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漁,沈牧等人也是一臉欣喜的看著,秦淵身前的陣法。


    而秦淵也聽見武府深處傳來夫子熟悉的聲音。


    “小子,這是老夫為你量身打造的玄品陣法,淑女昭君,這陣法可是耗了老夫不少精力。”


    而後一位窈窕淑女從陣法中躍出,那少女渾身氤氳著純白色的天地元氣,肌膚潔白的如明玉蒙了一層薄薄的白紗,又似白雪之上映了道道皎潔的月光。


    身披一件白色衣裳,衣裳之上了無裝飾卻顯得端莊無比。


    柳腰之下圍著一件白紗長裙,裙擺之上有著紫色流蘇,有風吹來流蘇擺動,仙氣飄逸不停。


    那少女手持一柄寒光長劍,那長劍兩尺有餘。


    劍身猶如長天秋水,波光淩淩。


    少女名叫昭君,長劍名叫秋月。


    少女看似窈窕安靜,神聖動人,身上散發的竟是一象武師境界的威壓。


    少女不在多語,手持秋月長劍踏空而襲,一劍斬下,白斬那第三柄元氣巨刀瞬間支離破碎。


    白斬臉上的不可一世消失的幹幹淨淨,他夢幻般吃驚的看著少女。


    像是被她的美迷住了,像是被她的劍嚇住了。


    “這,這,這是武師級別的武靈!”白斬驚恐不已。


    所謂武靈就是用特殊手段,如陣法如符咒等,召喚出來的具有人類武修一樣境界的靈體,當然也有天地蘊養的先天靈體,昭君屬於前者是後天靈體,不過她不像俞小漁火蟒業災裏的蟒蛇隻有一些單純的想法,武靈卻擁有自己的思想和理智。


    白斬身邊聚集的天地元氣也瞬間渙散,他雙眼變得呆木無神,區區一個五虎武生麵對著強大的武師級別的強者,那之間無法逾越的差距讓他瞬間鬥誌全無。


    他坍塌在地上,祈求著昭君能放他一馬?


    那少女昭君卻看也不看他,憑空揮動秋月長劍激發出一道劍氣,那道劍氣攜著破風之聲瞬間劃過白斬的喉嚨。


    白斬隻覺脖子一涼,喉間飆出一股熱血,四肢一軟倒在了地上,一位五虎大武生就此,霎那間死去,了無痕跡。


    那昭君持劍飄迴,輕輕的站在秦淵身後,秦淵也趁著昭君斬殺白斬的空檔時間,抱迴了梅雪兒,才知她隻是暫時昏死過去這才放下心來,之後交給了俞小漁抱著。


    “這就是武師境界嗎?好強大啊!武靈又是什麽?”


    秦淵還不知何為武靈,隻感覺身後得昭君散發出的強大氣息,嘴上喃喃道!


    “是武師一象境界,不過我也不知道武靈是什麽。我叫昭君,主人可以叫我小君。”


    武靈昭君聽見秦淵有所疑問,連忙迴答。


    那聲音猶如黃鸝般清脆,又像小泉流水一般叮叮咚咚,格外動聽。


    秦淵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為這武靈還會說話感到大覺驚奇。


    其實沒有什麽可奇怪的,這武靈昭君被夫子鐫刻在天陽扇之時,她就有了一定的靈智,雖然他一直被呆在這天陽扇中,卻無時無刻不在成長,隻是不為秦淵所知而已。


    秦淵迴頭朝昭君點點頭;“別叫我主人,好不習慣,你就和小漁一樣叫我秦哥哥吧。”


    昭君一臉乖巧道:“好的,秦哥哥。”


    身為子夜客棧的老板娘嚴珍霞本和林青青交戰在一起,這時發現自己的丈夫已然身死,一陣心驚,慌亂之中被林青青一掌擊中,飛了出來,正好落在白斬的死屍旁邊。


    嚴珍霞望著秦淵等人,來不及給她丈夫哭喪,而是便連忙從懷裏抽出一張黃色紙質的符籙,一口咬破自己的舌尖,噴出一道精血。


    嚴珍霞朝著正在冒煙的黃色符籙喊道:“父親,你再不破關而出,女兒就要被他們打殺了。”


    嚴珍霞話音剛來,那子夜客棧內又傳出一陣像是磚牆倒塌之類的轟隆聲,一道聲音從中傳出。


    “誰敢殺我女兒!”聲音極為嘶啞,又顯得陰沉霸道。


    一道精光從客棧內掠出,眨眼之間便看到一名身穿黑色道袍的幹癟老人出現在了嚴珍霞的身前。


    秦淵等人不僅感覺那老人身上有滔天的氣勢壓製著自己,隱約中空氣裏還帶有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此人正是嚴珍霞的生父,白斬的丈人翁,子夜客棧的老掌櫃的嚴騰,也是一名武師。


    他看了一眼白斬的屍體有些意外,可是當看到秦淵背後的武靈昭君時又覺得理所當然,看著秦淵默默道:“這皖城地界上什麽時候又多了一個擁有武師級別武靈的少年了。”


    秦淵也不知眼前這人是誰,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是敵非友,他就當沒有聽到嚴騰的問話,隻是抓緊天陽扇,做好戰鬥姿態。


    “秦哥哥,這是兩象武師,比我還要高出一截,你應付不了,讓我來!”


