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忠想了想,說道。“如今最主要的證物七寶手串,據我所知,並不在安吉大師進宮時所攜帶的物品當中。難不成這是憑空冒出來的?


    至於那方盛和那同心結在我看來實在可笑,並不能作為證據。隻有那字跡,嫻貴妃所用的字體在後宮中,並無其他人會,這一點便很難解釋。”


    舒窈瞧了進忠一眼,見他認認真真的給自己揉捏手指,便湊過去親了他一下,隨即說道。“瞧瞧你也著相了不成?


    這事兒啊,往往是當局者迷,若你從這事兒裏跳出來再看,便有諸多漏洞。


    直說這字跡,若有人有心做局,怎就不能叫人提前刻意模仿?再者說,當日刺客之事,這安吉大師可會武功?


    還有,當日剛剛傳出有刺客夜闖翊坤宮,便有侍衛到了。那麽多侍衛抓一個刺客,就算抓不到,也能遠遠的跟著,那這刺客是在哪兒跟丟的?跟丟了之後,附近宮殿可有搜查?


    還有,當日嘉妃說,那七寶手串是她與那方盛一起得來的,按理即便嫻貴妃與安吉大師真有私情,這方盛是嫻貴妃贈予安吉大師的,七寶手串兒是安吉大師親手戴在嫻貴妃身上的。她怎麽就能同時拿到兩樣東西?這兩樣東西又是從哪兒拿到的?


    這事兒嘉妃可沒交代清楚。


    這麽多疑點,難不成沒人發現嗎?怎麽就淪落到須得把惢心送到慎刑司去嚴刑逼供?


    皇兄啊,心裏明鏡兒似的,他是逼著嫻貴妃自己找證據證明清白呢。”


    進忠聞言就更糊塗了。“皇上和嫻貴妃不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情比金堅嗎?怎麽還要逼著嫻貴妃自證清白呢?”


    舒窈莞爾一笑,小聲說道。“還能為了什麽,嫻貴妃這迴可是叫太後給坑慘了。


    皇兄與太後不睦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他清楚太後不喜嫻貴妃,怎麽就因為這事兒,太後突然就對嫻貴妃迴護上了?皇兄難道心裏不犯嘀咕嗎?


    他還真當太後是為了維護皇家顏麵嗎?皇兄要平衡前朝亦要平衡後宮,以前太後與嫻貴妃因為先烏那拉皇後一直不對付。


    如今,兩人突然抱了團兒,就憑皇兄的疑心,他必定要試探一番,這裏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再說,皇兄後宮有多少女人?當年的青梅竹馬之情早就淡了。其他嬪妃為了爭寵爭寵無所不用其極,偏一個嫻貴妃,隻等著皇兄主動示好。


    年輕的時候這叫情趣,如今都這個年歲了,後宮裏百花齊放,皇兄又不是犯賤,還能事事主動?


    到了這種時候,嫻貴妃還不低頭,她還真當皇兄好脾氣呢。


    這次的事兒,本來就是嫻貴妃不遵皇後懿旨在前,不聽皇上勸阻在後,她自己上趕著作出來的事端,到了這種時候,嫻貴妃還不低頭,她還真當皇兄好脾氣呢。


    就算皇兄再疼她,也沒有上趕著給她擦屁股的道理。


    哦,對了,你可看好了李玉,如今惢心被送入慎刑司,李玉為了惢心少不得就要出昏招了。”


    進忠將舒窈抱在懷裏,伸出手臂將她圈住,握住舒窈的兩隻手,輕輕的揉捏著她的十指指尖。“您要是不細說呀,我還想不明白這裏頭竟有這麽多事兒。如今叫您這一點撥,我可不就耳聰目明了。


    總之啊,這一出大戲確實熱鬧,想來嘉妃即將產子,便覬覦那貴妃之位,可如今純貴妃有兩子一女,這貴妃之位便坐的穩穩的。


    因此她想坐上貴妃之位便隻能拉嫻貴妃下來。這嫻貴妃啊,是自己把疏漏往嘉妃手裏送呢!”


    說著,進忠握著舒窈的指尖拉到唇邊細細親吻,帶著些心疼說道,“要不是今日我瞧見您正給我做棉衣,我都不知您竟做了這許久。


    往日裏做些裏衣、帕子、荷包一類的倒還好。怎麽倒有心思給我做上棉衣了?瞧瞧你這指尖,都被那針壓紅了!”


    舒窈笑著揉了揉進忠的嘴唇,索性身子一軟,倒在進忠懷裏。“隻要是做給你的,我心裏樂意著呢!如今我的女紅也好了許多,給你做衣服也不是難事了。


    過幾日便是皇兄的萬壽節了,想必這次宮宴定會熱鬧的很。這可是你與我第一次一同參加宮宴,你可緊張?”


    進忠低頭用臉頰去蹭了蹭舒窈的臉,又將她的身子往懷裏攏了攏,隻叫她靠的舒服些。“自然是緊張的,往年皇上的萬壽節,宮裏諸位嬪妃以及外麵的皇親國戚,前朝眾臣皆有賀禮相送,隻是不知咱們要送什麽?”


    舒窈不在意的說道。“皇兄好打發的很,咱們毓慶宮的庫房裏,有的是皇阿瑪與皇瑪法的禦賜之物,隻隨便挑出件應景兒的送過去就是了。


    隻是這事兒還要勞煩額駙,畢竟這送禮嘛,總要送些皇兄沒有的。皇兄私庫裏有什麽,沒人比你再清楚。就要勞煩我的好額駙去庫房裏好好選一件兒才是。”


    進忠聞言便笑著說道。“既說是要勞煩我,也不知您要如何謝我?”


    瞧著進忠看著她的目光,眼波流轉,舒窈的臉又紅了紅,小聲說道。“額駙想要我謝什麽?”


    進忠舔了舔嘴唇,俯身在舒窈耳邊說道。“昨兒晚上咱們看的那本冊子,上麵有好多花樣從沒玩兒過,不如……今兒公主賞奴才一次,咱們好好試試裏邊的花樣子如何?”


    聽了這話,舒窈連脖子都紅了,她眼神飄忽,不敢去瞧進忠,半晌才一咬牙,伸手勾住進忠的脖子,“隻求額駙疼一疼我,可莫要叫我太辛苦才好……”


    原劇中,惢心被送入慎刑司受苦,嫻貴妃自己也被禁足於翊坤宮裏。


    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得自己想法子見皇上一麵,用了最蠢的一招李代桃僵自證清白破了這一局。


    如今,眼瞧著到了萬壽節這一日,進忠也早已吩咐成安將李玉看死,不叫他犯蠢去冒死偷入皇上寢殿換了那七寶手串。


    隻叫人將種種疑點告知李玉。讓李玉早早傳話給愉嬪,讓她去尋找證據救嫻貴妃出困境。


    若這一迴,嫻貴妃還想李代桃僵用一串兒串了紅玉髓的七寶手串將原本那串換出來,就隻瞧著淩雲徹願不願意豁出去性命幫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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