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她點頭似乎頗有靈智,遂指著空蕩蕩的棺材,接著就問道:“我奶奶死了嗎?她的屍身呢?”


    厲鬼女孩這次先是點頭,然後又連連搖頭。這一幕直接把我搞蒙圈了。不明白奶奶到底是死是活。


    “喂,你幫我問問她奶奶去了哪裏?好不好嘛?”我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看向了未來老公。


    “忘了上次給你的教訓了嗎?”未來老公冰冷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盡是冷漠。


    “啊?哦,那我該怎麽稱唿你呢?哦,對了,鬼尊?”我看著處在爆發邊緣的他,趕緊的補充道。


    “語氣不夠恭敬!要誠懇的說請!”


    “請?”我愣了下,才想起這個混蛋的架子老大了,經常擺出一副臭屁哄哄的樣子,我恨不得朝著他那臭屁的臉上捶上幾拳。


    唉,人在屋簷下,隻得壓下心中的不甘,低聲哀求道:“老公,請……還請您幫忙問問啦!”


    “叫本尊太子殿下。”


    “是,太子殿下……請您老大發慈悲,幫小女子問問她吧……”唉,這都什麽事啊,您老脾氣再大可也是我的未來老公,您怎麽欺負起自己的媳婦來了?


    隨後,未來老公似乎很享受我的恭維之詞,就與女鬼開始嘰裏咕嚕的說著什麽,我才明白他們說的是鬼語,不焚香做法根本聽不懂說的什麽,現在聽起來,對我頂多像是一陣陣陰風從耳邊吹來。


    這也就是傳說裏的鬼吹風,剛剛喪葬的家人晚上睡覺時,如果覺得耳畔起風了,其實這就是生前熟悉的鬼魂在和你述說著一些話語。


    看到未來老公的臉色漸漸露出笑容,我就猜想到那女鬼說的話肯定是馬屁連篇,聽的他很是受用,所以他才會有這種表情。


    見我不好奇,未來老公就冷冷的說道:“她說你奶奶已經死了,究竟去了哪裏她也不知道,你奶奶臨走前把她放在棺槨裏的,準備在關鍵時刻殺了揭棺的人,隨後她就感應到你奶奶與她簽訂的契約消散了!”


    “奶奶真的走了?不可能的,奶奶的道法高深,去年還說能再活個十來年不成問題,怎麽說走就走了呢?”我失魂落魄的蹲在地上,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哭,就知道哭,看你那點出息,在沒有查明真相前,一切皆有可能!”鬼尊冷冷的訓斥,麵色掛著滿滿的嘲諷。


    “要你管,混蛋,每次出來就知道欺負我,你有本事去欺負那個大魔頭啊,遇到危險怎麽不見來提醒我?大壞蛋!”我看到他的嘲笑,頓時炸毛了,不管不顧的吼了出來。


    “呦嗬,這麽說是我的錯了?哪次遇到危險時我不提醒你了?就你不知天高地厚,還好奇心旺盛的像個傻麅子一樣,也不管危不危險,每次都不聽我的勸告擅自行事,你還有理了呀!”


    “我…我要你管,走開了啦!”我不由惱羞成怒,就算我的錯咱也不能認錯不是。


    “哼,你我本為一體,我寄宿在你的體內,你強我則強,你弱我則弱,每次我出來都在透支你的陽壽,你就使勁的作死吧!”鬼尊見我無理取鬧,冷冷的說完,直接就消失了。


    “現在的她已經被我震懾住了,願意做你豢養的小鬼,為你擋災消難。另外,你所中的附骨之魔氣已經化解,望你好自為之!”末了,鬼尊又在我腦海裏怒哼一聲,言語中的狠意聽得我不寒而栗。


    我想到如果有個女鬼防身倒是不錯的,而且我也讀過奶奶不少豢養小鬼的書籍,知道鬼能替人做很多的事情。


    “你可願意做我的家鬼?”我試探性的問道。


    女鬼聽後立即連連點頭,然後對著我磕起頭來。


    我收拾了一下心情,找到棺槨裏一枚繪製無數咒印的玉牌,覺得這應該就是女鬼的棲身之所。


    “進來!”我用命令的口氣讓女鬼迴到玉牌裏,隨後咬破中指,滴血在了玉牌之上。口中念念有詞起來。


    “十殿閻羅,光照幽冥。借吾神將,與我神方。上唿玉女,收攝不祥。何神不伏,何鬼敢當?赦!”


    隨著我的咒文聲,玉牌開始不規則抖動,一種心意相通的感覺油然而生。


    “出來吧,食我精血,為我消災,咱倆的契約結成,以後看你的表現了。”我摸了一下玉牌說道。


    一道灰氣飄出,女鬼出現在我的麵前。白色的眼球咕嚕嚕的轉動一圈,隨後伸出了舌頭,在我還未結疤的中指上舔了下,似乎發覺確實是她想要的血食後,才露出了駭人的尖牙。


    我這時才想起她並非人類,而是真正的厲鬼,不過為了讓契約成功,我冷眼的看著她,並不製止她接下來的動作。


    她咬了我一口,尖利的牙齒劃破我的皮膚,陰冷之極,我感覺到精血的流逝。


    “停!”我見她吸了這麽多精血,差不多也夠了,立即就喝止了她。


    她也乖巧的停止了吸食,用冰冷的舌尖輕輕舔砥我的傷口。


    “你吃了我的精血,往後便受我製衡,由我驅使,我也會定期給你血食,你若反悔,便受四方鬼神,十殿閻羅索魂,可明白?”


