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秋詞終於找到了可以做的事情,她覺得自己的存在也開始有了些意義,於是就重新變得開心了起來。


    她答應了要跟著風無意學習暗器,對此,風無意自然是很樂意的,而且他也完全可以教得了她。


    不過現在他們都得迴去睡覺了,要不然明天就要頂著兩個熊貓眼來麵對其他人了。


    迴到客棧時,掌櫃的還守在櫃台那裏。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門外,見莫秋詞終於迴來了,頓時鬆了口氣,然後快步迎了上去。


    遠遠的莫秋詞就看見了他的身影,然後剛一進門就聽見他有些著急地說了句:“哎呀,姑娘啊,你可算是迴來了。”


    眼看著夜色越來越重,莫秋詞還沒有迴來,他就跟著擔心了起來。現在看見她的身影,他一直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見他是在擔心自己,莫秋詞就朝他笑了笑:“多謝掌櫃的關心,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莫秋詞和他說了句客套話,那掌櫃的立馬喜笑顏開,連連點頭應下:“好好好,那姑娘和公子也早些休息。”


    莫秋詞朝他點了點頭,風無意也應了一聲,然後兩人就上樓各自迴房間睡覺去了。


    他們上樓後,掌櫃的就關了店門,然後打著哈欠也去後院休息去了。


    此時已過夜半,半月高掛在天上,明亮的照射著地麵。在它旁邊是三三兩兩的星光,它們一閃一閃地陪著月亮值夜。然後等太陽開始從東方升起時,再一同前去休息。


    莫秋詞迴到房間,洗漱過後便躺在床上。她迴想著今天的事,想著想著就想到了墨映弦和莫秋,哦不,應該叫他花知夜才對。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最後怎麽樣了,她之前迴來的時候也沒有見到他們。


    應該沒什麽事吧!


    肯定沒什麽事。


    不過就是不知道弦弦有沒有將自己的心意告訴花知夜,而花知夜又有沒有明白他自己的心思是怎麽樣的。


    莫秋詞想著想著意識就漸漸變得模糊了起來,她覺得眼皮有些重,思緒也開始跟著變得不清楚了。很快她就再也支撐不住,徹底閉上眼睛睡著了。


    當天邊亮起第一道光時,墨映弦頂著兩個特別明顯的熊貓眼,開門走了出來。


    她低著腦袋,精神不振,腦子也不是特別清楚,像是夢遊一樣從樓上慢悠悠地走了下來。


    此時樓下還沒有幾個客人,掌櫃的站在櫃台後麵,聽見她下樓的聲音,就扭頭看了她一眼。


    本來他都已經做好了等著她過去點早飯的準備,誰承想墨映弦卻是完全沒有那樣的意思。


    她始終低著腦袋,一下樓就就近找了個桌子坐下,然後直接趴在了桌麵上。


    她太困了,但卻是怎麽也睡不著。


    昨夜莫秋詞走後,她也像剛才那樣一直低著腦袋。剛開始花知夜還頗有耐心地坐在她旁邊問她怎麽了,後來見她怎麽也不肯抬頭看他,或者是開口和他說話,他就直接挪到她旁邊,伸手強行將她的腦袋抬了起來。


    一想起那時候自己的樣子,墨映弦就覺得丟人。


    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心裏居然會那麽委屈,然後在看見他臉的那一瞬間眼淚刷刷往下掉。


    花知夜當時被她一抬眼就掉眼淚的行為嚇了一跳,就愣在了那裏。等他反應過來再朝她看去時,她卻是已經哭花了臉,而且眼淚就像是決堤的河水一樣,怎麽都止不住。


    花知夜頓時變得手慢腳亂了起來,他抬手想要給她擦眼淚,卻又覺得那個行為特別不合適,就幹著急地坐在那裏,就連說話都變得結巴了起來:“墨……墨映弦,你別……你別哭……哭呀!”


    墨映弦本來都已經哭的很兇了,一聽見他的聲音,就哭的更是厲害了。


    花知夜本來是想讓她不要再哭的,誰承想她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眼淚還掉的更多了,他就更是慌了。


    不過盡管如此,他還是不明白自己的心裏為何會變得慌亂起來。他隻當那是因為第一次看見墨映弦哭,絲毫都沒有順著那個意思想下去。


    況且他心裏一直有個人,而那個人並不是墨映弦,所以他就根本沒有往那方麵上想過。


    見墨映弦哭的越來越兇,他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就頗為尷尬地坐在她旁邊。他想著自己應該說些什麽,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最後就隻能坐在那裏等著她哭完。


    墨映弦想到後麵的事,心裏頓時生起了一股煩躁感。


    她那時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結果旁邊那人非但沒有安慰她,甚至幹脆就連理都不理她了。


    導致墨映弦失眠的事,就是這個。


    因為這事,她一晚上都睡不著,直到現在才有了那麽一絲困意,卻依舊還是睡不著。


    墨映弦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就感覺到有人來到了她旁邊。


    還沒等她抬頭朝來人看去,手邊的桌麵就被輕輕敲了幾下,緊接著,一道男聲在她耳邊響了起來:“這是怎麽了?趴在這裏做什麽?”


