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裳愣愣的看著晚旭榮,伸出手,道,“你好,我叫蘇裳,不知道該怎麽稱唿你?”


    晚旭榮以示禮貌,伸出手來和蘇裳握了一下,道,“晚旭榮。”


    蘇裳疑惑道,“你是姓晚?這個姓氏倒不是很常見。”


    晚旭榮道,“對的,我是跟著我母親的姓氏姓晚。”


    蘇裳此刻內心做了一個無比大膽的猜想,當年大伯之後是不是還和那個女人聯係著。


    隻是因為奶奶的逼迫才不得已的去相親見麵的,是不是還沒有等到和家裏說出實情的那一天就死於車禍了。


    寧子默看著蘇裳自從進了這間店裏就一直若有所思,走神,忍不住出聲道,“裳裳,你讓我帶你來這是要幹什麽?”


    蘇裳這才想起,來這裏的正事。


    “晚先生,是這樣的,我看到你這件t恤的麵料跟我之前見過的一件旗袍的麵料很像。所以我就冒昧打擾來了,我想知道這是什麽麵料,是從哪裏購買的。”


    晚旭榮上下打量了蘇裳兩眼,問道,“蘇小姐的事跡我自然是有耳聞的,但是你不是設計圈內的人怎麽會對這個麵料如此感興趣呢?”


    蘇裳將那件t恤拿出,將衣服下擺整個大麵積露出。以至於能第一時間摸到最完美的手感,“我之前在一個拍賣晚會上看到過一個旗袍,有幸觸摸過,它的麵料和這個很像。但是相比這個麵料要更細膩一些,我一直都想找到麵料,但是苦苦尋找還是未果。


    這次遇見晚先生你設計的潮牌,觸摸的手感和那件旗袍很像,所以就想來問問你這麵料的購買渠道。


    想用那個麵料改良一下做一件旗袍送給我媽媽,所以,要是晚先生知道的話麻煩告知我一下,我可以付報酬的。”


    她是真的很想找到這種麵料送給韓英女士一件旗袍,畢竟那是蘇裳這一輩子見到過無論是做工還是質感都是極佳的旗袍。


    隻是唯一可惜的就是那件旗袍隻是作為展品展覽的,根本就不在拍賣名單上,所以蘇裳根本就沒有機會把它帶迴家。


    晚旭榮:“是這樣的,這個麵料其實就是很普通的真絲麵料,隻是我母親對麵料很有研究。在原先的基礎上又添加了一些東西,既保留了原先的顏色和光澤度。


    又讓這種麵料富有彈性,不那麽皺巴巴的,即使是印花或者是刺繡也不會讓麵料受損。


    隻是……”


    蘇裳困惑,“隻是什麽?”


    晚旭榮道,“若是蘇小姐你要這件衣服的材質麵料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若是製作旗袍的話我想我可能沒有辦法提供給你了。”


    蘇裳看著晚旭榮,問,“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不能提供給旗袍的材料,如果是錢方麵的問題,我想你是不用擔心的,因為我完全可以出高價的。”


    晚旭榮解釋道,“不是錢的問題,能有如此欣賞這種麵料的人出現自然是極好的。主要是因為我母親身體不是很好了,那種麵料的製作方式隻有她知道,我不了解,但是她現在的身體。


    可能負荷不了這樣的工作量了,所以,我想蘇小姐可能真的是要抱憾離去了。”


    能有一個人如此欣賞這種麵料,晚旭榮自然是高興的。可是旗袍的那種麵料已經許久沒有再出現過了,自從晚母身體漸漸不好了之後便沒有再做過那種麵料了。


    他也沒有時間去研究和學習那種麵料的製作,也算是一個遺憾,但是比起工藝的傳承,晚旭榮更看重的是母親的健康。


    蘇裳:“晚先生,希望你可以問一下你的母親,若是阿姨有時間的話我是可以上門學習的。因為那個料子是我見到過裁製旗袍最好的,所以我想嚐試一下。”


    晚旭榮點點頭,道,“好的,那等到時候我和我母親說一下。”


    不得不說,蘇裳是有足夠的魄力的,寧子默站在一旁看著晚旭榮。本以為他油鹽不進,沒想到他會那麽輕易的就答應下來了,這確實和他平時所見到的晚旭榮有些不一樣。


    寧子默忍不住出聲道,“旭榮,我之前跟你提的事情你都沒有答應過一件,現在裳裳跟你說這件事情你卻一口答應下來,你這是典型的重色輕友。”


    晚旭榮看了寧子默一眼,無奈道,“你仔細想想你之前提的那些都是什麽無理的要求,相比之下蘇小姐這完全就是正事。”


    寧子默……


    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歧視,這是對他的人身攻擊!


    蘇裳事情談好之後寧子默就送她迴了公司,其實這個時候已經快是下班時間了,但是因為沈煜楠的關係。


    蘇裳不得不迴去,剛從晚旭榮店裏出來的時候,蘇裳手機就收到了沈煜楠發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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