    我說著點燃了三根燃香,插在了奶奶祭拜的四方鬼神、十殿閻羅的案台上。


    三支燃香如同有人吸食一樣亮了起來,很快就下去了老大一截,我知道契約正式生成,以後鬼魂如果違反,定會被陰司勾魂攝魄。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入夜十一點半了,此時正是陰氣最重的時刻,門外已經聚集了不少的陰魂野鬼,可能是被燃香的香氣吸引過來的吧。


    幸好奶奶所畫的門神威力不凡,暫時阻擋住了它們的腳步。


    我又點燃了香燭插入香爐,才推門來到了奶奶的臥室,看看有沒有奶奶所留下的線索。


    臥室內,擺放著一張一米二的老式木床,八仙桌上擺放日常所需的用品,還有奶奶生前所用的皮箱,其上的鎖頭已經被打開了。


    以前,我一直很好奇奶奶皮箱裏都裝了些什麽,現在終於看到了全貌。


    箱子裏擺放著一張簡易的折疊案台,我拿起來看了一眼,估計是奶奶生前做法用的,就隨手放在了一邊,拿起了另一件物品。


    這是一個怪異的鈴鐺,上麵刻印了許多篆體符文,輕輕的搖了一下,發出一陣尖銳的鈴聲。我一時不備,鈴聲入耳的瞬間氣血翻湧,震得我頭昏腦脹,魂體欲要脫體而出。


    “攝魂鈴!”我驚駭出聲,才想起奶奶的書籍中所記載的攝魂鈴來,這鈴鐺是馭屍必備的法器,能催動屍體殘留的精魄,從而達成共鳴,讓屍體聽從搖鈴人的操控。


    “這是什麽東西?有點像假麵具呀。”我又拿起一件像麵具一樣的東西,呢喃的嘀咕一聲。


    這東西拿在手上軟軟的很有彈性,內裏繪製著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微小的紋路肉眼都無法分辨。外形的灰暗紋理五官逼真,就是這顏色不敢恭維。


    “要不,戴上試試?”好奇心驅使下,我用手搓了搓清秀的麵部,直接扣在了臉上。


    “呀,涼涼的挺舒服,就是戴著有點大,再小一點就好了。”我拿起桌上的小鏡子看了看,有點失望的嘀咕了一句。


    陡然,異變突生,我感覺臉部如同被萬千隻馬蜂蟄了一遍,疼得我雙手捂臉慘叫一聲,腦中嗡的一下就失去了知覺。


    等我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蒙蒙亮了,頭昏腦脹的我拍了拍額頭,才想起昏迷前的事情。


    “這…這是我嗎?”鏡子中浮現一張三十多歲的男子麵孔,麵色蠟黃,一副大病初愈的形態,左眼的眉毛上方還有著一道醜陋的疤痕,與我原來清秀靚麗的麵孔大相徑庭。


    “太醜了,醜死人了,這什麽破麵具呀!”我狠狠的大罵,準備拿掉麵具時,又是一陣發慌。


    麵具如同長在了我的臉上,嚴絲合縫的毫無跡象可循,就如同我天生長就的麵孔。摸遍了腦袋的每一寸地方,都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縫隙。


    “奶奶,您老都搞的什麽破爛玩意兒呀,可把我害慘了,讓孫女以後怎麽見人呀!嗚嗚……”


    我又急又氣,忍不住哭了起來。天生愛美的我變成了這個樣子,這也太磕磣了。


    “一定還有解救的辦法。”我哭了一會兒,又慌忙在皮箱裏翻找起來。


    碎裂的玉牌,陰森斷裂的黑木,黃、藍、紅、黑,各種顏色的符紙,以及那塊白玉盈亮的印璽都被我扔到了一邊,終於在箱子的底部翻出了一本發黃的書籍。


    “是奶奶的筆記本!”我看著書裏記載的字跡,才發現是奶奶寫著的潦草字跡。


    “趙家的祖宅,不祥之地,千百年來,每一代家主在年老之際都會鎮守在此地,個中緣由我也是一知半解,外子曾經說過,祖宅下有滔天大陣,鎮壓著一尊邪魔。這尊邪魔與趙家祖先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趙家祖先集結無數高人之力,布下滔天大陣,才把邪魔誅殺。可趙家祖先能力有限,始終無法磨滅邪魔的魔魂,隻能把魔魂永世鎮壓在此地。外子聽說西昆侖有一神物威能無窮,如果找到那件神物作為大陣的陣眼,就能永久封印邪魔,一勞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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