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楊清雲和母親楊氏秀娘幾天忙於應酬,今天帶著新收的侄女李媛,一起來看看仁兒和心兒。


    穿過側院的圓形景門,走到仁兒和心兒的房間,可是房間沒人,父親叫過丫鬟問心兒和仁兒的去處,得知在後園,父親微微一笑望著母親說:“仁兒和心兒現在就知道,附庸風雅了。嗬嗬,不愧是我的兒子呀。”


    母親一聽丫鬟說在後園,心裏“咯噔”一下,看見父親望過來說了這段話,臉上帶著笑迴話:“是呀,真像你。”可心裏直祈禱:“上天保佑,兩個小祖宗,不要玩的太出格。”


    父親心裏幻想著,理仁和理心在後園吟詩作對,欣賞風景。所以一路之上嘴角總帶著笑容。可母親一路之上總在擔心,這兩個從小搗蛋到大的小祖宗們,能在後園幹點什麽驚天東地的事。


    就這樣父親、母親,一個帶開心,一個帶著擔憂來到後園。


    進到後園父親和母親先聽到的是“咚咚,......跨啦,.....哢嚓”等讓人驚異的聲音,父親很奇怪吟詩作對、欣賞風景,也不會發出如此煩躁之聲。


    父親感到奇怪,辨明方向一聽是從心愛的竹林傳來,急忙向竹林小跑而去。


    母親擔憂成為現實,現在到不再為哥倆擔心,歎了一口氣心裏想到:“今日要看這兩個小祖宗,怎樣倒黴。”想到這裏,母親還有點洋洋得意。


    理仁正帶領著李海等人,奮力抗戰,一顆顆翠竹被砍倒,眼看要超過半畝了,理仁喊叫道:“兄弟們,加油幹呀。”


    理仁剛喊完,就聽後麵有人喊:“孽障,還不快快住手。”


    理仁一聽不幹了,誰敢叫我孽障?迴頭轉口就罵:“你叫誰孽障..障。”說到障字再說不出口,終於看清楚了。父親大人正臉色鐵青的站在自己身後。


    父親鐵青的臉快扭曲了大聲吼叫:“理仁你個孽障,你剛才說什麽?”


    理仁心中直叫完了不敢吭聲,低著頭眼睛苗苗理心,理心剛才可是比自己還狠,竹子就像他的仇人,被他的寶劍砍成一節一節的,父親現在怎麽不說他。理心現在拿著寶劍雙手下垂頭低著,一聲不吭,現在比自己還能裝,‘人心不古呀’。


    父親又問:“現在我問你,孽障,你為什麽要砍毀竹林?”。


    父親楊清雲見理仁半天還沒吭聲,再把母親楊氏秀娘匯報之事前後一迴想,氣得渾身發抖,大聲叫道:“管家,去把家法請來,今天我要打死這個孽障。”


    楊管家搖搖頭看看從小看著長大的理仁和理心,小聲說道:“老爺,公子們又不是故意的,您看?”


    父親這陣什麽也聽不進去眼睛一瞪,繼續大聲吼叫:“我剛才說什麽,難道我的話你也不聽,快去請家法。”楊管家沒有辦法隻有到前院請家法。


    母親這時也來到案發之地,一看傻眼了,心想:‘我的乖乖,兩個小祖宗事情辦得挺利索,你們父親心愛之物,也敢毀掉。看來今天這一次家法,是躲不過去了。哎!這兩個愛惹事的小祖宗。’母親歎完氣搖搖頭,看著自己心愛的兩個小祖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一會,管家帶著兩個府役抬著家法,一個紅色口子型支架,四角雕著描金的浮雲,上麵插著從大指粗一尺長,到三寸粗一人高的,上紅下黑的木棍。


