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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兄弟姐妹都死了之後,全家隻剩下他一個人,饑一頓飽一頓的,要不是有這些紅薯,估計早就餓死街頭了。


    其實要不是子蘇收留,木頭估計現在就和他這些寶貝紅薯露宿街頭了,那頭帶出大山的驢子也被他給賣了,要不然哪來的幾個月房錢呢。


    所以說,如今溫暖的床鋪,合身的衣服,可口的飯菜,對於木頭來說簡直就是幸福的天堂。


    子蘇狠狠地折磨了一下風組和林組的八個臭小子,心滿意足地從他們租住的小院兒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說,過兩天還會再過來,成功的把這群累的七零八落的孩子嚇得一個哆嗦。


    “大壯,你說子蘇姐姐這是發什麽瘋,我的腿都快要沒有知覺了。”杜楚辛把自己的身子艱難的翻過來,大口地喘著粗氣。


    “你可要小聲兒點兒,要是子蘇姐姐沒走遠,聽見你說她的壞話,說不定又要加餐了,你還想蛙跳五百?”王大壯也是有氣無力的,這個兩個組長都這樣了,別說其他的組員了,都可憐巴巴地看著兩個組長。


    “放心吧,子蘇姐姐走遠了,你不信我,也應該相信它。”說著杜楚辛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確實,他的耳朵,比一般人的聽力都要靈敏,被丟進大山深處的八個孩子,有好幾次都是杜楚辛率先發現的敵情,大家對杜楚辛的聽力還是信服的。


    “抓緊時間恢複體力,一會兒還要泡藥浴,你們還想哭爹喊娘的丟人不成?”杜楚辛看了一眼跟自己一樣躺在地上不想動彈的組員們。


    “是,族長。”迴應他的是有些虛弱,有些懼怕的聲音,每次透支體力,達到極限的時候,就會被丟進那種黑的像墨水一樣的藥汁,雖然效果是驚人的,但是,那過稱可是極端痛苦的。


    要是風輕揚知道了這幫臭小子的想法,肯定會一個人一個爆栗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江湖上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方子給他們這些小屁孩兒用了,還不知道滿足呢。


    子蘇收拾完了八個臭小子心情不錯,就差哼著小曲兒走在迴家的路上,突然覺得空氣中的氣息有些不太尋常,子蘇心裏警覺,不過沒有絲毫的表現出來,依然是信步由韁,唿吸、心跳和步速都沒有絲毫的改變。


    不過暗暗摸到袖子中藏著的匕首,還有暗暗提起的內力,都蓄勢待發,不管來的是什麽牛鬼蛇神,都讓他有來無迴,嚐嚐厲害。


    可別忘了,子蘇的大腿內側特製的槍袋當中,還有小愛特別給子蘇製作的shaomo之鷹,這個東西關鍵時刻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不過,能不動用子蘇不想動用。


    子蘇從租住的院子出來的時候,天色就漸晚了,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到了一處僻靜之處,子蘇站定不再往前走了。


    “哪路朋友,現身一見吧?”子蘇側著頭,看著身後的某個位置,雖然看著沒有什麽異常,不過,作為一個雇傭兵的直覺,那裏有人。


    “好膽色,知道有人跟蹤,竟然還敢走到如此僻靜的位置,我是該說你自負還是說你白癡呢!”從那處角落裏走出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


    典型的殺手裝扮,黑衣黑褲黑巾遮麵,雙手環抱一把利劍,頭發簡單的豎於發頂,隻露出一雙黑亮的眼睛,嘲笑地看著子蘇。


    “自負或者是白癡不是你說了算的,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位朋友所為何來?”子蘇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讓人覺得她就是一塊堅冰,不過,堅冰覆蓋下的火焰什麽時候噴發出來,誰也不知道。


    “我不是誰派來的,也不是誰雇來的,隻是聽說你的身手不錯,想來玩玩兒。”黑衣男子玩世不恭的一聳肩,說了一句可以說是理由,也可以說不是理由的話。


    這句話成功地勾起了子蘇的興趣,直覺告訴她,這個人的背後肯定不簡單,既然送上門的對手,那就讓自己檢驗一下這段時間的訓練成果吧。


    “如你所願。”子蘇嘴角斜斜一撇,手中短刃出鞘,腳下發力一下就到了黑衣人近前,搶先發動了攻擊。匕首寒光閃閃,直奔黑衣人的喉嚨。


    “來得好~”黑衣人也不後腿,微微側身,躲過了要害之處的利刃,右掌揮出直擊子蘇的肩頭。


    子蘇不敢大意,萬一是個內力深厚的人,一掌下去自己的小命兒不是去了半條,側身避過對方的掌風,左手虎牙格鬥軍刀閃現,雙手短刃齊發,向黑衣人發動攻擊。


    剛開始的時候子蘇和黑衣人都沒有用出全力,黑衣人連手中的長劍都沒有出鞘。


    漸漸的子蘇摸清楚了黑衣人的武功路數,步步搶攻,招招致命,黑衣人也不敢托大,長劍出鞘和子蘇打在了一起。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子蘇的兩把匕首都屬於短兵刃,在對方長劍的攻擊之下有些吃虧。


