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鴉完全不理解她為何會突然這麽想,沒辦法,莫秋詞就隻能將她和風無意先前的對話全部都告訴了他。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她抱風無意大腿的事。


    “你不知道,我當時真的是丟死人了!”莫秋詞一臉懊惱地看著他,說完後還撇了撇嘴。


    寒鴉光聽她描述,就足以想象到當時是怎麽一副尷尬的畫麵了,他沒忍住笑了幾聲,然後就收起笑意,認真地和她說道:“小秋,我之前都跟你說了好多遍了,我可以保護你,你完全不需要擔心這些的。”


    他覺得莫秋詞是迫於無奈所以才會答應風無意的要求的,殊不知她其實還有自己的想法。


    莫秋詞很欣慰寒鴉會這樣跟她說,於是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笑道:“我知道你會保護我,但我還是得學會自己保護自己啊!不能永遠都躲在你身後!那樣多窩囊啊!”


    她怎麽會不明白寒鴉的心意,但她也同樣明白,自己不可能永遠都受到他的庇護。就算寒鴉修為再高,能力再大,也終將會有不能保護她的那天,所以她還是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要不然說不定什麽時候,就不明不白的交代在這裏了。


    見寒鴉依舊緊皺著眉頭,一臉不開心的模樣,莫秋詞就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溫和地和他說道:“好了,不要這麽不開心嘛!我懂得自己保護自己你應該開心才對的!要不然若是哪天你不在我身邊,我突然被人捅死了怎麽辦!”


    “那難不成你和別人求饒,他就會放過你了嗎?”


    寒鴉還是一臉不開心,不過眉頭已經不再緊皺了,雖然他的情緒還是很不好,但至少能聽的進去她說的話,這一點讓莫秋詞鬆了口氣。


    “那不是求饒。”莫秋詞摸了摸他的腦袋,等他滿眼疑惑地朝她看來時,她便繼續說道,“那是示弱。”


    “有什麽區別嗎?”在寒鴉看來,這兩個詞的意思都是一樣的,他分辨不出來這其中的區別是什麽。


    “當然有區別了!”莫秋詞耐心地和他解釋道,“求饒代表著直接認輸,而示弱隻是暫時認輸,前者就那樣放棄了,而後者則還有翻盤的機會。”


    寒鴉聽了她的解釋後,其實還是有些不怎麽明白:“是這樣嗎?”


    莫秋詞肯定地點了點頭:“是的。”


    可能她解釋的不是特別清楚,但她覺得隻要她自己心裏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就行了。畢竟這是她自己的事,和其他人沒多大的關係,所以寒鴉也不需要了解的那麽清楚。


    寒鴉心裏也有這個意思,便在聽了她的話之後,朝她點了點頭,不再糾結這個了:“那好吧。”


    “不過……”他滿臉認真地看著莫秋詞,“該需要我的時候,你必須得跟我說,要不然我會覺得我的存在,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那是必然。”莫秋詞當即答應了他的要求,“以後絕對會有好多事情要麻煩你的。”


    寒鴉聞言頓時搖了搖頭:“不麻煩。”


    在他心裏,他覺得隻要是和她有關的事情,那對於他來說,就都不是麻煩,而是他的本職任務。


    自他們兩個建立起血契的那一天開始,命運就將他們兩個給套牢了,隻要她一天不離開,他就一天守護著她,心甘情願的為她做事,直到她助他渡過這最後一個劫難,他們之間的關係才算結束。


    莫秋詞已經知道了他為何會對她那麽好,但她不覺得自己能為他做些什麽,所以就盡量不去麻煩他,也省的到時候自己總覺得對他有所虧欠,而一直耿耿於懷了。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寒鴉也了解了莫秋詞的為人,知道她是怎樣一副性子,所以在她不開口的時候,他就盡量不在明處幫她,讓她為難。


    說起來,他們兩個的關係,早就變成了朋友,還是那種好像相處了好多年的好友一樣,所以默契度也是提高了好多的。


    兩人都沒有再去糾結以後的事,寒鴉看著莫秋詞,問她什麽時候走,莫秋詞告訴他明天,然後他們兩個就分開,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風無意剛點好菜,莫秋就拉著花知溪一起坐了過去。


    莫秋剛一落座,就感覺到一道視線冷冷地落在他身上,他勾起唇角不慌不忙地抬頭朝風無意看去,見他以眼神詢問他是什麽意思,就朝他笑了笑,語氣有些無奈:“我和知溪這次下山的時候,老頭兒特意交代過,要我們兩個不論如何都得把你帶迴去。所以,在你不打算跟我們迴去之前,我們就得一直跟在你身邊。”省的你跑了,到時候我們找不到人。


    當然這後半句話,他是沒有說出口的。莫秋知道,如果他說的話,怕是一點兒跟著他的可能都沒有了,雖然不說跟著他的可能也不大,但總比沒有好啊!


    “哦?”風無意聞言朝他挑了下眉頭,一臉質疑地看著他,但不管他怎麽看都覺得他不是在說實話,於是就扭頭看向一旁的花知溪,問了句“是嗎?”


