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嫋嫋沒想到自己最後刺到的人,居然會是複江寒,所以她頓時就被嚇到了。


    看著自己手裏拿著的那把,劍尖上還沾著複江寒血跡的長劍,她慌忙將它扔在了地上。


    她一臉緊張地看著那邊正在給複江寒上藥的花知溪,想要過去看看他的情況,但卻並不敢。


    她害怕自己過去了之後會看到複江寒鮮血淋淋的傷口,所以就隻是站在那裏,盯著他們那邊看。


    等那傷口開始愈合時,花知溪這才將靈力收迴,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衣服拉了上來,然後給他穿好。


    複江寒覺得肩頭挺疼的,但因為花知溪的舉動,他就又不覺得疼了。


    “我真的沒事的,不要擔心我。”見她的眼睛還是紅的,他就柔聲又和她說道。


    “還說沒事,要是再往下一點兒的話,你的心髒都直接被刺穿了。”花知溪本來不想這樣和他說的,但聽他又說起了那樣的話,就再也沒忍住,有些埋怨地抬頭將視線落在了他臉上。


    就在她抬頭的瞬間,一滴眼淚頓時從眼眶中留下,劃過臉頰,落在了複江寒停留在她脖子上的手上。


    見她哭了起來,複江寒就抬起那隻手,摸著她的頭,笑著將他抱進了懷裏:“別哭別哭,你不是都已經給我上過藥了嘛,我很快就會好了的。”


    花知溪給他上了藥,也清楚的看見他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了,所以在聽到他說的這些話時,就哭著朝他點了點頭。


    盡管她很清楚,就像是他說的那樣,他很快就會好了,但她還是覺得特別難過。


    上次複江寒就因為保護她而受了傷,這次還是。


    一想到這裏,她就覺得特別難受。


    “我可以自己保護好自己的,你以後不要再這樣,我真的特別擔心你。”她抬手擦掉了眼淚,看著他一臉認真地說道。


    但,複江寒卻是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可以自己保護好自己,但我又怎麽能做到不去護著你呢!”


    他根本不可能會那樣做的,他愛花知溪,就算明知道她不會受傷,他還是會擋在她麵前,為她抵擋所有的傷害的。


    他們兩個再一次自顧自地說起了話,但這次邢嫋嫋卻是並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情緒突變了。


    她一臉緊張地看著複江寒,心裏很擔心他的情況。


    都是因為她的緣故,他才會受傷的,所以她對他心裏就有了愧疚。


    她站在那裏看著他們自顧自地說話,聽著他們那些讓她特別不舒服的話,心裏突然就釋然了。


    邢嫋嫋舒展了眉頭,深深地長出了一口氣。


    就在此時,她總算是認清楚複江寒對她的感情。他不喜歡她,一點都不喜歡她,而且不管她怎麽努力,都不會喜歡她的。


    一件事如果想通了的話,就會變得特別釋然,就例如現在,她覺得自己好像並沒有那麽在意他們兩個表現的那麽親密了。


    聽見複江寒充滿愛意的輕笑,她就皺了下眉頭,然後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看見她要走,天星就叫了她一聲:“公主!”


    邢嫋嫋沒有理會他,繼續往前麵走去。


    當複江寒和花知溪一同朝他們看去時,她已經出去了。


    而天星則在看到她出去的那一刻,就跟了上去。


    公主走了,老大也走了,那那些手下的暗衛自然不會再繼續待在那裏了。


    看著他們都離開了練功房,複江寒就在花知溪的攙扶下,站起了身來。


    他們兩個一起來到門口,卻見邢嫋嫋出了院子。


    “她這是……要走了嗎?”花知溪看著她離開,就十分不解地問了句。


    “她性情多變,所以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走了。”複江寒迴答了她的問題,然後就將視線收迴,不再看那邊了。


    花知溪此時依舊攙扶著他,他們兩個也離開了練功房,朝前院走去。


    在走到後院院子門口的時候,複江寒就看見風城主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在看見他受傷的那一刻,風城主立馬就擔心了起來:“這是怎麽迴事!?”


    複江寒笑著朝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見他還緊緊盯著複江寒的傷口,滿臉都是擔憂之意,一旁的花知溪就和他說道:“風伯伯不要擔心,我已經給他上過藥了。”


    方才那個擔心的人還是她,現在倒變成是她安慰別人了。


    聽見她這麽說,風城主就放下了心來,他抬頭看著複江寒,疑惑地問他:“怎麽樣了?事情解決了嗎?還有你這傷到底是怎麽搞得?”


    他一連問了好多個問題,複江寒勾起唇角朝他笑了下,然後將方才發生的那些事情,盡數告訴了他。


    等他說完後,風城主就皺起了眉頭:“我剛才看到她悶悶不樂地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她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她今天離開不知道隻是暫時離開,還是永遠離開。


    這件事複江寒也說不好,所以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見狀,風城主就沒有再問什麽,他又瞥了眼他傷口的位置,見那裏的衣服都沾著血,就和他說道:“去換身幹淨的衣服吧。”


    “好。”複江寒應了一聲,抬手拍了拍花知溪的手,示意她放手。


    於是,花知溪就收迴了攙扶著他的手,但還是不放心的問了句:“你一個人可以嗎?”


