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禦幺迴抱了他,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猝不及防的從眼眶話落“你這個人,怎麽那麽霸道。”


    “關於你的一切,我無法分享也許就像你想的那樣吧,我感受到了。幺兒,晚上迴來吧”


    “那你呢,不覺得我的想法瘋狂了?”


    “覺得,但是,我願意”


    “琅逸衍”


    “閉上眼睛,你聽,這雨聲真好聽。”他薄唇微揚,拉著她的柔夷放在自己左邊的胸口。


    “好”女子聞言閉眼,手心微抖。


    小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悄悄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他單手攬住她的肩膀,目不斜視。


    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其實剛才嘖嘖,是個狠人啊。


    “你肩膀淋濕了”


    “沒事”


    卓李氏的病,要是在現代就方便多了。可惜,這個古代沒有那樣先進的技術和儀器。謝禦幺查找了很多醫書,終於找到了一個有過記載的“蒸骨法”配上針灸和藥材,應該會好很多。


    迴到屋子,琅逸衍便找了一件幹淨的衣服丟給她“快去把你的衣服換了,別感染了風寒。”


    女子拿著衣衫,又看他沒有避開的意思,有些尷尬“你,轉迴去。”


    “我覺得不必,我們是夫妻不是嗎?”


    “咳咳,話是這樣。但是距離產生美,你現在還是離我遠點比較好。”謝禦幺小聲道,琅逸衍噗嗤一笑,捏了一下她的臉頰“逗你的,你在這換。我去隔壁換”


    “這還差不多”


    用毛巾擦幹淨了身體,謝禦幺拿起床頭的衣服穿了起來,推開門,琅逸衍也一身白衣的站在她的麵前。


    和納蘭名截然不同。


    白色在前者的身上,有一種清貴儒雅的溫柔感,而琅逸衍,卻映稱得眉眼更加的清冷起來,絕世獨立的高冷。


    女子驚訝抬首,他心裏稍稍緊張,之前很不屑白衣。


    總感覺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沽名釣譽的書生才會穿,可,納蘭名出現時謝禦幺的眼裏閃現一絲驚豔和欣賞,雖然很短還是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女子眨了眨眼,對於他的尷尬和求表揚的複雜情緒假裝沒有看見。


    琅逸衍摸了摸鼻子,有些不滿“怎麽不把頭發擦幹淨”說罷,將她按在了凳子上,拿起毛巾搭在她的長發上。手下的動作溫柔不已。


    此刻,要是有一塊銅鏡多好。


    之前,他們沒有錢。


    或許,下一次去鎮上可以給她帶一塊銅鏡,對了,聽聞東洋有一種“魔鏡”可以清晰的照出人影。


    她聞著他身上的淡雅香味,突然道“你穿白衣也很好看”


    “嗯”


    男人頗為滿意,想了一秒,又問道“你喜歡?”


    “都喜歡”因為是你。


    簡單的吃了晚飯後,她便開始研究卓氏的病,琅逸衍洗澡完畢,坐在床頭看著手裏的書籍。


    “幺兒,不早了。明日再看吧,小心傷了眼睛”


    聽到他的話語,下意識想拒絕,卻感覺此人目光裏有些不一樣的意思。


    頓時臉紅


    輕合了書本,走到了床畔“我還是覺得空間裏好,四季如春,要不我還是...嗯”


    琅逸衍丟開了書本,大手將她往懷裏一帶便起身壓了上去,一手抓了被子蓋住兩人“不行,你得陪我。”


    “可是我怕冷”


    “抱緊我”


    不給她反駁的機會,他的手收緊了幾分,將謝禦幺的腰肢扣住。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鼻尖相對,靠的極近。她不可避免的唿吸到他的氣息,熱氣從臉上升騰,想到之前兩人親~親時,其實也是極為交~纏。


    “你以後要是再敢躲到空間去,我就要懲罰你了”


    “不會了”


    她知錯的低首道,主動的伸出小手抱住他的脖頸“裏麵四季如春,可是我還是沒有睡著。”


    琅逸衍極為高興的笑了,聲音裏帶著戲謔的調侃“是想我了?”


    “才不是”


    “可你的眼神告訴我——是!”


    “你看錯了,自戀狂!”


    謝禦幺大囧,躲到了他的懷裏,好緩和。試探了一下,將自己的腳也縮在他的腿彎,下一刻,琅逸衍溫熱的大手握住他的玉足放在了自己的腹部。


    “還冷嗎”


    “一點不冷”


    “我也是”他說,一個極輕的吻落在她白嫩的耳垂,含~住。


    這是她的敏感點,謝禦幺的身子一顫,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而琅逸衍卻像是發現了一個好玩的玩具一般。偏生喜歡捉弄她,溫馨的燭光被秋風吹滅,屋外的雨淅淅瀝瀝。


    大床上,一對人兒相擁而眠,溫馨而甜蜜。就連窗外的寒風也自覺的退後三尺,生怕打擾到了兩人。


    睡到半夜,琅逸衍幾次醒來,給她捏了捏被子。又睜著眼睛確認她真的在自己懷裏後,抱緊了,這才滿意的睡去。


    原來,擁抱,是那麽一件令人幸福的事情。


    第三日,卓李氏醒來了。


    屋子裏靜悄悄的,虎生穿著青色的衣衫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小心翼翼的給他披上棉襖。她彎腰時,長發傾瀉顯得那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


    “琅郡...琅娘子?”


    卓李氏看著周圍的環境,熟悉的布置,是自己的家中無疑。


    “你終於醒了,你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了,虎生擔心你這兩天都瘦了不少。”謝禦幺輕聲道,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水走向她。


    李氏感激的看著她,隨後自己拿起了水杯“是你們救了我?”


