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麽時候,行不行先得試啊,快說!”


    俞小漁一邊東躲西藏一邊著急說道,心想要不是身後這個大怪物追著不停非得過去揍他一頓不可,真的是兩章都沒揍他了,皮又緊了不少。


    秦淵沈牧一個勁的點頭,表示讚同。


    在這麽下去幾人不被踩死,也得跑著累死。


    朱文提著拂塵,邊跑邊氣喘噓噓的從懷中摸出三麵鏡子一樣的東西,扔給三人。


    “這是聚光境,也是老道我平日裏沒事琢磨出的東西。”朱文得意說道。


    “呸,誰要知道你這破鏡子的來曆,趕緊說怎麽解決這個大塊頭的辦法!”小漁毫不留情的訓斥道,生死攸關了都,還來賣弄。


    朱文撇撇嘴繼續說道:“這聚光境可以當做聚光陣的陣基,你三人將它布在那骷髏士兵的周遭,我來結成聚光陣!”


    沈牧看著鏡子不解問道:“何為聚光陣,為何能對這大塊頭起作用?”


    朱文接著解釋道:“這聚光陣能將月光聚集起來,短暫聚成強如太陽之光,屆時陣法內光如白晝!”


    沈牧和俞小漁還是一臉茫然,表示不懂這所謂的聚光陣和消滅這大塊頭有何關聯。


    “你把天弄亮一會有什麽用?”


    這時秦淵像是知道了朱文的辦法,替朱文說道:“這骷髏士兵是被汪冥等人用偽武技召出來的,應該是需要一部分條件的例如隻有在晚上才能使用,而道長布置出聚光陣強行將黑夜變成白晝,以太陽之光驅散他的陰森之氣。”


    朱文看著秦淵欣慰道:“秦少俠果然聰穎。”


    “那還等什麽,趕緊結陣照死這具破骨頭吧!”


    俞小漁說完彎腰就要放下鏡子。


    “且慢,老道我陣法之力微薄,勉強能在方圓一丈之內才能結成此陣,遠了就不行了,陣法也隻能維持小半柱香的時間。”朱成老臉一紅。


    “你個半吊子的陣法師。”俞小漁被骷髏士兵邊追邊罵。


    這就意味這秦淵他們必須離那骷髏士兵一丈之內布下三枚聚光境,才能結成聚光陣,這也難怪俞小漁罵朱文是半吊子陣法師,離在這大骷髏一丈之內隻怕是鏡子還沒布藝下,自己等人就先化作泥土了。


    就在幾人舉措時,以被骷髏巨人逼到亂葬崗胖一片小槐樹林中。


    秦淵避讓之時一眼看見有兩顆交叉生長的槐樹,樹不高但是很粗,粗的和那個骷髏兵士的小腿有一拚,秦淵頓時心生一計!


    他領著俞小漁沈牧二人繞到骷髏士兵身後,趁著骷髏士兵轉身的時間和二人交代了幾句,說出那計。


    沈牧俞小漁二人聽完表示讚同,於是三人向前用出全身力氣拚命奔跑,引著骷髏士兵跑出一裏有餘。


    三人又是一個急轉身朝著秦淵剛才看見的兩顆槐樹那跑去,三人幾乎同時跑到後快速補布下聚光鏡。


    “境麵朝上別放反了。”朱文知道了他們是想在樹下布陣,用自己等人做誘,將汪冥他們引入陣中。


    三人布好境後就躲入樹下,骷髏士兵沒幾步就到了,抬腿就朝槐樹踩去,粗大的樹幹剛好將骷髏士兵的腳擋住。


    汪冥俯下身子一看幾人藏在樹下,惡亨亨的罵道:“以為躲在大樹下我就傷不到你們?”


    說完會意譚倉晦和池森,一起發力抬起右腿想一舉踩死三人,完全沒看見槐樹旁的聚光鏡。


    “臭道士還等啥呢?”俞小漁眼看著白森森的骷髏大腳就要踩踏下來,著急搞到。


    這時耳邊才慢慢想起一句悅耳的聲音。


    “聚光陣,起!”


    俞小漁第一次覺得朱文的聲音猶如天籟。


    隨著起字剛落,數百道月光朝著三麵聚光境而來,瞬間在秦淵等人頭上凝聚成一個大光球,晃的秦淵他們趕緊蹲下護住頭,閉上眼睛。


    光球無聲的爆裂開來化成了一束耀眼的光束從骷髏士兵抬起的右腿直接透出它的腦袋。


    轟隆一聲,死屍骸骨組成的骷髏士兵再次瞬間化為骨頭,轟然倒塌,汪冥等人也從骨頭之上跌落。


    汪冥三人摔在地上,進的氣多出的氣少,沒多大會便相繼死去。


    這骷髏本就是他們召喚而出本就和他們心意相通,如今被朱文的聚光陣強行擊破,元氣無處消散自然被反噬而死。


    秦淵等人也從穀堆中爬出。


    俞小漁一個勁的呸呸呸。


    沈牧看著二人一個勁的傻樂嗬。


    活著真好啊!


    俞小漁撣了撣身上的灰塵,一把跑過來拉著朱文的衣服說:“老道你這白光陣除了對付這個大骷髏,我看也別無他用啊?你怎麽就研究了這麽個陣法?”


