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隻見一道身影緩緩地從旁邊踱步而出,來人正是吳庸。


    他麵帶微笑,對著江敘白開口說道:“樓主,如今你已經可以出師了。”


    聽到這話,江敘白微微一怔,隨即便感慨萬千地迴應道:“一晃眼居然已經三年了。”說罷,他輕輕地將手中那柄柔軟如蛇的寶劍收入腰間的劍鞘之中。


    江敘白不禁迴想起自己這三年來所經曆的點點滴滴,心中滿是唏噓與感歎。對著站在一旁的吳庸拱手說道:“全賴您的教導。”


    “多虧了樓主你自身的勤奮好學以及堅持不懈,才能在短短三年到達今日的成果。”


    吳庸這點本事,早在江敘白進山的第一年就學的透透的了,後麵全是像梅山五傑一樣的江湖人士在教他。


    自從踏入這座朱離樓以來,江敘白展現出了驚人的學習能力和毅力。


    無論麵對多麽強大的對手,哪怕明知自己可能不敵,他也要想盡辦法去戰勝對方,並從中汲取對方的武功精髓化為己用。


    正因如此,經過這漫長的三年時光磨礪,如今在這龐大的朱離樓總部內,竟再也找不出一個能夠擊敗他的人了。


    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江敘白抬頭看向吳庸問道:“我家人有送東西來嗎?”


    吳庸聞言哈哈一笑,迴答道:“何止是東西。”話音未落,隻見遠處有兩個身強力壯的男子正費力地抬著一個巨大的包袱朝這邊快步跑來。


    看著那二人累得氣喘籲籲、腳步踉蹌的模樣,江敘白忍不住眼角一抽。


    這三年裏,他始終未曾中斷過與家人之間的書信往來。每次都會在信中詳細描述自己在外的所見所聞,並附上一些當地獨有的特色物產寄迴家鄉。


    想來這次家裏也是給他準備了滿滿當當的各種物件吧。


    家人一直都認為他正在外地遊學,不知不覺間,家中已然發生了許多變化。


    如今,二丫早已嫁為人婦,就連那中了秀才的江敘辰也已經成婚。


    更令人欣喜的是,大頭和大丫的孩子們也紛紛降臨人世。


    江敘白緩緩地打開包袱,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一遝厚厚的書信。這些信件仿佛承載著家人們滿滿的思念和關懷。


    接著,他看到了一件件為他精心製作的新衣和新鞋,針腳細密,做工精細,想必花費了不少功夫。


    再往下翻找,隻見包袱的底部整齊地擺放著用漢嘉小報包裹著的臘肉和香腸。


    怪不得剛才需要兩個人合力才能將這個包袱抬進來呢,這裏麵裝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江敘白拿起放在最上方的第一封信,信封上熟悉的字跡瞬間讓他心頭一熱。


    仔細一看,是江老頭寫來的。信中的字雖然寫得有些歪歪斜斜,但每一筆每一劃都充滿了對他的牽掛。


    江老頭在信裏提到自己從嘉陵小報上得知安國與北方的瑞國已經開戰,而且聽聞戰況異常激烈,再三叮囑他千萬不可前往北邊。


    翻過信紙,背麵還有一行簡短的字跡,看起來像是江蔡氏所寫,隻有四個字——“注意身體”,簡單卻飽含深情。


    隨後,江敘白又依次拆開了其他的信件。有江老三和小蔡氏的,他們關切地詢問他在外的生活是否安好。


    有大丫的,字裏行間透露出對弟弟的想念以及作為長姐的那份疼惜;還有二丫的來信,分享著她新婚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甚至連大頭、二頭、三頭、五頭、六頭這些兄弟姐妹們,也都一個不落地給他寄來了各自的問候。


    然而,此刻對於江敘白來說,並不是歸家的時候。盡管心中滿是對親人的思念,但他深知自己尚未完成真正的求學曆程,不能半途而廢。


    於是,他如嗬護珍寶般地將那些信件逐一整理歸置妥當。


    接著,他提起筆來,全神貫注且一絲不苟地給每一個人都認真迴複了信件。


    字裏行間,他詳細描述著自己已結束愉快的遊曆之旅,並告知眾人接下來的計劃——前往湖州考取桐湖書院繼續讀書。


    按照他的打算,待在桐湖學院再潛心學習兩年之後,再返家著手準備鄉試。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轉頭看向身旁的吳庸,開口問道:“對了,吳庸,敘彩如今怎麽樣了?”


    吳庸聽到這個問題後,立刻迴應道:“您與她一起學過醫術應該知道,她如今已經算是最早一批裏麵的佼佼者了,現在不僅能夠開藥抓方,一些簡單的手術也能做了。”


    聽聞此言,他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如此甚好啊!不過……”


    稍作停頓,他緊接著吩咐道:“你找人問問她,要不要迴家一趟,這麽多年,想必她也想家了。”


    吳庸趕忙應承下來,但隨即麵露難色地補充說:“之前便問過她,她的言外之意是現在醫術沒有精湛,不願意中途迴家。”


    話說這江敘彩自從來到朱離樓以後,方才恍然大悟,原來身為女子竟也有著如此眾多精彩紛呈的生活方式可供選擇。


    在這裏,女性並非隻能局限於傳統意義上的相夫教子,她們同樣擁有讀書識字、涉足商海以及習武強身等等諸多機會。


    甚至隻要是男人們所能做到之事,女孩子們不僅能夠勝任,而且往往還能夠做得更為出色出彩。


    她怕離開了朱離樓到時候不讓她再迴來,所以之前魯二娘問她要不要迴家,她立馬就拒絕了,她才不要迴家等著嫁人。


    江敘白想著自己之前和她一起學醫,因為自己戴著人皮麵具,三丫也想不到會是他,一心就是要與他爭高下的樣子笑了笑。


    說道:“那便隨她吧。”


    三日之後,陽光正好,微風輕拂著漢嘉郡的山林。就在這時,從那茂密的樹林之中突然衝出一匹駿馬,馬背之上端坐著一位俊朗非凡的少年。


    隻見這位少年身著一襲淺藍色的書生服,衣袂飄飄,仿佛與這青山綠水融為一體。


    他麵龐白皙如美玉,細膩而光滑;身材修長挺拔,宛如臨風之玉樹。


    當他微笑時,嘴角便會露出一對可愛的小虎牙,顯得俏皮又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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