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雲卿會意,照葫蘆畫瓢一般給黑衣女子的傷口再處理了一遍。


    黑衣女子的傷口得到了處理,整個人的麵色也好了些許。


    “好了,你的傷口我都替你包紮完了,你可以穿上我的衣服繼續逃命了。”左雲卿站起身,說道。


    “但逃命前,還請姑娘給我解開身上的蠱。”


    “你帶我走,我就給你解開。”黑衣女子望了一眼四周,並不應下左雲卿的要求,反而是繼續命令道。


    “不行。”左雲卿斬釘截鐵地說道。


    “為什麽不行?”黑衣女子沉聲問道,“你可別忘了,你身上還有我種的蠱蟲。”


    左雲卿哼聲道,“你在我身上放蠱蟲,我亦可以在你傷口上做手腳。你若是還想要你的手與腳完好無損,你最好是給我解蠱。”


    說完,左雲卿便開始收拾地上裝著藥草的布袋。


    “你....你竟然陷害我!你對我做了什麽?”黑衣女子眉頭皺起,眼神兇狠地瞪著左雲卿。


    左雲卿背對著她,黑衣女子看不清她的神色,但聽聲音,左雲卿似乎不以為然。


    “怎麽?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給我下蠱,我難道還不能給你一些顏色瞧瞧?”


    “對你做了什麽?”左雲卿轉過身,望向黑衣女子,笑道,“也沒做什麽,就是給你的傷口加了點佐料罷了。”


    “你!”黑衣女子手指指著左雲卿,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會被人算計一迴。


    但很快,黑衣女子便平複下心情,眸色一沉,說道:


    “蠱我可以給你解,但你得聽我的,你帶我走,否則,我們兩個都活不了。”


    左雲卿看著眼前黑衣女子那一雙本是稚嫩的雙眼,此刻卻如蒙著一層烏霜般深沉,忽而笑了笑,說:“你莫不是搞錯了?雖然我中了你的蠱,但你也中了我的毒,我們是對等關係,你,沒有資格命令我。”


    “追殺我的人就在後麵,你若是不帶我走,我便不給你解蠱,那些追殺我的人追來,我必逃不過一死,但我一死,你身上的蠱蟲便沒法解開,你將終生都遭受蠱蟲的困擾。”黑衣女子冷聲道。


    見左雲卿麵露猶豫,黑衣女子又說,“哼!我是死是活不重要,但你未來的人生要怎麽過就全憑你怎麽選了。”


    不錯,她若是不帶她走,她就得留在這裏,留在這裏橫豎都是死,既然最終結果都是死,那麽她在她身上動的手腳於她而言並沒有威脅作用。


    反而,若是她死了,她自己身上的蠱蟲便是徹底沒人解了......


    思量再三,左雲卿終於是點頭應下與那黑衣女子一起走。


    畢竟,生命卻隻有一條,她要好好珍惜!


    就這樣,左雲卿與黑衣女子一同騎著一匹馬,策馬往出發地奔去。


    兩人一馬剛走不久,便有一夥黑衣人出現在方才左雲卿采摘野草的位置上。


    “看這腳跡,以及在這裏正好消失的血跡,似乎是有同夥。”一個黑衣人駐足觀察了片刻,說道。


    另一個黑衣人巡察了一圈四周,跑迴來道,“老大,我方才看路上有馬蹄的印跡,那娘們估計是騎馬跑了。”


    “哼!這次算是她命大,她最好祈禱自己已經逃到天涯海角。”被喚作老大的一黑衣男子沉眸道。


    “老大,我們要不要繼續追?”


    “追?人家四條腿,我們兩條腿,如何能追上?”


    “這.....倒也是。”


    “你們幾個大老爺們,竟然都追不上一個受傷的娘們,真是丟臉!”被喚作老大的黑衣人怒聲道。


    其餘黑衣人不敢吭聲,隻默默低著頭,內心卻是在嘀咕,那老大你不也是一個大老爺們麽?不也是追不上?


    “老大,沒追到那娘們,我們如何向那個買家和主子交代?”一黑衣男子擔憂地詢問道。


    “人都沒追到,如何能有交代?將錢退了,再與主子解釋一下。”老大一臉不以為然。


    “啊?又這樣?”


    幾個黑衣人哭喪著一張臉,埋怨道。


    “不然你們想怎麽樣?人沒抓到,人頭更是搞不來,還想要錢?我勸你們最好別起這種心思,想都不能想。”


    老大看了眾人一眼,冷聲道。


    “是。”眾人不甘心地說道。


    “你們若是不想再出這樣的差錯,最好是對自己強加鍛煉。”老大瞥了一眼眾人,審聲道。


    “是。”


    茂密森林的另一邊,左雲卿與黑衣女子正縱馬奔騰著。


    由於黑衣女子怕左雲卿耍什麽詭計,於是便讓左雲卿坐在前麵,而她則是坐在後麵。


    不過左雲卿對此並不在意。


    不過,有一件事,左雲卿倒是挺感興趣的。


    “喂!你是因為什麽被人追殺啊?”


    左雲卿的聲音很大,迎麵而來的風順勢將她的聲音帶到了黑衣女子耳邊。


    “不關你事。”黑衣女子冷聲說道。


    風聲很大,左雲卿依稀聽得背後之人說了些什麽,但並未聽清。


    “你說什麽?”左雲卿轉過頭,大聲說道。


    “我說,跟你沒關係。”黑衣女子也煩了,便湊近了左雲卿的耳邊,大聲說道。


    左雲卿這時才聽清對方說的是什麽。


    “那你叫什麽名字?這個總能說了吧?我總不能一直喊你姑娘吧?”左雲卿又問了一連串問題。


    “我叫東方月。”黑衣女子受不了左雲卿問的一連串問題,答道。


    東方月,竟真有人姓東方?左雲卿心下微微驚訝。


    馬兒在森林中一路疾馳,兩邊的樹林草木從左雲卿臉上唿嘯而過。


    偶爾之時,左雲卿瞧見路邊一閃而過的稀有藥草,有好幾個瞬間她都心中都起了要跳下馬去將其采摘迴來的念頭。但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麽做。


    她若是跳馬,不死也殘。


    馬兒跑了很久,跑得左雲卿感到自己大腿兩側開始發痛之時,她終於見到了熟悉的友人。


    她看見翁子棋與翁盈鈺一行人正騎著馬,一臉憂色地在四處尋找著些什麽。


    待馬兒跑近了些,左雲卿也才終於聽清他們正在喊的是她的名字。


    是了,她方才射殺了幾個獵物之後,便開始在那沉迷於采摘草藥,而後又遇見這個東方月,折騰了這麽久,她都忘記了一個時辰的約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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