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一行人一來到了子夜客棧的小院,和秦淵一生正氣相比一幫常年混跡在修武黑道的皖城武者們,猶如雞群與鶴,氣上的區別尤為明顯。


    皖城黑道眾人也感覺秦淵他們個自己等人卻不一樣,稍稍打量這才發現來的正是雙魚玉佩的暫時持有者秦淵,畫像上的沈牧俞小漁二人也在身邊,就是唯獨多了林青青和朱文還有梅雪兒這二人一貓。


    那些人也不管那麽多,都一窩蜂的圍了上來,一個個貪婪的看著秦淵等人,紛紛哄叫著。


    “是秦淵那小子,老子正在愁著沒地方找他呢,這會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哈哈,不僅是自己來了,還帶了兩個這麽是水靈的小妞,嘖嘖,特別是那黑衣小妞那前凸後翹的,你們瞧瞧比那醉香樓的娘們還要帶勁。”


    “嘿嘿,誰說不是,那個黑衣小妞老子先定了,誰也別和我搶,不然我一斧子劈了他個狗娘養的。”


    一幫人完全不顧秦淵等人的想法,而是肆無忌憚看著秦淵等人指指點點,尤其是一雙雙眼睛冒著綠光的看著俞小漁和林青青。


    這時從客棧內傳出一句話:“掌櫃的說了,你們就在外麵打鬥,不準打進客棧砸亂了桌椅,掌櫃的還說了如果你們殺了秦淵拿了玉佩,這買賣也隻能給雙魚玉佩的錢,秦淵和那幾個人可不會給你們算錢的。”


    這聽著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好像是宣布了秦淵等人的死亡一般。


    也正是這句話,讓那一眾皖城的修武黑道眾人,像是得到了誰的首肯一樣,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嗜血起來,好像隨時都會一擁而上將秦淵撕成碎片。


    秦淵等人站在眾人中間,環顧四周,對著林青青道:“林提督,現在知道怕了嗎?”


    林青青不以為然的拿出寒心琉璃令說:“再大的陣仗本姑娘也見過,有什麽可怕了?還有我已不是那稽查司提督,你別再一口一個叫著,挺生份別扭的。”


    “都這個時候還卿卿我我呢?”


    說話的是皖城武修黑道的自稱花見開的步曜廉,此人是二虎武生,除了是在子夜客棧接些見不得人的買賣外,還是個無恥的采花賊。


    與那一般的淫賊不同,此人偏偏愛好有夫之婦,在皖城的村鎮之中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婦,破散了多少家庭,罪惡之極致,被皖城稽查院列為頭號重犯,隻是一直未捉拿歸案。


    林青青看過皖城稽查院下發步曜廉的海捕文書,此人五官生的極其猥瑣,一眼就認出了此人來,本來就心下想著不能放過此獠,這會又見他出言調侃自己,哪裏還忍得住。


    林青青柳眉一皺,手上更快,拎著寒心琉璃令就朝著步曜廉殺去。


    “淫賊步曜廉,拿你狗命來!”


    步曜廉還來不及細想這小妞為何認得自己,就聽見耳邊一陣唿唿風聲,那寒心琉璃令就已到跟前。


    步曜廉不敢大意連忙提起長劍轉身迴防,才堪堪將林青青的寒心琉璃令檔在了離他胸前三寸,可是卻擋不住林青青透火寒心琉璃令襲來的暗勁。


    步曜廉隻感覺自己先是虎口一麻,繼而拎著長劍的右手竟然也是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林青青那肯饒他這等無恥之徒,旋即調動元氣,右手使力將步曜廉的長劍死死抵在了他的胸前。


    步曜廉想抽出胸前自己的長劍,可手上傳來陣撕裂的疼痛,他的右手經脈已然被林青青內勁震傷,短時間使不出力氣,自然也抽不出長劍。


    步曜廉情急之下才想起後退,可是林青青已不給他機會了。


    之見她收迴抵住步曜廉的寒心琉璃令,雙手背在後麵腳尖稍稍用力淩空而起,隨即雙腳踢出,一腳死死將步曜廉和他的胸前長劍死死踩住,一腳腳尖將步曜廉劍柄輕輕挑起,一發力,步曜廉的長劍順著他的脖子就被林青青一腳踢飛。


    寒光一閃,長劍帶著一道血箭向後飛去,直直的插在了地上。


    那劍帶著一片血跡,明晃晃的輕晃著,劍是步曜廉的劍,血是步曜廉的血。


    步曜廉驚恐的將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林青青,雙手死死捂住被劃開的脖子,可是他的血還是不住的向外麵滲了出來,他嘴中阿吧,阿吧的嘶啞了一會,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步曜廉混跡皖城黑道,幹了不少傷天害理之事,他或許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死於非命,但他絕不會想到自己會是以這樣的方式死在自己的劍下的。


    林青青廉看都不願意再去看步曜廉一眼,默默的迴到了秦淵身邊,殺一個這樣無恥至極的淫賊是不會給她帶來絲毫的負罪感。


    倒是一旁的沈牧看著步曜廉的死屍,臉上一陣抽搐,隻以為這廝僅是因為一句話調侃的話就被小魔女打殺了,心下決定以後決計要離她原點,性命要緊。


    就連秦淵肩膀上的梅雪兒也是一陣心驚,低聲喵喵嗚嗚的叫著,不好惹不好惹,本喵實力沒有恢複之前還是順著她點,以後要摸摸本公主讓她摸摸就是了,也比丟了小命強啊。


    這時皖城黑道一眾武者都是一片嘩然,這步曜廉就算隻是一個二虎武生,也不至於一招之內就如此死去啊。


    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個子轉悠著他的小眼睛道:“喂,我說這幾小子有點門道,我們一起上,到時候拿了玉佩在平分如何。”


    此人名叫史仁,是個雞鳴狗道之徒,傷天害理之事沒比那步曜廉少做。


    眾人聽史仁這麽一說,嘴上連忙答應,其實內心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史仁見眾人沒有什麽意見,大喜道:“秦淵這小子就先交給我,肖臘極兄弟助我,其他幾位個兄弟自己個挑勒。”


    “好嘞”!