    母親楊氏秀娘一看到家法,看得眼暈,想到打在仁兒和心兒的身上,肯定會皮開肉綻,鮮血淋淋。不由得心裏發疼。


    家法放在了父親的身邊,父親嚴厲的說道:“兩個孽障跪下。”理仁、理心看見家法後,心裏發顫,雙膝一軟,老實的向著父親下跪。


    父親看著兩個在自己麵前跪下的兒子,心裏不住的想,都怪我呀,慈母多敗兒,這兩個孽障從小隻有屋中長輩和他們慈祥的母親帶領,百依百順,以致發展到如此地步,殺人放火,砍竹毀園,再有一天還不發展到弑君殺父之地,罷!罷!罷!今天我要好好管教於這兩個孽障。


    父親想到此處,手在家法上挑挑選選,到最後一根最粗的,一把抽拉出來。母親在旁邊一看,完了,這兩個小祖宗今天要喪命在此。


    理仁抬眼一看心想,完了,今天要穿越迴去了。哎!穿越小說害死人呀,誰說的,來到古代,家長都支持,暈!古代的禮教思想,根深蒂固呀。不就砍幾棵竹子嗎,至於嗎?


    理心反而平靜些,心想,反正死過一迴,算了,就當又迴去了。


    父親作勢要打,這時母親沉不住氣了,跪下一把拉住父親,:“相公不能呀,這樣會打死他們的。”


    父親要打打不了,想把母親推開又怕傷著母親,左右為難之際,旁邊的管家、丫鬟、李海等等所有的人都跪下了,齊聲說:“請老爺(姨夫)息怒。”


    父親看見眾人說情,火氣也消了不少。這時李海跪著向前兩步,大聲說道:“姨夫,你不能動手呀。”


    父親一看是母親新收的本家侄子李海,微怒道:“你最清楚,這兩個孽障所幹之事,我為什麽不能動手?讓開,我要執行家法。”


    李海跪著拱手說道:“姨夫容侄兒迴稟。”


    父親楊清雲雖然憤怒,但必定是頭一次打日思夜想的兩個兒子,看見這麽多人講情,心裏一軟。看著新收的侄子心裏想到,倒要看看這兩個小孽障,有沒有能原諒的可能。眼睛一瞪說道:“講!”


    李海不卑不亢的說道:“姨夫,請問,如果您處在表弟的位置,難道要放任惡霸危害一方?”父親略一思索言道:“不能,但也不能顧國法與不顧!”


    李海繼續道:“姨夫,國法嗎?姨夫為官甚久,難道不知真正的國法是為什麽人而設嗎?我和妹妹本一官宦人家,就因先父得罪史彌遠,而被害,導致我等成為乞兒。國法呢?那惡霸史中天,在吉州城中欺男霸女、殺人縱火。可國法呢?在哪裏?難道這些善良之人就該被欺壓嗎?姨夫請您教我,真的該如此嗎?”李海越說越激動,已經泣不成聲。


    在母親楊氏秀娘身邊跪著的李媛聽到這些對天叫了一聲:“父親、母親你們好怨呀,嗚嗚嗚!!!!!”抱著姨娘楊氏秀娘哭得一塌糊塗。


    父親聽到這些已經啞口無言,迴想這十幾年為官之道,再想想這些受苦之人。心中掙紮想到:‘難道我真的錯了嗎?不!我是他們的父親,我不會錯。’接著父親辯解道:“不說他們原來違不違國法,放火殺人就是不對,還有今日之事。”


    李海打斷道:“殺是該殺之人,燒是燒得朗朗乾坤為之一清,殺一人而救天下人,難道是不該麽。姨夫,今日之事,是表弟為教我們練習武藝,需要場地,才砍毀竹林。姨夫您不要糊塗呀!”李海已向著父親楊清雲經連磕幾個響頭。


    “咣當”父親手中的家法木棒掉落在地,直愣愣站在那裏心中隻想:‘殺是該殺之人,燒是燒得朗朗乾坤為之一清,殺一人,救天下人。難道我真的糊塗了嗎?’


    母親楊氏秀娘一看,知道事情總所過去了,緊張的心情為之一鬆。急忙吩咐管家叫人抬走看著眼暈的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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