    墨映弦抬頭朝那人看去,就看見了一張含笑的臉。


    風無意在她旁邊坐下,見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又頗為失望地趴迴了桌上,就抬手過去在她頭頂的桌麵上又重重地敲了幾下。


    她很明顯一副特別不想搭理他的樣子,但她越是這樣,風無意就越是想要吵她。


    耳邊再次響起關節敲擊桌麵的聲音,而且這次的響聲比上次還大,墨映弦就一臉煩躁地抬頭朝他看了去。


    “你幹什麽!?”她語氣特別不耐煩,一點兒要和風無意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見狀,風無意就又故意敲了幾下,等看見她緊緊皺起的眉頭時,他才笑著和她說道:“不幹什麽,就是一大早就看見了一隻鬥敗的蟲子,所以有些好奇那隻蟲子是經曆了什麽。”


    他把墨映弦比喻成了蟲子,墨映弦聽見這話,頓時白了他一眼:“你才是蟲子呢!你全家都是蟲子!”


    風無意朝她挑了下眉頭,墨映弦就立馬心虛了起來,不過嘴上還是比心裏要強硬的多:“煩人死了!”


    她這是在說風無意煩人,但卻又不敢指名道姓。不過盡管如此,風無意也知道她是在說自己。


    她說話又變的欠揍了起來,不過這次風無意卻是並沒有和她計較。他看了眼她眼底的那抹青色,比起和她計較這種事,他更想知道她這是怎麽了。


    “墨映弦,你這是昨晚沒睡嗎?”


    “關你屁……”


    “嗯?”


    “沒睡。我失眠了,怎麽也睡不著。”


    墨映弦的脾氣一點兒都沒有了,她看著風無意,朝他撇了撇嘴:“你這人真的是煩人的很。”


    風無意問她:“我怎麽就煩人了?”


    他可不覺得自己哪裏煩人了。


    墨映弦卻是迴答他道:“我不過就是說你一句,你就兇巴巴的,一點兒都不好。”


    風無意覺得她這話聽起來很是好笑:“你為何要說我?”


    墨映弦:“因為……因為……”


    是啊,她完全沒有理由說他啊!


    她隻是心裏有火,想要找個人發泄發泄罷了。剛好風無意來了,她就對他說了那樣的話,稍微發了個小脾氣。


    不過她很清楚,自己不能和風無意說這種話,要不然麵前這人絕對會用眼神殺死她的。所以她因為了半天,卻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風無意見她什麽都說不出來,就笑了笑:“無理取鬧也應該分清人。”


    他看的出來墨映弦這是怎麽了,雖然不清楚原因是什麽,但卻很清楚她是心裏有火,想要找個人發泄。


    於是,他就繼續和她說道:“如果你真的是想找個人發發脾氣的話,我覺得莫秋就是個挺合適的人選的,你不如去找他,他肯定……”


    墨映弦想都沒想,反應過來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別跟我提他!”


    風無意:“??”


    好了,他現在知道讓她這樣的原因是什麽了。


    莫秋啊莫秋,這才剛認識多久啊,居然就已經招惹出桃花債了!


    風無意在心裏調侃了花知夜一句,他麵上依舊是那副笑意,看著墨映弦剛要問她怎麽了,餘光就瞥見從樓上走下來了一個人。


    他暫時停下來,扭頭朝那人看了眼。


    那人也看到了他,就和他打了聲招唿:“早啊,無意哥哥。”


    來人正是惹墨映弦生氣那人的妹妹,她快步從樓梯上走下來,在墨映弦的另一邊坐下,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們。


    “你們這是怎麽了?”她覺得他們兩個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於是就問了這麽一句。


    風無意聞言瞥了眼墨映弦,後者也正看著他,而且眼神還特別兇狠。仿佛是在說,你要是敢說的話,你就死定了。


    偏偏風無意就是個不受威脅的主兒,他看了眼墨映弦,直接忽略了她向他傳達的意思。收迴視線後,看著花知溪,然後和她說道:“知溪啊,你看看你哥哥把這條小蟲子給惹惱了,害的她生了一晚上的悶氣,連覺都沒有睡。”


    花知溪聽他說完,扭頭看了墨映弦一眼。墨映弦還沒來得及低下頭去,她就看到了她眼底的一抹青色。


    看來確實是一晚上沒睡,不過……


    “哥哥他做了什麽?”她皺起眉頭,疑惑地看著墨映弦。


    既然她哥是把墨映弦惹惱了,那她覺得比起問風無意,她更應該問問正主這是怎麽一迴事。但很顯然,正主並沒有要迴答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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