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豔十足,又覺得十分的眼熟。終於,她想起了,是書房!王爺總是把自己關在書房裏,麵對著牆壁站許久。起初,她以為隻是在冥想。直到有一天,一個小丫鬟把裏麵的畫卷拿出來曬時,風起,畫落。


    那幅畫剛巧落在了她的腳邊,她撿起來一看,畫卷上的人一身青色樸素的長裙。雖然是農家女子的打扮,卻是驚為天人。王府裏上上下下的人她也算是見過,沒有一個能有這般美貌的。可派出去的丫鬟侍衛匯報,睿宣在外麵也並沒有收過任何女子。


    她便放心了,也許,隻是一個念想罷了。


    可現在,畫上的女子真真切切的站在了她的眼前,女子比畫上的還要貌美。她不在是一身樸素的青色長裙,藍色束腰的襦裙,雲鬢花樣貌,那雙眸子。更是水潤明亮,像是會說話一般,渾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嬌氣。饒是她身為女子,也不禁有些心軟了。


    更何況,要是一個男人,隻怕含在嘴裏怕化了。


    謝禦幺對她一笑,算是打了一個招唿。靖王妃臉上一紅,羞澀的低下了頭,為自己看女子而發呆的行為感到有些內疚。


    “民女謝禦幺/微臣納蘭名,見過皇後娘娘,貴妃娘娘,太子殿下,雲王殿下,靖王妃。”


    兩人異口同聲,一同進入大殿。一個白一個藍,在這素淨的冬天到是令人眼前一亮。更何況,納蘭名長得那般俊美,謝禦幺又是嬌豔如花,到是頗為般配。


    “免禮。”


    “你是孟神醫的弟子謝禦幺?你不是......怎麽會!”貴妃娘娘是見過謝禦幺的,當年她自然也是看不上她微微弱弱的的模樣,可今日一見似乎大不相同!


    “怎麽?妹妹和謝姑娘竟然是舊相識?”皇後娘娘心裏頓時起了疑惑,笑問道。


    她點點頭,臉上也生出了一抹悲痛之色,“謝禦幺,便是謝將軍的女兒,一年前原本要和我兒成婚的。路上,遇到了山賊。她下落不明,所以,禦顏才嫁了進來。”


    “轟。”巨大的信息量讓皇後腦海頓時受到了衝擊,她隻認識謝家的大小姐謝禦顏,至於其他的庶出之女自然是沒有見過。但是,謝禦幺因為是和雲王有婚約,名聲在外,一直聽聞她膽小如鼠,為人老實。


    陸景懷沒有任何的表情,看向了場中的女子。


    她依舊腰身挺直,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甚至安慰起母妃,“娘娘,我掉下了山崖失去了記憶。也是昨天前幾日撞到了謝家人才知道了身世,事情已經過去了。雲王殿下娶了我姐姐,那便是我的姐夫。塞翁失馬,我也找到了真心的人,也算大家都得償所願。”


    “那就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對了,你現在......”貴妃娘娘看到她的一刻,還想說讓謝禦幺嫁進來,給雲王為側妃。


    姐妹兩人共侍一夫的先例也不是沒有。


    可又見她身邊站著納蘭名,心裏頓時以為她現在和納蘭家的公子在一起了!納蘭名前麵幾天才和沈家退婚,難道是為了她?


    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謝禦幺連忙搶先迴答了:“民女現在住在琅郡郡王府。”


    一個女子,住在男人的府中。可見兩人的關係不一般,隻怕...是互相有情。貴妃娘娘心裏頗為惋惜失去了一個好機會,但是,禦顏那丫頭表現也還不錯。


    雲王卻是心裏冒著怒火,她就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自己撇清關係?


    而皇後娘娘和太子已經可以用一臉震驚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了。謝禦幺竟然是謝烈威的女兒,雲王的未婚妻,一年前那個生死未卜的女人。


    短短一年,她迴來了。


    卻是以琅郡郡王的女人,孟玄的關門弟子的身份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李氏麵上不動,心裏已經是油然而生一種恐懼感。最近,琅郡郡王與王爺的來往頗為密切,那豈不是與這個女子的見麵次數更多了。


    以前看不到還好,那現在呢?


    謝禦幺和她見過的女子似乎都不太一樣,麵對一屋子的皇親貴胄,她竟然還是如此的淡定。


    皇後娘娘:“那就好,隻是你既然已經恢複了記憶,為何不迴謝家去?”


    謝禦幺:“關於這個問題,昨天謝將軍已經和我溝通過了,我是已經嫁出門的女子,自然得隨著夫君住。”


    她說的一臉的無所謂,還稱唿自己的父親為“謝將軍”,對於這對父女的關係,大家更是疑惑了。


    自始至終,謝禦幺都十分平靜的給皇上施針,然後交代好自己要做的事情後便準備出宮。剛走到了門口,一個老太監叫住了她,低眉順眼的拱手行了一個禮儀。


    “謝小姐,謝妃娘娘有請。”


    謝妃?


    就是謝烈威的親妹妹,自己的小姑姑吧。原主對她的印象十分的少,僅限於八歲那年,這個小姑姑進宮的第一年迴家省親。一屋子的庶出子女,站在一旁。看著謝禦顏在她的身邊,乖巧得像一個小公主一般撒嬌。


    而她分到的是一對銀鐲子,一轉身就被謝禦顏搶去了,說她一個低賤的庶出,不配擁有賞賜。


    謝禦幺:“有勞公公帶路了。”


    納蘭名:“琅娘子......?”