    一名漢子也是雙手提著兩柄小錘的漢子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此人就是史仁口中肖臘極,其人自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史仁和肖臘極對視一眼,便一齊殺向秦淵,其他黑道眾武修也也一並分成幾波殺向俞小漁和沈牧他們。


    這皖城黑道武修平均實力不強,基本都在三虎之力左右,本來也有些四虎的好手,隻是絕大部分都死在梅三幾兄弟手裏,而剩下的幾個四虎武生今天沒有過來交接任務,所有在場的武生幾乎都是二三虎的實力,沈牧,俞小漁等對上他們也不吃力。


    而這史仁卻是目前極少數的四虎之一又加上有一名三虎武生肖蠟極的協助,秦淵與他們交戰一起,頗有些吃力。


    別看史仁個子小一把樸刀卻是耍的虎虎生風,他的樸刀還有套刀法,這刀法名叫飄雨刀法。


    樸刀借著元氣舞動起來,有配上刀法猶如陣雨飄飄。


    對陣之人稍有不慎就會被砍中,中刀後,輕者皮肉俱裂,重者斷肢碎骨。


    這時史仁見一刀不中秦淵,又是迴旋樸刀,橫臥樸刀把飄雨刀法使出,那樸刀被他耍的刀光頓起,層層疊嶂,那白閃閃的刀光組合在一起,全部向秦淵傾瀉而來,陣陣刀意寒光還真有些像是陣雨飄來。


    秦淵看出史仁的刀法有些門道,不敢大意,右手全開天陽扇向前攪動,天陽扇快速轉起來,快到出現來道道殘影,猶如一把小鐵傘將史仁的刀勢全部擋在外麵,兩人的兵器纏在了一起。


    史仁的樸刀絲毫不能砍進半分,可是秦淵自己也抽不出身。


    一旁肖臘極這才反應過來,揉了揉剛在交戰中被秦淵打疼的肩膀,雙手拎起小錘又朝著秦淵的腦袋招唿過來。


    這鐵錘看著小,可是每個少說也有百來斤,那是玄鐵鍛造,若真是被他擊中秦淵非得含恨在這子夜客棧不可。


    秦淵見肖臘極鐵錘襲來,正好順勢右手一揮,將那史仁的樸刀引向肖臘極砸向自己的右手。


    史仁本來就個子較為矮小又一直沉浸在和秦淵糾纏中,哪會想到他突然變招是奔著肖蠟極去的,隻是順著他的招式揮舞樸刀。


    等樸刀已到肖臘極手邊時史仁才發現不好,可這滔天刀勢力猶如潑出去的水哪有能收迴的道理。


    隻聽見肖臘極“哎呦”一聲,那右手整條胳膊從肩膀以下被史仁的樸刀齊齊砍下。


    肖臘極疼的臉色煞白,將那隻手中的小錘也扔掉了,抱著斷臂處不聽吆喝起來,還不住罵著史仁,罵的極其難聽。


    史仁聽罷氣極從天陽扇中抽刀而出,一個身法避開秦淵來到肖臘極麵前,因為肖臘極為人消瘦比史仁高了一頭左右,那史仁居然提起樸刀一個起跳,越起三尺高順勢對著肖臘極一刀劈下,竟將他一刀劈成了兩半,血染一地。


    瞬間的反殺,秦淵也是一臉震驚萬萬沒想到這史仁會因肖臘極的幾句不滿的話就怒殺了他。


    連梅雪兒也不僅覺得眼前這個人類就知比那玄獸森林沒開智玄獸還要冷血。


    史仁自己卻毫不在意的摸了一把臉上濺到的血,滿不在乎的罵了句。


    “沒用的東西,真實聒噪!”


    肖臘極至死也沒想到,這剛和自己稱兄到弟,並肩作戰的戰友會一刀活劈了自己,他也是白混了皖城武修黑道多年,這幫人眼裏隻有利息哪來的道義所言。


    史仁收迴樸刀又迎上秦淵,對於剛剛活劈了自己戰友一事毫無愧疚。


    忽然左手抓過自己的樸刀刀鋒,右手狠狠一拉,讓那樸刀帶著他自己的鮮血緩緩抽出,臉上詭笑的看著秦淵。


    史仁詭笑道:“小子陪你玩了這麽久,接下來就好好嚐嚐我的豺狼樸


    刀吧。”


    史仁說話間,那樸刀已經將史仁手上的精血吸食了幹淨,刀身泛著詭異的紅光,突然那詭異的紅光大漲,樸刀也變得巨大無比,刀身足足比剛才漲了數倍有餘,刀柄也變得有數寸長,史仁換上雙手握住,那長長的刀柄還長出一截在外。


    史仁雙手提著豺狼樸刀,一臉猙獰的看著秦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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