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喜出望外,自己在這西荒鎮就任稽查提督幾月以來都快閑出病來了,這下居然讓她碰到了這幾天來修武黑道上風聲最勁的頭號人物,雙魚玉佩的暫時持有者秦淵,看來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無聊了哪能不欣喜若狂。


    她高興歸高興還是叫出左右拿來了秦淵的畫像仔細比對,打量了很久後又魔怔的拿著去畫像去找沈牧俞小漁又是一陣比劃才算確認秦淵等人確是無疑了,這再說他們是劫殺嶺南商隊的兇手就有點強詞奪理了。


    連忙讓人鬆了他們的手腳,還了行李,秦淵等人也是被林青青一頓胡鬧弄得沒有脾氣,又不敢發作,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官府人士,背後靠的可是大慶帝國。


    林青青不僅是給眾人鬆了綁,還將他們領到稽查司唯一的待客廳奉上主座,讓一幫手下又是送茶水又是遞幹果點心的。


    但是還是沒有放走秦淵他們的意思,林青青假裝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將雙手放在翹臀上,來迴渡步說道:“按說已經證明你們的清白了,但是還是不能放你們走啊,我啊,一早將你們緝拿的文書差人上報皖城的稽查院了,眼下沒有稽查院放人的文書我也不敢私自放人啊?”


    林青青自顧自的說著,臉上還一副無奈的表情。


    秦淵看著她狡黠的眼神就知道這丫頭十有八九是不願意放走自己等人,而在這裏瞎扯,你不敢私自放人,就敢私自抓人啊?隻是在人屋簷下又不好點破,隻好順著她的話說。


    “提督大人可以差人將文書取迴,我幾人就當沒有來過稽查司,沒見過提督大人就是了。”


    林青青仍是一臉無奈,攤攤手道;“你說的本提督也想過啊,隻是我這稽查院小的很,隻有一匹快馬,便是讓那送文書的騎了去,眼下已經走了一個時辰有餘了,追不上了啊。”


    沈牧被她的大瞎話鎮得腦殼疼,實在忍不住站起道;“小人打小跑的快,身法了得,願意替大人去追迴文書,省的鬧大誤會?”


    林青青聽完,怒睜著雙眼嬌對著沈牧一聲矯喝。


    “坐下!”


    林青青突然變臉嚇得沈牧一機靈,連忙坐下,這女人多半是屬狗的吧,說變臉就變臉,就連躲在一旁悠然品茗的朱文朱道長也被這突如起來的喝聲給嚇得差點沒把杯子摔了。


    “你說追就追啊?你聽過有哪個官府公差被小屁民追的嗎?”林青青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俞小漁也是服氣,感覺這林青青厚顏無恥之程度和朱文差不多,不,她甚至覺得林青青比朱文還要無恥一些,朱文和她之間估計還差著幾個沈牧的距離。


    其實秦淵就知道這所謂的稽查司提督楊青青就沒有想過輕易放了自己等人。


    而沈牧和俞小漁私底下暗示秦淵要強行離開,也被秦淵否決,這西荒稽查司雖然沒落了些,可是在大慶的朝廷編製仍在,仍是屬於官方勢力,且不說他背後的國家背景,單單這稽查司內諸多陣法限製都不是他們現如今的境界可以胡來的。


    林青青確實沒有放人的打算,好不容易碰到黑道上盛傳的人物,不好好玩玩怎麽對得起她皖城小魔女的稱號。


    “其實吧,你們想走也不是沒有辦法!”林青青看著秦淵等人吃癟的樣子,心裏一陣愉快。


    秦淵聽見事情有所轉機連忙問。“什麽辦法,贖銀什麽的都好商量。


    ”


    林青青聞言,氣急反笑:“你這刁民莽夫,本提督要你贖銀幹嘛?正當我這是賊窩匪寨嗎?”


    “那你意欲何為?”秦淵也實在是想不出林青青到底要唱哪一出。


    “很簡單,你一五一十的講出雙魚玉佩的事情,還有你是如何攪動皖城黑道的,隻要將這些來龍去脈說清楚了,我差人記下,留下備案你們自然就可以走了。”林青青笑嘻嘻的說出。


    “就這?”


    秦淵有些不信,這麽簡單的要求林青青就能放了自己等人,剛才那麽多彎彎繞繞就是為了想聽聽自己等人這幾天的事情?


    “就這!難道本提督還會騙你不成。大丈夫一言,不對,大美女一言,駟馬難追。”


    林青青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秦淵他們縱然一萬個不相信,還是無奈的選擇服從,說起自己等人從望竹林碰到苟不喚開始,一直講到了在西荒城亂葬崗破掉皖城三鬼的偽武技。


    當然有關甄凝兒和四相幫的人相約九雪山的事和一些不能說的秘密,秦淵隻是含含糊糊的帶過,如今整個廬州官方也密切關注甄凝兒的蹤跡畢竟個甄寒山的罪名是疑似私通敵國,他的女兒肯定也難脫關係。


    若是官方通過楊青青知道些什麽,難免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廬州州牧項海想盡快抓到甄凝兒,將四相幫的事情早點壓製下去,但是他雖然貴為廬州州牧,但廬州官方絕不是他項海一人的官方,廬州官方是一張錯綜複雜的巨網,而他項海不過是那些手握巨網的大人物推出明麵上的一人。


