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氣晴好,碧空萬裏是個出遊的好天氣。


    早在幾日前鎮國公府就送了貼子過來邀閩老夫人、穀氏過府賞菊,用過早膳之帶上早已準備好的禮物兩人坐了馬車去了鎮國公府。


    歇息在家的花千樹也被童羽軒叫走。


    花千裏早早的去了葡萄酒莊,他怕去晚了那些酒商會找上門來。


    整個花府最閑的隻怕要算花千月了,她是被門外的說話聲吵醒的,醒來後隻聽得一句:“還沒醒嗎?”


    那是齊雲萱的聲音。


    齊雲萱與花千敏性格相似兩人很能說到一起去,花千月不在家她也經常過來,在這花府行走比自己家裏還方便自由。


    這會過來定是為了登高踏秋的事。


    果然,又聽她說道:“不是說好今日一起踏秋嗎怎麽還沒起?”


    “昨日和五小姐、六小姐玩到很晚才睡。”


    是荷露的聲音。


    在向齊雲萱解釋她到現在為什麽沒起和原因。


    迴來第二日早膳花千月就最後一個到場,閩老夫人瞧她一臉的困頓,體恤她在外辛苦免了她一起早膳,所以這兩****起的比以往要晚一些,今日更是睡過了頭。


    “什麽時辰了?”花千月聽了一刻翻身坐起隔著門簾問道。


    “辰時末(早上八點五十左右)了。”聽的花千月聲音齊雲萱率先撩起簾子急步走了進來。


    蘭香端了溫水,荷露捧了洗漱用具緊隨其後。


    花千月掀開被子起床梳洗,齊雲萱自己拖過一隻錦杌坐下托著腮看花千月梳妝。


    “你怎麽像宛玉姐姐似的變的愛睡覺了?”齊雲萱隨口說道。


    原本府中還有童宛玉可以跟她說到一塊去,可自童宛玉給她懷上小侄子後就變的很愛睡覺弄的她覺得好無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荷露擰著毛巾的手一抖,差點把毛巾掉進水裏。


    作為花千月的大丫環小姐的變化瞞不過她的眼睛,她早就感覺到花千月好像有些精力不濟,經齊雲萱這麽一提醒越發覺得可疑。


    “怎麽還叫姐姐?再不改口你大哥該不高興了。”花千月好似隨意的說道。


    “我管他呢。”齊雲萱鼓著腮幫,“我愛叫什麽就叫什麽?”


    “真是個小孩子。”花千月笑著搖頭。


    不多時早膳擺上了桌,一碟涼拌海帶絲、一碟小黃瓜、一碟香油豆芽、一碗紅豆小粥、兩碟子點心。


    “一起再吃點?”花千月舉著筷子對齊雲萱道。


    “不用了。”齊雲萱搖頭。


    今早吃的鴨肉粥隻怕到午時都不會餓。


    “都在呢?”正吃著齊昊天闖了進來。


    今天隻怕她又玩不成了。花千月放下筷子微歎。


    “才起麽?”齊昊天掃了眼桌上的早膳眉頭微挑,“以後不準給她吃涼的。”


    蘭香、荷露連忙稱是,齊雲萱背對著齊昊天衝花千月吐吐舌頭。


    “我有話對你說。”齊昊天看了花千月一眼。


    這意思就是閑雜人等要迴避了。


    “好。”花千月點頭。


    雖說清楚今日免不了又要不歡而散,可齊昊天能‘不計前嫌’前來她心裏還是十分歡喜的。


    “幫我跟五妹妹、六妹妹到個歉。就說我有事去不了了。”花千月對齊雲萱道。


    齊雲萱平時最悚齊昊天見花千月如是說立即腳底抹油。


    “你兩也一起去吧。”花千月又對蘭香、荷露道。


    蘭香、荷露看了齊昊天一眼道了聲是。


    她們並沒覺得有什麽不對,以前在漠北齊昊天就不喜歡身旁有人伺侯。


    花千月把人都打發走了很快屋子裏就隻剩下他們倆人。


    齊昊天撩起袍角在剛剛齊雲萱的位置坐下看著對麵的花千月,花千月依然悶頭吃著早膳他隻能看到她烏黑的發以及發上那支白如凝脂的玉簪。


    “你的顧慮我都知道了。”


    齊昊天看著花千月,注意到她握著筷子的手頓了下。


    果然讓雲閑說著了,齊昊天嘴角微微揚了揚。


    “我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突然說道。


    花千月詫異的抬起頭來。星辰般的眼眸看著齊昊天絕美的臉。


    “昨日雲閑都告訴我了。”他說道。


    “不是,”花千月低下頭很快又抬了起來定定的看著齊昊天。


    “不是這個原因,是我真的反悔了。”她快速的說道,“跟你沒關係,就是我反悔了。”


    握著筷子的指尖微微有些發抖。


    “為什麽?”齊昊天沉聲道。


    “為什麽?”花千月忽然拔高了了音量,“那晚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為什麽非要逼迫我呢?咱們就不能好聚好散嗎?”


    好聚好散幾個字震的齊昊天身形晃了晃。


    “是他對你說了什麽?”他終究不是那心無城俯的毛頭小子很快就讓自己平靜下來。


    昨日沒能找到花千月,迴府後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頭,就算齊雲閑說的有些道理但憑著他對花千月的了解這不是她的作風,她不是那種明明有話要說卻放在肚裏扭扭捏捏死不開口讓你猜來猜去的人。那日一定有什麽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去得宮中一打聽,果然,在他離開的那段時間皇帝招見了花千月,隻是據他收到的情報,當時兩人說的話題很正常並無可疑之處。


    是他有所疑漏還是有另外有什麽人接觸過她呢?


    所以今日他來的真正目的其實是來求證的。


    他緊緊盯著花千月等待著她的反應。


    “他?”花千月一愣,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齊昊天指的是誰。


    “沒說什麽,隻不過向我打聽你在漠北的事情。”她很快的說道。


    果然不是,齊昊天如釋重負,雖然他不明白聽到肯定的迴來他為什麽會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那是誰?”他又問道。


    “沒有人。”她說道,手指不可察覺的抖了下。


    就這麽一下連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到。心細如發的齊昊天卻是看到了。


    對於他來說這就夠了。


    “你好好歇息,我先迴去了。”他看了她一眼說道,“還有,不許吃涼的。”


    這就走?


    花千月覺得有些意外。為什麽沒有想像中的不歡而散反而還覺得他好像有些欣快?


    是她的錯覺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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