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露出微笑,看著謝禦幺的眼神有了變化,隨即又消失了。


    謝禦幺揉揉眉心,迴想起自己好像是在門口睡著了,可是,現在卻在床上睡得安好。


    “小姐,吃點飯吧,”四喜推門進入,看見謝禦幺醒來,上前攙扶謝禦幺下床。


    “你以後不用這麽護著我,我自己可以的,”謝禦幺這麽多天,唯獨不習慣四喜伺候人這般細致。


    四喜像聽不見一樣,自顧自的扶著謝禦幺來到桌前。


    “小姐何必和我這般客氣,四喜就是服侍小姐的,”拿起碗筷遞給謝禦幺,動作流暢,這是多少年的習慣。


    給謝禦幺擺好飯菜,自己則站在一邊。


    謝禦幺抬頭看看四喜,有些不習慣,之前幾次都是自己吃著,四喜都在外有事忙著,這次突然別人守著吃飯,也是有些咽不下去。


    “你也坐,一起吃,”謝禦幺招唿四喜,這麽看著實在難受。


    四喜推脫了幾次,耐不住謝禦幺的執著,便也坐下了。


    “一會,我們去趟當鋪,”謝禦幺一邊吃著,一邊安排著行程。


    迴頭看著桌子上的首飾,謝禦幺粗略算了下,幾十兩銀子還是值得。


    “小姐當真全要當了嗎?”四喜有些難受,這些可都是女子的必需,怎麽可以一件不留。但謝禦幺不論說什麽,他也沒什麽好反駁的。


    吃過早飯,四喜忙著去收拾好,謝禦幺換了身衣服,銅鏡裏的女子也算是看習慣了。


    謝禦幺把首飾都放一個包裹裏,今天從正麵出去有些不便,偏院離後門有些距離,但為了保險起見,兩人還是從後門溜了出來。


    出了門的謝禦幺被四喜帶著一路向南,去了一家當鋪。


    跨進門的那一刻,謝禦幺就被門裏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要當些什麽?”當鋪被一個大木門欄分割兩半,裏麵的人先問話了。


    謝禦幺拿過包裹,展開推向裏麵,“這些都當了,大概幾個數,”謝禦幺盡量讓自己表達的像一個常客,以防當鋪坑人。


    裏麵的人將眼鏡扶下,再次打量。


    “死當活當?”將首飾一個個拿起來查看一番,確保沒有問題。


    謝禦幺稍微想了一下,死當應該會錢多一些,而且首飾想要了以後再買也可以。


    “都死當了吧。”狠狠心,全當為了以後。


    “你這兩個耳墜,不值幾個錢,給你五錢,這個吊墜……”隻見裏麵當爺左右翻看著,不停的摩挲著。


    謝禦幺從他眼神中看出了這個吊墜應該算是好物件。


    “嘖,這個吊墜算你二兩銀子,”當爺說著看向謝禦幺,看謝禦幺沒什麽表情變化,便要拿起下一個檢察。


    “老板,這就是你不誠心了,”謝禦幺陰陽怪氣說到,“你若這般坑我,那我隻好下家去看看了,”威脅著老板,謝禦幺猜想當爺應該不會放過這塊吊墜。


    當爺麵色變了變,看這小姑娘年紀不大,卻如此犀利。


    “那姑娘開個價好了,看老夫可不可以接受。”


    “三兩,一文不能少,”就算謝禦幺在落魄,但也至少是個將軍女兒,首飾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當爺眯眼笑笑,“姑娘真是幹脆,那就三兩,”笑著將吊墜收起,再看看別的東西。


    謝禦幺看當爺這反應,懊惱拍了下手,心想:完了,要少了,便宜這當鋪了。


    “手鐲,二兩,發簪,我一個算你一兩,一共五支,這裏麵有個瑕疵品,算你五錢……”當爺細細盤算著。


    當爺把所有首飾盤算完,收到一個抽屜裏,“一共是十五兩,這是契約,姑娘簽字就可以了。”


    謝禦幺接過銀票,清點清楚,便出了門。


    當鋪裏的當爺暗暗發笑,這些首飾,可遠遠不止十五兩,可笑的年輕人,竟然死當,以後再想要可就收不迴去了。


    沒什麽事,謝禦幺便準備迴府了。


    將軍府門口,熙熙攘攘的人群,謝禦幺出門時沒發現是這陣仗。


    遠遠的走來一隻馬隊,帶頭的是一位身高八尺,身材魁梧的男人,騎在馬背上顯得格外威武。


    百姓都站在兩邊,有人威武呐喊,說著一些讚美話語。


    “是將軍迴來了。”一旁的四喜說到。


    謝禦幺看著這魁梧男人,眼神中有看不清的情緒。


    百姓愛戴,國家將士,妻兒子女滿堂。但這些都和謝禦幺沒有關係,她是將軍的累贅,民間都知將軍嫡女身子不好,出席一些場合都帶側室庶女出麵,人人都沒見過這謝禦幺長什麽模樣,這也是這些日子謝禦幺出入街頭也沒人認識她的原因。


