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顯然有些生氣,但是陳姝靈心有所想,並不在乎那些虛為。


    末了陳姝靈道:“爹,今日的話僅此罷了,日後切莫再說,再者,女兒自有女兒福,秀哥也非亡舊之人,您請迴吧!”


    眼看勸說警醒無用,陳玉隻得心怒離去,隨後陳姝靈前往何瞳的閨房院落,去行那長妻主母之為,此在下人家奴眼中,當真佩服陳姝靈的心胸和氣魄。


    “你們說夫人竟然對二夫人的兒子這般好,莫不是有什麽想法?”


    “誰知道呢?夫人之前身體受傷,今生再無生育之力,現在看來,次者位進,隻怕夫人的位置要動搖了!”


    “要我看,應該是夫人保住自己的位置的手段…”


    幾個丫鬟徐徐瑣碎,結果正好被從後走來的林懷安聽到,這林懷安最為憎恨嚼舌根的家夥,尤其是對陳姝靈的妄言。


    一時間,林懷安箭步上前,幾個丫鬟發覺有人,趕緊迴身,待看清來者是林懷安,當即請安,可林懷安火氣上頭,哪裏會由著這些下人。


    一腳上去,當前的丫鬟直接被踹個正著,翻身滾落石階下,其它幾人瞧之,趕緊跪地求饒。


    “林三少饒命…”


    聽得這話,林懷安唾口厲聲:“嘴碎的混種,敢在此胡言我家嫂夫人,莫不是日子過得太好,讓你們每日吃飽無事幹,在這嚼舌根?”


    “林三少饒命…我等再也不敢了!”


    哪怕丫鬟求饒,可林懷安卻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一口怒氣上來,林懷安斥聲,當有家丁從後趕來。


    “把這幾個嘴碎的混賬通通抓起來,當眾鞭刑,我要讓所有人知道,在林府,沒人可以亂言我大兄和嫂夫人!”


    書房中,林秀歇息中,方化來報,大軍明日就將趕迴,除了北安軍歸駐北安大營,馬全的臨城軍和淩天的襄城軍也將順路過去,林秀需要安置好糧草供給。隻是事物未安,林海來了。


    “大兄,懷安又教訓下人了,正在當眾鞭刑,有兩個已經昏死過去!”


    聽到這話,林秀一愣:“教訓下人?為何?”


    林海猶豫一二,道:“有人拿二夫人和大夫人的事說話,被懷安哥撞見!”


    “竟有此事?”


    林秀頓時皺眉,稍有思量,林秀起身,林海當下帶路,不多時,二人來到前府,在府院庭廊前,幾個丫鬟被綁在雪地裏的木樁上,幾個家丁奮力抽著鞭子,其中兩個已經滿身血痕昏死,剩下的嗚唿求饒,可林懷安根本不留情。


    那張氏等人聽到動靜,來此詢問,可林懷安道:“嬸子,這些個下人嘴碎,胡言大兄的夫人,若是不嚴厲製止,隻怕日後生亂!”


    張氏一聽,便知曉大概,索性轉身離開,但林家非暴虐府邸,若是把人打死,對於林秀的名聲也是損害,於是乎刑罰過半,林懷安決定把幾個丫鬟關進柴房,折磨折磨她們,讓她們知道害怕!


    但林秀趕到,一言沉地,所有人都止住身形,林秀怒瞪林懷安:“人言可畏,刀罰無用,你難道不知這個道理?”


    “大兄,這些丫鬟頗為可恨!”


    林懷安想要辯解,卻被林秀一腳踹翻,於後林秀下令放了幾個丫鬟,讓後好生醫治,另交付給方化解決。


    待此事平了,林秀將林懷安召進書房,道:“懷安,你不小了,若是這般憑借意氣用事,現在我還能護著你,尚且無礙,可若那天我護不了你,懷平、林勝他們都護不了你,你該怎麽辦?人言可畏,比之刀戈還要狠,這些理…你要明白,否則日後林氏的路誰來平?”


    一番教導,林懷安心知錯在何處,末了林懷安道:“大兄,我知道錯了!”


    “罷了罷了,日後再莫這般魯莽了!”


    林懷安點點頭,正欲離開,忽然想起前兩日遭際的賀蘭文,當然林懷安沒有說出賀蘭文的名字,他害怕林秀再度斥責自己,僅僅是把賀蘭文說給自己的話當做一番困惑問出。


    “大兄,我有一些事不明白…”


    “何事?”


    林懷安理了理思路,道:“之前您已經位進忠武將軍,可為何此番北進退蠻平東林,卻僅僅得了個勳爵的虛名,現在四向風言都在傳說,說什麽您已經太過功高,權至北疆,若是有什麽風吹草動,您就會位進北安王…”


    “這話都是誰告訴你的?”


    林秀神色無變,淡然反問,林懷安支支吾吾,根本說不清楚,到這林秀怒了:“懷安,你和懷平都是我的弟弟,但懷平作為你哥哥,比你要沉穩,你卻心思活絡,亂言亂想,現在無旁人,我不怪罪你,可你知道你這番話說到外麵,會給林家帶來什麽後果?”


    由於林秀麵色瞬變,林懷安心底有些怯怕。


    “大兄,我猜不到!”


    “滿門抄斬,誅殺九族!”


    “啊!”


    一言入耳,林懷安頓時嚇呆,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且他再也不敢隱瞞,將遭遇賀蘭文的事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這個消息對於林秀而言就如重磅炸彈,讓他驚神半晌,末了林秀道:“懷安,聽大兄一句,這些話,爛在肚子裏,賀蘭文,你沒有見過,更不認識,懂麽?”


    中都,在河西、北疆戰事接連結束,受封宣令依次返迴,夏景帝的心情一日比一日好,甚至於夏景帝想要年新之日來個舉國大典,但是大夏方才安穩,四海江山破漏不堪,各州各地更是百廢待興,甚至於江淮地區的燕王依舊在苟延殘喘,無法之下,夏景帝隻能把舉國大典的想法給拂袖甩開。


    在年新之前的朝會上,夏景帝本欲商議群臣來年新春,河西與北疆功者的封賞,不成想意外發生。


    那杜如庭老邁鬥身,硬請夏景帝,以軍政分割之為,強令河西軍與北安軍調派轉駐,如此請聲當真在群臣中扔進一顆天雷珠,把所有人炸的不輕。


    這夏景帝聽得杜如庭的請柬之後,也是一時沒有緩過勁,但細想之,杜如庭忠心朝堂的心意實在明顯,可若是照其行事,隻怕會引來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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