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君澤心頭一沉但他不能退縮,這關係到家族的聲譽,也關係到他能否在家族中立足。


    他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地走向大廳。


    大廳裏,滕君澤的叔叔端坐主位,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


    張大人則坐在一旁,眼神閃爍,似乎在盤算著什麽。


    看到滕君澤進來,叔叔故作關切地問道:“君澤,聽說你最近身體不適,怎麽還接下這麽重要的任務?”


    滕君澤不動聲色地迴答:“多謝叔叔關心,侄兒並無大礙,定當竭盡全力完成任務。”


    “好,好!”叔叔撫掌笑道,“君澤果然有擔當!這批貨物關係重大,你可要小心謹慎,切莫出了差子。”


    滕君澤心中冷笑,這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他表麵上恭敬地應承下來,心中卻在飛速思考對策。


    與此同時,在現代的範萌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她通過趙丫鬟得知了滕君澤麵臨的危險任務,但她遠在現代,鞭長莫及,隻能幹著急。


    她擔心滕君澤會被陷害得無法翻身,心中焦灼不安。


    “怎麽辦?怎麽辦?”範萌萌在房間裏來迴踱步,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


    她想聯係滕君澤,卻發現時空通道並不穩定,無法進行即時通訊。


    她隻能一遍遍地祈禱,希望滕君澤能夠逢兇化吉。


    “不行,我不能就這麽幹等著!”範萌萌突然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她翻箱倒櫃,找出一些關於古代貿易的書籍,開始認真研究起來。


    她要盡自己所能,為滕君澤提供一些幫助,哪怕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建議。


    而滕君澤迴到書房後,立刻召集了心腹王學士,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


    王學士聽後,眉頭緊鎖,沉吟道:“少爺,此事確實蹊蹺,老爺恐怕是中了圈套。”


    滕君澤點點頭,說道:“我也這麽認為。這次交易,我們必須格外小心。”


    他走到書桌前,拿起一支毛筆,在紙上寫下了幾個字:風險、控製、預案。


    這是範萌萌曾經教給他的現代管理理念,他一直銘記於心。


    “王學士,”滕君澤放下毛筆,眼神堅定,“我們來好好分析一下這次交易,看看叔叔究竟設下了什麽陷阱。”


    王學士見狀,也打起精神,說道:“少爺,依我看……”


    滕君澤與王學士挑燈夜戰,書房內彌漫著淡淡的墨香。


    滕君澤將範萌萌教給他的“風險管理”四個字寫在了紙上,一字一頓地分析起來。


    “萌萌曾說過,風險管理的核心在於‘識別、評估、應對’。”他手指輕點著桌麵,“叔叔既然設局,必然有所圖謀,我們得找出他的目標,以及可能的手段。”


    王學士凝眉沉思片刻,說道:“少爺,老爺此番負責的貨物是上貢朝廷的絲綢,價值連城。若是出了差錯,輕則革職查辦,重則……”他沒敢再說下去,但其中的利害關係不言而喻。


    “正是如此,”滕君澤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叔叔的目標就是讓我辦砸此事,敗壞我的名聲,從而奪取我在家族中的地位。”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按照萌萌的方法,我們先列出所有可能出現的風險,再逐一製定應對之策。”


    兩人埋首於堆積如山的賬冊和文書中,仔細核對著每一筆交易記錄,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果然,在仔細檢查後,他們發現了幾個隱藏的陷阱。


    叔叔安排的幾個心腹,竟然在運輸路線和貨物數量上做了手腳,一旦交易完成,滕君澤就會背上巨額虧空的罪名。


    滕君澤冷笑一聲,“叔叔真是煞費苦心啊。”他迅速調整了運輸路線,並安排了可靠的人手押運貨物,將叔叔的陰謀一一化解。


    交易當天,現場人頭攢動,氣氛緊張。


    滕君澤的叔叔一臉得意,以為勝券在握。


    然而,當貨物順利抵達,交易完成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驚唿:“假賬冊!這裏有一本假賬冊!”一個管事模樣的人拿著賬冊,指著滕君澤大聲喊道:“滕公子貪汙受賄,中飽私囊!證據確鑿!”現場一片嘩然,眾人議論紛紛,指責聲不絕於耳。


    滕君澤的叔叔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然而,麵對突如其來的指控,滕君澤卻顯得異常平靜。


