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鴉認真將他那個想法在心裏細細捋了一遍,等捋完後,他就抬頭朝他看去,說道:“風公子,我覺得你的這個想法是很有可能會出現的。”


    他的思路和風無意的思路是完全一樣的,聽他說了一遍以後,他捋了一遍,又按照自己的想法認真思考過了,最後得到的結果和他的想法一致,他也認為極有可能會出現他想的那種情況。


    若是他們把何蕪的魂魄藏起來,那到時候就算吳念念的魂魄和何蕪的身體完全融合了,也完成不了那道禁術的最後一步。


    如果完成不了的話,那不就代表著是失敗了嘛!


    不過花知夜的想法也是對的,畢竟他們會生出這樣的念頭,的確沒有任何依據,說白了就是完全在冒險。但現在除了冒這個險之外,他們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哥,我也覺得風無意的想法是很有可能會出現的,不過就像你擔心的那樣,這就隻是一個沒有絲毫依據的想法而已,結果很有可能不是這樣的。但爹不是說過嘛,就算是隻有一半的勝算,也要拚盡全力一試啊!所以,我們要不試試看?”花知溪在這個時候,就主動當起了化解分歧的勸說者,她盯著自家哥哥,認真說了一大通,然後就有些緊張地盯著他,期待著他能同意。


    他們都明白的道理,花知夜怎麽可能會不明白。但前有養魂魄所需的容器一事,後有風無意這完全沒有一點兒依據的想法,所以他心裏就是有所顧忌的。


    雖然他也知道花知溪說的那些,但他同樣是十足清醒的,因為擔心結果並不像他們想的那樣,就不願意去認同他們的決定。


    “風無意,你也很清楚,你的這個想法對於我們現在來說,完全就是在冒險。”他抬頭看向風無意,和他又討論起了這件事,“如果結果真的是你想的那樣的話,自然是好的,但如果結果適得其反了,那我們到時候不就落得個幫倒忙的下場了嘛!”


    他並不是不願意去冒這個險,而且考慮到了結果,他擔心君來到時候會責怪甚至是怨恨他們,所以就提前將這個可能說了出來。


    知道了他是什麽意思,風無意就和他說道:“你想的我自然也知道,所以關於這個想法我們得先和君來說一下。要是他同意的話,我們就這樣做,要是他覺得不行,那我們到時候再想辦法。”


    “好。”花知夜想了想,算是鬆了口。


    事到如今,也就隻有這個辦法了。


    寒鴉從福臨茶樓離開後不久,茶樓裏就來了客人,隻是本應該在台上的君來,卻告假離開了。


    離開了福臨茶樓之後,君來並沒有迴他的那家花店去,而是去了何府。


    他有些擔心他的阿無現在的情況,也擔心風無意給他的丹藥會壓製不了吳念念,所以就想著去何府看看情況。


    這一世的阿無是何府大小姐,她昏倒了,她的父母怎麽可能會不擔心。所以當君到了何府時,就看見了何府裏進進出出的大夫。


    看到那副畫麵,君來就不禁想到這一世的阿無,比起上一世的阿無來說可是幸福多了。


    成為了何蕪之後,她再也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她有著疼愛她的父母,也有著陪伴她的朋友,甚至擁有了上輩子特別渴望的身份,以及那時候根本不敢去觸碰的感情。


    但,就在她差點兒擁有了那份感情時,吳念念出現了。她打破了她所有的幸福,讓她重新變迴了上輩子那個一無所有的小丫頭,而且依舊受製於她這個小姐。


    君來沒有再繼續想下去,他收迴思緒,抬腳朝何府裏麵走去。


    他沒有隱去身形,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何府,而何府的門衛以及下人在看到他的時候,都沒有絲毫阻攔的意思。


    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家小姐和此時前來的這位公子是什麽關係,所以在看到君來時,不僅沒有攔他,反而還去通報了自家主人。


    進了何府,君來按照記憶便後院走去。當他來到何蕪居住的那個院子門口時,遠遠就看見了從屋裏麵走出來的何夫人。


    那是這一世阿無的母親,一位特別疼愛她的母親。


    看見她正在朝自己走來,君來就沒有動,站在那裏等著她過去。


    很快,何夫人就到了他麵前,然後在距離他還有三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君公子,你來了。”何夫人的聲音在君來耳邊響起。


    “何夫人。”君來禮貌地朝她行了一禮。


    何夫人抬起他的胳膊,讓他不用那麽見外,於是君來就站直身子,等著麵前這位雍容華貴的夫人開口。


    他知道她之所以會朝他走來,肯定是有話想要和他說的,所以就站在那裏等著。


    何夫人見他盯著自己,就先是歎了口氣,然後和他說道:“君公子,蕪兒自昨日你將她送迴來之後,就一直沒有醒來。我和她父親找了滿城的大夫來給她看,但那些大夫卻都說蕪兒的身體並沒有什麽問題。”


    她說著說著,就生出了些難以掩飾的哭腔。


    君來見狀,就連忙將懷裏一先準備好的手帕遞給了她。


    何夫人接過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而後抬頭問他:“君公子,你可知道蕪兒這是怎麽了嗎?”


