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蘇時清迴了靳氏上班。還是原來的辦公室原來的工位。


    即便三年過去了,向遊,段陽,溫莀對她還是一樣熱情!


    “時清,你終於迴來了,這三年沒有你,我都餓瘦了!”知道蘇時清迴來上班,溫莀特意多買了杯咖啡給她。


    “謝謝!”蘇時清笑著打趣,“哪有瘦啊,我看你好像還長肉了。”


    “時清你變壞了!”溫莀幽怨的看著她。


    向遊進來看到蘇時清,揚聲道:“歡迎時清迴家!”


    “歡迎迴家!”後進來的段陽也是一臉的喜色。


    “謝謝向哥,段哥!”蘇時清感激的看著他們。三年過去了,雖然他們會時不時聚餐但並沒有共事,她以為會有點生疏。


    “嗷,我差點忘了,時清,剛才席姐說,讓你去她辦公室一趟。”溫莀一邊吃早餐一邊拍了拍腦門。


    “好,我現在就去。”蘇時清點頭,站起來往外走。


    ……


    “時清,這是當年你跟南氏談的合同,時間四年,”席椿說道:“南氏有續約意向,我司也有意向繼續合作,這項目還是你來負責。”


    席椿把文件放到蘇時清麵前,她對蘇時清十分有自信,蘇時清剛迴來上班,就把重要的項目交給她負責。


    蘇時清看著麵前的文件,有些排斥,南氏是南學長的公司。去年,她聽葉哲宵說,南學長已經成為南氏集團新一任掌權人。


    “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為難?”席椿敏銳的察覺她的情緒。


    席椿去年就結婚了,結婚對象是zheng界有頭有臉的人物,蘇時清也去參加了婚禮,她當初還以為席姐會和靳總走到一起呢!


    “席姐,我沒事。”蘇時清斂了斂情緒,她不能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上。


    “那好,你明天去跟他們談合同的事,時間和地址我發你手機。”席椿見她真沒什麽事,把時間地址發給她。


    “好。”蘇時清接收到消息,點開消息後,那地址很是熟悉,是她當時跟南學長談合作的餐廳,就連包間都是一樣的。


    ……


    第二天,蘇時清按照約定時間到達餐廳。這次,是她先到。等了大概十分鍾後,南氏負責人才來,真像她預想的那樣是南聽丞。


    “時清,我就知道會是你!”南聽丞一身西裝革履,踩著昂貴的皮鞋走到蘇時清麵前。蘇時清看著他,總覺得南學長變了。


    “南總來了,那就開始吧。”蘇時清無視他炙熱的目光,麵無表情的拿出包裏的文件,遞到他麵前。


    南聽丞接過文件,坐在她對麵,隨意翻了翻就把文件放到一旁,笑著說:“大家都是熟人,先吃飯,工作的事待會再談。”


    雖然還是很禮貌而溫和的語氣,但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意思。


    蘇時清皺眉道:“既然大家都是熟人,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司有意與南氏繼續合作,但我看貴公司好像不太願意?!”


    南聽丞看著她,解釋道:“時清,你誤會了,我隻是想讓你先吃飽飯,這樣才有精力談合作不是嗎?”


    蘇時清根本不接他的話,“南總,我現在代表的是靳氏,請你稱唿我為蘇女士或者蘇小姐,不要帶任何私人感情。”


    “ok,那蘇小姐,可不可以陪我吃個飯再談合作?”南聽丞也不惱,笑著看她,眼裏有著勢在必得的目光。


    “請便。”蘇時清淡漠地說道。


    南聽丞這次倒沒有問蘇時清要喝什麽吃什麽,等服務員上菜的時候,服務員把一杯白開水放到她麵前,上完菜後,服務員就有序的離開了。蘇時清掃了一眼桌上,竟然都是她平時愛吃的菜,臉色一頓。


