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群和一群紅了眼的賭徒們,一個個摔倒在地,他們熱鬧還沒看成,反倒是先被怪人打劫了,氣氛頓時有點兒緊張而混亂。


    當看到那怪人打劫了他們的寶貝,頓時炸開了鍋,一個個急得大唿小叫。


    “那是我才從花柳巷重金買迴來的‘房中術’,還給我!”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男子氣得滿臉通紅,聲嘶力竭地吼道。


    “白發者性淫,你個老不正經,嘿嘿,那幺褲是老子的!”一個猥瑣大漢瞪著雙眼,扯著嗓子喊道。


    “滾尼瑪的,你這老小子,賭品不錯,怎麽人品這麽差!那幺褲明明是我家二房的。”一個老頭一邊跳腳,一邊指著猥瑣大漢說道,他氣得渾身顫抖。


    “老頭,你頭上長草了”!一群人跟著起哄,笑得前仰後合。


    在這混亂之中,有人趁機取樂,有人則心急如焚。


    就在這時,不知何人衝著怪人怒吼了一句:“那個怪人,你踏瑪德玩陰的,這是在明搶啊!”


    這時,那怪人邪魅地看了一眼被他打劫了一番的眾人,陰陰地說道:


    “你們也不看看這是在哪裏?這是在大亂市的七裏鋪,黑吃黑都成了家常便飯,難道還不準老子明搶了?要不是還沒開賭,不能見紅,你們能留下一個喘氣的,都難!”


    圍觀的人群,聽到怪人的話後,一個個噤若寒蟬。他們心中充滿了恐懼,這怪人剛才用的“長手長腳術”,一看就是埕魔彘怪的手段,他們可得罪不起這幫子殺人如麻的乞族敗類。


    突然,那怪人,拿著手中的四塊術法獸皮甩給了齙牙青旁邊的子輝,說道:


    “四塊垃圾術法,隻是一些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兒,小光頭,送你了!”


    誰知齙牙青卻一把把那飛過來的獸皮接了過去。“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可不能帶壞了小光頭,還是老娘先替他保管著吧!”


    此時,子輝正好奇地打量著那怪人眼神,打量著他的身影,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這老家夥酷似黑狗,可是這怪人分明是個老者,難道是黑狗他爹?他心裏暗暗猜測著。


    就在這時,光頭佬看了齙牙青和老拐子一眼,上前一步,摸了一下腦袋瓜子,對著那怪人笑道:


    “規矩怎麽定?先把醜話說在前麵,省得等會兒翻臉了,也有個說法!” 光頭佬看似鎮定,其實內心也在打著鼓,不知道這怪人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那怪人掃視了一圈,打量了光頭佬一眼,同樣笑道:


    “別說這七裏博坊了,就算是整個七裏鋪,都是你們''鰥寡三''的鋪子,你們可都是黑吃黑的行家。用你們的東西賭,老子不放心。”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和警惕。


    老拐子敲了一下拐杖,冷冷地說道:


    “那你要怎麽賭?” 老拐子的臉色陰沉,他深知這場賭局絕不簡單。


    那怪人,沉思了片刻後,看著齙牙青三人說道:


    “你們''鰥寡三''不能動手,當然老子也不動手。那些孩童店小二替你們出手,這些烏龜王八蛋就替老子出手,如何?” 他的目光掃過那些孩童和賭徒,心中打著自己的算盤。


    這看似公平的賭局,其實就是最大的不公平。一群孩童店小二,怎麽會是一群賭徒的對手呢?


    其實,那怪人真實的目的是想先看到所有的孩童,他要確認一下,這幫子被世族“五花八門下九流”各方勢力送過來的孩童,是否能充當陣眼童子。


    就在這時,光頭佬再次摸了摸腦門子,笑道:


    “你讓一群孩童,跟一幫子賭徒賭?那讓這群雜碎賭徒替我們''鰥寡三'',讓孩童們替你出手,如何?” 光頭佬試圖扭轉局勢,爭取更有利的條件。


    沒想到,那怪人斜眼瞄了光頭佬一眼,再次陰陰地說道:


    “嘿嘿嘿,好!這是我帶來的四十九本術法,是賭資,你們三人過過目,掌掌眼!” 怪人話音剛落,周圍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凝重。


    話音剛落,那怪人往背後的包裹裏伸手一掏,竟然又掏出了一個獸皮袋,那獸皮袋表麵上竟然蕩起了一層層氤氳之氣,那是一層層的妖氣。


    周圍的人感受到這股妖氣,不禁往後退了幾步,心中的恐懼更甚。


    這裏麵的東西,就算不是四十九本術法之力,也定然是非同小可的物件。


    那獸皮袋被怪人隨手拋出,衝著光頭佬飛了過來。


    “光頭佬,小心有毒!” 這時,老拐子反倒是上前一步,用拐杖一挑一撥,那獸皮袋掛在了他的拐杖頭上。


    齙牙青、光頭佬和老拐子齊齊向著那獸皮袋裏麵望去,隻見裏麵四十九張獸皮一張不少,每張獸皮上都是一門術法。


    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氣,這怪人好大的手筆!他們的眼神中既有震驚,又有擔憂。


    老拐子冷哼一聲,手腕猛地用力,拐杖一甩,那裝著四十九本術法的獸皮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再次飛迴了那怪人的手中。


    “怎麽,''鰥寡三'',老子的賭資你們都看了,你們的賭資呢?”怪人眉頭緊皺,目光陰鷙,將獸皮袋小心翼翼地再次放到了後背的包裹裏。


    齙牙青、光頭佬和老拐子三人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傳遞著隻有他們才懂的深意。齙牙青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


    “眼下裏,這群兄弟傷勢輕重不一,趕早不趕巧,我們就把七裏博坊換到醫鋪去。這位大爺要見識我們七裏鋪的賭資,順道還能給兄弟們治治傷,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齙牙青的聲音在嘈雜的人群中清晰地響起,帶著幾分關切和豪爽。


    圍觀的人群和賭徒們,被怪人的“長手長腳術”剛才摔得七葷八素,渾身疼痛。一聽到還有這等好事,瞬間又興奮起來。他們紛紛叫嚷著。


    “青奶奶仗義!” 一個滿臉淤青的年輕賭徒扯著嗓子喊道,眼神中滿是感激和期待。


    “誰踏馬的,以後再跟老子說七裏鋪是黑店,別怪老子跟他們急!” 一個粗壯的大漢揮舞著手臂,大聲附和著,身上的傷口還在滲著血。


    亂哄哄的一群人,你推我搡,迫不及待地衝著老拐子的醫鋪趕了過去。


    他們的腳步聲、唿喊聲交織在一起,讓夜裏的七裏鋪都沉浸在一片喧鬧之中。


    “鰥寡三”看著這群人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他們的笑容中透著一絲狡黠和得意。


    殊不知,醫鋪和棺材鋪是相連的。那棺材鋪裏,可是有著“鰥寡三”精心布置的棺材陣和絆馬陣。


    這群頭腦簡單的“肥羊”,這麽一去,明顯是羊入虎口,有去無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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