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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要在楚詩語的心中放一把天平的話,憑她說的這些話她毫不疑問就會傾向於殷亦軒的那邊。


    而這些話,就像是一把把大錘,在殷亦航的心髒上麵砸出了一個個血肉模糊的窟窿。雖然不大,但在流血,而且還是鑽心的疼痛。


    殷亦航手上的力度加重,怒紅著一雙眼:”楚詩語,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嗎?我到底哪點不如他?”


    “你……哪點……都……”


    楚詩語原本是想說完的,可是殷亦航卻不讓她說完。他的力度繼續的加重,楚詩語的一張臉通紅,鼻尖冒著酸氣,就連眼眶裏麵也是水氣騰騰。


    “爸爸,你快放開媽媽。”一個童聲突然響了起來,緊接著恩澤快步的跑到了楚詩語的麵前,一隻手抓住了楚詩語的衣角,一隻手就抓住了殷亦航的手企圖甩開。


    恩澤的聲音讓殷亦航的思緒猛然間開始迴潮,雖然力度不曾加重,但是卻沒有收迴手。他楞楞的看著楚詩語和恩澤,他這是在幹什麽啊?


    如果不是恩澤的及時出現的話,他怕是要把這個蠢女人給掐死了!就當殷亦航這樣想著的時候,他的手就已經被人甩開了。這人是恩澤,小小的兒童竟然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而且他的眉宇間竟然有著不可忽視的傲氣:”你是我爸爸,但是你不能傷害我媽媽。如果你再這樣傷害我媽媽的話,你就不是我爸爸!”


    殷亦航張開了唇,想要說些什麽,竟然發現言語是那麽的蒼白無力。緊接著恩澤的聲音再度的響了起來,不比剛剛,這次竟然有些軟軟的兒童氣:”媽媽,我帶著你迴房間睡覺,再也不見這個壞爸爸!”說著,恩澤就用自己小小的胳膊攙扶著楚詩語慢慢的走向了樓梯。


    殷亦航伸出了手,原本是想要幫忙的,想著,他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和兒子又怎麽會再理會他呢?


    可是在那刻的時候,他真的是有那個”得不到,就毀掉”的想法。不是他太狠心,隻是在經曆過生死之後,他才發現他愛的是誰,而且他還知道他是多麽的深愛著她。


    ……


    恩澤剛剛扶著楚詩語坐到了床沿邊上,就有嗒嗒的聲音打在了窗戶上麵。


    “媽媽,我先去關窗戶,你在這裏先等我一下下。”恩澤用軟軟甜甜的聲音說道。


    楚詩語點了點頭,沒說話。對於恩澤,有關於他的記憶都來自別人對她的說法,可她有眼睛,會看,也知道了親情是怎麽樣的一個情愫。他是殷家的小少爺,平時不該做什麽事情的。


    可在她這裏,她什麽都教給了他,不是因為對他冷淡,而是她希望以後就算沒有人在他的身邊,他也能好好的照顧自己。


    “媽媽。”恩澤已經關好了窗戶,走到了楚詩語的身邊。


    楚詩語輕輕的”嗯”了一聲,隨後恩澤拉開了被子,楚詩語明白恩澤的意思,便躺在了床上麵。


    緊接著,一雙小手已經給她蓋好了被子。突地,額頭上麵傳來了一陣溫熱:”媽媽,你要好好的。如果你在這裏住的不開心的話,我就跟媽媽一起走,再也不理爸爸了。”


    “嗯,你在我就開心。”


    “那我會好好聽話讓媽媽開心的。”恩澤笑著點了點頭,笑著的時候,恩澤的嘴角兩邊有著兩個很可愛的酒窩。


    楚詩語摸了摸恩澤的頭,她知道,他一直都是很乖的。


    看到楚詩語這樣,恩澤像個小大人一樣檢查了一下四周,最後才放心的離開了。


    恩澤離開之後,楚詩語一直都沒睡,但也沒下床。過了一會,窗外傳來了稀裏嘩啦的聲音,雨下大了。


    陣陣雨聲敲擊的她很煩躁,但煩躁的不止她一個人。


    一樓客廳,殷亦航站在窗戶麵前,看著不遠處那些被雨吹打著的花朵,他的眼眸暗黑無比,就連唿吸聲也是那般的沉窒。


    不管那些花多麽的好看,顏色多麽的鮮豔,但在大自然的力量之下,它身體的一部分還是在它根部安安靜靜的躺著,或是在空中低低的打著旋兒。


    此景,讓他想到了他和楚詩語,難道他和她始終抵不過命運,也始終走不到一起嗎?


    ……


    沿江路38號是殷亦軒的別墅,外麵裝修別致,頗有歐美之風。看的出來,殷亦軒也是一個很有品味的人。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此刻正坐在地上麵,背後靠著牆,右手撐放在膝蓋上麵,手裏麵還拿著一瓶喝了一半的酒。


    殷亦軒低著頭,頭發遮蓋住了他的大半張的臉,但他的四周卻七零八散的躺著空酒瓶。


    “對不起……”


    殷亦軒突然間失聲呢喃,聲音低沉壓抑,如野獸般哀嚎。他做了一個動作,雙手覆麵,手中的酒瓶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走出餐廳之後他並沒有直接的離開,而是一直的待在車上麵,停車的方位剛剛好正對這他訂著的那個位置,也足夠能看清楚詩語的一舉一動。看到楚詩語的樣子,他無力的靠在車座上,如遭雷擊。


    如果她不深愛,又怎會做出如此的舉動。可如果深愛,為什麽還會和殷亦航糾纏不休?可是,她不是失憶了嗎?


