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走後,花知溪並沒有和她哥以及風無意繼續坐在一起,再一次說起那件事的意思。她心裏還裝著別的事,而且對於她來說,那件事比這件事重要多了,所以就和他們說了一聲,又問了問風無意,直接起身出門去了。


    迴到客棧後,複江寒和寒鴉就隱去身形守在客棧附近。花知溪從客棧裏麵出來時,複江寒一眼就看到了,然後他的視線就沒有再從她身上移開過。


    花知溪出來客棧門,她先是看了眼空無一人的街道,又抬頭看了看街道對麵的房頂。


    人呢?


    不是說在外麵守著嗎?


    為何她找不到?


    她正疑惑著,突然感覺到一道視線粘在自己身上,就扭頭朝那道視線投來的方向看了去。


    這一看,便在那個方向發現了那個人的氣息。


    看來風無意的確沒騙她,他確實是在外麵守著的。


    花知溪低下頭去笑了下,再重新抬起頭時,就恢複成了剛出門時那副模樣。


    複江寒的視線自發現花知溪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落在她身上。他不知道她這麽晚了還出來幹嘛,就緊緊盯著她,想要看看她為何出來。


    花知溪在門口站了會兒,原本是想叫他下來的,但她怕要是自己叫了的話,他不一定會下來,甚至是理會她,就在心裏想著要怎麽辦。


    寒鴉和複江寒待在一起,他的注意力原本落在客棧後門附近,本來是一直盯在那裏的,但突然感覺到客棧門口出現了一道熟悉的氣息,就往門口看了眼。


    當他看到花知溪站在門口時,下意識看了眼自己身旁的複江寒。見他不知何時就已經發現花知溪出來了,並且早就將注意力落在了她身上,他就猶豫了下,湊過去在他胳膊上戳了戳。


    “複江寒。”寒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複江寒感覺到他的動作,又聽見他的聲音,就皺起眉頭暫時收迴視線,扭頭朝他看去。


    “怎麽了?”他以為寒鴉是有什麽發現,所以才會喊他的。


    但當他看向他時,卻聽他問了句:“你不下去嗎?”


    複江寒起初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麽意思,但當他想起站在客棧門口的那人時,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了。


    複江寒搖了搖頭:“保持距離是最好的辦法了。”


    寒鴉卻不覺得他說的話有道理:“有時候保持距離並不是一個好辦法。”


    複江寒卻是執著於此:“但它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好辦法。”


    他覺得自己隻要和花知溪保持距離,肯定就不會再生出那些亂糟糟,擾亂他心智的想法了。但若是這樣真的有效果的話,他們都十幾年沒見過麵了,又保持了那麽遠的距離,那他的心思又是如何生出來的呢?


    隻是此時的複江寒還沒有想明白這件事,他看不透自己的心,更不願意去麵對自己內心的想法,所以不管別人怎麽說,他都還是固執己見,始終不肯走出那一步。


    寒鴉還想和他說些什麽,但突然感覺到了一道陌生的氣息,而且那道氣息還在朝底下那個站在門口的人靠近,他就猛地收迴注意力,放出神識看向了那邊。


    複江寒感覺到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正要問他怎麽了,就聽他有些急切的和他說道:“複江寒,花小姐那邊有情況。有一道陌生的氣息正在向她靠近,不過……”


    話還沒有說完,寒鴉就發現身邊那人不見了。


    不過那道氣息目前還沒有絲毫惡意。


    複江寒在聽到他說花知溪那邊有情況的時候,就直接從房頂上跳了下去。落地的瞬間,直接現出身形,並且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花知溪想了會兒,怎麽也想不到合適的辦法,於是她就想著問問她的暗衛,看他有沒有什麽合適的辦法。結果剛把謝遊叫出來,還沒等他現身,就看見複江寒從房頂下來了,而且還一臉緊張地拔出了他的劍。


    複江寒握著長劍轉身對著花知溪旁邊不遠一點兒的地方,而那裏剛好站著還沒有現身的謝遊。


    “主……主子,這人要幹什麽!?”謝遊驚慌失措地僵硬在那裏,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花知溪沒有理他,她看著複江寒,疑惑地問他道:“你這是做什麽?”


    複江寒瞥了她一眼,語氣中帶了些歉意:“花小姐,請恕我冒昧。現在你身邊正有個人打算靠近你。”


    雖然他沒能感覺到謝遊的氣息,但他的直覺告訴他,謝遊此時就站在那裏。


    原來是擔心她有危險啊!


    花知溪強忍著笑意,她想到之前風無意和她說的那些話,就立馬裝作一副驚訝的模樣,快步走到了複江寒身邊。


    “哪兒有人?我怎麽沒感覺到?”她故意用一副驚恐的語氣問他,麵上更是表現出了幾分懼意,演得十分像那迴事。


    “主子!你這是做什麽!!”謝遊在一旁不知所措地朝她咆哮了起來。


    她這是要裝作不認識他了嗎?


