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寶帶著麾下將領以及一個渾身充滿抗拒、一臉不情願的瑚爾起,大軍開拔前往準噶爾。


    皇上坐在禦書房裏和傅恆麵麵相覷,半晌他才嘖了一聲說道。“傅恆,你說容寶這一仗真的能勝嗎?朕這心裏沒有底呀。


    他隻要了一半的糧草,那剩下一半他怎麽解決?”


    傅恆眨眨眼睛,抿了抿嘴唇。他想了半天,才為難說道。“皇上,臣也問過容寶,他說,他說……”


    他偷偷看了皇上一眼,見皇上正等著他說話呢,傅恆這才咬著牙說道。“容寶說,他去搶準噶爾的。所以他帶的糧草隻要足夠他們到達準噶爾就行。剩下的差多少,他都從準噶爾搶。”


    皇上一口茶差點兒噴出去,他連忙用帕子捂住了嘴,又咳嗽了兩聲。他歎了口氣,看著傅恆說道。“傅恆,你說朕現在把他叫迴來還來得及嗎?”


    舒妃自焚而亡,太後絕不相信舒妃隻因十阿哥亡故就想不開。因此她便派了福伽私下查驗,到底是何緣故。


    可查來查去,竟查到了皇後和嘉貴妃的頭上。


    皇上看著擺在麵前的證據,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他轉頭看向太後,淡淡問道。“皇額娘,你當真相信上麵寫的那兩個宮女,是皇後派去的嗎?”


    太後搖了搖頭,說道。“哀家也不信那兩個宮女是皇後派去的。可皇上,哀家倒有一疑問。這宮中除了你,哀家還有皇後之外,還有誰知道舒妃坐胎藥的真相。”


    齊汝!


    可齊汝早就死了,他總不能托夢吧!


    所以最大的懷疑對象還是皇後。


    皇上揉了揉太陽穴,又歎了口氣說道。“皇額娘,可有時明麵上的證據才是最能迷惑人的。皇後和舒妃交好,她有孕時,還是皇後時時照看,日日關心。


    南巡時,也是皇後特意派人在宮中看顧舒妃,若是她當真不想叫十阿哥和舒妃活著,早在那時她便可以下手,如何還非要等到現在呢?


    再說十阿哥已經亡故,她為何要多此一舉除了舒妃呢?這說不通。


    隻是那兩個宮女已死,到底線索還是斷了,此事隻能就此擱置了。”


    聽到皇上這樣說,太後便知道皇上這是要保下皇後了。隻是,太後又瞧了瞧另一張單子。“那嘉貴妃,皇上又打算如何處置?”


    一提嘉貴妃,皇上便垂眸往那單子上掃了一眼,他冷哼了一聲,淡淡說道。“嘉貴妃如今正於宮中禁足,日後就叫她在吉祥宮待著吧。”


    眼瞧著皇上快步離開她的寢殿,太後眯了眯眼睛,過了半晌,她一巴掌拍在了椅子扶手上。


    福伽聽著“邦”的一聲,心中便是一顫,她連忙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捧起太後的手。“太後,仔細手。”


    她一邊說,一邊檢查著太後的手和指甲是否傷到,可太後卻毫不理會,隻恨恨的說道。“哀家好容易舉薦舒妃入宮,如今她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可害她的人,皇上竟護了一個又一個。


    哀家沒想到,皇上竟如此防著哀家,如今,他果真是翅膀硬了。”


    這一迴,太後查出害了舒妃之人的證據竟指向了皇後和嘉貴妃,即便沒有炩妃和李玉、進忠等人的示意,這消息很快也都傳了出去。


    一時間,圓明園裏謠言四起,都在傳是皇後與嘉貴妃聯手,害了舒妃母子。


    如今皇後身邊的榮佩還在養傷,三寶卻管不到宮女頭上,這消息沒幾日便傳入了皇後的耳中。


    月中的皇後聽了這消息,竟氣的吐出了一口血,皇上得知後,狠狠發作了一迴,這才製止了流言。


    隻是到底沒有實證能為皇後洗刷冤屈,因此,皇後人淡如絕,剛正不阿的名聲到底被覆蓋上了一層陰霾。


    進忠瞧著正在對著鏡子整理龍華的容雅“嘖”了一聲。


    他笑著將手裏剝好的荔枝放在小碗兒裏,起身端著小碗兒走了過去。


    到了容雅身邊,進忠隻看著鏡中的美人,撚了一顆荔枝送進了她的嘴裏。


    瞧著鏡中美人對著自己嫣然一笑,進忠便忍不住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隨即,他又伸手將容雅脖子上的龍華輕輕拽了一下,眼瞧著整理妥當了,才略帶著委屈說道。“格格今兒不是休沐嘛!原奴才還以為格格疼惜奴才,今兒要陪奴才一整日呢。眼瞧著這打扮妥當了,是要往何處去啊?


    還是說,這外邊有什麽風光,竟勾著格格把奴才都撂在腦後頭了?”


    容雅撲哧一笑,轉身伸手就捏在了進忠的嘴上。眼瞧著進忠委屈巴巴的瞧著自己,容雅踮起腳便在那唇上親了一下。“你這張嘴呀,真叫我恨不得在上麵咬上一口才好。


    今兒八巴林部的小公主巴林湄若就要進宮了。都說那巴林小公主長得嬌俏可愛,我實在好奇,想過去瞧瞧,進忠公公可要作陪?”


    容雅的手還捏在進忠的嘴上,他說不出話。瞧著容雅略帶警告的眼神,隻能點了點頭。


    容雅心中滿意,這才鬆了手,又揉了揉進忠的臉,隻催了他快去換衣裳。


    進忠被推著往內室走,嘴角噙著笑,慢悠悠說道。“果然呀,這是老夫老妻了。


    如今奴才是人老珠黃,格格是瞧不上奴才了,一個小小巴林部的公主進宮,您也要特意出去瞧。


    要是往日啊,您是寧可留在屋子裏跟奴才親近著,都懶得往外走。


    哎,奴才可憐呀。”


    進忠說話的時候拿腔拿調,聲音裏還帶著調侃。原本他還被容雅推著往前走,可突然身後的力量消失不見了,進忠身子一僵,完了!是不是有點兒過了?


    進忠僵硬的轉身,小心翼翼的迴頭去看,卻見容雅正瞧著他似笑非笑。“說啊,怎麽不說了?”


    他立刻討好的笑著說道。“心肝兒,是進忠哥哥錯了,你饒了進忠哥哥可好?”


    容雅舔著嘴唇慢悠悠的往前走,她走一步,進忠便往後退一步,臉上盡是小心翼翼的討好和委屈。


    容雅瞧著他這副表情,便磨了磨牙。眼瞧著進忠退到了床邊兒上,她伸手在進忠胸口上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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