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並沒有繼續在山中逗留,賀蘭山脈中雖然存在著大量的妖獸,但是已經恢複了肉身的林破天而言,若是再服用妖丹就有可能要影響自己的修為根基了,得不償失。若不是《太清內息決》的存在,一般人是不敢直接吸收妖丹的。


    楚家祖祠內,長老堂一眾長老唯唯諾諾的站在下方,楚伯賢雖然心中不忿,也收斂起了自己的脾氣。


    南懷淡淡的看著下麵的這些人,沒有說話,倒不是看不起或者裝,隻是單純不需要在和這些人有什麽交集了,自己修為恢複,以後的路,不是楚家這些事例弱小的家族可以參與的。


    “你們為了取來藥材幫我恢複修為是因,帶走你們三人入我白鹿書院是果,讓你們選出來的小輩,準備準備,三日之後便出發了。”


    大長老楚伯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畢竟之前並非完全按照南懷的意思去做,心中忐忑會不會心懷不滿,暴富楚家。他並不知道南懷和楚喧禾之間的關係,事實上整個楚家目前知道這些事情的就隻有楚雄一人。因為事關自己兒子,加上其中一些不可為外人道也秘密,楚雄並未告知其他人。


    南懷消失的幾個月,長老堂的人還以為他言而無信,已經離去了,誰料這日突然迴來,並且帶著一身通天的修為,好在未曾出現難為他們的場景。


    迴到家中第一時間迴到了自己的小院落內,楚喧禾知道,是時候離開了,若是一直呆在這家族內定然難有作為,自己的路還很遠秘密,還有一個柔弱的女子在等待著自己,識海裏住著的小愛也在等著自己將來踏碎淩霄,帶上她前往那個遙遠的文明。


    林破天和他並肩站在一起,也在感慨自己這三年的奇遇,這些記憶應該是想忘也忘不掉了。心生感慨的當然不是他一人,楚喧禾複雜的看著自己的小院,一旦離開楚家,以後的路就完全靠自己走了,少年人心中有著異樣的感覺,有迷茫,有恐懼,有期待,還有這淡淡的傷感。


    “總覺的自己是少年老成,到頭來才發先我以為的都隻是單純的我以為。”


    “對於離開,還是會害怕前路艱險未知,自己已無退路可言,會擔憂家中老父膝下無子,無人代我盡孝,會不舍......這一片溫室。”


    楚喧禾的話引起了林破天的共鳴,雖然忘記了很多事情,但是他記得自己曾經和楚喧禾這般大小的時候也麵臨過同樣的選擇,隻是他的起點要比楚喧禾高了太多。時光荏苒,轉眼便是千年,很多事情都已經在歲月的長河中淡忘,大限將至之前他將自己的很多記憶都封存在了玉簡之中,看來要早日迴到宗門,拿到自己的玉簡,或許能知道小師弟現在所麵臨的困擾。


    “你不用妄自菲薄,你其實已經很優秀了。”林破天當然不會對自己的師弟吝嗇讚賞。


    小院的門被人推開,來人正是楚雄,既然南懷已經迴來了,那麽楚喧禾自然是迴來了,楚雄第一時間放下了手頭的事情,急急忙忙的便趕了過來。


    看著院內陌生的男子,楚雄眉頭微皺,在踏入楚喧禾的小院之前,他竟然沒有感受到院內竟然還有一人,看起來兩人之間之前似乎是在聊天,那麽想來應該不是敵人。


    “閣下是?”


    林破天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你兒子的大師兄。”


    “啊,你是大......”


    “往事休要再提。”林破天並沒有打算讓楚雄繼續這個話題,及時的打斷了他。


    楚雄自然也是向來都是個粗中有細的人,不然也不會穩坐這家主之位,剛才脫口而出也隻是沒有想到,及時的反應過來後,也當然知道哪些話用來聊天不適合。旋即想到了南懷不動聲色露出的威壓,告訴了楚家人他的修為已經恢複,如此看來這一次他們是一起去的,各有際遇。


    楚雄拱手,真摯的道了聲:“恭喜。”因為林破天以後和楚喧禾一起走的路絕對要比自己和楚喧禾一起走的路還要多。


    林破天一直以來都是個很隨和的人,至少就目前來看是,包括他自己也是這麽覺得的,他並不以自己修為遠超楚雄而托大,與楚雄一樣拱手還禮,開口道:“小師弟恐怕要和我一起迴宗門了。”


    “是要走了嗎?”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算沒有林破天和南懷的出現,楚雄依然是早就做好了為楚喧禾去大虞的準備,為他準備了傳送用的銀兩,以及到了荊州之後的路線。如今楚喧禾靠著自己走到了這一步。


    林破天知道兩人一定有很多話要說,識趣一笑,開口道:“我還有事,你二人先聊。”說完之後徑直走出了院門,不知所蹤。


    “我......”兩人異口同聲,同時開口,旋即楚喧禾一笑:“你先說。”


    看著眼前這已經個頭快趕上自己的兒子,楚雄心中感慨萬千,“這一去,什麽時候迴來?”


