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的肋骨呀雞的腿,五更的瞌睡呀美人的嘴……”


    四大饞!


    “茅坑裏的石頭呀陰溝裏的水,路上的狗屎呀吃蒜的嘴……”


    四大嫌棄!


    “貓叫春呀驢叫槽,熗鍋鏟子拉鋸條……”


    四不聽!


    “豬的膽呀黃連根,沒娘的孩子呀中藥堆……”


    四大苦!


    “火燒雲呀寺廟門,女孩的內褲呀殺豬盆……”


    四大紅!


    “趴趴房呀日本床,哈巴狗子武大郎……”


    四大矮!


    “禿了個頭呀豬板油,綿羊的尾巴地溝油……”


    四大膩!


    “剛生的韭菜呀小孩的手,剛討的媳婦呀新出的藕……”


    四大嫩!


    “沒熟的棗呀咬青杏,爭風的婆娘呀山楂餃……”


    四大酸!


    “走了個夜路遇新墳,貓叫窩子人喊魂……”


    四大瘮人!


    “嗯……”


    此時傻子擺了擺頭,似乎在想些什麽。


    我跟呂小菲都麵無表情的看著天才,呂小菲在想什麽我並不清楚,但我並沒有聽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此時天才皺著眉頭說道:


    “後麵我好像忘記怎麽唱了……”


    “沒事,想想應該就能想到了。”


    老拐笑了笑,微微說道。


    “啊!”


    老拐說完後天才突然大喊一聲,把我跟呂小菲都嚇了一跳,甚至連幻魔都抖了一下。


    “尼瑪。”


    我本能罵道。


    要是幻魔被嚇到突然應激就麻煩了!


    我立馬看了看幻魔,發現祂搖頭晃腦的看著天才,並沒有生氣的樣子,我才鬆了一口氣。


    “你突然鬼叫什麽?”


    呂小菲生氣的朝天才說道,畢竟她也被天才剛才那一叫給嚇到了。


    不過就算是我都想一巴掌抽天才臉上了,嚇我一跳倒沒事,嚇到幻魔就完了!


    “我想起來怎麽唱了!”


    “操。”


    我深吸一口氣,沒忍住罵了一句。


    你想到怎麽唱你繼續唱就行了,突然大叫作甚?


    天才說完後便自顧自繼續念叨道:


    “下山的少年呀刀疤臉,不修邊幅的老頭呀書生臉……”


    等等……


    這怎麽聽著那麽像……


    “下山的少年呀小少年,選了個路呀摘白蓮……”


    我:“……”


    我此時震驚的看著天才,這時我要是再認為天才是傻子,那我就是那個真正的傻子了。


    “哥哥的書呀姐姐的夫,刀疤臉的劍呀老道出……”


    “舔犢的書生呀來坐火車,得了兩個棋子呀又要重新讀書……”


    “京城裏的風水呀宿舍裏的鬼,西山村裏的呆滯女娃變女鬼……”


    “女鬼哭呀女鬼淚,女鬼委屈呀哭出眼淚……”


    “竹子裏的老虎呀黑色貓,搖身一變呀九命魔貓……”


    “儒雅的蛇呀劇毒蛟,想與少年點頭交……”


    “露頭藏尾的烏鴉呀義氣鳥,跟著少年呀走火刀……”


    “神鴉社鼓呀射鳳凰,射到少年呀心坎上……”


    “光頭的和尚呀心軟了(liao),弄成重傷休養了(liao)……”


    “屍體藏在山神廟,神奇巫術來報到……”


    “黑色的西裝進竹林,阻止了老虎去吃人……”


    “書裏麵的經文身體繞,成就極陰聖者到……”


    “跳脫的少年象棋兵,去了西藏走不清……”


    “白蓮女娃呀多事精,奈何少年念舊情呀念舊情……”


    “少年少年心軟精,留下情債不認情呀不認情……”


    “嗯……師父,我不知道怎麽唱下去了,哥哥跟姐姐的臉色好嚇人,我害怕……”


    天才似乎看到了我跟呂小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帶著害怕的語氣說道。


    “害怕那就不唱了吧。”


    老拐倒是一臉無所謂,輕聲安慰著天才說道。


    “不知前輩找我到底是為何事,可否明說。”


    這兩人多半也是為了劉生淨世蓮來的,這時已經不用裝了,我直接明著直接開口朝老拐問道。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老拐此時笑了笑,並沒有接我的話,而是開口朝我說道:


    “我這徒弟很少給人唱歌的,不知唱的歌三位朋友喜歡聽不?”


    我:“……”


    要順著老拐的話走?


    猶豫了一下後我還是想知道老拐到底想幹什麽,便說道:


    “還行,就是感覺這歌有點熟悉。”


    “是嗎?這倒也正常,聽過我徒兒唱歌的人都說這歌熟悉,明明不是一樣的詞,但都說這歌熟悉,你說怪不怪,奇不奇……”


    老拐臉上略顯得意。


    “好吧,的確是小子膚淺了,令徒確實是個天才,前輩的名字沒取錯!”


    我大方承認道。


    沒人不喜歡聽好話,這時說好話襯托著老拐是最直接的方法。


    “哈哈,小夥子倒是痛快人,不像那些又臭又硬的嘴。”


    老拐大笑道。


    “我看到了!”


    我剛想接話,這時天才突然開口說道。


    這時我看向天才,發現天才的眼睛已經迴歸到了正常,不再是斜愣眼,但他的視線似乎是空洞狀態。


    “你看到了什麽?”


    我有點好奇的問道。


    “我看到了哥哥……”


    “看到了我?”


    “嗯……”


    “還有什麽?”


    “還有哥哥頭上趴著一隻黑色的貓……”


    這明顯說的是貓魔。


    “還有嗎?”


    “哥哥麵前有一朵花,哇,好漂亮的花……”


    難道是劉生淨世蓮?


    “然後呢?”


    我趕緊問道。


    “哥哥伸手去摘那朵花了,哥哥不要摘呀……不要哇……”


    聽這話我已經去摘劉生淨世蓮了?


    天才能看到我以後要做的事?


    這事能不能改變?


    還是說天才看到的是無法改變的既定事實?


    還有天才剛才說的不要是什麽意思?


    為什麽天才會說不要?


    我一瞬間便想到了這幾個問題。


    “什麽不要?”


    既然天才能看到,我便立馬開口問道。


    但天才此時雙手把著頭愣住了,並沒有迴答我。


    “說啊!”


    我有點著急,站了起來朝天才大聲說道。


    “啊!”


    隨著我的催促,天才捂住頭露出痛苦神色。


    “不要啊……我不知道,我的頭好痛啊……哥哥不要去摘啊……後麵有好多可怕的眼神在看著哥哥……不要摘呀……哥哥……不要啊……啊……”


    “你怎麽了。”


    看著天才暈了過去,我剛想走過去,想看看天才怎麽了。


    這時老拐很淡定的抬手製止了我,隨後摸了摸天才的脖子探了探。


    “沒事,以前我徒兒唱歌隻是會頭痛而已,從來沒有暈過去,沒想到這次竟然會暈過去。你的事恐怕牽扯太大,不過我徒兒的脈像是正常的,隻是痛暈過去了而已,小夥子不用擔心。”


    老拐探著天才的脖子後輕聲說道。


    聽到老拐的話我其實挺無語的,他徒弟暈過去了,老拐竟然是先對我說不用擔心……


    “沒事就行,老先生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您找我到底是要做什麽?可否明說?”


    我趁亂繼續追問道。


    像這種亂是能亂老拐心境的時候越是要抓住機會,因為這種時候是老拐最容易出錯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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