    想到這裏,謝遊就忍不住想要流下兩行傷心淚。


    他過的這是什麽日子啊!好不容易被自家主子叫出來一次,結果還遇到這麽個情況!!


    雖然他修為不行,膽子也不大,但他好歹也是被上頭主人選出來的一頂一的好守護人。怎麽他作為守護人的日子,每天都過得這麽憋屈呀!


    謝遊抬頭看著漆黑一片的天,他累了,他想迴家,他的主子居然把他給賣了!還是因為一個和他一樣身份的小白臉!他真的覺得很憋屈很難受呀!


    但他不能走,更不能迴家去,他現在就隻能站在那裏,看著他的主子繼續裝作不認識他。


    複江寒沒想到花知溪會做出這個舉動,突然跑到他身邊來,但見她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就自然而然生起了保護她的心。


    “花小姐,你就站在這裏,交給我吧!”他迴頭看了眼花知溪,然後收迴視線,瞪著前麵那片虛空,“敢問閣下是何人?來此又是何故?”


    花知溪見他這樣,就在他身邊笑了下。她抬頭看著複江寒,突然覺得風無意的辦法,還真的十分好用。雖然此時的情況和平日裏不同,但這事無非也就是那麽迴事,總體來說還是一樣的。


    既然他不肯和她靠近,不肯邁出那一步,那就由她來好了。


    她就不信了,她主動靠近他還能一直躲著不成!


    就算他真的一直躲著,她也能把他逼到死胡同裏,讓他不得不麵對。


    謝遊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他盯著自家那個不靠譜的主子,想要讓她理一下自己,但他家那個主子卻是在那個小白臉身後笑的一臉燦爛,根本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


    沒辦法,他就隻能自己硬著頭皮來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複江寒的問題問出口已經過去有一會兒了,見那邊一直沒人開口,他就動了下手腕,一道劍風頓時朝那邊逼去。


    感覺到他的動作,謝遊頓時往後倒去,避了過去。不過他也因此現出了身形來。


    身形顯現出來的那一刻,謝遊就慌忙開了口:“別別別,別動手!我是來找人的!!”


    他坐在地上,一臉害怕地朝複江寒擺起了手。


    “找人?”複江寒劍尖下移,停在他麵前,“找什麽人?”


    “我找……”謝遊想要和他說他就是來找他身後那個人的,但突然感覺到自家主子警告的視線,就立馬改了口,“我找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就住在這間店裏。”


    他沒有說出花知溪的名字,花知溪就收迴了那道視線,在複江寒再問之前,說了句:“那你走吧。”


    “好好好。”謝遊聞言慌忙起身打算離開,“我這就走。”


    但他剛轉身,複江寒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不是去店裏找你家主子的嗎?現在這是要往哪兒去?”


    謝遊被迫停下,迴過頭來看著他:“我……我家主子還沒迴來,我現在要去找她!”


    剛一迴答完,拔腿就要跑,但複江寒卻是閃身上前,一劍攔住了他的去路。


    於是乎,他們兩個就打了起來。


    花知溪見他們打起來了,就抬手捂住了臉,有些發愁。


    這接下來該怎麽圓啊!


    寒鴉在複江寒下來的那一刻,就起身跳到了對麵的房頂上。他坐在那裏,將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都看了個清楚。


    複江寒被擔心的情緒蒙了眼,根本沒有發現花知溪剛才雖然和他表現出了害怕和驚訝的意思,但她卻是一點兒驚訝甚至是害怕的感覺都沒有。


    而且在謝遊迴答他的問題時,她還在他旁邊一臉著急,甚至在看到謝遊沒走掉時,還發愁了起來。


    隻是這些複江寒都沒有看到,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怕就是現在這樣了。


    謝遊的修為不怎麽好,但他的輕功了得,被複江寒逼的從客棧門口打到房頂時,他就瞅準機會閃身跑了。


    本來複江寒是打算追上去的,但他又怕他離開後,還在客棧門口站著的花知溪又會遇到什麽危險,於是就隻能放棄,飛身從房頂跳下,落在了花知溪麵前。


    “那人怕是和之前那夥人是一起的,許是來踩點的。”複江寒剛站好,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現在他被發現跑了,應該是迴去複命去了。花小姐,這麽晚了就不要在外麵待著了,快些迴去吧!”


    他怕那人迴去複了命之後會再帶著那批人迴來,所以就怕花知溪會遇到什麽危險,催著她趕緊進去。


    花知溪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但她並沒有要進去的打算,而是忍不住笑著問他了句:“複江寒,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複江寒聞言頓時愣住了,他怔怔地看著眼前那個笑顏如花的姑娘,好一會兒都沒能迴過神來。


    寒鴉在房頂看到這一幕,就笑著收迴視線,起身又迴到了原本的那個房頂。迴去後更是收迴了神識,不再注意他們這邊了。


    花知溪像之前那樣,期待地等著複江寒的迴答,但她等來的依舊和之前一樣,複江寒再一次逃避了她的問題,盡管他迴答了她:“花小姐,我隻是在履行自己的義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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