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比了一下道:“你們看,仙人橋與無聲林之間差不多有五公裏左右的距離。”


    “當年攻伐鐵瓦寺的術道群雄,為什麽不從這些地方渡河,反而要冒險去打四大禁地?”


    “會不會是因為河裏有人麵蟒?”雲裳把她們看見人麵蟒的事情跟我說了一遍。


    我微微搖頭道:“人麵蟒沒有那麽可怕!幾百上千的術士,要是收拾不掉幾條人麵蟒,那不是成了笑話?”


    “你讓我好好想想!我是不是漏掉了什麽東西?”


    我輕聲自語道:“心魔,鐵瓦寺,四處禁地?我到底是漏了什麽?”


    我在河灘上坐了下來:“徐玉龍,你是怎麽接到了請柬?”


    徐玉龍迴應道:“我接到請柬的過程已經告訴你了,沒有必要再跟你解釋什麽?”


    徐玉龍的態度不對,他在接到請柬的過程中,肯定是隱瞞了什麽?他不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這個秘密說出來。


    我冷眼看向徐玉龍時,王屠夫已經冷笑開口:“有些人啊!看著人模狗樣,其實心已經壞透了。有些人,看似邪魔外道,說不定是菩薩心腸啊!”


    “看人不能隻看表麵啊!”


    我猛然醒悟道:“四大邪僧?鐵瓦寺!師姐,老劉讓你們過來是幫我打通四大險關?”


    “不是!”王屠夫搖頭道:“他是想讓我們挑戰險關,幫你牽製鐵瓦寺的力量。”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看來,老劉也算錯了!”


    我轉頭道:“葉陽,你馬上迴不對,你和風若行馬上趕去無聲林接應聶小純和秦心。”


    我說話之間碰了一下葉陽的手,葉陽猛一睜眼:“你有把握嗎?”


    “一半!”我給葉陽的信號是“放人”。


    他知道,我說的放人,就是放出被封印的四大邪僧。


    這是一場賭上了我們兩界堂所有人性命的冒險!


    萬一我賭輸了,兩界堂至少有一半人,要埋骨鐵瓦寺。


    葉陽看了我半天,才說道:“我信你!風若行,我們走。”


    兩道白影一先一後消失在了我的視線當中,我也看向了王屠夫:“師姐,林照,你們陪我下水看看?”


    林照驚聲道:“你瘋了吧!仙人橋都過不去,你想要下水?再說,你身上還帶著傷,萬一水裏有毒,你下水不等於是找死嗎?”


    “管不了那麽多,我必須要下水試試。”我轉頭看向雲裳:“你自己在岸上沒事兒吧?”


    雲裳微笑道:“我沒想象的那麽弱,兩界堂的人,哪個不能縱橫江湖?”


    我對著王屠夫點了點頭,後者和林照立刻散開兩邊,跟我呈品字形,試探著向湖中走去。


    我剛才本來是想讓葉陽、風若行趕迴土廟,看看那裏究竟有什麽?


    我之所以會臨時改變主意,是因為我相信老劉會比我先一步想到鐵瓦寺的隱秘,說不定,他已經動身趕往土廟了。


    事實上,我的判斷並沒有錯。


    老劉審問過了剝皮之後,就開始沿著我們走過的路線,追蹤到了土廟。


    陳疏雨繞著土廟轉了兩圈:“堂主他們在這裏動過手,林照還動用了詭棺秘術。我怎麽看不出跟他動手的人是誰?”


    陳疏雨指著斷開的房梁道:“師爺,你看這裏,這段房梁明顯是被林照一腳給踢成了兩截。可我找不到林照對手留下的痕跡。”


    “還有這裏,葉陽的劍氣攻殺的目標,應該距離不到三米。可我連一個腳印都沒看見。”


    “難道,他們當時都是在跟自己想象出來的敵人交手?”


    老劉搖著扇子道:“剝皮,你是不是應該出來解釋一下?”


    剝皮帶著哭腔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啊!我迴到太曲山之後就想進鐵瓦寺。可我怎麽也過不了四處險關,我總覺得自己要是走進險關,就得灰飛煙滅!”


    老劉展開折扇道:“這座土廟是怎麽迴事兒?”


    剝皮說道:“這是傳訊使跟我們接頭的地方,傳訊使每次到來,都會在這裏給我發出信號,等著我們過來見他。”


    老劉沉聲道:“他用什麽東西給你們發信號?靈符,訊香,信鴿,還是千裏傳音?”


    剝皮竟然一下子愣住了:“我想想我想想我怎麽記不起來了?傳訊使當年是怎麽找到我們的?”


    剝皮問完這句話,才發覺自己是多此一舉,剔骨、割肉他們的記憶早就成了一片空白,甚至連自己出身鐵瓦寺都不知道。怎麽還會記起當年的事情?


    老劉再次問道:“那傳訊使第一次找到你們是在什麽時候?你總該記得吧?你仔細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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