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若行像個小媳婦一樣咬著牙在訓我:“我知道,你不害怕他們。就算是把人得罪光了,你大不了就一人一刀殺出省城。”


    “可是你得想想別人啊!你現在不是代表你自己了,你還代表著兩界堂啊!五六號人跟著你混飯吃,你得罪了太多的人,他們一樣有麻煩啊!”


    我被風若行罵得半天沒抬起頭來,她說的對,我卻覺得自己做得也沒錯。


    我不知道,風若行是誰教出來的弟子,可我是九個江洋大盜教出來的啊!他們教我的時候,就沒跟我說過“妥協”這兩個字。


    他們奉行的原則是:遇事別慫,心黑手狠,打得過,刀下見真章,打不過,跑了迴來接著打,陰魂不散一樣的纏死你。


    我剛才那番操作不就是九鬼標準的作風?我-幹咳了兩聲道:“別這樣,有外人呢!多不好!”


    風若行差點氣瘋了:“誰是你內人,你你”


    “迴家說!”我一臉嚴肅的道:“先把生意談了,趙老哥,什麽叫追白心?”


    我已經把話牽到了趙慈的身上,風若行就是再有氣也隻能先說生意。


    趙慈開口之前,還特意看了風若行一眼,眼中滿是欣慰,這一眼又差點氣死了風若行。


    她在我背後一伸手,我就傳音道:“別掐我後腰,那動作太曖昧,小心趙老哥一會兒管我叫妹夫。”


    風若行被氣得在我身後直喘粗氣,還真就不敢掐我了。我一本正經的跟趙慈說起了生意。


    趙慈說道:“要說,‘追白心’這個生意,在省城裏已經喊了三年,出手追過白心的頂尖術士,最少也有五個,結果五個人全都沒迴來。”


    “那五個人跟若行的修為不相上下。全省城的先生都在盯著追白心的生意,誰要是能追到白心,誰就是省城公認的第一,但是誰也不敢輕易出手。因為他們怕沒命迴來。”


    趙慈說話的時候,特意注意我的表情,見我僅僅是在聽他說話,繼續說了下去:


    江湖上說著:追白心,但是沒人知道,白心是誰?


    白心隻是一個人的筆名而已,沒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是人還是鬼。隻知道,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地方小報上刊登一篇鬼故事。


    白心的故事,通篇用的都是紅字,在黑色的報紙上顯得極為顯眼,很多人買那份小報就是為了看白心的故事。


    白心的故事登出來之後,編輯部裏總會有一人莫名其妙的承認自己就是白心。


    那個叫“白心”的人,用不上幾天就會離奇死亡,屍體的手裏總會攥著一張報紙。白心故事肯定會貼在屍體的手心裏。


    奇怪的是,報社從始至終就沒有誰的筆名是:“白心”。


    外麵的投稿,從審核到排版,全都有人把關,從沒見到過白心投稿,更沒有人給他排版,可是白心的故事卻偏偏能登出來。


    沒人知道白心的故事為什麽會登在報紙上。


    隻知道故事出來,七天之內肯定有人要死。


    報社主編報過警,請過私-家-偵-探,也找過先生。


    最後的結果卻是警-察找不到線索,私-家-偵-探離奇死亡,五個赫赫有名的先生全部失蹤。


    我聽到這時反問道:“白心的事情,怎麽會跟你女兒扯上關係?”


    趙慈說道:“我女兒最近正在畢業實習,她被分配的實習單位就是晚城報社。那就是白心發表文章的地方。”


    趙慈道:“我一開始並不知道月竹會在報社實習,等我發現不對的時候,她身上已經出現了死氣,她是被白心給纏住了。”


    我追問道:“那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半個月之前!”趙慈道:“去晚城報社實習的學生不止月竹自己,還有其他人。那些實習生已經死了兩個。月竹,應該也被白心纏上了。”


    “所以,我才找人救月竹。”


    我聽完點了點頭:“你發七九生意又是怎麽迴事兒?”


    趙慈道:“我沒法不發七九生意,白心殺人的時間隻有七天,七天完不成生意,月竹就要死,我隻能發這樣的任務。”


    趙慈又囑咐道:“月竹對術士極為反感,如果,你們以術士的身份出現在她身邊,她不僅不會配合,甚至還會給你們製造麻煩,所以,你們得換個身份。”


    我忍不住問道:“你女兒為什麽反感術士?難道她不怕死麽?”


    趙慈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月竹反感術士的原因,算是我家的家醜吧!你們還是不要問了。至於說,她不怕死”


    趙慈又停了下來,好像是在想怎麽跟我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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