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雒儀張開雙手,探進他的西裝裏,兩隻手在他結實的背上不受控的摩挲著,揉捏著,感受著他溫熱的體溫和肌肉線條帶來的真實刺激感。


    這一動作,讓周繼燊更是毫無忌憚。


    他更顯男人霸道,把自己身體裏噴薄而出的男性荷爾蒙,全部交付於她。


    倆人就在這雜亂無章的的狹小雜物間裏,相擁著,熱吻著。


    他們忘記了一切,心中隻剩彼此的存在和相互交匯的欲望。


    *


    等再迴到酒會廳,已是二十分鍾後。


    周繼燊的臉上明顯多了一絲暗藏的笑意,眼神中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光芒。


    他的唇角也染上了一抹情迷意亂後的紅暈,顯得格外誘人,襯衫也被她拽得有些淩亂,失去了原本的紳士禮儀,但卻透露出一種別樣的性感與不羈。


    他理了理襯衫和領帶,恢複了幾分優雅與風度。然後,自然地融入了旁邊暢飲的人群中。


    沒有人察覺到他剛剛經曆過一場熱烈的親吻,更不知道他內心深處隱藏的熱情與欲望。


    更無人知曉,這位人前彬彬有禮的矜貴周公子,人後竟是一個占有欲爆棚瘋狂討吻的霸道總裁。


    這人設顛覆的有些讓人措手不及。


    隻有剛才那個與他共度片刻激情的女人才知。


    他紳士自如,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族風格,讓人完全看不出,他剛剛經曆過什麽令人耳根發燙的激情場麵。


    隻是有的人耳清目明,早已一眼看出,他的西裝口袋上,比剛才多了一個金色蝴蝶胸針。


    他果真是愛慘了。


    連她身上的每一個物件都愛之入骨。


    低頭就能聞見空氣中那淡淡的香氣,那是屬於她的獨特味道,每一次唿吸都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和愉悅,仿佛她就在身邊一般。


    他小心翼翼的嗬護著那隻蝴蝶,又迫不及待,處心積慮的想把它展示給所有人看。


    他的心情也比剛才那會兒要好太多,起碼,歐海文看出來了。


    他端著酒杯朝他走近,清咳一聲,問道,“方小姐走了?”


    周繼燊自是知道他認識方雒儀的。


    他沒否認,也沒沉默,直白的迴答了他。


    “嗯,剛走。”


    周繼燊神色平靜,語氣也很淡然,讓人猜不透他此時的心理。


    可歐海文提到她的時候,他卻在腦海裏,不斷閃過剛才兩人在雜物間裏溫存嬌喘的畫麵。


    甚至嘴角勾起的那抹壞笑,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他真的對她上癮了。


    如潮水般奔瀉千裏,不可抑製。


    因為歐海文職業的特殊性,他一眼就看出周繼燊西裝上多了的那隻蝴蝶胸針,方才,在方小姐的脖頸上。


    她前腳走,他後腳就追了出去,前後不過二十分鍾,他又滿麵笑容的迴來了。


    胸針也換到了他身上……


    想必兩人剛才在哪個昏暗角落,定是經曆過一番耳鬢廝磨。


    他過來問的意思,是想再次確定一下他和方雒儀的關係。


    好提前告知一下邢韻。


    看他如此不加掩飾,歐海文更是確定了,周繼燊對她的感情不一般。


    這次酒會,真是邢韻陰差陽錯給方雒儀創造的絕佳亮相機會。


    不僅讓肖斯喆他們幾個人成功見到了方雒儀,還成功的吸引了另一個人的目光。


    那就是邢淵。


    邢淵在眾人舉杯中一眼瞥見她迎著燈光緩緩走來,隻那一刹那,感覺周邊所有黯然失色。


    他從未見過如此熱烈如火的女人,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探聽她的所有。


    問邢韻,邢韻覺得她搶了自己風頭,避而不答。


    幹脆讓人直接去查。


    酒會廳旁邊的辦公室裏,邢淵泰然坐在沙發上,招唿助理過來。


    “去查一下今天來給韻韻弄項鏈的,那位設計師叫什麽名字?”


    助理點頭,“好的,邢總。”


    另一邊。


    方雒儀還沒等周繼燊將她吞食入腹,就著急推開了他,然後從雜物間跑了出來。


    她的口紅已經完全花掉,頭發也全部散了下來,周繼燊從背後看,她像一隻慌亂逃跑的靈氣小鹿。


    她直接跑向門口停著的車,薑程程還在車上等她。


    本來兩個人今晚約了要去放鬆一下,結果邢韻臨時讓她來一趟,她便猜到了多半。


    直接迴去換了套最勁爆的超短小禮服,化了個比平時略濃一點的妝容,載著薑程程就開了過去。


    深秋的夜已被涼意裹挾,她捂著肩膀抱緊自己,徑直衝進車裏。


    “好冷好冷。”


    薑程程剛和可樂發完視頻,放下手機,給她把外套拿過來披上。


    夜色太暗,她沒看清方雒儀的妝已經花了。


    “讓你要風度不要溫度,大晚上的,還要穿什麽禮服出來,現在知道冷了吧?”


    方雒儀輕盈的把風衣披上,又把後座上放著的長筒靴拿過來,一腳蹬上,這才語氣昂揚,滿臉笑意的迴複她。


    “你不懂,越是有人想看你出醜,你就越要美得不行。”


    她說的,正是今晚邢韻給她設的局。


    她心裏清楚得很,她被叫來的目的絕非那麽簡單,所以她自是一開始就多了個防備心。


    別人越是辱她欺她,她越是閃閃發光。


    所以,大多數想在她身上使絆子的人,到最後,都會自食惡果,順便捧她入青雲。


    薑程程疑惑瞪大雙眼,不明所以。


    她寵溺的用手勾起薑程程的下巴,“懂不懂啊?我的傻橙子。”


    她耐心的一字一句的教著她。


    薑程程開始重新打量她,想起剛上車時,她的裙邊和頭發都有些淩亂,這才懊悔自己有些後知後覺。


    “怎麽了,雒雒,不是說客戶讓你過來有事嗎,是不是難為你,找你麻煩了?”


    方雒儀把散落的頭發重新盤起來,然後對著鏡子補了補口紅,發動起車來。


    她目光炯炯,直視前方,“放心吧,沒有,隻有我讓別人好看,別人沒法讓我難堪。”


    的確,在薑程程眼裏,方雒儀真就是這樣一個人。


    她跋扈嬌嗔,她風情萬種。


    她是落魄卻從不肯低頭的叛逆玫瑰,是千裏貧瘠沙漠裏開出的一朵浴血荊棘花。


    “走,帶你嗨去。”


    方雒儀腳踩油門,載著薑程程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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