    “老道我生活比較窘迫,偶爾去到鄉村山野,找幾個愚蒙農夫用著聚光鏡騙他們是神跡展現,混點肉菜水酒。”朱文老臉一紅解釋到。


    “呸,果然是裝神弄鬼的假道士。”俞小漁剛對朱文有點好感,又消失了。


    沈牧一陣感慨,想著這皖城三鬼若是泉下有知,自己是敗在一個哄騙愚民的神棍手段之下會作何感想。


    朱文心裏一陣嘀咕,“這會倒是嫌棄我的手段是神棍騙人的玩意了。”


    “好了好了,你們莫要數落朱道長了,要不是他的聚光陣我們都的化作塵泥了。”秦淵看見朱文一臉窘迫,隻好出來幫他解圍。


    其實天下萬物相生相克,存在的東西就有合理的解釋。


    眾人將一片狼藉亂葬崗稍稍收拾了下,將那些裸露在外的的死屍骸骨和汪冥三鬼的屍體找個個大坑埋了之後,便匆匆離開了這片亂葬崗,打算在前麵找個歇腳的地方過夜,明天一早再趕往小涼山脈的子夜客棧。


    而此刻距離皖城兩千多裏的厲城不眠山中,一座小屋內,厲鬼宗宗主曆無陽站在一麵牆壁前,牆壁上用木頭隔出兩尺左右的小格子,每座格子之內都放置著一盞油燈,油燈之下有一枚木質小牌,牌上刻著人名等字數。


    曆無陽望著左邊最下麵的三盞已經熄滅的油燈,一臉凝重,他旁邊一個提著油壺的小廝在身後屏住唿吸。大氣都不敢出。


    那三盞油燈下的木牌上赫然刻著汪冥,譚倉晦和遲森。


    原來這油燈那是厲鬼宗特有的命魂燈,這命魂燈芯由魂燈所代表之人的精血煉製而成,人在燈火長明,人死油盡燈枯。


    按理說三人瀕臨死亡前淡然會使用曆無陽給他們的逃生手段遁走,再不濟也會通過魂燈示警三人的危境,萬萬不會沒有一點就人死燈滅啊。


    曆無陽不知三人死前身份是否暴漏,殺三人者是與他們有私仇還是與厲鬼宗有仇,這厲鬼宗的秘密三人是否泄漏出去,若真泄漏又該如何破局?


    這一係列的問題讓曆無陽覺得不能再等了嗎,朝著身邊小廝說道:“讓三公子來見我。”


    小廝應聲不敢耽誤,出了小屋就去尋人。


    不一會一個女子便來到了曆無陽眼前。


    這女子神情冷豔,雙瞳剪水眼睛清澈明亮,紅唇如丹兩處梨花酒窩隱約可見,一襲雪白的長衫雖然寬鬆卻還是難以遮蓋她的柳腰酥胸,雪光縈繞的頸脖之上環帶著一串銀質的項鏈,美,是真的美。


    女子略微欠身道,“見過宗主。”


    聲音冰冷清脆,像是一大片冰封的湖麵,忽然被一小塊石子擊破的生意那般清脆。


    曆無陽望著那女子,滿眼的凝重瞬間變成了慈愛。


    “煙兒,說過多次了,沒人的地方喊我義父就好。”曆無陽佯裝生氣的說道,眼裏都是疼愛。


    “是,義父。”柳如煙惜字如金。


    曆無陽深知柳如煙的性格,從小便是如此,像她的母親,像極了,樣子也像,模樣也像。


    柳如煙的母親至死也沒有對曆無陽笑過一次,曆無陽想柳如煙對自己笑一次,一次就好,可是柳如煙一次也沒,她知道義父對自己好,可是她不會笑,母親沒教過她,或者是誒來得及教。


    曆無陽淡淡說道;“煙兒這次讓你過來,是有一事與你商量。”


    “恩。”柳如煙輕輕應道。


    曆無陽:“我們厲鬼宗在皖城的布下的暗眼,汪冥等人名燈以滅想來三人已死,這三人死不足惜隻是他們追查的東西線索已斷,線索斷,我打算讓你秘密潛去皖城查詢三人的死因,二來去皖城追尋那個東西的下落,也好散散心。”


    柳如煙輕輕抬起雙眸道,“好。幾時去?”


    “事不宜遲,需要今晚動身前去。”曆無陽道。他迫切的想知道那個大秘密有沒有泄漏,一旦泄漏他這幾十年的布置將付之東流,厲鬼宗也將宗滅人亡。


    “你要是不願意,我讓你二姐迴來替你前去?”曆無陽試問道。


    “願意!”對於柳如煙來說在哪裏都一樣,哪裏都沒有她的母親。


    “那行,汪冥等人追查那個東西的線索,查到了皖城的奉武學院,你正好借入試奉武的名頭潛入學院。”曆無陽知道馬上就是五年一試的奉武入學大試,以柳如煙四虎的實力入奉武不難。


    “好。”


    柳如煙應聲後,告別離去。


    曆無陽又叫來左右,讓眾人選了一匹白馬良駒給柳如煙送去,一路去皖城兩千多裏曆無陽不著她勞累,二來是在實在著急知道汪冥三人的死因。


    星夜下,柳如煙麵紗蒙臉騎著白馬,出了不眠山,直奔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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