    “也不算,我隻是暫時穩定了你的病情。你這個肺癆已經時間不短了,有些棘手。”


    “你不恨我嗎?之前我......”


    謝禦幺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好哥們的豪爽樣子“我可不是那般小氣的人,再說了虎生既然叫我一聲師父,那麽順手幫助你也是理所應當的。”


    “琅娘子...謝謝您。”李氏咳嗽了兩聲,眼淚猝不及防的從眼眶中滴落在被子上。


    “別哭了,小心吵醒了他。昨天哭了,一直擔心了。剛剛睡下,你也剛醒來,少說點話。還要喝水嗎?”


    “好”


    琅逸衍進屋時,就看到半坐在床頭的女子,又見自己的小媳婦親手給她喂水,有些吃醋的蹙眉。


    “接下來怎麽辦?”


    “還是隻能用蒸骨法加上藥,隻是,槐花可能不太夠。我也是秋天時順手存了一些。”


    “別皺眉,會有辦法的。”溫熱的大手撫上她的眉眼,她也懶得推開他的手,實在是有些累了。幹脆身子靠了過去“我也有點困了,你背我迴去吧。”


    “早就和你說下半夜讓我來守,你偏要逞強。上來”


    他嘴上埋怨,還是認命的彎下了腰身。


    謝禦幺蹦躂了一下跳到他的背上,把頭顱放在他的肩膀上,悄悄的看了一看男人剛毅不失俊美的另外半邊側顏。


    他沒有毀容前,一定也有張好相貌吧。


    到底是誰那麽惡毒?


    “琅逸衍,我有沒有說過你真好!”


    “沒有”


    “那我現在說了,嘻嘻”謝禦幺用手捏了捏他的耳垂,竟然也是硬的。


    感受到她的柔夷在作亂,男子鳳眸一凝,警告的聲音傳來“你再摸,後果自負。”


    “我睡了”


    忙了好幾天虎生娘親的事情,連木架子的事情謝禦幺都忘記去查看了。


    華氏帶著內弟來時,小院子裏靜悄悄的,有些疑惑的敲了敲門“琅娘子,你在家嗎?”


    謝禦幺睡得迷迷糊糊,準備爬起來開門,琅逸衍已經出去了。又是上次那個少年,男子的麵色有些陰沉的看著兩人“張嫂子有什麽事情嗎?”


    華氏被這突然的冷氣有些煞到了,打了個冷噤繼續道“也...也沒什麽事情,就是上次琅娘子托我找了木匠打了十個架子,還有一些木屑。今天那邊傳話說弄好了。我這來通知一下妹子過去拿貨。”


    原來是這樣。


    “張嫂子請進吧,我娘子這兩天有些累到了。所以剛剛睡下,我去叫她。”


    聞言,華氏擺了擺手“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再來吧。”


    “沒事,我醒了”


    屋子裏傳來娘子嬌柔的聲音,帶著一絲睡意。小臉通紅,被枕頭壓出了一片痕跡。稍亂的劉海下,那雙明亮的眼睛令人見之忘俗。


    琅逸衍恨不得將她抱在懷裏不然別人看見,可惜,已經晚了。


    少年目光呆傻的看著謝禦幺,眼裏寫滿了喜悅。


    該死的。


    “嫂子辦事就是快,我今天去取。還有很多木屑,加上一堆的石膏有些多,不知道哪裏可以借到牛車?”她話語剛落,少年摸了摸後腦勺“我已經借了,不過借一條要三十文錢,您看如何?”


    “那簡直是太好了,多謝你,少封。對了,我...我和我相公都不會趕牛車。這......”


    “我幫你”少年溫和道。


    琅逸衍更加不滿了“牛車罷了,有什麽不會的?”他可是徒手馴服過野馬的男人,區區一頭牛會不會趕嗎?


    謝禦幺唇角微抽“你話可別說太早,真的。有的事情,還是不要逞強吧。”


    “你不相信你相公?”他鳳眸高挑,懲罰似的捏了一下她的瓊鼻。


    “那就讓你去撞撞南牆”謝禦幺小聲的哼聲道。


    兩人肆無忌憚的親昵動作讓華氏有些年紅,若有深意的歎了一息“年輕真好。”


    少封有些失落的低首,明顯的感受到了琅家夫妻的氣氛不一樣了。


    他一個外男坐在這實在是有些尷尬和多餘。


    但是,他隻是單純的欣賞琅家小娘子,想看到她的笑臉就滿足了。


    明顯的感到了一道含著警告的目光在打量自己,不用抬頭他也知道是琅郡相公。


    自己的心思被人知道了,少年的臉紅的更甚。


    鄉村的小路上,剛剛種下的冬小麥已經發出了綠芽。陽光下,嫩綠與黃色的泥土交織出一個絢麗的世界。


    “駕”


    沉聲響起,鞭子落下。可惜,那一頭水牛還是紋絲不動的在路邊啃食著嫩草,它的尾巴甩動一坨坨深綠色的糞便掉在小路上。


    琅逸衍憋著氣,深深的皺著眉頭,他在情敵麵前可不能丟人。


    牛和馬還是有區別的。


    要是一匹馬,此刻早就飛快的跑了起來了。


    可這蠻牛,隻知道吃吃吃,氣死他了。


    他可是在謝禦幺麵前說了大話的人,要是降服不了這頭笨牛,豈不是讓她笑話自己?


    想到這,他麵色更是難看了,因為這畜生又拉了一次糞便,濃烈的臭味伴隨著泥土裏的腥臭味讓他感覺有些惡心。


    “還是讓少封來吧,琅郡相公應該也是第一次駕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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