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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談蘇之鈺叛國的命令一出,天子腳下頓時上演鬧劇。


    別有用心的更是趁機打擊對手,閑得發慌的捕快們自覺有用處,三五成群上街,碰到高談闊論的就跟偷了腥的貓似的,上去就一頂高帽子將人扣到衙門審問。


    “聽我三姑奶奶的表舅舅的二姨媽的遠方親戚說,現在在衙門裏當差那可是件美事。”


    “怎麽說?”


    “他的一個同期,當牢頭的,去年還窮得叮當響,現都能蓋起三間青磚瓦房了。”


    “青磚瓦房這可是富貴人家才用得起的,我讓我家小子努努力。”


    諸如此類助長歪風邪氣的閑聊,杜若楠一上街就能聽到。


    跟著蘇之鈺經曆不少風雨,憑經驗也知道這不是好事,問題是宮裏的人知道嗎?杜若楠想了想,決定進宮一趟跟蘇明月提一提這事。


    她想盡快找迴蘇之鈺,卻不想因此造成無法挽迴的後果。


    蘇明月見到杜若楠很歡喜,拉著人就看料子。


    “若楠你找到寶了,你看若鈺樓送來的這些料子,顏色明淨又不失莊重,做禮服做常服都再合適不過,宮裏已經決定從若鈺樓追加一批布料訂單,很快又能見到若鈺樓布料脫銷的火爆場麵。”蘇明月對茹啞染出的布料很滿意。


    “的確不錯,看著像是在染料配方改了改,你看這匹,水汪汪的藍色很驚豔。”


    被布料吸引,杜若楠忘了進宮目的跟蘇明月探討,恨不得讓人現在就將茹啞接進宮來,三個人一起研究。許久未見蘇明月展顏,宮人們識趣不打擾,直到晚膳才不得不出聲提醒。


    “娘娘,杜姑娘,該用膳了。”


    蘇明月恍然,“都這時候了,若楠今晚就別出宮了,我們姐妹倆秉燭夜談。”


    “陛下該怪我搶人了。”


    杜若楠笑著打趣,神色一暗說:“自宮宴一事後也不知道府上怎麽了,我想迴去一趟。”


    “這……”蘇明月遲疑,再不得幹政也聽到風聲。


    大臣們似乎認定蘇之鈺叛國,還說杜若楠是同夥,極力請求聖熙帝處置杜若楠,聖熙帝用拖字訣暫時壓下也在禦書房發了好大的火。


    宮裏有點風吹草動,即刻傳遍皇城。


    想想蘇府的女主人,蘇明月歎氣,現在的蘇府就是龍潭虎穴。


    “若楠要不明天?我跟陛下說一聲陪你去蘇府。”


    “我迴自己家還需要人陪?明月把心裝迴肚子裏,再沒找迴蘇之鈺前我都不會被打倒。”杜若楠秒懂,反過來安慰蘇明月。


    “真的沒問題?蘇夫人的脾氣……”


    蘇明月遲疑,想起雨柔從前走過的事情就來氣。


    那就是個十足的惡婆婆,看不上杜若楠的出身,仗著是蘇之鈺母親就對杜若楠百般挑刺。


    若不是有杜若楠的勸阻,蘇明月入宮後第一件事就是收拾雨柔。


    “真不用擔心我,倒是你和陛下該注意些,皇城裏最近不太平。”杜若楠將在街上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我擔心有人借此搞事。”


    “我會轉告陛下。”


    蘇明月一驚,辭別杜若楠,轉身就去找聖熙帝。


    “勞明月操心了,這事我心裏有數,倒是若楠那……”


    聖熙帝對雨柔的感官也不好,架不住雨柔是蘇之鈺的母親隻好避而不談。


    想到蘇之鈺照顧好杜若楠的囑托,聖熙帝想了想,派遣暗衛去追杜若楠務必保證安全。


    出宮直奔蘇府,站門口,杜若楠怯步不前。


    蘇之鈺下落不明,還背上叛國罪名,她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雨柔。


    半晌後,杜若楠幽幽歎氣。


    該麵對的,不能逃避。


    她以為雨柔是不會開門的,沒想到能成功跨入蘇府大門,杜若楠受寵若驚。


    蘇府正堂,雨柔高坐主位之上,盛裝打扮著品級大服,神色肅穆眸光帶煞,盡展當家主母的風采。


    “母親。”杜若楠略心虛地行跪禮。


    “我可當不起你這聲母親,怕折壽。”雨柔冷笑一聲,起身避開了杜若楠的跪禮。


    杜若楠唰地臉色蒼白,驚駭地望著雨柔,委屈又無辜。


    雨柔恨極了杜若楠這模樣。


    就是這小狐狸精樣勾得兒子五迷三道的,現在更是身敗名裂不知所蹤,雨柔憋著氣朝著丫鬟使眼色。丫鬟心領神會地退出正堂,片刻後指揮著家丁抬進兩口木箱子來。


    “這箱子是?”


    杜若楠不敢相信地瞪著雨柔,“母親讓人碰了我屋裏的東西?”


