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敘白卻是不緊不慢地搖了搖頭,一臉無辜地說道:“是你自己從來都沒有問過我到底會不會這些東西,隻是一味地自以為是覺得我啥都不行罷了。”


    蔣希泰聽後不禁陷入了沉思,細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麽迴事兒。


    可他心裏又忍不住犯嘀咕,這家夥明擺著有大把的機會可以告訴自己實情的,卻偏偏要藏著掖著故意戲弄自己一番,說到底還是這個人太過狡詐陰險了。


    想到此處,蔣希泰仍舊有些憤憤不平地質問道:“那你為何投壺和射箭都如此厲害呢?”


    江敘白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解釋道:“也許吧,可能真的是因為我眼神比較好,瞄得特別準咯;至於臂力嘛,那就更簡單啦,我可是個土生土長的農家子弟,打小就開始幹各種農活了,上山砍柴更是家常便飯。”


    “像這種體力活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自然不是你們這些成天被人伺候著、嬌生慣養的貴公子所能比得上的了。”說完,還衝蔣希泰挑了挑眉,似乎在等著看他如何迴應。


    蔣希泰將信將疑地盯著江敘白看了好一會兒,嘴裏喃喃自語道:“真的假的啊......”


    “當然是真的啦,我也不算騙你。”江敘白一臉誠懇地說道,“投壺那玩意兒,我之前確實隻在同年的秀才宴上玩過那麽一迴,今天算是第二次碰它了。至於射箭嘛,我更是從來都沒有試過。”


    聽到這裏,蔣希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連忙追問道:“等等,你說同年的秀才宴?你到底什麽功名?”


    江敘白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輕聲說道:“就…就是一個小秀才而已。”


    “秀才?”蔣希泰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瞪大了雙眼,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嘶~你居然是秀才?”


    江敘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著補充道:“不才,承蒙老天爺眷顧,今年參加益州府院試的時候僥幸得了個第三名。”


    這話一出,猶如一道驚雷在蔣希泰耳邊炸響:“臥槽,江敘白,等我好了我要與你再打一架。”


    他呆呆地望著江敘白,心中暗自思忖道:怪不得自家老爹會對這家夥和顏悅色、禮遇有加,這是什麽鬼天賦!十歲便成為稟生,這簡直就是妖孽般的存在啊!


    江敘白神色自若,微笑著向蔣希泰拱了拱手,朗聲道:“隨時奉陪!”


    今日與蔣希泰打一架是他沒想到的,本來一切都在計劃中,看見蔣希泰把蘋果放在頭頂的時候,他突然很想看看如果他蒙上眼睛,蔣希泰會是什麽表情。


    結果卻挨了一拳,不過也好,好像打完架之後,鼻青臉腫的蔣希泰看起來順眼了許多。這可能就是男生之間解決問題的方式吧。


    到了醫館裏麵,蔣希泰都還是一臉憤恨的盯著江敘白,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另外一邊蔣希銘帶著兩人打了一場的消息找到了蔣維川,蔣維川聽完以後,不禁開懷大笑起來:“哈哈~果然不愧是小白,居然能把希泰那小子惹急眼了。”


    接著,蔣希銘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道:“叔父,我觀那江敘白不是一般人,居然能用木箭穿透蘋果之後再入木三分,連校場的教官都自愧不如,這人到底是什麽人?”


    蔣維川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迴答道:“真是普普通通的農家子,我以前也以為他隻是文采出眾,沒想到居然武藝之上也頗有建樹。”


    蔣希銘聽後,仍是一臉疑惑不解,追問道:“文采?今日他作詩的確不錯,不過也談不上文采出眾吧,不過是去年的童生而已。”


    蔣維川搖了搖頭,笑著解釋道:“他倒是沒騙你們,他的確是去年考中的童生,但是今年的益州府院試,他卻是以第三名考中了秀才。”


    蔣希銘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驚唿道:“秀才?他居然已經是秀才了?”


    蔣維川頷首說道:“不錯,你也想不到吧,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才三歲,他就能一本正經的與我談生意了,總之他與希泰的事情你就不用多操心了,他心中隻有分寸。”


    “我明白了。”蔣希銘沒想到原來還有這麽一出,難怪叔父會對江敘白刮目相看。


    江敘白與蔣希泰之間的那場激戰看似驚心動魄,但實際上兩人所受之傷不過都是些皮外之痛罷了,絲毫未曾觸及筋骨要害。


    但是,蔣希泰心中卻充滿了不安,生怕自己此番行徑會招來父親嚴厲的責罰。


    於是乎,接連數日,他都躲在房間,甚至連蔣維川的麵都不敢去見一下。


    不僅如此,由於此刻他那原本英俊的麵龐已然變得鼻青臉腫,醜陋不堪,這使得他更是不敢輕易踏出家門半步。


    畢竟,若是被他那群平日裏稱兄道弟的狐朋狗友們瞧見了這副慘狀,定然少不了一番冷嘲熱諷,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因此,蔣希泰隻能乖乖地待在家裏,老老實實養傷,期盼著臉上的淤青能早點消下去。


    相較於蔣希泰的小心翼翼,江敘白可就顯得灑脫多了。


    對於臉上的傷勢,他全然不以為意,竟然就這樣頂著一張猶如花貓一般的臉蛋兒,大搖大擺地前去參加了靈丹閣的開業。


    當然也隻是以客人的身份,別說,正因為他鼻青臉腫,進了靈丹閣所有人都以為他是來買藥的,毫無違和感。


    待到江敘白抵達之時,靈丹閣牌匾上方覆蓋著的那塊鮮豔紅綢早已揭下。


    抬眼望去,隻見一塊質地優良的檀木牌匾高懸於大門之上,其上赫然鐫刻著幾個龍飛鳳舞的金色大字,熠熠生輝,引人注目。


    而在這塊牌匾的左下角處,則用小巧玲瓏的小篆字體工工整整地書寫著“朱離”二字。


    為了確保靈丹閣的開業能夠廣為人知、轟動全城,早在三日之前,靈丹閣便已開始精心策劃宣傳事宜。


    他們特地在郡城各處尋覓了一批乞丐,並將靈丹閣即將開業以及相關優惠活動等信息告知於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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