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您是了解我們州爺的做事風格的,還是快些步入正題吧!”


    “啊當然,我這次來,主要是想跟你探討一下這個出資問題。”


    “我之前已經在簽合同是明確的與您說清楚,言氏本部出資百分之...”


    “可是我覺得這一點不合理,州爺您看,開發商那邊的供貨需求源於那超過本部的出資部分。”沒等言以州將話說完,


    對方已經開始忙不迭的打斷,就連一旁的林亦以及秘書都倒吸一口涼氣。


    果然是處事未深的小姑娘,難道沒人告訴過她別人講話的時候不可以打斷麽?


    言以州倒也不惱,給足了對方耐心,若是換成其他老油條,早就把人拖出去終止了合作。


    “立雨!爸爸之前說過什麽?”見狀,孫總及時給了她一個眼神。


    孫立雨反倒沒聽出話外的弦外之音:“您不是說了嗎?在職場上要殺伐果斷,那既然州爺也那麽追求效率,幹嘛不快點?”


    他有有時候真的懷疑過,這個女兒究竟是蠢還是真的不懂職場之道。


    最後幾次麵談話,言以州都不怎麽愉快,因為這個女人幾乎迴迴打斷自己的話,簡直就是犯了大忌。


    “林亦。”


    “州爺。”林亦當即上前待令。


    “合作終止,卿卿喜歡成安街的抹茶生巧,去叫人買一份帶迴禦京。還有,項目重新競標。”


    “什麽?!”孫立雨徹底坐不住了,眼瞅著煮熟的鴨子即將飛了,


    孫總這才站出來緩和氣氛:“州爺,州爺別生氣,剛才是小女不懂事。”


    下一秒,他開始板起臉來訓起孫立雨:“別人說話的時候要懂得傾聽,你老師沒教過你嗎?白長那麽大!”


    “可是,可是,爸,”孫立雨開始手忙腳亂起來,尤其是言以州起身欲要離開,她這才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直接二話不說的張開雙臂攔住眾人:“你不許走。”


    言以州:“……”不是,她是不是覺得她自己很幽默?


    “孫立雨!你給我過來!懂不懂點禮數!”孫總真真是恨鐵不成鋼。之前真的是衝昏了頭了,


    才會想著說將她帶到這裏來見世麵。


    “請孫小姐讓開。”


    “不讓!”她野蠻得無狀,甚至就近抄起一旁的擺設花瓶就地而砸。


    想用滿地的碎片攔住言以洲的去路。


    言以洲對此半分反應也無,就這麽微微蹙眉,睨了眼眼前的女人。不等他發號施令,


    林亦直接打電話叫了人進來,二話不說便將孫立雨架起閃到一旁,任憑她怎麽蹦躂都無濟於事。


    店裏的顧客皆因這一幕紛紛側望……


    服務員隻得先上來清理現場,以免傷到其他顧客。


    孫總更是慌了神,還不顧服務員的阻攔,上前一次接一次的撿開言以洲眼前的碎片:“州爺,州爺對不住啊,是我教女無方。”


    “爸!你這是幹什麽!你們放開!信不信我讓你們看看,在衿寧誰說了算!”孫立雨平時仗著家裏囂張慣了。


    甚至由孫總資助她成立了自己的品牌公司,名聲大噪後,更是肆無忌憚。


    “閉嘴!”孫總不知何時,手心已經多了一道道血痕,服務員則是好心拿來垃圾桶接住碎片。


    他到底是火大,當場一耳光落在孫立雨臉上:“你給我閉嘴!”


    “爸爸……我……”孫立雨惱羞成怒,就這麽瞪大了雙眼看著。


    待到眼前的碎片清理得差不多了之後,孫總更是恭恭敬敬的站到一旁來,


    早已沒了當初的氣焰:“州爺慢走。”


    言以洲倒是沒了急迫,看他的眸光裏多了些冷漠:“你上迴差點破產是什麽時候來著?我記不太清了,林亦。”


    林亦:“州爺,是四年前了。”


    男人的神色有了緩和:“哦,那還真挺久的了。除開今天這次,其他合作一並終止。去吧!”


    林亦點了下頭就跟著言以洲離開,留下孫總在原地癱坐在地上,他就連去追的勇氣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


    “所以現在打算怎麽辦?”


    “州爺的意思是,重新競標,這迴時間選在三天後,禦京國際中心。我們待會迴程。”


    “嗯。”


    見葉含卿沒有過多的問其他,反倒是秘書自己有些焦急:“太太還有什麽要問的嗎?比如說昨晚州爺在清…”


    “沒有,謝謝你啊,我這邊還有事,你忙吧!我先掛了。”


    “好吧!”


    她當天下午上班時都有些心神不寧的,不知是不是睡眠不好的原因,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疲憊。


    好在戴著口罩不怎麽看得出來,隻有程露儀注意到了她的動作比平時慢了半拍。


    “含卿,今天這是怎麽了?”


    “露儀姐我沒事。”葉含卿差點站不穩,好在一旁的小店員扶了他一把:“含卿姐……”


    “你今天先迴去吧!”


    “不用。”


    程露儀卻不由分說的幫她解開了圍裙:“你要是再像三年前那樣,突然昏過去,那州爺…”


    “?露儀姐,你要說什麽?”她神情有些恍惚,一時之間還真沒反應過來程露儀在說些什麽。


    “沒什麽,快迴去,我給你批假。”


    葉含卿迴來時洗了個澡出來,往床上一躺就睡著了,相比於晚上,這個時間點她居然比較好入睡。


    晚飯又這麽硬生生的錯過了。


    且說近期的言氏很忙,言以州剛一下飛機已經是晚上,接踵而至的應酬,隻能讓鄭姨替他監督葉含卿用飯。


    葉含卿前期還睡得比較安穩,一到後麵,不知是不是空調溫度太高,她的額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五歲那年的法庭上,她目睹了父親母親都在因為她的撫養權問題,當堂翻臉對罵。


    “小丫頭片子誰愛養誰養,反正我不要!”


    “葉靳南!你說的是人話嗎!含卿可是你的親生女兒!”


    “你說這話,難道她就不是你生的嗎!”


    “不是媽媽狠心,而是,媽媽也才29歲,卿卿,你會理解媽媽的對嗎?”


    葉含卿隻能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她,最後趴在外婆家的窗台上,凝視著母親一步一步遠走。


    直至消失在小道上……


    畫麵一轉,是她剛上大學時,將一堆行李扔在賓館,順著外公給的地址去了媽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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