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銀子嗎,有錢,咱不缺銀子,能用銀子解決的事還叫事嗎?


    胖婦人火速掏出一卷銀票放到櫃台上。


    “這個工錢我出了。”


    說著抱首簪子快步跑出門去,速度之快令在場的人都不禁咋舌。


    花千敏一臉的擔憂。


    “那位夫人啥時候來取貨?交不出來怎麽辦呀?”


    生在商賈之家,花千敏當然清楚信譽二字對商人的重要任性。


    蘭香哈哈的笑。


    “六小姐不必擔憂,本就沒人來取貨。”


    “今晚如意樓我請客。”


    看著似有不解的堂妹花千月隻是笑笑並不多做解釋。


    “今又坑了誰了?”


    從後堂走出來就聽到‘請客’的蔣掌櫃笑意盈盈。


    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好日子,當初求少東家買下珍寶閣不過是疾病亂投醫,其實並不抱太大的希望,就像明知是稻草不管抓還是不抓終究都會沉下去,可還是忍不住要去抓,沒曾想還真讓他抓著了。


    可見老天還是垂憐好人的,蔣掌櫃忍不住心裏對著老天好好感謝一番。


    雖說現在花千月是珍寶閣的東家,可自己也占著不少的股份,而且還保留著珍寶閣的百年招牌,也不算辱沒了祖宗。


    要當真論起來,百年來如今才是珍寶閣最輝煌的時刻,他的先祖和他沒做到的事,眼前這個少年做到了。


    現在的日子可是神仙也不換,三個兒子都在酒莊進學,賺的銀子比從前不知翻了多少倍,就連老婆子都說早知如此早該賣了,光賺吆喝不賺錢。


    “什麽叫又坑了誰,說的我好像經常坑人似的。”


    花千月不滿的嘟嘟嘴。


    蔣掌櫃哈哈的笑。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今晚老夫又有口福了。”


    聞言眾人都哈哈的笑了,有個會宰肥豬的老板就是好,不僅不會受氣,還經常有好口福,而且他們還能時不時的偷學幾招,應對那些難纏的顧客。


    “蔣叔,我有個正事想跟您商量。”


    花千月星辰般閃亮的眼睛奕奕生輝。


    “您說。”蔣掌櫃亦是整容說道。


    “此次東海之行讓我意識到其實我們可以自己養珍珠。”


    養珍珠?


    蔣掌櫃詫異。


    “珍珠這東西可不太好養,東海邊上好些個養殖珍珠的最後都落的血本無歸。”


    蔣掌櫃以前經常去東海,這樣的事例見到過不少,珠蚌死傷且不論,就是那養活的珠蚌也不見得就能出珠,就算出珠沒有一定的年限出說不了大珠,所以說這養珍珠與賭石無異,或者說還不如賭石。


    賭石憑的是經驗和眼光,當然還有那麽一點點運氣,可這養珠卻沒什麽經驗可憑,隻能完全看老天爺的臉色吃飯。


    “公子,您可不能養珠啊!”


    花千月還待再說些什麽,雪父卻慘白著臉搶先上前顫聲道。


    珍珠那東西看著迷人眼,可是……,當初自己就是聽信表兄的鬼話跟他一起合夥養珍珠,最後才落得病臥街頭,等著女兒賣身救冶……每每午夜夢迴思及以往都覺得像做了場惡夢一般。


    這麽好的少年公子他怎麽能眼看他陷身這個大泥潭而無動於衷呢,是以顧不得許多發聲阻止。


    “小人……小人以前跟堂兄一起養過……”


    雪父發覺到在場眾人齊刷刷的盯著自己,這才驚覺到自己的失態,不禁老臉一起訥訥低語。


    “雪叔養過珍珠?”


    花千月麵露喜色雙眸閃閃發光,竟比那日光還要閃亮。


    雪父一看,壞了!


    原本是要阻止的,現在反而勾起了少爺極大的興趣。


    雪父恨不能咬斷自己的舌頭。


    花千月得確是高興的,要她教出一個完全不懂養殖珍珠的還真是要費不少精力,現在有雪父這樣現成的人才……


    “雪叔無需擔心,我隻準備養淡水珠。”


    看出雪父的顧慮,花千月出聲安慰道。


    不說還好,這句話一出雪父直接跳了起來聲音急迫。


    “那更不能養了,海珠運氣好的話,隻一顆珠子就夠了,淡水珠隻怕本錢都還不夠。”


    “雪叔無需操心。”花千月眉眼彎彎,“我既然敢養,就能保證個個珠蚌都能出珠。”


    “雪老頭,你就放膽幹吧。”


    看著自信滿滿的花千月蔣掌櫃出言勸道。


    雪父或者對花千月不是很了解,可是他通過珍寶閣這一係列的事情已經對花千月深信不疑。


    “那小老兒就試試?”


    見平時沉著穩重的蔣掌櫃也如是說雪父有些心動。


    天剛剛擦黑,雪父樂滋滋的迴到家中,一家人虎著臉齊刷刷的圍坐在桌旁等著他迴來。


    “怎麽了這是?”


    “怎麽了?你個死老頭子還問我怎麽了?就知道你賊心不死,還長本事了不是?竟然敢唆使東家少爺養那玩意,你又吃了幾本飽飯了不是?”


    雪母氣昏了頭,連珠炮似的有些語無輪次。


    雪父睨了雪雁一眼,難怪少爺如意樓請吃席麵都不去,原來著急忙慌的迴來告狀來了。


    “怎麽,自己做了壞事還不許孩子迴來說麽?”


    見雪父看著雪雁,雪母心下騰的一下冒起一把大火,厲聲指責著雪父。


    “哎,你別發火,聽我慢慢說呀。”


    “說什麽說,禍害咱自己還不夠,還要來禍害別人,少爺可是咱家恩人,你的良心讓狗吃啦。”


    在她看來養珍珠跟本就是個無底洞,不管砸多少錢都填不滿那個坑。


    “我真沒有,我是什麽人這麽多年你還不了解?”


    聞言雪母冷靜下來,老頭子一生耿直斷不會做出禍害主子的事情,是她一聽到雪雁說養珠就氣暈了頭有些口無遮攔了。


    雪父也不氣惱,嗬嗬的將下午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說了。


    “真的?”


    這已經是第六遍了,當雪父講完,她就瞪大眼睛不可致信的問了一遍,過不了一刻鍾又問。


    “可不就是真的,少爺還約我明日去找養珠的水源呢。”


    “誰問你這個。”雪母不悅的瞪眼,“我是說少爺真說他能養出珠子?”


    “說了,連掌櫃的也說可行。”


    雪父仔細的迴想了當時的情景整容說道。


    “那你可的好好幹,不能給少爺丟人。”


    雪母立即改變了態度。


    “我省的,這個不用你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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