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玉佩是寶寶的本命命格,本是非常強大的運勢,可惜她生不足月,先天心脈孱弱,氣血不足,這個時候過於強大的運勢反而是禍患,再加上貪狼、破軍皆是殺星,現在寶寶的心智漸漸成熟,我擔心……”一臉愁雲的龐大老爺子,對著祠堂內的眾人說出了這件不算是秘密的秘密。


    龐二爺從一旁的太師椅上接過話:“大哥是擔心此女長大後會對家族運勢有一場巨大的變故。所以今天我們樹字輩的都過來了,就是想解決這個百年不見的強大運勢,龐寶寶也是新的運勢之子,是接下來後輩的龐氏子孫的運勢走向。”


    一群老頭子在小聲商量著一個小女孩的命運走向,而這個小女孩的麵容非常恐怖,臉上布滿疤痕,純淨的黑瞳,看著下麵的一個清朗少年,少年抬頭對著小女孩笑了笑,小女孩也咧嘴想笑,可是牽動了傷口,變成一個哭笑不得的可憐表情。


    小女孩臉上的傷疤很多,最大的一塊眼角到太陽穴的燒傷疤痕,已經結成黃褐色的痂,最長的一道從耳朵到嘴角的刀疤,上麵已經被線縫起來了,還有些傷口被棉布包紮了,臉上沒有一塊好地方。


    樹字輩說話,其他輩分的龐家子孫按理來說是沒資格插話的,樹字輩上麵是鍾字輩,對應了金,樹字輩就是木,再往下就是洪字和烈字還有重字輩,分別對應水、火、土,這就是龐氏宗族現在的五輩。


    這個小女孩是重字後麵的新一輩,按理來說要來祖祠,找鍾字輩的祖爺爺來定後麵的派字別。但是在這個小女孩身上出現了意外,按照祖訓,五行後麵變化繁複,可以定八卦,也可以定陰陽。


    龐大老爺子,名叫龐樹洲,除了鍾字輩的,他就是最大話事人,為人穩重,鍾字輩還有沒有在世的,就連龐樹洲老爺子心裏都沒數。


    但是按照祖訓,必須等鍾字輩的祖宗出來才可以進行定字,排輩,鍾字輩的沒有出來就要等到運勢之子成年,使用自己的命格天賦屬性,才能繼續往下麵傳承。


    龐樹洲咳嗽一聲,杵著蟠龍杖起身說道:“龐烈涓,上前來。”


    祠堂正廳外麵是一個露天的庭院,剛才對著小女孩笑的少年走進祠堂內,兩側坐著兩排樹字輩的老頭子,也有幾個稍微年輕一點的也有五十來歲。


    祠堂內部很亮堂,頂部都裝了節能燈,正麵就是祖宗的靈位和一些畫像,下麵擺著蠟燭香案,祖祠的歆香從沒斷過。


    龐二爺名叫龐樹豪,年輕的時候非常豪爽,最喜歡和朋友一起出去喝酒,為人也最講義氣,小輩們經常聽到長輩們講他的故事,龐烈涓也不例外,大小就對二爺非常崇拜。


    龐樹豪對著龐涓招手,手上有一個翡翠玉佩,雕刻著一些怪模怪樣的圖案。


    龐涓站到靈位前麵上了一炷香,給祖宗磕了三個響頭,就站在二爺身邊不做聲。


    龐樹豪二爺摸著龐涓的腦袋,將玉佩放在龐涓手上。偏頭對著龐樹洲說道:“還是我來說吧,涓兒從小就和我親,先天靈氣十足,心地善良,可惜沒有好的根骨,唉~算了,算了。涓兒,您豪爺爺跟你說,決定權還是在於你自己。”


    龐樹洲聽到這裏,看了看龐樹豪,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坐下來閉目養神,年紀大了,很多事情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二爺爺,您說吧,什麽事情?”,龐涓笑嘻嘻的說道,其實自己已經能猜到幾分了,但是還是讓老爺子說出來。


