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映弦最後相信了莫秋詞說的那件事,甚至在聽她說完後,還對那隻妖怪產生了好奇。


    不過,讓她覺得好奇的那隻妖怪並不是君來,而是寒鴉。


    “姐姐,那他現在在哪兒呢?我……能不能見見他?”墨映弦小心翼翼地問她。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妖怪,所以對寒鴉很是好奇。


    至於她為何不對君來感到好奇,是因為君來是一隻陌生的妖怪,而寒鴉是和莫秋詞認識的。她覺得如果可能的話,看在莫秋詞的麵子上,他肯定會讓她見一麵的,所以就倍感期待。


    莫秋詞起初沒意識到她說的是誰,就有些為難地和她說道:“他現在應該迴到了那家叫作“與君來”的花店。至於你能不能見見他,那就要看你說的見是什麽意思了。”


    她剛一說完,墨映弦就知道她說的話太過於模糊,沒讓她聽出來是什麽意思。


    她舔了舔嘴唇,湊近莫秋詞,在她耳邊解釋了下:“姐姐,我說的那個“他”不是君來。”


    不是君來?


    那是……


    莫秋詞猛的意識到她說的是誰了:“原來你是在說寒鴉啊!”


    墨映弦笑著點了點頭。


    莫秋詞也朝她笑了下,大手一揮,十分闊氣地說:“這好辦,我可以和他說一下。”


    不過還沒等墨映弦激動起來,就聽她緊接著又說了句:“至於他要不要見你,我可就不好說了。”


    她隻能保證將墨映弦的意思傳達給寒鴉,但至於她能不能見到人,那可就全憑寒鴉做主了。


    墨映弦聞言還沒有激動起來的心情就瞬間低落了下來,她朝莫秋詞撇了撇嘴,有些不情願。


    見她這樣,莫秋詞就又開了口:“不過弦弦啊,若是他不想見你的話,你也不用覺得傷心。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到時候我再跟他說說。”


    她安慰了墨映弦幾句,見後者的心情慢慢好轉,便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姐姐,我餓了,我們先進去吃飯吧。”心情一好起來,餓意就跟著襲來。


    墨映弦揉著空癟癟的肚子,語氣聽起來很是幽怨:“因為不是姐姐點的菜,我中午就吃了一點點兒。”


    莫秋詞聞言笑了下,忍不住又抬手在她腦袋上揉了幾下:“那我們就進去吧。”


    若是再站下去,她肯定都要被餓得沒力氣了,所以莫秋詞就準備和她一起進去吃飯。


    墨映弦一聽要吃飯了,就趕緊點了點頭,拉著她就往店裏麵去。


    突然,莫秋詞想到了什麽,她一把拉住墨映弦,和她說道:“弦弦,等一下。”


    墨映弦現在迫切地想要吃上飯,根本一刻都不願耽誤。但拉住她的人是莫秋詞,她突然就沒有那麽著急了。


    “怎麽了,姐姐?”她停下來疑惑地看著莫秋詞。


    “我……”莫秋詞猶豫了下,她抿了抿嘴唇,先是瞥了眼她腰間,然後這才繼續說了起來,“我之前不是給了你一袋子錢嘛,你……”


    墨映弦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在說什麽,她低頭看了眼腰間係著的那個錢袋,慌忙解下來遞到她麵前:“姐姐說的是這個吧?”


    莫秋詞往她手裏瞥了眼,點了點頭:“嗯,就是這個。”


    她在看的過程中還特意往錢袋底部看了看,但因為角度的問題,卻是並沒有看見。


    “弦弦,你能先把它給我一下嗎?”莫秋詞小心翼翼地問她。


    既然這個錢袋她之前給了墨映弦,那現在就是墨映弦的東西,所以她便專門詢問了她的意思。


    墨映弦低頭看了眼手裏那個錢袋,想都沒想,直接給了莫秋詞:“這本來就是姐姐的東西,姐姐不用和我客氣的。”


    莫秋詞接過那個錢袋,朝墨映弦笑了下,就低頭看了起來。


    她先是把錢袋翻過來看了下底部,上麵的確繡有東西,但並不是陸眠說的“風”字,而是一朵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花的圖案。


    墨映弦看著她的動作,不解地問她:“姐姐是在找什麽嗎?”


    莫秋詞沒有抬頭,和她“嗯”了一聲,視線依舊落在那個錢袋上。


    怎麽迴事?為什麽沒有字呢?


    難道是陸眠記錯了?


    莫秋詞疑惑了起來,她緊皺著眉頭,繼續打量著那個錢袋。


    很快,就在那朵花的邊上,莫秋詞注意到了一個熟悉的圖案。


    在看到那個圖案的瞬間,莫秋詞眼前一亮,頓時覺得有些驚喜。


    那個圖案很熟悉,她幾乎每天都能看見。


    看來陸眠可能隻是記錯了圖案而已。


    莫秋詞勾起唇角笑了起來,她盯著那朵花旁邊的圖案看了許久,然後抬頭看著墨映弦,和她打起了商量:“弦弦,這個錢袋可不可以先放在我這裏,等明天我再還給你?”


    墨映弦聽得有些想笑,她伸手按了按莫秋詞的手,朝她笑了起來:“姐姐,你幹嘛和我商量這下啊!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她從來都沒有將那個錢袋當做過自己的東西,所以根本不存在還給她這一說。


    聽見她這話,莫秋詞頓時鬆了口氣,直接笑著抬手抱住了墨映弦:“哎呀,弦弦你可太好了,我愛死你了!”