    他深吸一口氣,腦海中浮現出範萌萌鼓勵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堅定。


    這抹堅定,讓一旁暗中觀察的趙丫鬟心中升起一絲疑惑…… “等等,” 滕君澤緩緩開口,


    “等等,” 滕君澤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鎮定自若,眼神中透露出堅定,這抹堅定,讓一旁暗中觀察的趙丫鬟心中升起一絲疑惑。


    按照常理,被汙蔑者會慌張辯解,但滕君澤反其道而行之,他先冷靜地讓大家查看證據,然後有條不紊地分析整個事件,反而讓汙蔑者陷入被動。


    “這本賬冊,的確是出自滕府,” 滕君澤的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了他叔叔的臉上,“隻是,它並非真的賬冊。” 他叔叔臉色微變,但很快恢複了鎮定,冷笑一聲:“一派胡言!這賬冊分明就是你……”


    “叔叔稍安勿躁,” 滕君澤打斷了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我且問你,這賬冊上記錄的絲綢數量與實際數量可有出入?” 他叔叔一愣,下意識地看向李謀士。


    李謀士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滕君澤的目光。


    滕君澤繼續說道:“這賬冊上所記,絲綢數量比實際數量多了三成,敢問這多出來的三成絲綢,如今身在何處?” 他從袖中掏出一份真正的賬冊,將其高高舉起,“真正的賬冊在此,每一筆交易都記錄在案,可供各位查驗。”


    人群中頓時響起一陣嗡嗡的議論聲,張大人原本想趁機落井下石,此刻卻也沉默不語,他知道滕君澤並非易於之輩,此事恐怕另有隱情。


    王學士則是一臉欣慰,他早就知道滕君澤胸有成竹,隻是沒想到他會如此巧妙地化解危機。


    滕君澤的叔叔和李謀士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們精心策劃的陰謀,竟然被滕君澤如此輕易地破解了。


    趙丫鬟偷偷瞥了一眼滕君澤,心中暗想:公子何時變得如此厲害?


    莫非……與那位神秘的“萌萌”姑娘有關?


    滕君澤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他緩緩走到管事麵前,語氣冰冷地問道:“說,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那管事嚇得渾身顫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滕君澤的眼神如同利劍一般,直刺他的內心,“不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說著,示意身後的侍衛將管事帶下去。


    “慢著!” 滕君澤的叔叔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慢著!”滕君澤的叔叔厲聲喝道,臉上卻強擠出一絲笑容,“賢侄,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這管事年紀大了,難免出錯,我看此事就此作罷如何?”他眼珠滴溜溜地轉,心裏盤算著如何脫身。


    滕君澤冷笑一聲:“叔叔此言差矣,賬目不清,可是家族大事,豈能如此輕易放過?若不徹查此事,如何服眾?”他犀利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眾人皆不敢與之對視。


    張大人見狀,幹咳一聲,打著圓場說道:“是啊,此事確實需要徹查,但也不必太過嚴苛,畢竟都是一家人嘛。”他看似和稀泥,實則偏袒滕君澤的叔叔,想借此機會拉攏他。


    滕君澤自然明白張大人的意圖,他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說道:“張大人所言極是,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區區一個管事?若不嚴懲,如何以儆效尤?”他這番話綿裏藏針,既維護了家族的利益,又暗諷了張大人徇私枉法。


    王學士撫掌大笑:“說得好!滕公子果然明察秋毫,令人敬佩!”他這番話無疑是公開支持滕君澤,讓滕君澤的叔叔更加惱火。


    滕君澤的叔叔眼見局勢對自己不利,隻能強壓下怒火,陰沉著臉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徹查!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搞鬼!”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趙丫鬟,趙丫鬟嚇得瑟瑟發抖,低著頭不敢說話。


    這場風波看似平息,實則暗流湧動。


    滕君澤的叔叔迴到書房,臉色鐵青,一掌拍在桌子上:“可惡!這小子竟然如此難對付!”李謀士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勸道:“老爺息怒,勝敗乃兵家常事,這次不成,還有下次……”


    “下次?”滕君澤的叔叔冷笑一聲,“下次我定要讓他萬劫不複!”他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三日後家族議事,我已準備好了一份‘大禮’,送給他!” 李謀士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老爺妙計,定能讓他……無話可說。”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道,“隻是,那張大人……”


    滕君澤的叔叔擺了擺手,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弧度:“他?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他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遞給李謀士,“把這封信,送到張大人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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