    龐樹豪深吸一口氣,望著麵前笑嘻嘻的少年,又轉頭看著小女孩,“寶寶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她現在命運坎坷,身陷囹圄,僅憑自己是無法抗住命運的,可憐的娃啊,今年才五歲,就經曆了三災八難,隻是勉強不死,難免活受罪。這塊玉佩上麵是她的命格,還有苦難看來她是熬不住了,現在我打算把這塊玉佩交給你,以及寶寶也要交給你來帶,這樣你就是哪個承受災難的人,等寶寶第一次來葵水就可以讓她獨自生存了,但是這期間你將會承受雙重厄運,一重你自己原本被壓製火德厄難,一重寶寶的未知運勢那三災八難的恐怖厄運。”


    一口氣說完這麽多,龐樹豪就坐下了,等著龐涓的迴話。


    龐涓低著腦袋猶豫了一下,抬頭看到了寶寶那雙烏黑放亮的雙眼,就感覺自己剛才的猶豫真丟人,“二爺,這是好事啊,寶寶是我侄孫女,這幾年我總是抱著她四處玩,和我也很親,我能幫寶寶結束這些年的厄運,很好啊,至於我,烈字的運勢我抗了這麽多年,最熟悉不過,火德我差不多已經可以借用了,沒事的。”


    說完就等著龐二爺說話,龐涓是烈字輩的,輩分很大,年齡很小隻有二十二歲,寶寶的爸爸是重字輩的,叫龐重虎,管龐涓叫小叔叔,龐涓平時不好意思叫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叫侄子,但是叫寶寶侄孫女是沒問題的。


    “讓龐重虎進祠堂來”,龐樹豪對著龐涓說道,龐涓就到門口去叫龐重虎。


    其實不用龐涓叫,龐重虎就進來了,他一直在門口仔細聽裏麵的動靜,畢竟寶寶是他的女兒啊,最關心寶寶安危的人應該是他啊。


    龐重虎上完香,磕完頭,轉身對一旁坐著的幾個祖爺爺作揖。就站在寶寶麵前,看著自己造孽的女兒,又用懇求的目光看著龐涓,心裏是糾結萬分。


    龐樹豪就坐在椅子上說:“重虎,涓兒答應了替寶寶承擔命格厄運,寶寶暫時就由涓兒帶,一直到寶寶第一次來月事,平日裏你們要是想寶寶也可以見見她,但是為了他們兩個的安全,最好少接觸交流。”


    聽到祖爺爺確定了,龐重虎就跪在龐涓麵前道謝,居然還哭了。


    “重虎,你這是幹什麽,寶寶我小時候也總是抱,這是我應該的。”,龐涓也跪下扶起龐重虎。


    事情定下,接下來就是大祭祀了,寶寶現在還是多災多難的時候,放在祖宗麵前,有龐氏祖宗的保佑,暫時也沒什麽問題,就讓龐涓抱著在庭院等著。


    大祭祀,是龐氏一族的傳統,每年的四月五號前後,也就是清明節。如《易·說卦傳》:“艮,東北之卦也,萬物之所成終而所成始也。”故,鬥柄從正東偏北(寅位,後天八卦艮位)起始,繞東、南、西、北旋轉一圈為一周期,謂之一“歲”。當鬥柄指向正東偏南的“乙”位時為清明節氣。


    這個時候正是生氣旺盛,陰氣衰退,萬物吐故納新的時節。這個時候冬季的寒氣剛過,炎熱的夏季還沒來,庭院一陣春風吹過,倒也不顯得悶。


    祠堂內有龐大爺安排著祖訓古禮的事宜,洪字輩在裏麵忙碌,烈字輩基本上都在外麵工作,最小的龐涓也剛剛從哪個特殊的學校畢業了,重字輩最大的就是龐重虎和龐重龍兄弟兩個,都三十多歲了。龐重龍結婚三四年了還沒有孩子,龐重虎就一個孩子就是寶寶,現在還沒取大名,沒有錄入族譜。


    祭祀沒有什麽新意,還是那一套,請道士念經,上香、磕頭、燒紙。


    龐涓磕完頭就可以走了,當然是抱著寶寶走的,和二爺爺打完招唿,就抱著寶寶迴家了,看了龐重虎一眼,朝他點了點頭,就急忙忙往家裏趕。


    厄運,就是黴運,所以路上可能不安穩,而且誰也說不清楚危險是什麽,要等到厄運轉到龐涓身上才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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