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哪裏舍得打進忠,隻是瞧著他期待的小眼神,舒窈便不好駁了他,叫他失望。


    因此隻在腦中拚命的迴想穿越前在網絡上看過的那些小破文。先在自己的手上試了試輕重。隨後便按著在小破文中出現頻率較高的部位試了試。


    她細細觀察著進忠臉上的神色,但凡他露出吃痛的表情,或是痛唿出聲,舒窈便會立刻放輕力道或是換個位置。


    慢慢的,進忠的身體越發的紅潤起來。就連他的一雙眼睛也濕潤著如同快要滴出水來。


    他的身體輕顫,眼瞧著又激動的不行,他雙唇微起,呻吟聲帶著祈求。“公主,奴才喜歡,求您……”


    舒窈心尖兒一顫,隻在心裏暗罵了一句妖精。便伸了手去輕撫著她在進忠身上留下的那一道道痕跡。


    進忠的身體滾燙,在她手下微微顫抖。耳中聽著進忠嬌怯的喘息,隻叫舒窈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


    第二天一早,舒窈還趴在床上昏昏欲睡,她瞧著進忠神采奕奕的起床穿衣,準備去上值,便開始懷疑人生。


    昨晚上將自己翻過來調過去折騰到天亮的人到底是誰啊!自己累了個半死,好似都感覺不到胳膊腿兒的存在了,可再瞧瞧進忠,卻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精神。


    舒窈抿了抿嘴唇,視線又往下移,瞧著他胸口、後腰,以及隱藏在褌褲之下的大腿內側,以及臀上被她留下的紅痕,就忍不住又舔了舔嘴唇。


    進忠側目,瞧見舒窈正偷偷瞧著自己,便笑著微微轉了身子,將滿是紅痕的胸膛盡數暴露在她的麵前。


    瞧見舒窈紅了臉,進忠便忍不住笑著拿起中衣緩緩穿上。輕薄的絲綢中衣貼上皮膚,直叫那些被留下紅痕的地方一陣冰涼舒爽。


    直到他穿上蟒袍,係好扣子又勒上了腰帶,他這才走到床邊慢慢坐下。


    進忠伸手,用拇指的指尖輕撫著舒窈的臉頰,帶著笑意說道。“公主,奴才這就去上值了,你再睡一會,若是白日裏無事,奴才便告了假迴來陪你。”


    說著,他順勢便將舒窈的手緩緩拉到唇邊,在她指尖上細細親吻。眼瞧著舒窈羞的臉色通紅,閉上雙眼裝睡,進忠才輕笑了一聲,又替她掖緊了被子,這才起身走出了寢殿。


    原本進忠想的挺好,一會子去了養心殿,在禦前點個卯,便和李玉告個假。


    隻是他沒想到,這一迴皇後的效率還真高,不過一夜的功夫別便將此事查了個十有八九。


    結束了小朝會,皇上便接到皇後吩咐的人來傳的信兒,說是儀貴人落胎之事已有眉目,隻請皇上往慈寧宮走一趟。


    進忠皺了皺眉,雖說打探消息這事兒有鬼魂相助,可到底他不能隻等著鬼魂傳信。還是要親自走一趟,要是不能親耳聽著那些所謂人證說一說這其中到底是怎麽迴事兒,他終歸是不放心。


    站在慈寧宮正殿門口,聽著裏麵傳出的聲音,進忠眯了眯眼睛,沾染了朱砂的紅羅炭,喂了朱砂的魚蝦,從延禧宮嫻妃梳妝台屜子下搜出來帶著沉水香的半盒朱砂,指認嫻妃要了朱砂的太醫院小安子,撞柱而死的小路子與其兄弟,跳出來指認主子的阿箬。