    “看看,這些合不合你的胃口。”南聽丞用公筷給她夾了一塊排骨。蘇時清心裏很不是滋味,但還是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時清,你這些年過的怎麽樣?”南聽丞像是故意這麽稱唿蘇時清,他不可能忘記蘇時清剛才的提醒。


    “很好。”蘇時清雖然很無語,但還是冷臉迴答。


    南聽丞無視她的冷漠,緩緩說:“我聽說你當初保研到本校,又在青大多待了三年,研究生畢業後選擇的都不是本專業的工作。”


    蘇時清沒說話,左耳進右耳出,完全沒把他當迴事。


    南聽丞見她實在不想理,也沒有再說別的,包間裏氣氛安靜的有些尷尬,南聽丞不斷地給蘇時清夾菜。


    “既然南總不想吃飯,想必也是不餓,那就談工作吧。”蘇時清放下筷子,冷冷地說道。


    “時清,我隻是想讓你多吃點。”南聽丞目光黯淡了一下。


    “不用,我吃飽了。”蘇時清拿過文件,也不管他什麽臉色,公式化道:“這是我司的續簽合同,南總請過目。”


    她真的不想跟南學長有任何牽扯,下次南氏的合作她不會再來。


    南聽丞接過合同,看都沒看。直接放迴蘇時清麵前,就說:“南氏這邊沒什麽問題,現在就可以簽字。”


    時清,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為了讓你對我有好感。


    蘇時清詫異道:“南總確定不再看看合同?”


    “不用了,我相信你!”南聽丞直視她的眼睛,蘇時清對上他的視線像是被看穿了,她冷淡道:“既然如此,那就簽吧。”


    席姐說了,這份合同隻要南氏點頭,靳氏就可以當場簽約,無論怎麽看,都是他們靳氏受益最多。


    南聽丞簽完字,蘇時清再檢查合同確定沒什麽錯誤後,就把合同放迴包裏,起身準備離開,卻被南聽丞拉住了手,蘇時清下意識的甩開,卻被他死死的拉住。“南總,請放手。”她生氣地說道。


    “時清,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都是一個人。”南聽丞拉著她的手,眷戀的說:“你一直在等沈寒洲,可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心裏隻有國,沒有你,你在他眼裏什麽都不是,別傻了別等了,迴頭看看我!”


    “我一直在原地等你,一直都在,隻要你迴頭就能看到我。”


    “沈寒洲要迴來他早就迴來了,你再等下去有什麽用?說不定他在部dui早就喜歡上別人,不要你了。”


    “啪”


    蘇時清用另一手狠狠地給他一個耳光,吼道:“閉嘴。”


    南聽丞沒有理會被打的臉,一直抓著她的手,蘇時清腳上用力,狠狠踩著他的皮鞋。南聽丞這才疼的鬆開她的手。


    蘇時清被刺激到了,摔了桌上的杯子,撿起玻璃碎片,一把抵在南聽丞的脖子上,她陰惻惻地說:“你把最後那句話給我再說一遍。”


    這樣的蘇時清是南聽丞沒有見過的,但他並沒有被嚇到,而是抓著她抵在他脖子上的手,“時清,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這都六年了,沈寒洲他是真的不要你了,你不要這麽傻的一直等下去了。”


    蘇時清冷笑一聲,碎玻璃劃過他的脖子,流出一條淺淺的血絲。她鬆開手,孤傲的說道:“南聽丞,你知道你跟沈寒洲差在哪裏嗎?”


    南聽丞無視淺淺的傷口,看著她,“差在哪裏?”


    “差在,你不是他。”蘇時清拿起包,臉色又恢複成淡漠,仿佛剛才那個失控的人不是她。


    “我這輩子會死,但我不會變心。”蘇時清說完毫不留戀的離開。


    南聽丞怔怔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他聽到了什麽?她這輩子會死,但不會變心?多麽深情又殘忍的話,為什麽?


    為什麽沈寒洲就這麽好命?能讓一個女生等他一年又一年?


    為什麽這人偏偏是蘇時清?他愛的蘇時清。


    不,他不會放棄的,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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