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廈,方雒儀已經停好車,穿著她那雙大皮靴,瀟灑的倚靠在車邊,吹著風等著她。


    馬上要入冬的夜,天黑得極快,路上的車燈也早已亮起。


    薑程程快步跑過去擁住她,朝她撒嬌,“臭雒雒,幾天不見都想死你了。”


    “所以,今天開了大單,這不是立馬趕來,請你吃大餐了嘛。”方雒儀邊說邊把她往副駕駛裏塞。


    兩個人一路開向萬江路的一家高檔日料。


    這家人均2000的日料每次都要提前預定,也是是薑程程最喜歡的一家,所以每次有什麽值得慶祝的事或者是方雒儀開了大單,兩個人就會來這兒小酌一杯,小搓一頓。


    今天本來還叫了陳琛一起,但是人家陪新女朋友去看畫展了,所以,就成了兩個人的單獨約會了。


    上午邢韻她們一走,方雒儀就打電話定了個包間,這個時間點,剛好。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挽著手朝包廂走去。


    邵啟綸也從負一樓開車出了車庫,把車停在路邊,給周繼燊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邊人剛從周家別墅準備走,看到邵啟綸打來電話,以為公司有什麽事,瞬間接起。


    周繼燊溫聲問道,“啟綸,怎麽了?”


    本來他上午送方雒儀去了工作室,就迴了公司,新商場開業很多事要處理。


    結果中午周欽寧一個電話把他叫迴了周家別墅,說是母親有事要和他談,他以為是什麽事情就自己開車過去了。


    到了之後,才聽周欽寧說,今天上午邢韻帶著她們去了方雒儀的工作室。


    他帶著怒氣問邢韻有沒有跟方雒儀說了什麽。


    周欽寧一聽他這樣問,已經多少猜出來他和方雒儀的關係,但她沒有說太多,也沒把邢韻那點小心思供出來。


    隻是說邢韻跟她談了些往事,但看起來她好像沒那麽在意。


    周繼燊是懂方雒儀的。


    知道那些過去對她來說都是禁忌,也知道邢韻故意過去找她必有自己的用意,他更知道周欽寧說的方雒儀毫不在意,其實都是假裝的。


    他氣不打一處來,剛要打電話質問邢韻,到底想幹什麽。


    被推門而入的周母打斷。


    “繼燊,我聽韻韻說,你去拍賣會拍了條項鏈,是……打算送給她的嗎?”


    周母是個極其精明的女人,當時邢韻這樣問她,她沒有當麵迴答,但還是想著找機會,問清楚周繼燊到底怎麽迴事。


    要知道,周家作為名門望族,家族成員尤其是周繼燊的的言行舉止都無時無刻不暴露在公眾的視野之中。


    尤其是像那條備受矚目的項鏈,更是眾人目光聚焦之所在。


    倘若它莫名地出現在其他女人的脖頸之上,遠不止影響到周繼燊個人的聲譽和麵子,而是代表著整個周家的形象和立場,對邢家來說,更是極其不好看的。


    周繼燊更生氣了,心裏懊惱邢韻把他給方雒儀準備的驚喜,都說了出去。


    “不是,我另有其他人要送。”


    他頂著腮,咬著後槽牙,態度十分堅決。


    周母沒說話,用壓迫性的目光盯著他看。


    “所以,你是要棄我們周家的顏麵於不顧,娶個不入流的女人迴家嗎?”


    周欽寧看母親如此動怒,給周繼燊遞了個眼神過去,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可周繼燊這次卻不想。


    每一次話題涉及到聯姻,場麵總會變得異常尷尬和緊張,最終以雙方的爭吵和不歡而散而收場。


    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了太多次,以至於周繼燊對這個問題感到無比的厭煩和抵觸。


    那些所謂門當戶對、利益結合的說辭,在他聽來,簡直就是一種束縛和壓迫,他渴望自由戀愛,追求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而不是被家族的利益所左右。


    所以,他迴國之後,就壓根不想再迴這個家了。


    除非是有事或者周欽寧打電話叫他。


    否則他絕對不主動迴來。


    這次,他沒有像以前那樣聽周欽寧的話,他沒有妥協,也沒有退讓,更沒有避而不談。


    他冷著臉,直麵挑戰著周母的權威。


    “我隻說最後一遍,我和邢韻根本不可能。我也不會為了周家的地位和財富而選擇一個不愛的女人,還有,我的女人,不用任何人評價!”


    說完,他不顧周母的臉色鐵青,就甩甩袖子,從別墅大步走了出來。


    走到車庫,剛想要打電話問問方雒儀在哪兒,又怕自己的壞情緒影響到她,還在躊躇的時候,邵啟綸正好打來了電話。


    “有空嗎,喝點?”


    兩個人在法國的時候,經常一起喝酒,迴國之後,公司的事務繁多,邵啟綸經常忙到半夜才迴去,所以兩個人喝酒的機會便很少了。


    今晚,一個眼底有火,一個心裏有秘密,正是最好的時機。


    他強壓住自己內心的火氣,低聲怒音,“哪兒?”


    “老地方。”


    “好。”


    周母在樓上看著周繼燊的車緩緩開出車庫,迅速消失在視野裏,不禁扶住胸口,深深歎了口氣。


    周欽寧在旁邊勸道,“您就隨著他吧,這些年不好容易有個進了心的女人,又讓他……”


    周欽寧的話沒說完,周母的頭就轉了過來。


    “你是說,他現在已經心裏有人了?”


    周欽寧慢條斯理的,迴複著周母,“可能吧,反正……不是邢韻。”


    果然,周欽寧還是懂他的。


    隻不過她不能跟周母全盤托出,便含含糊糊的應付過去了。


    **


    周繼燊開車過去的時候,邵啟綸已經在門口等他了。


    兩個人從外表看來有些相似,可是個人風格卻完全不同。


    周繼燊是手段和心思都擺在臉上的人,他劍眉英挺,高大威猛,給人一種清冷疏離,本身就不好接近的大佬感覺,但事實上卻是成熟內斂,溫柔細膩的上乘好男人。


    可邵啟綸卻不是如此。


    他表麵謙和溫潤,風度儒雅,可是背地裏卻是個極有手段和想法的人,他心思玲瓏,做事冷冽狠絕,最擅長處理各種突發棘手的事情。


    屬於扮豬吃老虎的瘋批狼狗。


    好巧不巧,這次,薑程程和邵啟綸選了同一家店。


    方雒儀和薑程程坐到包間開始點菜的時候,邵啟綸和周繼燊剛一腳踏進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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