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輛?”大王順著蕭大山的手指看去,隻見前麵路旁停著輛價格不菲的豪華跑車。兩個流裏流氣的年輕人,正歪歪扭扭地靠在車身上。


    對搶車這種事,大王本能是拒絕的。可當他看到跑車頂上的紅牛飲料時,卻忍不住狠狠踩下了刹車。


    年輕人聽到身後傳來輪胎與地麵磨擦發出的刺耳噪音,好奇的迴頭張望。看到是輛警車後,竟嘲笑起來:“喲,阿sir也來找馬子啊。”


    大王虎著臉下了警車,拉開跑車門道:“警察,征用你的車。”說完,毫不客氣地拿起車頂上的紅牛,一口氣灌了個幹淨。


    其中一個年輕人見大王喝了自己的招商廣告牌,怒氣衝衝地罵道:“把你的髒手從我的車上拿開,敢碰老子的車,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蕭大山從另一側拉開跑車門坐了進去,道:“你爸是我孫子。”


    年輕人也許從沒被人這麽侮辱過,被蕭大山說的一愣。趁這個功夫,大王一腳油就把跑車開走了。


    要說這跑車就是快,等年輕人迴過神來,他連尾燈都看不見了。急得他趕緊給他爸去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就不爭氣的哭了起來:“爸呀,你有個爺爺是警察嗎?”


    黑風洞距離孟婆擺陣的地方很近,入口就在旁邊山頭的隱密處。幾人很快就飛了過去。


    進洞後,孟婆不顧牛頭馬麵的反對,把他倆留下看門。自己則和狐九妹押著閻王等人去了黑風洞裏的一間臥室。


    他們進去之前,這間屋子裏已經有一個人。黑八和白玉見到她後,不禁大吃一驚。這竟是孟婆關蕭媽媽的地方。


    可更令他們激動的是,蕭母此時已是一具靈體,隻是還沒有抹掉靈識罷了。


    蕭母又見到兒子,也激動得很。可她見到兒子暈了過去,徹底把教養扔到了一邊,對孟婆破口大罵:“臭不要臉的,你對他做了什麽?有種你就把老娘放開,看我不把你這婊子撕個稀爛……”


    一時間,這間臥室裏除了蕭媽媽的叫罵聲再也聽不到別的動靜。


    白玉見孟婆臉色難看得可怕,不由得替蕭媽媽捏了一把汗。想不到,平時看起來溫柔嫻惠的她,發起火來居然這麽、呃、放得開。


    孟婆本就是個小心眼,哪能忍得了這種侮辱。她被罵了幾句後,一掌就朝蕭母拍了過去,嚇得白玉等人身體一陣發冷。


    可這看起來勢不可擋的一掌卻硬生生地停在了蕭母的額頭前。孟婆收迴力道大笑起來。


    蕭母麵對這個瘋婆子的攻擊,連眼都沒有眨一下,接著罵道:“笑個屁,你嚇唬誰呀?”


    孟婆硬生生把笑噎迴肚子,臉色像是吃了個屁一般。她將手掌繼續按在蕭母的身上,將其靈力徹底封死,道:“本來想給你來個痛快的,可看你這麽有精神,我突然改主意了。先請你看一場戲再送你走也不遲。”


    狐九妹就是這場戲的主演之一,隻是現在這出戲還唱不下去,因為男主角還昏迷著。


    狐九妹忍不住埋怨孟婆道:“我說姐姐,這小子到底多久能醒啊?再這麽等下去,人家都沒有興致了。”


    孟婆也納悶道:“按理說早就該醒了,難道先天納靈之體和一般靈體不一樣?”


    狐九妹道:“那怎麽辦?”


    孟婆也沒什麽好辦法,隻能道:“再等等吧。”


    她們哪裏知道,其實蕭偉的意識早就恢複了,他隻是動彈不得。那一粒速效孟婆丸並沒有抹去蕭偉的靈識,反而讓他之前所中之毒有所緩解。


    此刻,蕭偉的體內正有四股力量在不斷拉鋸。第一股是他中的屍鬼血霧之毒;第二股是急性孟婆丸之毒;第三股是他自己體內的靈力;而這最後一股來自識海,好像是他在妖界服下的那朵紅色小花。


    這最後一股力量一直深藏在蕭偉的識海,要不是這次急性孟婆丸的藥力入侵讓它被迫出來抵禦,蕭偉還以為自己已將它吸收幹淨了。


    看來這花花草草的東西真是不能亂碰。這次雖然救了自己,下次保不齊就是當場被放翻。


    蕭偉沒吃急性孟婆丸的時候,體內的靈力被屍鬼血霧壓製的死死的。可當小紅花的力量被引出來之後,他本身的靈力好象也受到了鼓舞,和屍鬼血霧對撕了起來。


    這四股力量在蕭偉體內捉對撕殺,可不會顧忌宿主的感受。此時蕭偉感覺身體時冷時熱、時痛時癢。可他偏偏動彈不得,無法發泄,這種感覺真叫痛不欲生。他這時真心盼著誰能來救一救自己,哪怕一刀將自己捅死都成。


