好,我現在就去看看。”鳳夙看了一眼床上的白衣,覺得她應該是沒事的。


    前腳鳳夙剛走,後腳白衣就睜開了眼睛,她覺得有些頭暈,起身想要坐起來,卻很快就跌坐了下來。手邊的茶杯被她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發出了咣當一聲。


    “城主夫人,您醒了?城主去忙公事了,您要喝水還是要起夜?”丫鬟小心伺候著,都知道城主鳳夙很寵愛白衣,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寵愛都給她,底下的丫鬟當然也是看臉色行事,對白衣的態度十分好。


    “都不是,我有點頭暈,想要自己躺一會兒,你不用管我了,說不定一會兒我就睡了。”白衣麵無表情地說道。


    這幾日她的臉色一直蒼白,表情也一直這樣,丫鬟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出什麽來,就先退出了房間。


    房間裏,白衣發了會兒呆,突然好像是驚醒了一般,她的眼中有了神采,很快她又閉上了眼睛,聆聽外麵的聲音。


    外麵有樹葉的聲音,微風吹過樹葉,發出了一絲絲的動靜。


    一炷香過去了,兩柱香過去了,三柱香過去了。


    窗子突然動了動,像是有什麽撞了一下,聲音不大,但是足以驚醒假寐中的白衣,她朝著窗戶看去,什麽都沒看到。


    轉迴視線,卻嚇了一大跳,因為一個不算陌生的人出現在她的房間裏。


    他的眸子十分冷淡,看人的眼神像是能瞬間把人看穿一樣,他盯著她,就像是盯著一個確定的目標,這個目標一輩子都別想從他手中逃離一般,讓人覺得十分恐怖。


    他就靜靜站在離白衣不遠的地方,目光如炬。


    “兄長,你怎麽會在這裏?”白衣並沒有往床內躲,而是迎上了白鳳,如今在白衣的認知裏還沒有害怕這件事情,她並不知道一個成年男子半夜突然出現在一個女子房中是什麽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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