    楚喧禾搖頭道:“不知道。”接著兩人又是沉默許久,私下裏隻有兩人的時候,氣氛大多數時間都是輕鬆的,今日卻顯得有些壓抑。


    楚雄手中拿出一遝銀票,加起來足足有一百萬兩,遞給了楚喧禾,然後慢悠悠的進入楚喧禾的屋內,坐在了椅上,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平時一樣隨意。


    “修行中人說是超脫凡俗,實際和凡人沒有什麽區別,這些銀票你拿著,以後若是還需要盡管往家中來信,我們楚家雖然不是什麽頂尖的世家,但是也不能讓我的兒子在外麵顯得窮酸了。”


    “你這是哪來的錢啊?”楚喧禾不解,那日與楚雄一起去賬房時清楚的聽到了楚雄多年的積蓄其實隻有三十萬兩不到而已。


    “嘿嘿,老子自然有的是辦法。”


    楚喧禾接過銀票,數了一遍,發現果然是整整一百萬兩,不多不少,旋即又將銀票遞還給了楚雄。


    “我不缺錢,宗門財大氣粗,這點錢你還是留著吧,抽時間去吧萬花樓欠的帳還了,免得那老鴇總是念叨。”


    楚雄微微囧,並沒有接過銀票,“你看老子像是去那種地方的人嗎?你別聽那老婦信口開河,我去都隻是喝酒吟詩,並無作樂。”


    楚喧禾佯裝歎息一聲,開口憐惜道:“可憐那劉媽媽,當麵你叫人家小甜甜,到了兒子這裏就成了老婦。”


    “這......小甜甜,你莫要聽她胡言,我一直都是叫她小寶......”意識到自己不打自招了的楚雄神色尷尬。


    “老楚,都是男人,我理解你,真的。”說著便直接將銀票放在了楚雄手中,拿起桌上的茶壺,為楚雄倒上了一杯茶,手中靈力運轉,茶杯轉眼冒起了熱氣。


    這一手靈氣運用並沒有高深的地方,但是楚雄敏銳的感知到了楚喧禾的靈力不對勁,這絕不是一個凝丹的氣息波動。錯愕的開口道:“你?”


    楚喧禾也不藏著掖著,將金丹外放而出,楚雄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更令他無法相信的是丹身上的九片金紋。


    看著他目驚口呆的樣子,楚喧禾心中暗道一聲真爽。“還行吧?”


    楚雄麵色經曆了難以置信,懷疑人生,到最後轉為狂喜,然後又巧妙的掩飾在了淡淡的倨傲中,“還行,有老子當年七分實力了。”


    楚喧禾知他心中開懷,故意做此淡定模樣,也不拆穿,“嗯,以您老為目標修行。”


    楚雄終究沒能繼續淡定下去,忍不住開口問道:“禾兒,你是吃了什麽大羅金丹了?這才幾月未見,凝丹,還是傳說中的九紋,你知道九紋的意義?”


    “沒吃東西啊,就修著修著就凝丹了,九紋很強嗎?”楚喧禾說的隨意,楚雄聽得牙疼,這話若是說出去讓那些一輩子苦修,終於踏入凝丹,卻隻結了一紋的人聽到,怕是要群起而攻之。


    修行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草率的,自己的修行怎麽沒這麽隨意。楚雄忍不住搖頭問道:“你知道九紋有多強,多稀有,代表的含義又有多重要嗎?”


    “多強我不知道,但是師兄說門內的弟子都是九紋啊,似乎不是很稀有。”


    “若你那大師兄沒有騙你,那我兒想來一定是拜入了世間最頂尖的宗門了,我雖然未曾遊曆過大虞,但是也看過很多野史,大虞曆史數萬年,超過六紋的都沒有,六紋以上,隻在傳說之中,如不是親眼所見,我實在不敢相信你這小子居然到了這一步,哈哈。”


    “話說爹你當年凝丹時是幾紋?”


    想到自己當時那可憐巴巴的金丹,楚雄跳開了這個話題,“你那大師兄說你們宗門內弟子皆是九紋?難怪你說的神神秘秘,宗門是隱世不出的吧?且人數應該不超過一手之數。”


    楚喧禾未曾想到楚雄竟然從隻言片語推斷出霧宗的現狀,忍不住給楚雄投去了個你很棒,老夫很欣賞你的眼神。


    兩人從下午時節聊到了次日的清晨,本就話多的楚雄這一夜似乎變得更加話癆,後半夜是更是不知道去哪裏偷來了一壇看起來至少在百年以上的老酒,很明顯這應該是那個好酒的長老的私藏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楚雄盯上的,最終難逃這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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