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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詩語並沒有說話,使勁攪拌著自己果汁,裝作全神貫注的樣子,內心卻不停地在翻騰,差一點就要吐了。


    咖啡店的環境雖然好,可是不免有些閉塞,空氣不太流通,各種咖啡飲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在楚詩語聞來十分令人反胃。


    “我有點不舒服。”楚詩語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抬頭望著殷亦軒。


    殷亦軒二話不說,幫楚詩語提起包包說到:“好,那我們出去走走。”


    仿佛迴到了戀愛的時候,楚詩語是甩手掌櫃,所有的事情都是殷亦軒負責,提包,買單。一切都進行地那麽自然。


    看了看買單時正在和老板閑聊的殷亦軒,楚詩語頓了頓,終究還是沒有過去,徑直走到了咖啡店沒有。


    不一會兒,殷亦軒笑著出來了,看著在店門口發呆的楚詩語就問:“你該去和老板打聲招唿。”


    楚詩語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可是總覺得和殷亦軒一起過去,怕老板再誤會什麽,便尷尬地笑了笑說到:“你去就行了。”


    “她說你又漂亮了不少,問我們是不是……”


    還沒有等殷亦軒說完,楚詩語便打斷了他:“我們去河邊走走吧。”


    沒有結局的愛情故事就不需要再提起了,好事將近,抑或已經分開,楚詩語都怕聽到。


    早就想好,關於殷亦軒,頂多頂多就是朋友關係,不能再讓他傷害自己一次,可是如今殷亦軒就站在自己的麵前,楚詩語還是亂了陣腳。


    咖啡店周圍,曾經的楚詩語和殷亦軒全都是一起走過,這裏有他們的歡聲笑語,也有他們的爭吵,甚至是分離。


    恍惚之間,楚詩語總是看到自己和殷亦軒的影子:殷亦軒把她抱在懷裏,額頭上蜻蜓點水般一吻;自己不斷地向前奔跑,殷亦軒從後麵逮住她,寵溺的一笑……


    楚詩語拚命地甩了甩頭,好讓自己清醒下來。就這樣沉默著,二人走了很長的路。


    “時間不早了,我還是先迴去了吧。”楚詩語突然轉過頭,抿抿嘴看著殷亦軒。


    殷亦軒終於爆發了,在楚詩語跨步向前走的瞬間,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向著楚詩語吼到:“我們能不能不要這樣對待對方?”


    楚詩語一愣,強行忍住自己的眼淚,抽搐著嘴角,最後隨便找了個花壇坐下來,掩著麵一言不發。


    看了看楚詩語,殷亦軒很想走過去抱住她,隻是想到楚詩語剛才的反應那麽抗拒,殷亦軒竟然沒有勇氣那樣做,隻是默默走過去,蹲在楚詩語的一邊。


    “我出國之後沒有戀愛。”殷亦軒像是在自言自語,“出國之後,我一直以為自己可以過上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生活,會認識不同的人,也會找到更好的人。”


    楚詩語沒有任何反應,殷亦軒繼續說到:“放棄你是我的不對,我不能想象兩個人不在同一個地方,要怎樣維係感情。”


    關於yi地戀,這是最好的借口,也是最真實的坦白。


    感情再好的兩個人,也不敢用yi地戀做一場賭注。


    你看著夜色的時候,他正欣賞著日出;你不得不感受孤獨的時候,他在燈紅酒綠的地方享受熱鬧……不同的生活圈子,必須要接受的時差。太多太多的不一樣,任何一個差池,都可以導致兩個人的感情破碎。


    當初殷亦軒要出國,楚詩語想都沒想便同意了。


    從來都是這樣,楚詩語從前對殷亦軒的愛,異常堅定,不管殷亦軒做出什麽樣的決定,楚詩語一定讚成。


    隻是楚詩語沒有想到,殷亦軒會因為出國而把她甩了。


    是不留一點餘地地甩。軟硬不吃的殷亦軒,不管楚詩語強求威脅,或是哭鬧沉默,甚至自殘,殷亦軒從來沒有表現過一絲後悔。


    最後在一個楚詩語喝得爛醉的夜晚,殷亦軒搭上了出國的班機。


    楚詩語到現在都不記得,那夜她是怎麽迴的家,隻是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第一個反應便是拿出手機看了看日期,然後躺在床上,不一會兒枕頭便濕了一大片。


    從這一天開始,楚詩語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頹廢了一陣子,楚詩語終於決定打起精神,她換了工作,換了住的地方,把一切和殷亦軒有關聯的東西全部都換掉了……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


    迴憶這些的時候,楚詩語正捂著臉,聽殷亦軒訴說他自己的故事,那些在楚詩語的世界完全是一片空白的故事。


    “可是我出國之後發現一切和自己想象的並不一樣。說到底我的日子應該讓所有人都羨慕,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什麽都不缺,甚至是女人,隻是我總覺得自己的心裏少了那麽一塊。”殷亦軒終於能夠在楚詩語的麵前,將這些自己心裏麵累積了很久很久的話全部說出來,“後來我終於承認,我什麽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失去你。我找過你,可是我找不到,那個時候,國外的公司在非常關鍵的時候,可是我依然義無反顧地迴國了,就是為了找到你。”


    “可是你的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你把關於我們的一切刪得幹幹淨淨,我花了好長的時間才接受這個現實,然後重新出國,把工作上的事情全部處理了。”