    “恩。”秦淵聽完,朝左邊讓了讓,昭君手持長劍,閃身向前。


    嚴騰看著昭君上前,大喜道:“很好很好,這幾日老夫的嗜血大法真好到了瓶頸之處,那童男童女吞了好幾對也不見有突破的跡象,今日真好試試你這武師級別的武靈,能不能助老夫一程。”


    這嚴騰所煉的嗜血大法乃是他早年所得,乃是一名極其邪惡的功法,那功法以人血水為基,精氣為輔,修煉起來能使人境界大增,一日千裏。


    所以就連資質平平的嚴騰也在七十年頭就修煉成了二品武師境界。


    隻是這功法邪惡無比,修煉者不止自己幹癟出老之外,就連修煉過程中一旦沒有人類的精血繼續作為血食修煉,修煉者就會武府幹癟直至枯老而死,所以每每晉升一層小境界就是一堆堆冤魂屍骨,嚴騰修煉到了武師境界可想而知殘害了多少無辜性命。


    嚴騰不僅瞪大眼睛光芒四射的看著武靈昭君,還一臉貪婪的掃過秦淵,沈牧他們,心裏想著都是些精壯的處子處女之身啊,這些可是上好的血食,不比白斬找來的那些童男童女差啊。


    昭君本就一直藏身在天陽扇中,被秦淵的浩然正氣訣一直蘊養著,也是身聚正氣,碰到嚴騰這類邪惡武修自然是嫉惡如仇。


    昭君手提秋月劍,踏著飄然身法,長劍翩翩如月光瀉在了地上,陣陣劍意直逼嚴騰,嚴騰麵對昭君這個一象的武靈也不敢大意,舉起幹癟的雙手,兩團血紅的霧氣氤氳其中,迎上昭君劈來的長劍。


    兩人你來我往數個迴合之後,昭君一時大意,秋月劍被嚴騰用血霧死死抓住。


    昭君隻感覺自己的長劍插入那血霧猶如陷入了一片沼澤之中,拉也拉不出,進也進不得,昭君柳眉一顰,一聲嬌喝秋月劍白光大漲,終於從那血霧之中爆炸出來。


    昭君也突然失去慣性,向後倒飛出去,嚴騰眼見大喜手決連動,陰厲的笑著道;“吃我一道,鬼血之霧。”


    說完一道血色長箭從那血舞之中分離出來,朝著昭君急射而去,昭君見狀躲閃不及,那血箭徑直的打在了昭君香肩之上,她吃痛連退十來步,才被迎上來的秦淵接住扶穩。


    昭君迴頭一看來人是秦淵,滿臉愧疚的看著他說道:“秦哥哥,對不起我打不過他。”


    秦淵一臉關愛的看著她道;“小君你已經很厲害了。”


    昭君虛弱到;“嗯,秦哥哥,我累了要先去休息了。”


    不等秦淵迴話,昭君就渙散成了點點星光,迴到了天陽扇之內。


    畢竟昭君隻是被陣法召喚出來的後天靈體,先前力斬白斬耗費了些靈氣現在又被嚴騰的鬼血之霧擊中,所以靈氣耗盡,隻能迴到了天陽扇中蘊養。


    嚴騰看著消逝在天陽扇中的昭君,大失所望,本以為這昭君乃是天生地養的先天武靈可以饕餮一頓,不曾想是陣法所召的後天武靈,故此難免失望。


    也罷,吞不了先天武靈,就吞了你們這幾個處子處女吧。嚴騰心下想著這也不虧他破關而出啊。


    之間他仰天張開巨口,手上上的血霧之氣瞬間散發全身,開始集結在他的上空,還有大量的血霧之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他身上散出上騰,迅速的在他頭上三尺形成了一個不小的血色漩渦。


    一時間這客棧開始飛沙走石,秦淵才感覺不對這股力量絕非他們能抗衡的,大喊道;“快跑!”


    可來不及了,無論幾人如何掙紮,那雙腿就像陷在了沼澤裏,感覺有無數雙手緊緊的拉著他們,絲毫不得動彈。


    “跑不了了,這是老夫的血色漩渦,你們就乖乖的充當老夫的血食吧,”


    秦淵感覺自己等人慢慢的飄了起來,向著那漩渦的方向移動,身體內的精血也變得紊亂不條,隨時要爆開血管,心知是那嚴騰頭上的詭異漩渦所為,但是卻又擺脫不了,眼看就要被那漩渦吞噬精血。


    就在這時,一方巨大的金印從天而降,直逼那嚴騰,那金印越迎風越巨漲,落到嚴騰頭上隻時已是小山大小,那嚴騰直覺頭頂之上傳來一陣恐怖無比的威壓,還來不及抬頭查看是何物時,就被那巨大金印砸在了泥土之中。


    隨著嚴騰被那金色大印砸中那血色漩渦也自行消逝,秦淵他們不在被束縛,解脫了出來。


    而也在此時,一道從臨陽方向激發而去的一道霸道殺氣,剛到小涼山脈也因嚴騰的死去頃刻消逝在天地之間。


    這時天空之上傳來一陣威嚴的聲音:“想不到這小小的皖州城,居然還藏著一個修煉如此邪惡之法的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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