    突然被點到,花知溪愣了下,而後快速迴過神來,朝他點了點頭:“風公子,這真的是家父交代過的,我和師兄也沒辦法。”


    這的確是她爹交代過的事情沒錯,但不管怎麽說這其中都還是有著他們兩個的私心存在著,所以花知溪就算表麵上表現的再坦然,隱在衣袖裏的手還是緊緊握成了拳頭,生怕麵前那人會不相信她說的話。


    好在風無意並沒有再懷疑,見她都那麽說了,他就沒有再說什麽,淡淡地應了一聲後,叫來小二又點了幾道菜。


    等小二拿著菜單離開,他這才重新看著他們,一字一句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大家就一起吃頓飯。隻是這頓飯吃完之後,就不要再待在一起了吧。”


    對於花知溪她爹的交代,他沒什麽好說的,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們可以拿著這個借口一直跟在他身邊。


    本來身邊有一個那人的視線就已經很不方便了,他不想再多兩道,所以有些話還是趁早和他們說明白為好。


    “不是吧,風無意!”莫秋看著他,瞪大了眼睛,一臉不相信的神情,“不要這麽無情嘛!大家好歹朋友一場,你接下來要去哪裏,我雖然不知道,但路上多兩個人陪著不是更好一些嘛!”


    “這隻是你的想法,我可沒覺得哪兒好了。”風無意還是那副拒絕的態度,他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裏,態度堅決,沒一點兒商量的餘地。


    莫秋原本還想再爭取一下他的同意的,但他剛張嘴,話都還沒說出來呢,風無意的視線就轉到別處去了。


    見他不再搭理自己了,莫秋就自討沒趣,放棄了那個念頭:“那好吧。既然你不想我和知溪跟著你,那我們就不跟你了。”


    他放棄的太過於輕易,讓風無意覺得肯定不會這麽簡單,果不其然,等他們第二天要走的時候,他剛一出門,就看見莫秋帶著花知溪和莫秋詞站在一起等著他。


    原本莫秋詞就隻帶了寒鴉一個,結果一出門身邊就又多了兩個人。


    “你們這是打算做什麽?”她不明白他們是什麽意思,就往邊上挪了些,和寒鴉站在一起看著他們問道。


    “言姑娘,我和我師妹打算拜托你一件事。”莫秋覥著臉湊過去,在莫秋詞身邊小聲說道。


    風無意那時還沒有下樓,所以他就還有時間來為他製造這份“驚喜”。


    莫秋詞想要遠離他,但他卻一個勁的往上湊,沒辦法,她就隻能開口問他道:“什麽事?”


    “言姑娘,實不相瞞,我和我師妹此番下山來,是因為奉了師命,要將風無意帶迴去的,但他現在還不願意跟著我們迴去,沒辦法我們就隻能跟著他,但……”莫秋停頓了下,一邊注意著莫秋詞此時的神情,一邊繼續說道,“他不願意讓我們跟著,所以我就想著能不能請言姑娘你幫個忙。”


    莫秋詞的神情並不怎麽樂觀,莫秋看的出來,她在聽了他說的那些話後,依舊處於迷茫的狀態。


    “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我能幫什麽忙啊?”莫秋詞不明白他為何要請自己幫忙,況且她也幫不了什麽忙啊!


    殊不知,莫秋並不是真的希望她能為他們做些什麽,而是想讓她同意,他和花知溪跟著她罷了。


    莫秋已經想好了,既然風無意不讓他們跟著他,那他們就跟著他身邊的人好了。反正他也和莫秋詞相識一場,到時候風無意若是還要說什麽,那他也有說辭來應對。


    不過,他雖然都已經在心裏做好決定了,但還得需要莫秋詞答應才行,要不然一切都是白費。


    “言姑娘,我想請你幫的忙很簡單。真的特別簡單。”莫秋一副哄小孩的態度和她說著,“隻要你讓我和我師妹跟著你就行了。”


    ????


    這又是什麽操作啊!?


    莫秋詞不知道莫秋到底是個怎樣的腦迴路,他每次做出來的事說出來的話,她都不是特別能理解。


    先前因為他帶著花知溪住進淩香樓,讓男女主提前見麵的事,她都還沒有徹底放下,結果今天他就又來讓她幫忙了,還說的讓她一頭霧水,沒明白過來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但等她將他的話重新在心裏捋了一遍後,就隱隱約約知道他這是在打什麽主意了。


    寒鴉安靜地站在她身邊,他將他們兩個說的話都聽了進去,見莫秋詞一片迷茫,便借著血契的聯係和她說道:“小秋,他這是在拉你下水啊!”


    如果莫秋詞和風無意是像他和她這般要好的關係的話,她倒是還可以打著哈哈將風無意不想帶在身邊的人留下,但關鍵是,她和風無意之間的關係一點兒都不好,而且她原本都是被他留下給他做事的人,光帶他一個就已經是極限了,怎麽還能再多帶兩個人啊!


    況且,那兩個人還是風無意不想帶在身邊,甚至明確拒絕過的人,所以,寒鴉覺得她就更不能答應莫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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