    楚詩語搖著頭,她不想聽這些無所謂的懺悔,是真是假,都已經過去了,她如今是殷亦航的妻子,肚子裏還有她和殷亦航的孩子。


    故事似乎很長很長,殷亦軒一點一點地說,沒有盡頭。終於,殷亦軒拉起了楚詩語的手,溫柔地說:“讓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如同電流穿過全身,楚詩語感受著殷亦軒手中的溫度,力度。


    很久很久以前,也是這樣的感覺,隻是那時候,殷亦軒對楚詩語說的是,讓我們永遠在一起,等時機到了,我就娶你。


    時光終於還是將這些諾言撕得粉碎。


    “已經晚了,你知不知道?”楚詩語的聲音很是嘶啞,眼睛裏的淚水簌簌地往下流,根本就控製不了。


    楚詩語顫抖著看著殷亦軒,冷冰冰地說到:“原來你也體會過失去一個人的滋味,那我們也算是互不虧欠了。”


    這不是殷亦軒想要的,他還是努力在爭取得到楚詩語的點頭。


    “我不要互不虧欠,我要我們永遠都在一起,不管今後發生什麽事,我們都在一起,詩語,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重現開始。”殷亦軒越說越激動,一雙手握著楚詩語的手,越握越緊,絲毫不讓楚詩語掙脫。


    楚詩語一直都想要掙脫殷亦軒的雙手,動作越來越大,因為顧忌著楚詩語的身體,最後殷亦軒還是沒有拗過楚詩語,放開了她的手。


    此刻的殷亦軒雙手抱著自己的頭,有些顫抖地說到:“我真恨我自己。當初你這樣抓住我的手不讓我放棄的時候,我竟然拗過了你;這時候我讓你迴來,你居然拗過了我。詩語,你相信我,我可以什麽都不要,財產,名譽,甚至是殷家二少爺的身份。你肚子裏的孩子可以生下來,我不介意,隻要你能夠答應和我重歸於好,我什麽都不介意!”


    “不可能了!”楚詩語痛苦地搖著頭,用手指著自己的肚子說,“這裏,住的是我和別人的孩子,這隻手上,是我和別人的戒指,我的一切都是別人的,不是你的。”


    以前,楚詩語的手上也有一枚戒指,是她和殷亦軒剛戀愛的時候,殷亦軒送給她的。


    那時候殷亦軒對她說,戴上了戒指,就會有一輩子,因為楚詩語整個人已經被他套得緊緊的。吵吵鬧鬧分手的那段時間,楚詩語因為心情的原因身材暴漲,戒指被死死地卡在了手上。知道殷亦軒真正離開了她,楚詩語才拚了命地把戒指扯下來,手上是一圈紅紅的印子,第二天便腫了。


    戒指對楚詩語來說意義重大,以至於當殷亦航把戒指套在她手上的時候,即便她知道和眼前這個男人沒有感情,心裏卻有滿滿的安全感。


    “我們真的不應該再遇見。”楚詩語一邊哭,一邊看著殷亦軒,“到此為止吧。”


    看著滿臉淚水的楚詩語,殷亦軒心如刀割,緩緩地伸出手,想要擦掉楚詩語臉上的眼淚。


    楚詩語把臉側了側,慌忙地從包裏拿出紙巾:“我自己來。”


    原以為早已忘記的人,卻能在一天之內讓自己那麽長時間累積起來的防線瞬間崩塌。


    就到這兒吧,楚詩語一邊擦著自己的眼淚,一邊想。


    殷亦軒本來還想說什麽,這時候楚詩語的電話卻響了,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殷逸致。電話鈴響了一小會兒,楚詩語緩了緩自己的心情,才接了起來。


    先開口的是殷逸致:“哎呀嫂子你可算接電話了,哥哥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他和你沒有在一起嗎?”


    聽到這個消息,楚詩語竟然有一絲的不安,想起了還沒有迴家的殷亦航。


    楚詩語頓了頓說到:“亦航說他有點事便出去了,沒有和我一起,不過,這麽晚了,還有什麽事嗎?”


    “小姑來了,本來我們已經吃過飯了,不知道她給爸爸說了什麽,爸爸說一定要讓哥哥迴來和小姑一起吃飯,要不就等他一晚上。可是我找不到哥哥,所以隻好找嫂子你了。”


    根據自己對殷之江的了解,這樣的事情,他絕對是說到做到,可是就連楚詩語也不知道殷亦航現在在哪兒。


    楚詩語想了想說到:“那你讓公公再等等,我一會兒把殷亦航帶過來。”掛掉電話,楚詩語便問殷亦軒:“你也聽明白了個大概吧。”


    見殷亦軒點了點頭,楚詩語便站起了身對他說到:“我現在要去找亦航了,你看,你要不要先迴去,免得他們起疑心,該說的我都說了,還是到此為止吧。”


    “我有車,我送你吧。”殷亦軒走在了楚詩語的前麵攔著她。


    楚詩語搖了搖頭說到:“你還是先迴去吧,我都不知道亦航在哪兒,我得去找他,你總不能跟著我們一起迴去吧?”


    楚詩語說的所有的話都隻有一個意思,那就是,在她和殷亦航之間,殷亦軒隻能算個外人。


    無奈之下,殷亦航先自己開著車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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