    謝容邢側臉看見站在遠處的謝禦幺,卻也隻是看了一眼,便又轉過頭去。


    他的冷漠謝禦幺看在眼裏,內心也毫無波瀾,若是非要有些什麽難受,也可能是原本的謝禦幺身子再作祟。


    謝榮邢下了馬,對兩旁百姓笑笑。


    謝禦幺繞過人馬,走到府門口,正巧這時大門從裏打開,迎麵走出來柳花梨與謝禦顏。


    見謝禦幺站在門口,柳花梨有些愣了神,但很快又轉身跨出大門,去迎接大將軍。


    身後的謝禦顏隻是撇了一眼謝禦幺,這下父親迴來了,她謝禦幺還能放肆幾天,待她去向父


    親告知謝禦幺這幾日的惹人行為,讓謝禦幺有好果子吃。


    見二人都出府迎接將軍,謝禦幺也不好在進去迴屋了,靜靜跟在柳花梨身後。


    “將軍,你迴來啦。”柳花梨聲音嗲到讓人起雞皮疙瘩,上前去挽著謝榮邢胳膊,完全不在乎外人看她的眼神。


    謝禦顏見狀也跑上前去抱住謝榮邢另一隻胳膊,留謝禦幺一人在原地尷尬。


    “顏兒好想父親呀。”謝禦顏搖晃著謝榮邢胳膊,三人相視,有說有笑進了府內,謝禦幺站在原地歎了口氣,真是多餘留下迎接。


    謝榮邢至始至終就像看不見謝禦幺一般,就當她是不存在一樣。


    目中無人。謝禦幺討厭,這將軍府沒有一個人瞧得起她,她也對將軍府喜歡不起來,這裏不是家,隻是一個暫住地。


    身後多了一股寒氣,壓迫感使謝禦幺迴頭看去,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一臉嚴肅的看著謝禦幺,看的她有些不自然。


    花脩錦是將軍義子,本是好友兒子,十幾年前好友戰死,還被蒙上賣國賊的綽號,謝榮邢便把年僅兩歲的花脩錦帶在自己身邊養大,當作自己兒子一樣對待,長大之後每次外出都帶上,親自提拔。


    花脩錦不善言語,冷漠,與府裏人大多都不親近。


    謝禦幺挪步給讓了個路,示意花脩錦先走。


    見三人你儂我儂,謝禦幺也不好再去打擾,轉身準備迴院。


    “站住,”謝榮邢開口說話,這命令的口氣真是讓人不舒服。


    謝禦幺沒好氣的站住,這會怎麽想起她來了,現在應該迴房與你夫人好好恩愛一番嗎?


    “父親有何事?”謝禦幺語氣平靜,讓人看不出心裏在想什麽。


    “午時來我屋裏吃飯,”扔下一句話,謝榮邢便走了。


    隻是旁邊的柳花梨和謝禦顏都看傻了眼,謝榮邢破天荒了叫了謝禦幺,還邀她去吃飯,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謝榮邢隻是聽說謝禦幺投了河,自己那日被謝禦幺央求,帶她去請求賜婚,謝榮邢那時隻想著把她送出去就好,沒想到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險些丟了性命。


    留她在府裏沒有好處,就算那小王爺名聲不好,也無所謂,隻要離開就可以。


    請求當日謝禦幺直麵迎來拒絕,下午他又被任命前往邊疆。


    還沒走出十多裏地,就聽說謝禦幺投了河,就算在不喜愛這個女兒,那也是骨子裏的親人,這次迴來本就打去看看謝禦幺,正巧進門就碰上了。


    為了滿足柳花梨,他漸漸疏離大女兒,雖說沒有感情,但也有一絲親情牽絆,這次總是該問候一下的。


    隻是謝禦幺不明白,這謝榮邢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柳花梨倚著謝榮邢,進了正房,“將軍,剛才你出言何意,”柳花梨不明白,謝榮邢為什麽突然邀謝禦幺。


    從前謝榮邢迴府都是隻有她們母女和花脩錦在一桌上吃個接風餐,謝禦幺從未登過飯桌,今日卻叫她一起來,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心裏又有她了?


    不行,不可以,連可憐她都不可以,謝榮邢隻能是她的,將軍府也隻能有她。


    夫人的位置遲早是她的,這麽多年都熬過來了,她現在與正室生活沒什麽兩樣,隻剩頭銜,謝禦幺不能壞了她的好事。


    迴了屋的謝禦幺越想越不明白,謝榮邢一直拿她當外人,確又叫她去吃法,究竟是要幹什麽。


    正午。


    謝禦幺悠閑來到正廳,門頭寫著一個牌匾:居安室。


    跨進門,柳花梨與謝禦顏早已在位,在謝禦幺看來,他們像極了模範家庭,她真的像個外人一樣,隻能在一邊站著,看著三人歡聲笑語。


    柳花梨見謝禦幺進了門,並沒有上前理會,而是不停吸引著謝榮邢的注意力,好讓謝榮邢看不到謝禦幺的到來。


    此時花脩錦也來到居安室,進屋先向謝榮邢作揖,自然落座在一邊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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