    她抱著墨映弦跳了幾下,被她抱著的那個人卻是愣住了。


    莫秋詞從來沒有這樣和她說過話,原本她以為她要再開口的話,說的肯定會是謝謝,所以都已經在心裏想好該怎麽迴答她了,誰承想她並沒有和她道謝。


    等莫秋詞稍微冷靜了下來後,就感覺到懷裏那人僵硬著身子,一動不動地任憑她抱著。


    她頓時皺起了眉頭,很不理解墨映弦為何會這樣。


    要是按照以前的話,她肯定也會伸手抱她,但這次她卻並沒有。


    “弦弦。”莫秋詞鬆開了抱著她的手,離遠了些後,就看到她在那兒發愣,於是就不解地問她,“你怎麽了?”


    墨映弦慌忙迴過神來,看著她同樣一臉不解:“姐姐,按照你的性子,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會和我說謝謝的嗎?”


    原來是因為這個才這樣的啊!


    莫秋詞瞬間明白她這是怎麽了,她緊皺的眉頭快速散去,朝她笑了起來:“若是以前的話,我和你說的肯定還是謝謝。但有個人跟我說,朋友之間是不用說謝謝的,所以我就把謝謝改成了愛你。”


    至於那個朋友是誰,墨映弦並沒有多問。等她將那個錢袋收好後,她們兩個就進了店。


    花知溪和莫秋一直都在等著她們,此時見她們進來,莫秋便朝她們招了招手。


    莫秋詞看了眼墨映弦,她好像還沒有問她今天下午和和莫秋相處的怎麽樣呢!


    看見莫秋在朝她們招手,墨映弦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朝他們那邊走了過去。


    剛一坐下,莫秋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言姑娘,你下午去了福臨茶樓嗎?”


    見他是在問自己,莫秋詞就抬頭朝他看去,而後點了點頭:“嗯。是去了那裏。”


    他們會知道她最後去了福臨茶樓很正常,因為除了那裏之外,她沒別的地方可去。


    她剛一說完,墨映弦就看著莫秋說了句:“一坐下就問姐姐問題!”


    莫秋聽見她的聲音,就扭頭朝她看去:“怎麽?沒有和你說話,你覺得失落了嗎?”


    ??


    莫秋詞頓時瞪大了眼睛。


    現在這是什麽情況?為何她竟從莫秋的語氣裏感覺到了曖昧的意味?


    坐在她對麵的花知溪,很顯然也有這樣的感覺。她看了眼墨映弦,又看了眼莫秋,笑著說了句:“哥哥和墨姑娘的關係好像變好了很多啊!”


    她剛一說完,就遭到了墨映弦的反駁:“哪裏好了!我才不會和害怕蟲子的人關係好呢!”


    本來她不說後麵那句話,這個反駁可能還有點兒可信度,但那句話一出口,花知溪頓時就不相信了。


    她看了眼莫秋,毫不留情地笑了起來:“哥哥把這個都告訴了墨姑娘啊!”


    言外之意就是在說,這麽私密的事既然你都跟人家說了,你們的關係還不好啊!


    上天作證,莫秋根本沒有否認她說的那個事,是墨映弦一口否決了,根本不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比先前變好了很多。


    莫秋聞言看了墨映弦一眼,並沒有因為她說出讓自己窘迫的事情而感到尷尬,反而還朝她笑了起來:“墨映弦,你這話就說的有些沒良心了啊!好歹我們也是交過底的人,你怎麽能說出這麽讓人傷心的話啊!”


    都已經互相交過底了嗎!?


    莫秋詞頓時興奮了起來,她緊抿著嘴唇,強忍著笑意,在一旁十分安靜地盯著他們,聽他們繼續說下去。


    墨映弦頓時一臉嫌棄:“你現在這副模樣看起來好像那種怨婦啊!”


    莫秋瞬間冷了臉,惡狠狠地瞪著她:“你說誰呢!”


    墨映弦絲毫不畏懼他此時的樣子,繼續和他說道:“說你呢!”


    莫秋總是這麽容易就能被她激起脾氣,他咬牙切齒地瞪著墨映弦,若不是他們中間還隔著一張桌子的話,他怕是就湊到她麵前,和她臉對臉地吵起來了。


    他們兩個隻要一吵起來,絕對沒完沒了,所以莫秋詞就適時開了口。


    “弦弦,你不是餓了嗎?要不我們點菜吃飯?”她在桌下拉了拉墨映弦的衣服,後者頓時扭頭朝她看去,“好呀!”


    她這次根本沒有想著要和莫秋吵架,隻不過是習慣了看他惱羞成怒的模樣罷了。


    但就算她不打算吵架,另外那個還是不依不饒。


    “墨映弦,你一會兒可要多吃點兒飯,畢竟好不容易從江淮島出來一次,怎麽能不好好品嚐一下你以前從來都沒有吃過的美食呢!”


    好家夥!果然是交過底的人,居然也知道了墨映弦是從江淮島來的!


    莫秋詞再次在一旁吃起了瓜。


    在說到“從來沒有吃過”這幾個字時,莫秋還刻意加重了聲音。


    墨映弦直接白了他一眼,還沒等她說些什麽,就聽見花知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是從江淮島來的?那個傳說中由上百座小島組成的江淮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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