    不過,子蘇勝在身法靈活,近身格鬥招式刁鑽,緊緊地貼在黑衣人的身側,讓黑衣人的長劍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還給對方造成了不小的威脅。


    “我不得不承認,我小瞧了你,現在你可要注意了,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黑衣人看著手臂上被劃開的一道傷口,還真是個牙尖爪利的女人。


    “誰讓你留手,活該放血,本姑奶奶也剛剛熱身結束,剛剛活動開,再多給你放點血。”子蘇舔了舔嘴唇,眼神中有嗜血的興奮。


    “好,讓我看看你的真本事吧!”黑衣男子左眼微微眨了一下,這個小女人身上的本事還真是不少,怪不得引起了他的注意了呢。


    兩個人拆招換式打了兩百多個迴合,兩個人除了沒有對拚內力之外使出了雙方基本上全部的招式,當然一些底牌是沒有翻出來的。


    子蘇的體力消耗的也很快,鬢角處微微見了汗,黑衣男子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兒去,衣服被匕首劃破了幾塊地方,有些地方露了肉。


    正在兩個人死死地盯著對方,互相對峙的時候,一聲洪鍾一般的聲音響起,“哪個混球敢欺負老子的徒弟,拿命來~”


    一個微胖的身影急速而來,二話不說對著黑衣男子就是一掌,這一掌速度極快,內力雄渾。


    黑衣男子不敢怠慢,匆忙晃動掌心相迎,“啪~”的一聲,子蘇覺得一陣風吹過臉頰,黑衣男子倒退了八部,麵巾下的嘴角滲出了一些鮮血,一個照麵兒,就受了不輕的內傷。


    “師父~”子蘇看清來人,驚喜地叫到。


    “丫頭,有事兒沒有?”風輕揚氣鼓鼓地看著黑衣男子,關心地問,他看到自己心愛的關門弟子正在跟人纏鬥,肺都要氣炸了,那一掌雖然沒有用上十成的內力,也是用上了六成,隻打得對方吐了一點血,算他學藝精湛。


    “我沒事兒,他沒有下殺手,隻是切磋一二,徒兒學藝不精,給師父丟人了。”子蘇乖乖地站在風輕揚身側,那態度那叫一個乖順啊。


    “你才學多久,這個家夥,估計是哪個老家夥的弟子,出來顯擺來了了,說,你是誰,少在我麵前裝神弄鬼,小心我連你的師父一塊兒收拾。”這話也就風輕揚敢說了。


    黑衣男子暗道一聲倒黴,怎麽趕上這個老瘋子迴來了呢,無奈摘下了臉上的麵巾,“晚輩沈溪堂,見過風輕揚老前輩,冒犯之處,還請老前輩見諒。”


    沈溪堂臉上的汗水濕了鬢邊的頭發,劍眉朗目,臉色蒼白,嘴角殷紅的鮮血讓他看起來有點慘。


    “你姓沈?不認識,你師父是誰,這麽沒有禮貌,小心我敲他腦袋。”風輕揚現在看沈溪堂很不順眼。


    “家師鬼手李繼楠!”沈溪堂隻得報出自己師父的名號,希望老瘋子能看在自己師父的份上饒過自己。


    “是這個老家夥啊,你就是他收的第十九個徒弟?聽說是個不錯的,不過如此吧。”風輕揚吧嗒吧嗒嘴,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溪堂。


    “不敢,晚輩在老前輩麵前不敢稱不錯,晚輩功力淺薄,望老前輩海涵。”沈溪堂自出師以來,還從來沒有栽過這麽大的跟頭,偏偏還得裝孫子不敢說一點兒狠話。


    沈溪堂鬱悶啊,本來隻是想看看那個人相中的女人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物,配不配得上,結果呢,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非但沒把人家怎麽樣(他也不敢怎麽樣),還拜拜挨了一掌,這傷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養好呢。


    “哼,算你識相,我徒弟要傷了一根毫毛兒,就算是李繼楠在我麵前也沒有麵子,這個你拿著,三天之後就沒事兒了,滾吧。”風輕揚一揚手,扔給沈溪堂一個白瓷瓶兒。


    “多謝老前輩賜藥,晚輩告退。”沈溪堂眼睛一亮,這一掌挨得值,藥王穀穀主出手,必定不是凡品啊,自己是賺了啊。


    “丫頭,真的沒事兒?”等沈溪堂走了,風輕揚給子蘇把了把脈,繼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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