    謝禦幺:“納蘭大哥,麻煩您上郡王府和我相公說一聲,我在謝妃娘娘去請安了。”


    納蘭名:“好。”


    謝妃在宮中的分為不算低,也是因為有著謝家的庇護。但是要說很得寵?那到也沒有,皇上年紀不小了,最近偏愛年紀小的妃子。比如,之前剛進宮的胡姬,才十四歲,膚白貌美大長腿。


    謝禦幺隨著這老太監進入她的閑雲院時,還沒有進屋便看見院子裏跪著一個少女,她渾身上下隻穿了一件鵝黃色的薄紗。大冷天的,雪白的肌膚都凍成了青紫的顏色。


    雪白的長腿上還留著幹涸的血跡,淩亂的長發披散在腦後,她藍色大海一般的眼睛看向自己時,全是求救的信號。放在現代,她不過是一個初中生的年紀罷了,姑姑怎麽這般殘忍。


    院子裏不僅有宮女,還有侍衛和太監,讓一個少女隻穿了薄紗躺在那,實在是一種惡趣味。


    可能,是因為同為女子,也許,是因為她藍色的眼睛裏全是求救的信號。她無法做到見死不救,謝禦幺脫下了自己身上的鬥篷,走了過去,親手給她披上。


    帶著她的體~溫和香味,女子抬首,感激的朝她一直點頭,用著生硬的漢語道:“謝謝你,謝謝~”


    “不用。”


    “你給她鬥篷,不怕姑姑生氣嗎?”女子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著冷厲的質問。謝禦幺迴首看去,門口處的女子穿著一身淺綠色華麗的宮裝,金色的花鳥纏枝妃冠,一張鵝蛋臉,五官清純而漂亮。忽略掉她眼底的陰鷙的話,謝禦幺一定會以為這是一個荷花一般的女子。


    無視她,謝禦幺抬步進入了正廳。


    謝禦顏沒有想到從前膽小如鼠,一見了自己就四處躲避的小妹竟然敢這樣的態度和自己對視。難怪胡姬會死在她的手裏,她完完全全的變了一個人。


    昨日父親派人傳話,說要自己勸說謝禦幺迴去。她就知道,這個女人迴來的目的不簡單。


    “喂,你是聾了嗎?我和你說話,你為什麽不迴答我?”女子咬著一口銀牙,眼裏全是陰狠的恨意。謝禦幺淡笑,摸著自己的手指瞥了她一眼,“你問,我就要迴答你嗎?”


    “放肆,我不僅是你的姐姐,還是雲王妃。你一個被山賊玷汙過的庶出之女,竟敢這樣的態度和我說話!月娘,給我掌嘴!”


    那叫月娘的婦人大約三十左右,是謝禦顏的奶娘。她生的高壯,蒲扇大的手掌便朝著謝禦幺的臉頰扇過來。女子卻是突然一個閃身,伸出了手,快她一步狠狠的一記耳光落在了她的臉上。


    “啪!”


    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時,月亮瞪大了眼睛,捂著自己的臉頰。


    “你......”


    “放肆,我怎麽說也是小姐。你一個下人,也配打我?不得不說,你臉皮真厚,老子手都扇疼了。”她說話的聲音甜美異常,像是一個小姑娘撒嬌一般的口吻。


    可隻有月娘知道,這丫頭的力氣有多大。剛才那一巴掌,到現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大白天的,眼前就全是金色的小星星。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院子裏的人全蒙了,謝禦顏更是瞠目結舌。謝禦幺竟然還敢還手!誰給她的膽子!


    “謝禦幺,你打了我的人。”


    “不僅如此,我還想打你不說!我的好姐姐,一年前是你買通了山賊半路追殺我,怎麽,現在我活著迴來了。你怕了?”她風輕雲淡的說道。


    謝禦顏眸子裏全是冷意,“明明是你被山賊玷汙了,自己無地自容而自殺。你休要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心裏清琅郡,胡桃已經說了所有的事情。”謝禦幺走過她的身邊,用肩膀撞開了謝禦顏。大步的跨進了正廳,屋子裏,首座上。一名風姿綽約的美人姍姍來遲,她約莫有五分像謝禦顏。


    紫色的衣裙讓三十左右的她,頗有一種風情。


    到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人,隻是,這後宮眾最不缺的就是美貌的女子。


    “臣女謝禦幺見過謝妃娘娘。”


    “你就是幺兒吧,真是個可憐的孩子。這一年,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她的目光帶著幾縷哀傷之色,似乎真的在同情自己一般。


    謝禦幺起身,搖搖頭,“多謝娘娘掛念,我這一年失憶了。到了南郡,遇上了師父,他收我為徒。隨著師父學醫術,日子倒也過的很踏實。”


    “那就好,孟神醫可是三國聞名的大夫。你與你父親見過了?”


    “是。”


    “你也別怪他,當年拜堂在即。你下落不明,這又是皇家賜婚馬虎不得。這才讓你姐姐代替你進了雲王府。”謝妃今日之所以叫來了謝禦顏,也是想讓謝禦幺解開心結。


    一同為謝家出力。


    隻可惜,謝禦幺其實那麽容易妥協的人,從剛才進門的一刻她就在了,也觀察了女子的動作。從她幫助胡姬到教訓月娘,可見這是一個具有自己想法,行動力很強,不在乎世俗的人。


    若是個男兒也就算了,可她是女子,便由不得她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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