    她實在是太擔心複江寒了,所以就沒有想那麽多,於是複江寒在聽了她的話後就笑了起來:“知溪,我隻是傷到了肩膀,腿並沒有事。”


    其實方才她攙扶著他出來的時候,他就想這樣跟她說了,但因為貪戀那種親密的感覺,所以他就沒有說。


    現在見她收迴了手,結果還在擔心他,他就沒再繼續沉默下去,將這個事實告訴了她。


    被他這麽一說,花知溪頓時反應了過來。她突然覺得有些窘迫,但並沒有表現出來:“那你小一點兒。”


    她裝作一臉淡然地和他說了這麽一句,然後就看著他離開。


    風城主還站在她麵前,所以等複江寒走了後,她就將視線落在了她臉上。


    風城主臉上是帶著笑意的,就在她將視線移去的那一刻,他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了起來:“知溪呀,你和小寒兩個人的關係挺好啊!”


    他很清楚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是什麽,所以才會這麽調侃他們。


    被他這麽一說,花知溪頓時不好意思了:“我……我……”


    她我了半天,卻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見狀,風城主就又朝她笑道:“小寒去換衣服去了,我們先去吃飯吧。”


    因為他們剛迴來的緣故,風城主就吩咐人做了飯菜,而且此時已經做好了,所以他就是來叫他們去吃飯的。


    花知溪乖巧地朝他點了點頭,然後跟著他去了前院,走到了吃飯的地方。


    桌上擺著一桌子的飯菜,但比起這些,她進去後直接愣住了。


    “你們什麽時候迴來的!?”看見坐在飯桌旁邊的兩人,她頓時瞪大了眼睛。


    此時,風無意和莫秋詞就坐在那裏,當她進來的時候,還扭頭朝她看了過來。


    見她十分驚訝,一旁的風城主就說道:“他們兩個剛迴來沒多久,迴來的時候還帶了一隻小老虎。”


    花知溪扭頭朝他看去,聽見他說那隻小老虎的時候,她就知道他說的是今早莫秋詞和墨映弦遇見的那隻小老虎了。


    不過當她四處看去時,卻是並沒有看見那隻小老虎的身形。


    “別找了,它不在這裏。”風無意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等她朝他看去時,他便朝她笑了起來。


    花知溪隻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知溪,來坐我旁邊。”莫秋詞笑著喊了她一聲。


    聽見她的聲音,花知溪就頓時朝她笑了起來:“好。”


    她痛痛快快的答應了要過去坐,並且話落之後,真的就走了過去。


    見狀,莫秋詞就特別開心。


    她本來在見到風無意父親的時候,心裏特別緊張,甚至就算是剛才也是覺得緊張的。但當她看到花知溪的那一刻,那道格外緊張的感覺就稍微散去了些。


    如今,她又在她的示意下,過來坐到了自己旁邊,這下她心裏緊張的感覺就完全散去了。


    等花知溪在她旁邊坐下後,莫秋詞就朝她笑了起來:“知溪,情況怎麽樣?”


    她有些好奇她和複江寒以及那位大小姐的事情,所以在她坐好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地問了出來。


    本來風無意也想問這些的,但聽她問了,她就沒有再開口,隻是將視線落在了她臉上,等著她的迴答。


    就他們兩個都特別關心她和複江寒的事,花知溪就把這件事情全部經過都告訴了他們。


    等聽她說完後,莫秋詞頓時皺起了眉頭,而風無意則起身走了出去。


    他是要去看看複江寒的情況如何,但當他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了複江寒的身影。於是,他就沒有再去找他,站在那裏等著他過去。


    “怎麽樣?”他看著複江寒的肩膀問了句。


    “沒什麽事,已經上過藥了。”複江寒知道他問的是什麽,就如實迴答了他。


    見他的確沒什麽事,風無意就應了一聲,然後轉身迴到了房間裏。


    看見他們兩個走了進來,花知溪的注意力頓時就落在了複江寒身上。


    複江寒也看著她,在看到她緊皺的眉頭時,就沒忍住和她說道:“別皺眉頭。”


    他不怎麽喜歡看到花知溪皺眉頭,他隻希望她每時每刻都能開開心心的,不會被任何事所煩擾。


    但若真的是那樣的話,花知溪可就變成了一個沒有感情的木頭人,所以她偶爾這樣一次也是沒事的。


    風無意走到莫秋詞旁邊,又坐了迴去,複江寒就徑直走到花知溪旁邊,在那裏坐了下來。


    風城主在將他們帶來的時候,就出去了,所以此時這個房間裏,就隻有他們四個人。


    本來他們是要繼續說這件事的,但風無意卻是招唿著他們先吃飯。等吃過了之後,再說這件事。


    於是,他們就都什麽也沒有再說,拿起麵前的筷子,開始吃起了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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