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娛樂圈中人,兩部劇就混到了現在的位置,陶謠很會察言觀色。


    她知道傅明意嘴上無比的嫌棄這根簪子,實際上確是心疼這花出去的錢,這一根羊脂白玉簪不管怎麽看也不值當兩千五百萬,傅明意現在是後悔了。


    陶謠也後悔自己剛才幹嘛開這個口,為什麽要試探傅明意的想法。


    “傅先生,我看那個容六太太就是在故意激你引你上鉤。”陶謠注意著傅明意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


    既然這拍得的東西又到不了她的手裏,那與其讓傅明意將錢丟在這,那還不如哄著傅明意別這麽衝動將錢留下來幫她投部劇讓她帶資進組才好。


    這位傅家的大少爺可要比她想象中要小氣多了。


    她還以為這樣的豪門公子哥是揮金如土,一擲千金都不眨眼的呢。


    陶謠內心是失望的,但是卻也不能表現出來。


    她還以為自己能夠享受一把有男人為她一擲千金呢,結果卻是這樣,看來這些豪門之家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光鮮。


    陶謠的臉色變化和心中所想的變化傅明意也能看出來,這個女人是在覺得他小氣呢。


    傅明意倒也不是如此的小氣,隻是他最近剛入了一艘遊艇和一輛豪車,賬戶裏的流動資金本就是不多了。


    而那副古畫鬆鶴圖這起拍價就在四千萬,若是被叫到六千萬以上,那他目前的資金流就有些困難了。


    偏生這東西還不能走公司的賬。


    傅明意心中將這筆賬記在了夏婉婉的頭上,都是因為夏婉婉才會讓他丟了麵子。


    “你若是看上什麽,五百萬以內,我就替你拍下。”傅明意清了清嗓子說。


    “多謝傅先生,傅先生這些東西我拿著也沒用,我這住都還是住在公司安排的公寓裏,這種東西掛在我那小公寓裏也不合適。”陶謠覺得還是要些實在的東西更好,經過這一遭她知道了這不是個多麽大方大度的金主,與其要了這些最後不知道會不會還會被他要迴去的東西,那還不如哄著他幫她拿個好資源,還更靠譜些。


    “傅先生,您還記得我上次跟您說的那個《鏡雲台》那個項目,人家想要那個可不可以嗎?”陶謠衝著傅明意撒嬌說。


    “傅先生,人家就算是拿不到女主拿個女二也行。”陶謠知道傅明意這是存了補償她的心,趁機提了出來。


    《鏡雲台》這個項目可是星影娛樂的s級的項目,就算是不能夠拿女一的位置,拿個女二再帶資進組蓋過女一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有個能更上一層樓的機會,她幹嘛就要個什麽破古董。


    古董這種東西在識貨的人的眼中是個寶,但是在她的眼中,就是個沒多大用處的舊東西,她還嫌不吉利呢。


    “您這麽厲害,這般疼我,肯定可以替我拿下的是吧?”


    “行,公寓給你換,女主的位置是你的跑不掉。”傅明意說道。


    “行,我先謝謝傅先生了。”陶謠喜笑顏開,趕緊替傅明意倒酒,小心伺候著。


    後續的拍賣品夏婉婉看上的都是一些古董的首飾,說是不會放過了容羲琤,但是一旦價格超出了夏婉婉預估的價格太多,夏婉婉也會收手,容羲琤唇邊的笑一直沒有落下去過。


    “下一件拍賣品,清代乾隆時期畫家沈銓所畫的《鬆鶴圖》,沈銓已是78歲高齡,寓意鬆鶴延年。”拍賣台上的主持人說道。


    “《鬆鶴圖》?”夏婉婉看著台上的那副畫眉頭緊蹙,那不是她外公收藏的那副畫嗎?怎麽會出現在拍賣會上?


    “怎麽了?”容羲琤看著夏婉婉驚訝詫異的神情問。


    “那副畫,我以前在我外公家看過。”夏婉婉對容羲琤說。


    “我記得我外公很喜歡這幅畫,按道理說它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夏婉婉看著容羲琤愣愣的說。


    她還記得小時候外公抱著她細細的看過這幅畫,還指著這幅畫告訴她“這幅畫上有鬆樹又有仙鶴,寓意著鬆鶴延年富貴長壽。”


    小時候的她不懂這些話的意思,外公抱著她細細的說給她聽:“鬆和鶴都是長壽的象征,意思就是外公可以活得很久很久,可以陪著我們的小婉婉長大,還能看著我們的小婉婉嫁人生寶寶。”


    年幼的她聽著外公說嫁人的話羞得捂住了自己的臉躲在外公的懷裏。


    可這世事不如人所願,外公都沒能等著她長大,更別說看見這幾個孩子了。


    夏婉婉的眼中閃爍著淚光。


    “婉婉?”容羲琤叫道。


    “嗯。”


    夏婉婉深吸了一口氣舉了牌,然後鄭重其事的對容羲琤說:“我要這幅畫。”


    “行。”容羲琤點頭說。


    “0608號叫價四千三萬。”台上的主持人說道。


    “五千萬。”容羲琤直接再舉牌,將價格叫到了五千萬。


    “好的,我們0698號叫價五千萬,現在這幅清代《鬆鶴圖》的叫價是五千萬,還有哪位客人要繼續叫價?”