    捅死他的人沒有,但想救他的倒是有兩個。狐九妹為牛頭馬麵下的高級魅惑術已經過勁兒了。


    狐九妹雖然知道此事,但她以為牛頭馬麵是孟婆的手下也就沒當迴事。而孟婆光顧著報仇,也沒問狐九妹這倆家夥的事。結果他倆居然沒人管了。


    於是,這兩個家夥輕手輕腳的潛到臥室門口,想偷偷察看一下情況。可他倆剛探出頭馬麵的手機就響了,震得的一屋子人一起往門口看。老年機的鈴聲那是真響啊。


    馬麵見大家都在看他,尷尬地將電話放在耳邊,道:“喂?喂。”


    牛頭生氣的一巴掌烀在馬麵那張大臉上,罵道:“喂個屁,不告訴你調震動了嗎?”


    馬麵捂著臉委屈的指著叫個不停的手機說:“俺調了啊,這是鬧鍾。”


    孟婆見是他倆,責罵道:“你倆不好好看門,上這兒來幹什麽?”


    牛頭馬麵不知如何迴答,紅著臉支支吾吾半天。幸虧有狐九妹幫忙解釋:“你倆這麽舍不得姐姐啊。”還好,她把牛頭馬麵當作來偷看的了。


    “滾!”孟婆生氣地罵道。


    牛頭馬麵就坡下驢,連滾帶爬地竄了出去。


    “媽的,差點兒害死俺。”迴到黑風洞口,馬麵一把將手機摔了個稀碎,隨後問牛頭道:“牛哥,現在咱倆咋整?閻王都被抓來了。”


    牛頭不知道奈何橋已被狸貓炸掉,撓著屁股道:“不如迴地府搬救兵。”


    馬麵道:“咱說閻王被抓了他們能信嗎?”


    “那你說咋整?”


    馬麵甩著長臉道:“不如去靈力學院,告訴他們這兒有個先天納靈之體,他們一定會來救人。”


    牛頭大喜道:“真有你的,就這麽辦。”說完,他倆急匆匆往地府趕去。這倆蹄子精果然是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先天納靈之體的事靈力學院那倆院長早就知道了。不過就算如此,他們還是很樂意知道蕭偉的下落的。去找先天納靈之體怎麽也比在奈何橋幹耗強。


    這幫匪徒下手實在是太狠了,奈何橋被炸得連點渣都不剩。原來架橋的地方,隻剩下一條波浪很寬的大河。而靈力學院又被隔在河的另一邊,現在他倆就是兩個光杆司令,隻能隔著忘川河幹著急。


    就這麽一會功夫,他倆已經見了好幾個由於等不及投胎而跳進河裏的了。這河水雖然連個毛都浮不起來,但就是有人抱著僥幸心理挺而走險。話說迴來,他們不跳河也真沒別的辦法。要是誤了投胎的日期,最後也是個魂飛魄散的下場。再說了,其實真是自己跳下去的沒幾個,一大半都是被擠下去的。


    所以,當牛頭馬麵一臉駭然的找到他們,並請求他們去救蕭偉的時候,這兩個老家夥隻假裝為難了一秒就痛快的答應了。


    而蕭大山和大王此刻卻遇到了不小麻煩。他們搶來的那輛車正被一長串跑車追趕著。


    大王一邊開車一邊埋怨著:“到底是我瘋了還是他們瘋了,警察都敢追。”


    蕭大山道:“他們可能覺得你更像個盜車賊。”


    大王一個漂移甩開了一輛敵車,道:“我現在有些後悔蹚這趟渾水了。既然你這麽想去,當時為什麽不和你兒子一起走?”


    蕭大山道:“老子要是能飛,還用在你這兒蹭車。”


    大王道:“那想個辦法甩掉他們總該沒問題吧。”


    蕭大山一把拽出大王腰間的配槍,朝後麵連開了幾槍。後麵幾輛車沒想到他們這麽大膽,緊急避讓的時候撞成了一團。


    大王一腳踩住刹車大吼道:“你瘋了,是想害死我嗎?”


    蕭大山把槍又插迴大王的槍套裏道:“怕什麽,等這件事一完,我會補償你的。”


    大王猛的踩下了油門,道:“我真是瘋了。”


    快要被逼瘋的不光有大王,還有孟婆和狐九妹。


    眼看呑下速效孟婆丸的蕭偉沒什麽反應,狐九妹終於忍不住問道:“你這藥不會有什麽問題吧,他怎麽還不醒?”。


    孟婆道:“實在不行,你就這麽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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