    還沒有等君來迴答,何夫人就又問他:“昨日是你將她送迴來的,那你可知道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邪祟啊?”


    君來原本是想迴答她的問題的,但就在他聽她說到那“邪祟”兩個字時,心裏頓時“咯噔——”了一聲。


    總覺得麵前這位好像是知道些什麽的。


    君來微微皺起了些眉頭,一臉疑惑地看著何夫人,在迴答她的問題之前,先是將自己疑惑的事情問了出來:“何夫人,為何你會問出這麽個問題?”


    他指的是關於她說的邪祟那個問題,何夫人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於是就和他解釋道:“君公子可能並不知曉,蕪兒她小時候經常會被邪祟糾纏。所以我就在想,蕪兒她這次是不是又遇到了什麽邪祟。”


    小時候經常被邪祟糾纏!?


    君來聞言頓時掙大了眼睛,還沒等他說什麽,何夫人就繼續和他說起了這件事。


    “因為這事,我和她父親就給她找了道長來看,結果那道長說她體內有邪祟想要的東西,但那東西和她早就已經融為了一體,所以那些邪祟拿不走。”何夫人說著說著就歎了口氣,“不過盡管那些邪祟拿不走那個東西,但也還是會時不時就前來糾纏蕪兒。所以蕪兒從小身體就不好,經常會被邪祟入體,就像是現在這樣陷入昏迷。因此君公子你昨日送她迴來的時候,我們就覺得可能是又有邪祟前來糾纏蕪兒了。所以我才會問你這麽個問題。”


    何夫人解答了他的疑惑,但也因為她說的那些話,讓君來皺緊了眉頭。


    見他那副模樣,何夫人就又自顧自地說道:“不過我想,蕪兒這次怕不僅僅是被邪祟入體了那麽簡單。”


    聽了她的話,君來猛地迴過神來,又將注意力落在了她臉上:“為何?”


    他覺得何夫人還有好多話沒有和他說,就隨著她的意思,又問了她。


    很快,他就聽何夫人和他說道:“以前蕪兒被邪祟入體後,也會像現在這樣陷入昏迷,但那時候隻要過一會兒,她就會沒事了,但這次都這麽久過去了,她卻還是沒醒來。”


    所以他們才會請城中的大夫來看,以為何蕪是生了什麽病。這大葉城的大夫基本上他們都請來給何蕪看過了,但他們給的結果卻都是一樣的,何蕪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因此想來想去,何夫人就隻能又把問題想到了那些邪祟上麵。


    君來聽完她說的話,就又緊了緊眉頭,再次陷入了沉思。


    讓他這樣的原因,和之前是一樣的,他沒想到他的阿無小時候居然遇到了這種事。他那時候並不在他的阿無的身邊,所以就根本不知道她小時候都經曆了什麽。


    何夫人口中所說的那個被邪祟惦記的寶貝,肯定就是他那半顆妖丹了。


    這麽一想,他原來害得她的阿無這麽苦,而她的阿無卻是從來都沒有和他說起過。


    君來覺得特別對不起他的阿無,正想著,何夫人的聲音就又在他耳邊響了起來:“君公子,我就是想問問你,蕪兒她是不是真的像我想的那樣,又遇到了什麽邪祟。而這次那個邪祟比以前那些邪祟要厲害的多,所以蕪兒才一直醒不過來的?”


    何夫人一臉認真地看著君來,當君來看見她那副表情時,就忍不住問了她一句:“何夫人為何會覺得我會知道這些?”


    他還是覺得她是知道什麽的,而且是關於他的事,要不然她不可能會這麽問他。


    很快,君來就得到了答案。


    何夫人的確是知道什麽的,而且就是關於他的事。


    “因為……”何夫人看著他,麵前盡是認真,“我知道君公子你不是普通人。”


    她說的特別肯定,直接就認定了這件事。沒有絲毫詢問他的意思,所以君來再次因為她的話而疑惑了起來。


    他不知道何夫人為何會這麽認為,於是就又問她:“何夫人為何會覺得我不是普通人?我如果不是普通人的話,那夫人覺得我是什麽人呢?”


    他一連問了兩個問題,何夫人就問他:“君公子,我能不能先迴答你問的第一個問題?”


    君來被她問的一愣,隨後快速朝她點了點頭:“好。”


    在得到了他的同意之後,何夫人就開始迴答起了他問的第一個問題。


    何府的下人在府裏走來走去,他們將那些大夫全部都送走了。而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人前來打擾站在何蕪的院子門口說話的兩人。


    他們兩個就站在那裏說著話,府裏的其他人都沒有人想著要靠近那裏,去探聽那其中的秘密。甚至更沒有人將視線移去,偷偷看上一眼,大家都忙著自己的事,無暇顧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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