    “五千兩百萬。”距離他們這桌不遠的地方有人舉了牌。


    “五千四百萬。”傅明意又再次舉了牌。


    “五千八百萬。”容羲琤也繼續叫了價。


    傅明意向容羲琤這邊看了過來,皺起了眉頭。


    容羲琤幹嘛要跟他搶這幅畫。


    “六千萬。”傅明意又再次舉牌。


    “六千五百萬。”容羲琤眼都不眨的將價格叫到了六千五百萬。


    “七千萬。”傅明意失了耐心直接將價格也叫到了七千萬。


    “傅先生。”陶謠怕傅明意還是和之前競拍羊脂白玉簪一樣也是因為意氣用事,造成了衝動消費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八千萬。”容羲琤直接添了一千萬。


    容羲琤這樣一千萬一千萬的加價讓夏婉婉聽著也心驚。


    “好的,現在這幅《鬆鶴圖》叫價八千萬,八千萬第一次。”


    傅明意舉手示意要求主持人先暫停,起身走到了容羲琤他們這桌。


    “容六爺不知道要這幅《鬆鶴圖》做什麽?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將這幅畫讓給我。”傅明意憋著心中的一口悶氣對容羲琤說道。


    “抱歉了傅大少,這幅《鬆鶴圖》我太太很喜歡可能不能讓給傅大少了。”容羲琤懶懶的抬起了眼眸說。


    傅明意吃了個癟,他沒想到容羲琤居然這般不給他麵子。


    傅明意舍不下這個麵子去求夏婉婉,所以就站在那裏,氣氛一度尷尬。


    夏婉婉也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懶洋洋的倚在椅子上把玩著那個紫檀木的首飾盒。


    “我願意將那根羊脂白玉簪送給容六太太算作是賠罪,不知道容六太太能不能高抬貴手將這幅《鬆鶴圖》讓給我。”傅明意捏緊了拳頭忍下了心中的怒火問。


    “抱歉了傅大少,我無功不受祿,受不起您的那根簪子。”夏婉婉微笑著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若是別的東西,她說不定會讓出去,可這幅畫,她不會讓的,這是她外公的東西,她絕對不會讓出去的。


    “傅大少這幅《鬆鶴圖》是打算送給傅老爺子作為老爺子八十大壽的壽禮吧?”容羲琤問。


    “所以還請容總能夠高抬貴手。”傅明意說出這句話覺得十分的屈辱,畢竟這拍賣會上一向講究的都是價高者得,但是他剛才一時衝動非要和這夏婉婉搶那羊脂白玉簪,導致他現在賬戶裏的資金額已經不夠了。


    若是真的叫價到一個億,那他也無力爭了。


    但是他們家老爺子的壽誕就在下個月,傅家的晚輩一個個早早的準備好了壽禮,而他作為傅家的長孫,自然是要準備一份最貴重和最合老爺子心意的壽禮。


    所以傅明意才會先暫停拍賣,過來求容羲琤高抬貴手的不要再繼續和他爭下去了。


    “原來傅大少是打算拍下這幅畫送給傅老爺子啊。”夏婉婉開了口。


    “是這樣,我自然是應該讓給你的,成全傅大少的一片孝心的。但是傅大少,這幅畫我原是我外公的藏品,不知道現在為什麽會流落在拍賣場上,所以我自然也不能讓這幅畫落在別人的手上。”夏婉婉說道。


    “你。”


    傅明意覺得夏婉婉這就是在找理由找借口就是不想將這幅畫讓給他。


    “傅大少,很抱歉。”夏婉婉對著傅明意微微一笑。


    “而且拍賣會上的規矩一向都是價高者得,咱們還是各憑本事吧。”


    “行!那就各憑本事!”


    傅明意氣衝衝的走了,陶謠穿著高跟鞋禮服邁不開腿,隻能邁著小碎步艱難的跟在傅明意的身後。


    “傅先生您等等我。”


    “傅明意這下算是記恨上你了。”容羲琤說道。


    “說的好像我不跟他搶這幅《鬆鶴圖》他會給我多好的臉色一樣。”夏婉婉不屑的嗤笑出聲。


    “而且他記恨上我,我還不是有容先生您嗎?”夏婉婉支著下巴看著容羲琤說道。


    容羲琤伸出手在夏婉婉的鼻尖上輕輕一點說:“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動你,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你。”


    “嗯。”夏婉婉點了頭然後舉了牌示意。


    “八千一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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