    “放心,該是你的東西一件不會少,不該是你的一件不會有,你好歹進了我蘇家的門,我這個當母親的怎麽都得顧全臉麵,不會委屈你的,杜若楠你識趣的就帶著東西離開。”


    圖窮匕見,雨柔的真正目的暴露了。


    從聽到杜若楠為蘇之鈺刺殺聖上的同夥起,雨柔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天天晚上做夢都夢到蘇府被牽連這抄家,雨柔愁得白頭發都多了幾根,還是表姑娘貼心。七界


    表姑娘說,蘇府這麽多事都是因為杜若楠這個喪門星攪家精。


    沒了杜若楠,蘇府自然會安然無恙。


    雨柔深以為然,當即將讓人將杜若楠的東西收拾好,等著杜若楠上門。


    “若楠,從前是我這個當長輩的不好,你就行行好,睜隻眼閉隻眼把我把蘇府放過吧。”雨柔說得情真意切,捏著手帕擦眼角。


    “母親,這話是什麽意思?”杜若楠一頭霧水。


    果然,裝不過三秒,雨柔見杜若楠不識抬舉,當場翻臉。


    “敬酒不吃吃罰酒,非得將話說了是吧?杜若楠你就是個禍害,別再禍害我兒子禍害蘇府了,真不知你這狐狸精有什麽好的,會染幾匹布尾巴就能敲天上去了。”


    “言官上奏說你蠱惑我兒刺殺陛下。”


    “你知不知道這是抄家滅族的大罪?趁我沒發火前趕緊走。”


    雨柔指著杜若楠破口大罵,罵個痛快,將一肚子委屈都倒幹淨了。


    見杜若楠楞在原地就氣不到一處來,雨柔大聲責罵丫鬟家丁,“趕緊將這災星給我扔出去,還愣著做什麽?等著我扣你們月錢?”


    杜若楠在蘇府下人中人緣不錯。


    在場的仆役都不願動手,可誰都大不過雨柔去。


    想想家中嗷嗷待哺的老小,兩位家丁邁步,湊到杜若楠架起她胳膊抬著人往府外走。


    “杜姑娘,得罪了。”


    人站在蘇府門口,冷風一吹,杜若楠望著兩口木箱子瑟瑟發抖。


    見蘇之鈺與前尚功國公主成親,都沒此刻心涼。


    蘇之鈺,你在哪裏?


    蘇之鈺好……


    杜若楠隻覺世界一黑。


    皇家別院。


    “杜姑娘情況怎麽樣?”紅珠焦急地追問太醫。


    蘇府那老虔婆要動姑娘的東西,紅珠拚死不許。礙著她是宮裏賜下的,老虔婆不敢拿她開刀,就讓人將紅珠關在柴房裏餓著,直到暗衛將紅珠撈出來到別院照顧杜若楠。


    太醫捏著胡子,不慌不忙,“心力交瘁,急火攻心,導致暈厥。”


    “杜姑娘對蘇大人的深情有目共睹,為了找打蘇大人忙得天天不睡,再健康的人都會扛不住,現在暈過去反而能讓杜姑娘好好休息,紅珠女官盡管將心放在肚子裏。”


    “要杜姑娘有半點差池,就等著我扒光你的肚子。”


    紅珠咬牙威脅,趕緊去杜若楠身邊守著,隻要杜若楠好好的,什麽都行。


    杜若楠一覺,睡了三天。


    就在紅珠準備去找太醫拚命時,她醒了。


    “紅珠?我現在在哪?”望著屋裏陌生的陳設,杜若楠揉著額頭,就記得出了蘇府沒了意識。


    “在皇家別院。”


    “月妃娘娘讓姑娘安心養著,其他的事有娘娘和陛下。”


    見杜若楠想起身,紅珠連忙將人按住,“姑娘現在身子弱,太醫說了需要靜養。”


    “我的身子骨我自己清楚。”


    杜若楠堅持要下床,再躺下去就成廢人了。


    在院子裏轉了一圈,杜若楠問:“可有蘇之鈺的消息?”


    “陛下將暗衛都派出去,皇城上下搜邊都沒找到蘇大人的下落,姑娘放心,大人會沒事的。”除了蒼白的安慰,紅珠不知怎麽才能幫杜若楠。


    遠在皇家別院,都能聽到風聲說朝廷上鬧得不可開交。


    大臣們分為兩派,一派主張現在就定罪發出海捕文書,一派主張找到蘇之鈺再定罪,鬧得聖熙帝幾次負氣而去,這都是月妃讓瞞著杜若楠的。


    紅珠偷瞄杜若楠,怕杜若楠追問,她嘴笨,不擅長在杜若楠麵前隱瞞。


    杜若楠隻是盯著藍天白雲片刻,說:“我想去個地方。”


    “姑娘萬萬不可,有什麽等太醫來再說。”紅珠堅決不同意,以杜若楠的健康為第一要務,“若是想去見蘇夫人,姑娘大可不必,她都這樣對姑娘了,姑娘何必再記掛……”


    “不,我要去的是,我與蘇之鈺初識的地方。”


    不顧紅珠反對,杜若楠堅決要去,皇家別院的暗衛頓時運作起來。


    杜若楠記得,那是一座人煙稀少的山神廟。


    常年無人祭拜修繕,廟宇塌了一半,院中雜草叢生,隻能給迷路者提供個暫時歇腳的地方。


    如果皇城找不到蘇之鈺,那山神廟一定可以,杜若楠想。


    輕車從簡,杜若楠帶著紅珠匆匆趕往山神廟。剛到,山神廟破舊的模樣就遭到紅珠外分嫌棄,紅珠嘟囔:“這就是姑娘與蘇大人相識的地方?一點都不浪漫。”


    “紅珠你在等著,我進去拜拜山神。”


    舊地重遊,心情極好,杜若楠剛跨入山神廟,脖頸處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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