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作為一條狗,很有作為狗的修養,至少以前看起來是,但是有些時候狗也會變得不正經,比如開口對著你說人話。


    “二貨,井底之蛙。”


    似在對老黃說,也似在對楚喧禾說。前者麵無表情,後者表情那就精彩了。


    楚喧禾一臉震驚的看著大黃,一手指著大黃:“你你你......”


    楚喧禾從未想到狗的臉上能出現如此擬人的表情,大黃那張狗臉上分明是在嘲諷,問道:“你什麽你?你既然想起了一些事情,難道不知道我是誰?我能說話很奇怪?”


    楚喧禾語塞,不知道自己該怎麽站隊,當然也就不知道怎麽開口。


    老黃不理會大黃,接著說道:“修行破鏡,每一境都會有一次特殊的感悟機會,而這個狀態不受任何束縛,所以從理論上來講,是有可能衝破封印的,你不妨再試試,你的境界尚未完全突破,還有機會的。”說完懷著期待的眼神看著楚喧禾。


    楚喧禾聞言再次閉目,意沉識海,開始用心感受晉升魂啟後帶來的變化,但是卻看到了小愛哀怨的眼神。


    楚喧禾被她看的有些犯怵問:“怎麽了?”


    “係統的能量一直在被吸收,應該是李白所為。所以我才沒感覺有人一直在我們身邊,沒有提醒你。”


    “呃......你不說我都快忘記這個事情了,他在這附近嗎?”


    “感受不到,他似乎學了一些你們這裏的手段。”


    楚喧禾問道:“難道輔助卡都是要吸取你的能量才能變得強大?”


    “不是的,輔助卡隻在生成的時候迴汲取一次能量,然後幾乎就與你們這裏的人無異,也需要修行,但是天賦肯定遠超你們這裏的人,而且絕對的忠誠。”


    楚喧禾想到那日李白出現時給自己留下的那一抹瀟灑的背影,然後呐呐的說了句:“嗯,絕對忠誠。”


    小愛:“......”


    楚喧禾不再理會小愛,意識再沉,慢慢散開在身體的每一寸之處,最後又匯聚在眉心。


    意識跳脫而出,進入了一個玄妙的空間內。


    這是一座荒山,一名白衣女子坐在山巔懸崖之邊,看著懸崖下的一座小城,畫麵似乎是被無數倍的快放,崖下小城裏人們生老病死,輪迴不止。忽然間女子似乎感受到了目光,轉過身來,與楚喧禾的眼神對上。


    在女子的眼中是看不到楚喧禾的,但是她知道哪裏有一個人再看她。


    對視的那一瞬間,楚喧禾有些想哭,這麽多年了第一次覺得有些委屈,這種情緒來的突然而強烈。


    “娘......”


    女子並沒有聽到楚喧禾聲音,也看不到楚喧禾人,隻雙眸含淚,望著這邊。


    楚喧禾一直以來有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


    七歲踏入修行的那一刻,一向溫柔賢淑的母親,便變了,變得潑辣而暴躁,最重要的是那個女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裏沒有了往日的寵溺。


    他知道那個女人不是自己的母親,他和包括楚雄在內的所有人說過,但是沒人相信,而且所有人似乎都覺得他母親李清墨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沒人在記得他的母親以前其實是溫文爾雅又善良的一個人。


    楚雄也隻是覺得他修行可能有些不適,慢慢會好的。


    他堅定了自己修行的決心,有些答案,隻能自己去尋找,有些路,注定隻能獨行。


    瘦小的身影在每一個四下無人的夜,一遍又一遍揮動著稚嫩的拳頭,每一個清晨的翻動著那本修行初解。


    沒人注意到,從那一刻開始那個七歲大點的孩子,便已經長大了。遠超同齡人的修行速度卻依然不能讓他滿意,才有了後來獨自進入賀蘭山,在實戰中磨練自己,但事與願違,卻淪為廢柴。


    楚喧禾向前跑去想要上前去抓住自己娘親,但無論他如何向前,女子始終離他那麽遠,楚喧禾歇斯底裏的呐喊著娘親,李清墨卻聽不到,轉身望向天空。


    天空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男子,靜靜的看著她。


    李清墨看了一眼便不再去理會那男子,轉過身與楚喧禾眼神對上,她知道在那個位置,自己的兒子在看著她。


    女子淚水忍不住的往下掉,起身往楚喧禾這邊走來,正好停在楚喧禾身前。


    “禾兒現在應該已經長很高了吧。”


    楚喧禾努力的讓自己笑出來,一邊抹著眼淚一遍開口道:“娘,我現在很高了。”


    “照顧好自己,照顧好你爹。如果累了,就停下來休息,你的路隻有你自己可以決定怎麽走,誰也不能阻擋你。”


    “哪怕那個人是神。”手輕輕向前,放在了楚喧禾的臉上。


    楚喧禾注意到,自己的母親,其實手腳都被綁上了長長的鎖鏈,鎖鏈上刻著複雜的銘文。


    女子轉過身去,畫麵開始碎裂,楚喧禾感到一陣眩暈,在此地彌留之際聽到了他母親最後的一句話。


    “終有一日,我兒喧禾會踏碎這虛空,走到你的麵前,劍斬你這自以為是的偽天。”


    楚喧禾的意識仍在不由自主的高速遊蕩,一晃便是很多年過去了,他見到了各色各樣的人,甚至目睹了一些妖獸幻化為人的樣子,慢慢的他的意識開始渙散,開始不再思考,隻是麻木的遊蕩著,直到他看見了一位老者坐在湖邊釣魚,他停了下來。


    老者草帽壓得很低,看不清麵容,水麵的魚浮忽然動了動,看似睡著了的老者突然提竿起網,一氣嗬成。


    老者定睛仔細一看,卻發現是隻小泥鰍,暗罵一聲晦氣,就打算重新扔迴湖裏,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轉過身來,看向楚喧禾,若有所思。


    老者麵容清瘦,眼神裏透著穿越亙古的滄桑。嗬嗬一笑說道:“小家夥,沒什麽東西送給你的,就他吧。”


    魚鉤的上的泥鰍被他隨意的拋向楚喧禾,在到達楚喧禾身前時消失不見。


    “迴去吃了,這可是好東西,大補的。”


    已經漸漸有些渙散的意識慢慢清醒,楚喧禾震驚道:“您能看見我?”


    “你就在站這裏,我又沒瞎,怎麽會看不見呢?”老者的笑容很慈祥,雖然是第一次見麵,楚喧禾卻感到莫名的安心。


    想要說話卻被老者打斷。


    “嗬嗬,迴去吧,下次見你,可別再讓我這老身子骨救你了。”


    一股吸力傳來,楚喧禾慢慢抬起了沉重的眼皮,入目便是一人一狗緊張的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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