    想到這裏,殷亦軒的思緒混亂,他手指在發顫,有晶瑩的淚珠從他的指縫間砸落到地麵上,聲音很輕。


    有音樂聲突兀的響了起來,殷亦軒不予理會,那是他的手機鈴聲。過了一會,聲音停了下來,但是一秒鍾之後又響了起來,殷亦軒拿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直接的取出電池,隨手往一旁丟去。


    做完了這些,他又拿起了酒,喝了起來。


    打電話給殷亦軒的人是華星,她在普羅旺斯的時候就對殷亦軒一見鍾情。可知道殷亦軒心有所屬之後就隻關注,不打擾。


    在知道他和楚詩語的關係變成這樣之後她這才鼓起勇氣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但是響了很久卻沒有人接,最後竟然打不通了。


    華星緊緊的握住了手機,看著窗外的大雨,一顆心竟然無處皈依。


    ……


    迷茫了很久,華星這才決定開車前往殷亦軒的別墅,到的時候,四周竟然空無一人。她雖疑惑,但還是打著雨傘邁步走了進去。


    她剛剛踏上台階,雨傘還沒有來得及收,她的視線就直直的落在了不遠處坐在地上麵殷亦軒的身上。


    雨傘從她的手中悄然的滑落,華星快步的走上前蹲在他的身邊,著急道:”殷亦軒,你幹嘛要喝這麽多的酒?”


    “走開——”殷亦軒用力的甩開了華星,這是他的事情跟華星沒有絲毫的關係。如果不喝酒,他又怎麽才能麻痹自己讓自己不再去想她呢?


    男人的力本來就比女人的要大,而且華星對於殷亦軒的這個舉動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防備,她跌坐在地上麵。手心擦在地板上麵,很疼,但看到了殷亦軒失神落魄的模樣,她的心更疼,眼淚直直的往下掉落。


    “如果還愛,為什麽還要離開?”


    放在前不久沒有見楚詩語的時候,他會說:我想讓她更幸福的生活著,也許殷亦航才是那個讓她幸福的人。可是現在,他不知,所以心才迷茫。


    見殷亦軒不說話,華星緩慢的站起身,緊逼道:”你和她的事情我不知道,但如果心裏麵還有感覺,為什麽不跟隨自己的心去做?”


    她也很想跟隨自己的心去做,可是做了又能怎麽樣,他的心始終不會向著她這邊的。但他不一樣,楚詩語跟她不一樣,他們兩個人相愛,不過就是橫插了一個殷亦航。


    “能嗎?”殷亦軒呐呐道,雙目訥然的看著華星。


    華星沒有見過這樣子殷亦軒,突然她就感知到了愛情是如何的傷人。如果不是因為愛情,她心怎麽會難受,深愛著的他又怎麽會變成這樣。


    華星把四周零散的酒瓶撿放好,說:”為什麽不能,她不是也愛你嗎?很多人都說愛情不能太自私,可如果不自私,就無法掌握到自己的幸福。你為別人考慮了,那別人為你考慮過嗎?酒精隻是暫時麻痹了你的思想,但不能成為永恆,自己的事情要靠自己想清楚。”


    這些話她也曾經無數次告訴過自己,可是就是沒法安慰著自己,也許那些句子注定隻能成為安慰別人的鮮花,而自己無法做到花香滿園。


    殷亦軒沉默,薄唇緊緊的抿著。


    “我先走了,別喝太多的酒,傷身。”華星說完,咬唇離開了。這裏不能待久了,如果待久了,她怕她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


    殷亦軒抬眸,看著門口的方向,華星對他的感情,他從來都知道。不迴應,隻不過是因為他的心裏麵住著他愛的人。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傷害這個可愛美麗的女孩。


    想了很久,殷亦軒這才想通了,華星說的話不假。他整了整自己的儀容,走出玄關的時候,外麵的雨已經停了,陽光正試圖穿透雲層帶給大地溫暖的光滿。


    雨過天晴,真好。


    沒有事先告知,殷亦軒去到楚詩語居住的地方時殷亦航不在,下午三點十分秘書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說公司最近有個案子接手,需要他當麵主持。


    楚詩語在床上躺著,所以給殷亦軒開門的人隻能是恩澤了。


    見到恩澤,殷亦軒多多少少是有些驚訝的,可這抹驚訝在他的眼眸裏麵隻存在了幾秒鍾便消失不見了。他溫溫的笑著:”恩澤,你媽媽在家嗎?”


    “你找我媽媽幹什麽?”


    恩澤的話語很生硬,但殷亦軒卻不惱,小小的孩童不會懂得什麽的。


    “有事,方便讓你媽媽出來見我一下嗎?”


    恩澤狐疑的看著殷亦軒,黑寶石般的眼眸不停的轉動著。最後,恩澤還是點了點頭:”你在這裏等我一下下,我去叫下我媽媽。”


    殷亦軒薄唇微勾,笑容溫和:”好。”


    恩澤雖然嘴上麵答應了,但還是十分的疑惑,就連上樓梯的時候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叔叔來找媽媽會有什麽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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