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直打的哪兩個猥瑣的男人麵目全非,理仁看他已經出過惡氣,急忙勸住:“仁兄,不能再打了,再打他們就要斷氣了。”


    李海聽理仁規勸,氣喘籲籲,停下手來,對中間那個所謂的表哥說道:“不是恩人規勸,我今天定要你的性命。”


    理仁見李海停下手來,又問:“仁兄,剛才仁兄未曾講完,還請仁兄繼續。”


    李海繼續道:“恩人,請聽。”


    “一直到兩月前,我一早和狗蛋他們到清風茶樓附近乞討,那日我們收獲還不錯,有一中年婦人看見我們可憐把她兒女用過的舊衣拿來給了我等,我看見有一套女衣不錯,拿迴來給了我妹妹,妹妹很高興,穿上衣物到土地廟傍邊的溪流梳洗,同去的還有夠但他們的弟弟妹妹一起六人。


    因我妹妹平時乞討都要用炭灰塗臉,沒有人注意過她的容貌。那吉州城一霸史中天,不知為何從土地廟旁而過,路過小溪,看見我妹妹的容貌,隨即上前行非禮之事,我妹妹不從,大聲唿救,跟她一起前往戲耍的狗蛋的弟弟迴來報於我等。


    我等立即前往營救,最終史中天和隨從一共三人被我等擊退。自此之後史中天經常帶人來騷擾要找出我妹妹,並且打傷我們七人,七人之中四人因傷勢過重死了。


    我妹妹因那天的事情,從此再不梳洗打扮。史中天從那以後都未曾找到我妹妹,我等以為自此再無他事。誰知我這個禽獸表哥,因欠史中天的印子錢,向史中天自告奮勇報告我妹妹的事,史中天便讓他來搶人。


    他們一共6人,來到土地廟見我們留守廟中之人不多,強行搶奪,但被我們的人纏住,狗蛋的弟弟去往我等乞討之地報信。


    我等緊趕慢趕還是沒來得及,我妹妹被禽獸表哥用麻袋套住已經搶走,隻有其中四人被趕迴的我等打倒,我的禽獸表哥和另一人跑掉,我等急忙追趕。之後就是恩公施援手,從禽獸之中救出了我妹妹,這就是事情的前因後果,請恩公明鑒。”


    理仁仔細聆聽過後說:“仁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乃我等人人君子因作之事。無需介懷。不過剛聽仁兄所說,那史中天乃吉州一霸,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不知仁兄以後何為?”


    李海想了想立即頹廢的歎氣道:“哎!我等為乞兒,過了今天不知明天,也不知如何是好呀。”聽了李海所說,再看周圍與李海一同追趕賊人的十幾位乞兒滿臉沮喪,有的年紀小的還嚶嚶啼哭。


    理仁突然大吼一聲:“嘟!男兒真丈夫,為何學女子般哭泣。天下沒有男子漢所不能辦成之事,你等修要驚慌,自由我來幫助你等。”吼完,理仁心中鬱悶之氣減少不少。


    轉過頭來望向李海和他的妹妹李緩說:“今日之事,既然我等遇見,就有我等負責到底。再問李海兄,你是男子漢嗎?你真的想放棄嗎?想至你妹妹入火坑之中嗎?”


    李海想了又想臉上的表情時而頹廢時而兇狠,最後平靜的向理仁一拜:“恩人,我等雖為乞兒,但我等還是男人,也想家人平安。隻是我等其他辦法而已,還請恩公教與我等,救與我等。”


    理仁點點頭說:“既然如此,我盡一切,幫助與你等。但你等要聽我指揮,我所說之事要一絲不苟的執行。李海兄你等能行否?”


    理仁說完後,李海抱拳單膝跪地堅定的道:“李海能行,請恩公示下。”


    旁邊的乞兒們看見,平時在他們最聰明的李海所說、所作。也集體雙手抱拳單膝跪地:“請恩公示下。”


    理仁站得筆直,看著這些跪下的乞兒,滿意的點點頭:“好!既然諸位眾誌成城,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我相信今日就是史中天的覆滅之日。但在這之前為了大家的性命,我要宣布三條明令,第一條:令行禁止,第二條:不許臨陣脫逃,第三條:不許畏敵不前。犯此一條者五十馬鞭,三條全犯者三百馬鞭。能做到嗎?有誰不能做到站出來,我不怪他,他可以走,還奉送五十兩現銀。”


    李海等乞兒早就是明天不知生死的人,都堅定的大聲說道:“我們能。”


    在一旁的楊虎楊豹吃驚的看著乞兒們對理仁的崇拜,而理心則是細心的觀察著這個哥哥。


    “狗蛋!聽令,你帶六人,我這有一百兩白銀拿去給大家買吃的,再多買些引火之物。”理仁迴過頭望向楊豹:“豹哥,你跟著他們。順便告知我母親,就說孩兒不能不救。”


    楊豹雙手一報:“喏!”


    理仁又吩咐李海道:“李海你帶六人隨我弟弟帶一百兩,去買刀槍、鐵鍬鐵鏟和藥品,有弓箭最好,要你們人手一件。其他所有人隨我迴土地廟。”


    “喏!”


    隨眾人來到土地廟中,看見這個土地廟很大但很破敗,大概占地半畝左右,一個大大的前院,院子四周的牆壁應約還還能看見紅色的牆麵,兩扇院門已經破敗不堪,如今隻有一扇搖搖欲墜。院子的中間荒草漫膝,還能看見有個石頭的大鼎成兩半倒在地上。


    廟堂原來的正門和右殿早已倒塌過半,隻有座偏殿還算完整。大殿之中地麵青磚也是坑坑窪窪,六根大殿的支柱,不知什麽顏色的漆早已沒有,隻有斑駁的木縫。頭上的殿瓦也是滿天星星。還算完整的左殿,牆壁露出裏麵的土磚,偏門隻有一個門框。


    進到左殿裏看見靠裏牆角有一堆稻草,滿殿撒發出陣陣的臭氣。理仁的鼻子很靈,順著臭味看到了,在稻草堆裏有幾個人。那幾個人動了動,就微微聽見*聲。


    這時李媛從後麵走來,傷心的說:“那三個哥哥,是當時救我之中僅剩的三人。看著他們的痛苦,我恨不能自己是男兒身,去殺了史中天。”


    這時從外麵傳來一陣歡唿聲。


    理仁急忙趕出,看見是理心和李海迴來。上前拉過理心道:“理心快去看看殿裏,有三個受傷的。”


    “哥,這三個還有救,但要細心調養。”理心進去仔細檢查過後出來說。


    理仁一思索:“現在不是時候呀,不如先把他們轉移出去,找個地方先治療一下。穩住再說。”


    理心:“好吧!也隻有先這麽辦。那我先給他們開點藥。”


    理仁叫過李海囑咐過後,舒了一口氣。就仔細考慮今晚的計劃,到了最後嘴角一翹微微一笑,胸有成竹。一旁開過藥的理心抬頭剛好看見理仁最後的一笑,心裏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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