    充足的人證物證,完美的證據鏈,一環扣一環,以有心算無心,進忠緩緩勾起嘴角,嫻妃這波輸的不冤。


    玫貴人是真猛啊,借著簾子被風吹起的一瞬,進忠正瞧見她狠狠地扇了嫻妃一巴掌。


    那通紅的五個指頭印,看的進忠齜牙咧嘴的替她覺得疼。可偏偏儀貴人已經昏過去,玫貴人又因失去了孩子悲痛欲絕。


    此時因為痛苦難當,做出些失去理智的事,就連皇上也無法責怪她。得,瞧著嫻妃這一巴掌算是白挨了。


    進忠原以為作為皇上最喜歡的嬪妃,自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皇上會將嫻妃護到底,可轉頭,皇上便聽從了太後懿旨,將嫻妃降為貴人,幽禁延禧宮,又將阿箬送進了慎刑司嚴刑拷問。


    進忠人都麻了!


    您可是皇上呦,就是這麽對待真愛的?瞧瞧我家公主是怎麽護著我的?真是一比一個不吱聲。


    雖說他也不怎麽喜歡嫻妃,覺得她腦子有病,可此時進忠也替嫻妃覺得不值。


    跟著皇上迴了養心殿,進忠端了熱茶送到皇上跟前。就在他要退下去的時候,皇上卻突然開了口,“進忠,你覺得今日之事可是嫻妃做的?”


    進忠心裏一突,他立刻撩袍跪下,“皇上,奴才惶恐,怎敢胡言亂語!”


    皇上擺了擺手,歎了口氣,沉聲說道。“你說就是了,朕恕你無罪!”


    進忠心思一轉,隻從今日皇上的反應和幾次迴護嫻妃,他便知道皇上心裏根本不認可這事兒是嫻妃所為,因此就算證據確鑿。進忠也不能說。


    “皇上,今日這事兒,人證物證太過齊全,且一環扣一環,其中毫無疏漏。”


    皇上挑眉冷冷看著進忠,“如此說,你便認為此事是嫻妃所為了?”


    進忠卻搖了搖頭,說道。“迴皇上,正因為這人證物證太過齊全又無疏漏,奴才才覺得此事並非嫻妃娘娘所為。”


    “哦?”皇上心中一動,立刻挑眉看向進忠說道,“為何會如此說?”


    進忠立刻說道。“皇上,嫻妃娘娘在宮中可算得上是特立獨行。除了與海常在交好,與其他各宮並不相熟。


    而那幾個小太監,一個禦膳房,一個內務府,一個太醫院。據奴才所知,嫻妃娘娘身邊的惢心倒是與太醫院一位江太醫是同鄉。


    這江太醫雖剛進太醫院,如今不過隻給嬤嬤看診,可若是想要朱砂,尋這位江太醫不是更加穩妥?為何要尋一個小太監?


    況且難道太醫院對這些有毒藥物的看管得竟如此鬆懈,隻是尋常一個小太監便可拿得到?奴才今兒瞧著那量可是不少,取了這麽多朱砂,太醫院怎麽沒有記錄。


    而禦膳房的小路子,在奴才看來他的證詞未必是真,隻說若那朱砂就在嫻妃娘娘的延禧宮,她為何要繞那麽大一個圈兒,反而叫禦膳房的小路子在那邊兒下毒。


    在奴才看來,那魚和蝦都已送進了延禧宮了,她直接在延禧宮裏下毒,隻每日瞧著儀貴人吃多少下多少,反而更不容易叫人發現呀。


    再有就是內務府了,奴才還是那句話,但凡嫻妃娘娘有這個本事,那延禧宮如今也不會破壞成那個樣。


    若要奴才說出真憑實據,奴才沒那個本事,奴才隻想著若是有哪位娘娘有這樣大的能耐能將手同時伸到內務府、太醫院、禦膳房,真有這樣的本事與心計,也不會把日子過成嫻妃娘娘那樣兒。”


    皇上瞥了進忠一眼,心裏憋氣,這這不就是在說嫻妃蠢,幹不了這樣的大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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