    所以項海和四相幫是沒辦法和皖城黑道那樣明目張膽的要搶奪雙魚玉佩,抓甄凝兒,除項羽這個州牧外,整個廬州官方還沒有對林海昇和項海囚禁甄寒山一事下定義,對於雙魚玉佩和甄凝兒的態度也是模棱兩可,最多隻是關注罷了,所以目前為止廬州官方包括項海在內,並沒有因為雙魚玉佩而去為難秦淵等人。


    就算局勢如此,秦淵也不敢輕易泄漏他和梅三的約定,隻是說那梅三將玉佩交給自己,便藏身去了。


    秦淵他們幾人輪番講述了一上午,林青青則津津有味的聽了一上午,直到秦淵他們說完,她還覺得不過癮。


    什麽飛草堂苟不喚和皖城三鬼,還有眼前這個長下巴的無所長的老道士一個比一個精彩遠比自己在這西荒鎮有意思多了。


    自己要是能經曆這麽多好玩的,等日後迴到皖城不得給那幫小子們羨慕死啊。 當林青青聽說他們馬上又要去子也客棧找黑道掌櫃白斬的麻煩時,更是拿定主意林,自己才不要當著什麽破提督了,一天到晚領著一幫小捕快抓幾個小毛賊了。


    秦淵看著林青青一臉興致勃勃的看著自己,心裏總感覺不對勁,這小妞定有什麽陰謀,越發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隨即起身朝著俞小漁,沈牧還有朱文三人擠眼示意,三人連忙起身朝林青青拱手道;“叨擾半日,多謝林提督香茶款待,我們這幾日行蹤事宜都已將待清楚,林提督也記錄在案了,要不我們就先告辭了?”


    秦淵試探性的問了問,心中一片忐忑。


    “可以啊,走吧!”林青青爽快的說著,臉上堆滿了笑容。


    秦淵等人大感意外,不敢耽擱拉起行李就要走去。


    秦淵等人剛走到稽查司門檻處,一個聲音從後傳來。


    “那麽急幹嘛,等我一起啊,換個衣服就來!”正是小魔女林青青。


    秦淵聽完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我就知道沒那麽容易!”


    “其實本提督一直就想親自清剿子夜客棧捉拿匪首白斬了。”林青青小跑過來,一臉無害的看著他們。


    “林提督說笑了,這子夜客棧的掌櫃可是五虎境界的大武生,我等萬萬都不好讓提督冒險啊!”秦淵還是想說服林青青。


    “你們不願意帶我前去?”林青青突然收住笑容,換成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仿佛眼睛裏就要沁出淚水了。


    沈牧生怕這小魔女變了主意連忙說道:“林提督不是我們不願意,實在是此行太過危險了。”


    “哦,我知道了。”林青青一臉失望道。


    秦淵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小魔女,這麽輕易就放過我們了。


    秦淵心裏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林青青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外麵一幫公差吼道。


    “李丹,張柱圍住這幾人,一個也別給我放跑了。”


    見此狀就連一直隱忍老實的朱文也大感無語,此刻再也忍不住罵道。


    “你娃莫不是屬狗的?”


    可憐朱文話音剛落就惹來林青青一頓爆踢。


    李丹,張柱一幫人人見小魔女發飆哪敢怠慢,嘻嘻嗖嗖的提溜著水火棍和枷鎖等東西就圍了過來。


    秦淵見林青青非去不可的樣子,大感無奈這是朱文摸了摸被林青青踢疼的屁股,走到秦淵耳邊細語。


    青青知道這幫人又在算計自己,心想也無妨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還能跑了不成?


    秦淵聽完朱文的話,眼睛一亮,稱讚的看著朱文。


    隻見秦淵對著林青青說道:“林提督可知道那子夜客棧的掌櫃的那是五虎大武生,我們四人前去結局堪憂,如今再帶著提督難免會檻花籠鶴,受製於人。”


    林青青聽了這話那還了得,秦淵的意思明顯是說自己武藝不經怕連累他們,當即看著秦淵憤慨道:“秦淵,別以為你們殺了那個草狗苟不喚和什麽三鬼就有多厲害告訴你,本提督也是三虎武生的境界,比起你們隻會厲害不會差的。”


    林青青明顯氣的不輕,胸前玉峰一陣抖動。


    秦淵見此大喜,心知林青青已然受激,連忙接著道:“那好提督可原因與我們的小漁姑娘切磋一番,點到為止,林提督若能取勝便和我們一同前去子夜客棧,若是不能就放我等安然離去。”


    林青青也是不慫,瓊鼻一吸,不加思索道:“比就比!”


    “空口無憑,立字為據。”


    沈牧不知從哪摸出一套紙筆,實在是不敢輕信這小魔女了。


    林青青也不多想,拿過紙筆一會就寫好了賭約文書,簽上了自己的大名,沈牧高興的接了過來心中暗道。


    “這下總不怕你耍賴了。”


    林青青一會就去換了一聲黑色勁裝,領著俞小漁就往演武場走去,秦淵等人緊跟身後。


    兩女擺好架勢,大戰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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